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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蠻荒:殺人見血

  大夏侵北魏,長驅直入到達了京城,哥哥這個太尉奮力反抗,讓他們進城的隊伍,整整拖了八日。


  也讓慕容徹死了不少人,他們攻城現在是冬日,北魏弓箭不夠,哥哥直接讓人潑水,燒的滾燙的開水往下潑,冬日寒寒,水到人身上,就結成了冰……凍傷了人。


  他還會讓人燒滾燙的油,直接潑下,把大夏的士兵的臉,燙得血肉模糊,也能拖延戰事!


  用這種方法,哥哥整整抵擋了大夏如狼似虎的士兵們八日,這樣的戰績,在北魏是絕無僅有的。


  哥哥的才能,哥哥的雄心,哥哥的計謀,但凡北魏有一丁點根基在,哥哥也能力挽狂瀾,可是……北魏早已腐朽,父王只要美人只要江山,對此他可以卑躬屈膝,所以向任何人舔著臉哈腰。


  哥哥溫潤的聲音變得如水冰涼,脊樑挺直,清淡的眸光對上了慕容徹:「不知大夏皇上有何指教?」


  慕容徹目光帶著侵略,從上到下把哥哥掃了一遍:「大夏的好男兒,你傷了不少,你說這筆賬,寡人怎麼跟你算?」


  哥哥鬆開我的手,步伐穩重跨了一步出去,站在內殿中央,像一塊巨石,頂起了北魏的門楣:「不是生就是死,只有這兩個選擇而已,不知大夏皇上,怎麼跟我算?」


  慕容徹目光銳利森冷,停在哥哥的臉上,連羞帶辱道:「唇紅齒白,美如冠玉,仙姿佚貌,就不知道嘗起來的味道如何!!」


  哥哥眼中青光流轉,淺淡的說道:「倨傲目中無人,身如虎豹豺狼,性情如豬狗不如,這樣的人,不知道失去一切會怎樣!」


  慕容徹的右將軍提高聲量喝道:「大膽豎子,我皇豈能如你污衊?看我今日不把你給宰了?」


  右將軍本來壓著父王,說完,直接捨棄父王,把長劍一抽,提劍就來……


  「右將軍!」慕容徹一聲叫喚,讓右將軍停下了腳,右將軍滿目殺意,轉身跪倒在慕容徹面前,「這個北魏的皇子,讓我大夏損失了那麼多好男兒,五馬分屍不為過,更何況他羞辱皇上!要把他掛在城牆上鞭屍,以眾效尤!」


  慕容徹斜眼冷瞪:「右將軍,寡人做什麼決定,需要向你報備嗎?」


  右將軍渾身一震,俯地驚恐道:「末將惶恐,皇上責罰!」


  慕容徹從高位上站了起來,走了下來,路過右將軍身邊的時候,聲音冷如冰渣:「滾下去!」


  右將軍真的照做,撲通撲通台階上滾了下來,一直滾到內殿正中間才停下來,離哥哥的腳邊,只有三步之遙。


  父王眼中又重新升起一抹希冀,不斷的向哥哥使眼色,似再說,讓哥哥不要那麼犟,讓哥哥去妥協和求饒慕容徹。


  慕容徹一步一步走下來,帶著強大的殺伐果決,以及濃重的血腥,他在哥哥面前站定,母親再也支撐不住癱軟在地。


  因為我的手握緊著母親的手,母親癱軟在地,直接把我帶到地上,哥哥握緊拳頭愣是沒轉頭看我和母親。


  慕容徹虎背熊腰,身體要比哥哥大上一圈,還比哥哥高出半個頭來,哥哥在他面前顯得格外單薄。


  慕容徹睨著哥哥,冷嗤了一聲:「堂堂北魏,沒想到還有如此有血性的男兒,寡人以為北魏的皇上,正如寡人朝臣們口中所說會生出漂亮女兒的男人,沒想到生出漂亮的男兒比女兒還要美!」


  哥哥冷然啟唇:「成王敗寇,慕容徹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這樣羞辱人,到有失君王風範了?」


