0051七國:歸來風雲
寒毛直豎我不敢扭頭,面前盤旋著一根長著金色鱗片的蛇陰鷙地雙眼盯著我,後面又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發出老鼠般的譏叫……
只有一雙眼珠子不斷的轉動,扯出微笑:「楚長洵,我後面是什麼東西啊?我會不會死啊?」
楚長洵緩緩的搖了搖頭,跨步走了過來:「你不用擔心,你要死了,我會讓整個巫族陪著你,順便,讓安南也陪著你!還有你面前這個畜生,我也會讓它陪著你,一起下地獄,怎麼樣?」
嘴角歡快的跳了一下:「我不需要眼前這個畜生陪我下地獄,我覺得你是不是應該把他給捉了,帶回家去啊,都自動送上門來,不要白不要啊!」
楚長洵腳步一停,很是認真的思量著我說的話,然後緩緩點:「你說的有道理,既然自動送上門來,就說明他們不稀罕,不稀罕,我就做個順水人情帶回家也是好的!」
「帶回家?」一個沙啞的聲音在我的身後由遠傳來,「你有沒有這個命帶回家,還是兩說呢!」
「為什麼沒有這個命呢?」楚長洵嘴角一勾,自信的笑意,溢出嘴唇之外:「你現在是巫族族長,我去的時候,你不過是一個孩子,你確定,要跟我這個巫族貴客,較量一下嗎?」
這又變成了巫族貴客,楚長洵怎麼就真的不上天?我覺得他不是梯子問題,而是他自己不願意上天。
沙啞的聲音,帶著陰沉:「有何不可?曾經他們怕你,現在我可不怕你?」
「就憑它?」楚長洵說話之間已經摸上了那條有金色鱗片的蛇,「這是你賴以生存的屏障?你覺得,就憑它,就能把我給打趴了?太不自量力了吧!」
身後的嘶啞的聲音,有些吃驚:「你為什麼能碰它,它為什麼會給你碰?你對它做了什麼?」
「我什麼也沒對它做!」楚長洵溫潤的雙眸微微垂了下來,視線落在金色鱗片的蛇身上,嘴角噙著一絲冷笑:「只是你不知道,他之所以能長出龍的爪子,他之所以能長出鱗片來,這一切都歸功於我,所以你覺得他對他的恩人,會殺之嗎?」
一個人可以讓一條蛇,身上長有金色的鱗片,也可以讓一條蛇長出龍的爪子,他哪裡是逆天的本事,他簡直就是一個神奇存在。
我身後的聲音一下子停頓了,過了半響,彷彿一條冰冷的蛇圍繞著我的脖子,把我的脖子勒緊,氣息冰冷的吐在我的脖子上:「七國公子,聽說您娶妻了,聽說你愛你的妻子,這位想來就是你的妻子,你不要她的命,我們都可以玩一玩!」
楚長洵撫摸著那條金色鱗片的蛇,不在意的笑了笑:「動手啊,看看你動手之後,能不能活著離開這裡?看看你動手之後,會不會遺臭萬年!」
我有些呼吸不暢,雙手忍不住去摳住脖子,正好摳到一個滑不溜丟冰冷的東西。
嚇得膽戰心驚,直接罵爹道:「特么夠了啊,我會發火的,把什麼破玩意放在我的脖子上?會蠱術了不起啊?」
身後的人被我罵的一愣一下,收緊手上的動作:「會蠱術當然了不起,可以無聲無息的讓你去死!」
「可以無緣無故讓我去死?如果我說不呢?」
我話音一落,直接扯動著脖子,身後的人被我扯得措不及防,一下子我把脖子上的東西給扯斷。
斷了之後我才看清,攀在我脖子上的東西,哪裡是手啊,分明就是一個大青蟲子,細長的大青蟲子。
頓時之間,大青蟲流出來的汁水,在我的脖子和身上,散發著惡臭,我頓時炸毛:「真是孰可忍,嬸不可忍,混賬東西,不知道我的病才好嗎?」
說這轉瞬之間,對著身後的鬼東西就去,可是我的手還沒有觸碰到他!就直接被嚇了回來。
楚長洵輕笑一聲:「這種東西,本身就是劇毒,有點爛臉的,有點面目可憎,你不用覺得大驚小怪!」
我一個箭步,跨越到楚長洵身後,他嫌棄的用手推了我一把:「渾身臭的,簡直就像剛從茅坑裡爬出來,離我遠點,我嫌棄你?」
嘴上說嫌棄,眼中毫無看到嫌棄之意,我這個人皮厚,尤其對他,他越是嫌棄我,我也是幫他身上貼。