  突兀之間,慕容徹伸出他那粗糙的手,抬起哥哥光潔的下巴,哥哥全身僵硬,剛欲伸手……


  慕容徹目光一移,落在我和母親的身上:「你敢打開寡人的手,這兩個是你在乎的人對嗎?寡人看見你緊緊的拽著那小姑娘的手,想來那可愛的小姑娘是你的妹妹,那美艷的婦人,是你的娘親吧!」


  哥哥伸出的手,停在半空,怎麼也打不上慕容徹的粗糙的手,剩下的只有一身傲骨挺立而站。


  「大夏皇上!」父王舔著臉,從高階上爬了下來,連滾帶爬的來到慕容徹腳邊,什麼君主的威嚴?什麼一國之君,對他來說,通通不及他的性命重要,通通沒有他的皇位來得重要。


  慕容徹目光下移,粗糙的手,在哥哥的下巴摩擦著,「不知北魏皇上,有何指教?」


  父王昂著頭,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大夏皇上,我這個兒子,就是準備送到大夏,正好您來了,可以直接帶走!」


  父王這樣一說,癱軟在地的母親,一下子瘋了似的,上前扯打父王:「你在說什麼?憑什麼讓我的兒子去大夏,你有那麼多兒子?你曾經許諾我的,你要好好對待我的兒子和女兒,你的許諾全都餵了狗嗎?」


  「啪!」父王反手嘴巴掌在母親的臉上:「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麼?朕的江山千秋萬代,他一個人換取北魏的安寧,有何不可的?」


  「母親!」我一下子撲過去,抱住母親,母親半張臉頰紅腫起來,泣不成聲。


  慕容徹如此輕慢哥哥,哥哥都沒有動,母親被打,哥哥一下動了,從來沒對父王大聲頂撞過的哥哥,轉身直接踹的父王身上。


  父王有些肥碩的身體,打了兩個滾兒,才穩住身形,哥哥蹲下來,長臂把我和母親圈在懷裡,輕輕的拍著我和母親:「不害怕,九兒不怕,母親也不要怕!有哥哥,兒臣在呢!」


  母親緊緊的拽著他的盔甲,像個受驚的獸,抽泣地哭著,哥哥就是一座巨山,用他贏弱的身體,擋在我和母親的面前。


  父王在地上半天才爬起來,爬起來,氣勢洶洶地過來,「你這個逆子,看朕今天不打死你!」


  哥哥眸光冰冷,昂頭望著父王,父王手掌眼瞅著就要落下,卻一把被慕容徹抓住,微微一用力,父王就嗷嗷直叫求饒。


  慕容徹陰戾眼神漆黑懾人,「不是說,你這個兒子進貢給寡人的嗎?臉打花了,寡人還要嗎?」


  父王滿臉怒火瞬間消失的一乾二淨,像一條狗搖尾乞憐:「朕不打了,不打了,大夏皇上放手,朕的手疼的厲害!」


  喀嚓一聲,慕容徹把父王的手腕給捏斷了,父王哀叫聲,痛呼聲,響徹在宮殿。


  哥哥睫毛輕輕地顫抖,微微垂下眼帘,把我和母親扶了起來,母親幾次都沒有站穩,都跌坐在地上,哥哥扶不起來母親,嘴角輕扯,對我溫柔道:「哥哥知道九兒能站起來,現在母親站不起來,九兒陪著母親好不好?」


  看著他嘴角可出來的那抹笑意,我用力的點了點頭:「我聽哥哥的,哥哥讓我做什麼,我便做什麼!」


  我把母親緊緊的摟在懷裡,哥哥摸了摸我的頭,緩緩的站起來,直接走到慕容徹地身邊,對我的溫柔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深沉如墨,清冷寡淡:「你要把北魏劃成你的版圖嗎?」