把自己脖子上的綠色的汁液抹在他白色的衣衫上:「我不嫌棄你啊,我們是夫妻,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這個什麼東西,該怎麼解決?」
楚長洵看著自己的衣袖,白色變成綠色,散發出惡臭,眉頭微皺一下,只是隨手掏出來了一個瓶兒,倒出藥丸。
我不客氣的伸手拿過,塞到嘴裡,咽了下去:「我是中了蠱還是中了毒,前面那玩意兒,你能不能打的過啊?」
聲音沙啞的主人,臉上坑坑窪窪,皮膚黝黑,還不是正常的黃種人那種黑,就像黑人的那種黑。
黑一點也無所謂,最主要是他臉上那些坑坑窪窪,在肉眼之下,每個坑每個窪裡面都盤旋著一隻蟲,幼蟲。
是那種白色的幼蟲,肉蟲在那些坑裡,窪里探出頭來,就像一個正常人的臉上爬滿了蟲子,從此在他的臉上做了家,在他的臉上肆無忌憚的奔走。
所以,我才被嚇得一蹦三尺高,特么太噁心了,哪裡有人把蟲子種在臉上,還特意臉上搞得坑坑窪窪,來養這些蟲子。
巫族的人可真夠變態的,就他這樣走在馬路上,在大街上能被人拿臭雞蛋給砸死,比惡鬼還可怕。
楚長洵對那個人品頭論足:「不想被噁心死,只能打得過他了,你知道,他是誰呢?」
「巫族族長啊!」我脫口而出:「你剛剛不是已經說過了嗎?他是巫族族長?既然大家都是認識,相處起來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彼此知道彼此的弱點,不是嗎?」
楚長洵一拍腦門兒:「我剛剛有說他是巫族的族長嗎?你是不是出現幻聽了?」
我瞬間握緊了拳頭,對他揮舞著拳頭:「楚長洵,吵架的是吧?你看他是怎麼對我呢?我說你這個人,自打我成了你的妻子之後,每天都災禍連連,擔驚受怕,沒過過一天清閑的日子,你說這種日子,還有必要過下去嗎?」
「自己體質犯災,怪我嘍?」楚長洵完全不把那個臉上坑坑窪窪的男人放眼中,跟我打情罵俏。
「不怪你,你能先解決問題嗎?」我使勁的拽了他一下手臂,把他往前面推了一把:「那人叫什麼?別殺了,還不知道殺了誰!」
楚長洵莞爾一笑,都拍了拍金色鱗片的蛇:「她叫六福,六六,福氣的福,早於先前在安南皇宮看的那條,先有她,然後再培育出來的五爪!」
「五爪的天分沒她高,所以鱗片是黑色的,沒有長出龍的爪子來,她的悟性比較高,現在長出了爪子,你看她的蛇頭,將來是會長出如玉的龍角的!」
我的心猶如流水澎湃,吸了一口涼氣,都忍不住的去摸了一把,涼涼的如玉感覺,還不錯:「按照你的意思是說,最後它能長出翅膀來,羽化成龍,腳踏七彩祥雲,飛到九天之上?」
「有可能哦!」楚長洵淺笑之間一點都不正經:「到時候你可以打秋風,橫跨在她的身上,讓她帶你一起去九天之上,你就變成了仙女,多好啊!」
我直接白眼相對:「趕緊算了吧,解決事情先,我覺得我的身上在發癢,那什麼玩意蟲子,整個身上大便都在我身上!」
「有我誰都帶不走你!」楚長洵微微抬起眼帘,目光如炬攝向臉上坑坑窪窪的男人:「丹青,你是受誰之託,過來挑釁於我的?」
這男人的名字可真夠好聽的,丹青儒雅的名字,跟他的臉,跟他的人,一點都不相匹配。
我小聲的嘀咕了一句:「楚長洵,他是黑人?」
楚長洵微微額首:「帶了一些血統吧,他臉上的那些蟲子,可以讓他的肌膚變白,不過,也會讓他的肌膚更加糟糕,畢竟有些東西,是從骨髓里散發出來的,無論想怎麼更改,都是更改不了的!」
「所以你才會看到這麼如此面目可憎的他,他連他自己都討厭,他連他自己都否認,你覺得這樣的人,現在已經當了巫族族長,都在他的帶領下,會是什麼樣子的?」
非我族類,其心必誅。
丹青有黑人血統,音姬這跟我們一樣的正常膚色,那說明巫族的人更加接近黃種人。
他有黑人血統,能做到巫族族長之位,我絕對不是有膚色歧視,只是覺得他肯定蠱術造詣特別高。
楚長洵有些玩味的說道:「巫族在他這一任族長的帶領之下,日益昌盛,不安分歸於山野,想要在七國之中,重新佔有一席之地,這不,他們族裡天分最高的孩子音姬,已經在安南站住了腳跟,深得安南王的信任!」
雖然手指著別人是一個不禮貌的行為,可是我還是抬手一指:「人家想在七國之中佔有一席之地,其實也沒錯,你是要扼殺人家嗎?」
這沒錯啊。
一個逃離室外的族群,突然間想進入人群,請重新被接納,自然而然要做出一些事情,不可能無緣無故直接鑽入進來,畢竟他們也要生活,畢竟他們也想流芳千史。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要犯我加倍奉還!」楚長洵說話之間手拍著六福,六福對他彷彿存在著很深的記憶,還有那巨大的蛇頭蹭了蹭他的手。
把丹青看得目瞪口呆,雙眼血紅,彷彿楚長洵搶了他心愛的女人一樣,讓他眼中充滿了仇恨。
我急忙跑到安全地帶,沖著楚長洵大喊道:「你趕緊上吧,千萬不要傷及無辜!」我就是那一個無辜的人,我可不想因為他們兩個人都打架,把我這個路人甲,活生生的給埋在仇恨里。
楚長洵扭頭一笑:「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你把這個問題,真是發揮的淋漓盡致!」
我沖他齜牙咧嘴的笑著:「能者多勞,誰讓你公子長洵呢?」
楚長洵搖頭無語,丹青直接發難,說話之間,臉上的坑坑窪窪都在抖動:「大言不慚,你來巫族之時,把巫族攪得天翻地覆,就是你天分極高,也擅長蠱術,可那又怎樣?你把我巫族前任族長,傷得遍體鱗傷,這筆賬,巫族還沒有給你算呢!」
算情債的。
我舉起手來橫插一句話:「這位大仙,他始亂終棄?這絕對不能原諒,你趕緊把他打趴下,把他的骨灰,扔在你們前任族長的墳前,讓他好生懺悔!」
我就說嘛。
這麼好看的人,這麼有本事的人,沒有一點情債,沒有眾多人喜歡,他不喜歡任何人,說不過去呀。
真是想什麼來什麼,一臉興緻盎然,等著楚長洵如何辯解?
楚長洵哼然一笑:「就你們巫族的滿身都是蠱,長得奇形怪狀,我會看上你們前任族長?你有沒有問過她,是不是她一廂情願表白於我?」
「休得侮辱我們族長!」丹青臉上的蟲子都感受了他的憤怒,個個爭先恐後的想要出來一樣,我真是雞皮疙瘩渾身寒戰不斷。
「如果這算侮辱的話,那我是不是應該在侮辱侮辱?」楚長洵慢慢的向他走去:「是誰讓你來的?你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真的把這個吉祥物送給我嗎?」
「你想要她,你做夢!」
「啪!」
丹青話音剛落下,六福甩動著尾巴,直接打在丹青臉頰上,力氣之大,把他臉上的那些蟲子抽掉一半落地。
蟲子落在地上,身體在蠕動,似在拚命的找尋著它賴以生存的窩。
我躲在門框邊,泛著陣陣的噁心,看著拚命蠕動的蟲子,心中滿是惡寒,今天怕是連飯都吃不下去了,尼瑪,太噁心了,比茅坑裡蠕動的蛆蟲還噁心。
丹青彷彿被打蒙了似的,滿眼震驚:「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楚長洵對著他反問:「我說了,她是我開的智,對於我來說,我比你們任何人和她都親,她自然而然會聽我的!」
我的興緻盎然頓時被人潑了涼水,心中嘖嘖有聲,對於這種男人,我想大概只有我死了才能擺脫他,要不然等他厭倦了我,我也能擺脫他。
只要他一天對我有興趣,我在他面前就永遠都蹦達不起來,長得好看又聰明,縱古到今沒有他不知道的東西,真是厲害大發了。
「我不相信!」丹青大聲嘶叫:「六福給我殺了他,把他給我吞下!」
他的叫喚沒有遲到是何作用,六福紋絲不動,蛇頭昂起來有些討好的看著楚長洵,楚長洵伸手彈了她的腦門,似她的腦門鼓出來一塊。
心猛然下沉一下,腦門鼓出來一塊,那塊地方該不會要長角吧?