  慕容徹眼眸緊縮,「寡人對別人的國家沒興趣,大夏已經夠大了,寡人只喜歡金銀財寶,美人……倔強的人兒!」最後一句話,若有所指,眼神更加肆無忌憚打量著哥哥。


  哥哥白凈修長沾著血跡的手,微微抬起,指向父王,垂眼冷笑:「把他給殺了,我跟你去大夏!」


  一時之間,內殿響起了倒抽氣聲,慕容易直接伸出手,用指腹輕輕的擦過哥哥的臉頰,臉頰上的鮮血:「美人倔強起來,可真是動人!」


  哥哥手指輕顫,倒退兩步,父王也不叫了,直接大罵厲喝哥哥:「祈塵白,你這個逆子,朕現在就把你殺了,你竟然想殺了朕,竟然教唆別人殺了朕!」


  哥哥慢慢把手放下,圈緊起來:「父王,你若活著,母親和九兒就活不了了,所以你去死,兒臣可以不活,她們倆必須得活著!」


  「你敢!」


  「若是寡人不殺呢?」


  父王和慕容徹地聲音同時響起,慕容徹地聲音中氣十足蓋住了父王的聲音。


  哥哥輕挑嘴角,俊美的臉驚艷:「你若是不殺,黃土枯骨而已!」


  「不要你的母親和你的妹妹了嗎?」慕容徹像一個獵人,戲弄著獵物。


  哥哥好看的眼眸,轉了過來,輕聲問我和母親:「母親九兒,你們害怕去死嗎?」


  母親只知道哭泣,我看著哥哥的眼睛,咬咬牙,異常堅定道:「只要跟哥哥在一起,跟母親在一起,九兒什麼都不怕,死也不怕!」


  哥哥對我展顏一笑:「乖!」


  慕容徹眸子一眯,目光停留在哥哥的臉上,似再也挪不開一樣。


  哥哥眼帘一抬,對上了慕容徹:「大夏皇上,你到底是殺還是不殺?你若是不殺,那我也就無話可說了!」


  慕容徹嘴角一僵:「自然要殺的,右將軍!」


  右將軍入鞘的劍,又重新拔了出來,父王暴跳如雷,右將軍向他那走去,父王嘴裡罵著哥哥,凶相畢露頂著手腕的疼,奔向了我和母親。


  右將軍的劍明明可以一劍捅向父王,他猶豫了一下,父王來到我們的面前,一手抓住母親……


  哥哥過來解救來不及……只得眼睜睜的看著父王抓住母親……


  砰一聲巨響,慕容徹對著父王胸口就是一腳,父王被踹在地吐血不止,慕容徹冷目而視,對右將軍道:「右將軍,看來你的腿腳越發不靈活了,殺了北魏皇上之後,就去軍營領個左前鋒好好的練練腿腳!」


  右將軍大驚失色,手上的劍毫不猶豫的捅向了父王,劍從父王胸口穿過,父王痛叫了一聲,右將軍拔出劍連捅了兩劍。


  捅得父王再也叫不出來一聲,拔出劍,在父王的龍袍上擦了擦,劍身入鞘,右將軍過來對慕容徹復命道:「啟稟皇上,北魏皇上已死!」


  慕容徹嘴角冷勾:「那你可以滾了!」


  右將軍身形一顫,看了一眼哥哥和我,應了一聲:「是!」躬身後退。


  他那一眼飽含了太多的意思,似他被慕容徹責罰,都是因為我們,哪裡是因為我們,是他自己慕容徹讓他殺死父王,他自己猶疑了一下,故意讓父王過來抓住母親。


  自己不聽君令,受到懲罰怪誰?


  哥哥見父王死了,直接徑自過來,彎腰扶起母親,母親腿腳根本就站不穩,重力全壓在哥哥身上,哥哥低咳了幾聲,使勁的抿住了嘴角,把咳嗽聲悶在咽喉里。


  我看到他嘴角滲出鮮血,腰一彎,把母親架過來,背起來,咬著牙問哥哥:「我們去哪裡?」


  哥哥握著拳,抵在嘴巴上,重重地咳了一聲,手背擦過嘴角,就算如此,蒼白的唇瓣染了鮮血,紅的耀眼驚艷。


  哥哥看了我一眼,「回宮吧!」


  我抬腳背著母親便走,哥哥跟在我身側,我們都去路被慕容徹伸手一橫:「就這樣走了?」


  哥哥看也沒看他一眼,直接伸手推開他的手:「你回大夏的時候,我自然會跟去!九兒,我們走!」


  我咬著唇瓣,背著母親,跟在哥哥的身後,出了內殿,入目的橫七豎八的屍體,母親在我背上小聲的啜泣著,小聲的自責著,是覺得她的腿不能走,不知道她怎麼會腿軟,連路都走不了。