丹青見六福沒有動,又提高聲調來了一聲:「給我殺了他,把他給我吃掉?」
時間凝固,丹青也變成了笑話。
楚長洵嘴角勾出一抹弧度,似嘲似諷,緩緩開口:「六福,把他給吃掉,不要留下任何痕迹,吃完之後,你以後就是我的了!」
這一下子,六福就像一個巨龍一樣,身體一弓,直接竄了出去,由上到下張開口,把丹青直接吞下。
那血盆大口,是真正的巨龍口,一個成年魁梧的男人,就被它一口吞下,而且她的肚子還沒有鼓出來,彷彿那成年魁梧的男人只是他一個餐後點心。
我趴在門后,整個人抖了起來,站也站不住,慢慢的滑坐在地上,楚長洵讓六福地上的那些蟲子屍體也給收拾掉。
那些蟲子的屍體,全被她長長的蛇信子,往地下一卷,地上的蟲子屍體全部被她捲入口中,生吞下去。
吃完之後楚長洵伸手拍了拍她的頭:「真是一個好孩子,十顏!」
十顏應聲出現在窗戶邊:「爺!」
楚長洵俯身不知道對六福說了什麼,六福就用她的爪子慢慢的向窗戶邊走去,走路的樣子,跟人一樣,只不過比別人多了條尾巴。
六福被十顏帶離開,楚長洵一手掩蓋住鼻翼:「你還不快去洗洗?這一身臭死了!」
把衣袖放在鼻尖聞了聞,臭聞多了,就不覺得臭了。
「你真的活了百年了?」在楚長洵徑自過來的時候我問道:「你看起來可真夠年輕的,不像百年老妖怪!」
楚長洵十分高傲的瞅了我一眼,撞過我的肩膀過去:「你手中的那把玉簫,已經有五百年的歷史了!」
阿西吧。
我聽見什麼了?
我直接愣在當場,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楚長洵不見了,然後我的身上就變得臭氣熏天。
一頭扎在無量閣的公共浴堂,使勁的搓了搓,才把那臭氣熏天搓沒了。
無量閣找遍了,也沒把楚長洵找出來,反覆的看著玉簫,五百年的歷史,他是在告訴我小黃雞已經在這世界上存活五百年了?還是想告訴我,他在這個世界上已經五百年了?
百年的老妖怪,這十年學一樣,五百年變成世界通,絕對合情合理,沒有任何邏輯問題。
他丟下這句話,是勾起我的好奇心,讓我去漠北柔然,他所謂的家。
嘶,我到底要不要去呢。
「主子!」
正當我蹲在地上糾結萬分,梵音的聲音響起,帶著急切。
我以為出現幻聽。
未曾想到他又叫了一聲,我這才驚覺望向聲音來處。
梵音還是那個梵音只不過比曾經消瘦了一些,手中握著屬於他自己的劍,面無表情的臉,只有一雙眼帶著情緒翻騰。
十顏討厭的嬉皮笑語截斷了我和他的欣喜若狂:「夫人,梵音已經來了,您是不是說話算話?和我們一起回漠北柔然?」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個是自然,我說話算話!」
「好勒!」十顏歡樂的叫道:「屬下現在就去準備,隨時隨地可以出發!」
我這還沒有跟梵音好好說話互通消息,就隨時隨地可以準備出發了?
幹嘛這麼迫不及待?
看著他一溜煙的往外跑,眉頭可以掛著筷子。
梵音垂著眼眸,稟道:「屬下沒用,這麼多些日子,不能隨時隨地護著主子!」
「不關你的事,敵人太強大!」我看著他自責,心裡也是不好受,「他們沒有為難於你吧?」
梵音緩緩的搖了搖頭:「沒有為難於我,還請人讓我強大起來,隨時隨地為主子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我言語一頓:「不用為我鞠躬盡瘁,我跟你說過,無論什麼情況下,都要先保全自己,只有活著,才能守得住自己想守住的東西!」
「屬下知道……」梵音自始至終都沒有看我的眼睛,都是垂著眼皮,很是恭敬,似在失蹤的幾日里,他變了太多太多。
一時無言凝語,只得找話問道:「楚長洵讓你強大起來,這中間,有沒有其他的事情發生?」
梵音眼帘一抬,閃過吃驚,飛快的垂下,「啟稟主子,並不是公子長洵讓屬下強大起來,屬下這些日子在月汐國!」
「在月汐國?」心裡納悶越來越深,我從安南失蹤到現在受傷養傷,一個半月時間,而且剛剛十顏不可能如此湊巧知道梵音回來了?
還在這屁大點功夫,就把他帶回來了?
梵音說謊了?
楚長洵也跟我說過,他太弱了,需要找人好好調教調教,調教去了月汐?
「是!」梵音擲地有聲的說道:「月汐皇上帶屬下回去,最後他離開,把屬下扔在月汐皇宮裡,說屬下太弱了,根本就護不住主子,四十天,屬下受了急訓三十天,昨日剛剛來到嘉榮!」
事情如此湊巧?
誰說了謊話?
我沉默思量起來,梵音見到我不語,陪著我靜默許久,最後我開始打量著他:「你知不知道鳳非昊去哪裡了?在月汐皇宮受急訓可有時候的傷害?我看你消瘦了很多?」
梵音直接單膝跪在我的面前:「啟稟主子,月汐皇上宿舍只聽說他去了漠北柔然,去找他心愛的女子!」
「屬下在月汐皇宮,只是受到刀槍劍戟十八般武器中皮外傷而已!」
我手中拿著那把玉簫,眼珠子一轉:「我們倆來比劃比劃,看你到底有沒有進步!」
說著我快如閃電的出手,直奔他的脖子命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