  哥哥伸手摸了摸我的頭,昂頭看著哥哥:「我不怕的,有哥哥和母親在,九兒就不怕!」


  亂七八糟的屍體,鮮血已經凍成冰,和白雪混成一團,宮內到處是慘叫,大夏的軍人,對著宮中宮女,看中的直接拉入宮殿里蹂躪,宮女的慘叫,呼救聲,響徹在整個皇宮內。


  因為哥哥和慕容徹談好了條件,一路上,倒也沒有人為難我們,直接回到宮殿,碳火早已熄滅,我把母親背到床上,脫掉她的鞋襪,拉過棉被給她蓋上,她緊緊的裹著棉被,似棉被便成了她唯一的依靠。


  哥哥直接把炭籠子拎到殿外,開始生火,我出去的時候,他的眼被火熏的有淚花閃爍,我欲從哥哥手中拿過蒲扇:「哥哥,我來吧!」


  哥哥手微微一抬,對我一笑:「沒關係,你去打水給母親洗洗臉,給母親臉上上些葯!」


  看著他臉上還沒有擦乾的血跡,我拿出自己的帕子,紅著眼眶,擦在他的臉上,哥哥一動不動,任我在他臉上擦,擦了好久,才把他臉上的血跡擦乾。


  自己跑到小廚房,燒了好幾桶水,把浴桶都灌滿了,拉著哥哥,去洗漱,母親的臉已經擦上了葯。


  我蹲在門外,守著哥哥守著母親,哥哥這一頓洗漱用了好長時間,久得天色將晚,久得我把簡單的飯菜都做好了,他還沒有洗好。


  直到我敲門,他穿了一身白袍走了出來,臉頰和下巴格外的紅,像狠狠的被擦過,我知道臉頰的地方,下巴的位置,似慕容徹觸碰過的。


  我努力的揚起聲音,佯裝歡快的樣子:「哥哥,我煮了小米粥,母親腌制的小菜都能吃了,我弄得好些呢!」


  哥哥伸手揉揉我的頭,誇道:「九兒很能幹,走,我們去用膳!」


  母親食之無味,用了一小碗,便又上床休息了,哥哥也沒胃口,咳得又大聲起來。


  寒風呼呼的刮著,透著門縫……尖銳地像有人尖叫一樣,尖銳的像有人扯著嗓子呼救一樣。


  哥哥住在我的隔壁,一晚上全是他的咳嗽聲,他壓抑的咳嗽聲………


  因為哥哥有自己的太尉府,宮中沒有他的葯,天還沒有亮,我就偷偷摸摸的去了太醫院,太醫院藥材橫七豎八擺放。


  哥哥經常吃的溫補的葯,我倒是知曉的,找了好久,才找齊,抱著葯,就往宮裡趕。


  小心翼翼的躲過大夏的士兵,可是我無論再小心,天未亮的時候,還可以躲避,現在天大亮了,完全無地可躲。


  碰到的還是右將軍,慕容徹虎背熊腰衣冠楚楚,有一雙如狼,如鷹的眸子,他的左右將軍長相都不精緻好看。


  帶走十一妹的左將軍,是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右將軍雖然不敵左將軍粗壯,但其貌不揚,滿眼穢色,見到我更是污言穢語:「哪來的小姑娘,在這皇宮裡還有漏網之魚?」


  我低著頭,將越過他,誰知道他不讓我走,一把拽過我,我懷中的葯,落在地上,幸而藥包的牢,不然非散落一地不可。


  他把我抵在牆上,滿嘴帶著惡臭,就往我嘴上往我臉上親來,我不斷的在心裡告訴自己,要冷靜冷靜……


  臉上沾到他的口水,令我噁心的作嘔,待他再次親到我的臉上的時候,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抬起腿,對著他的襠部重重地頂去。


  他一下躬腰,一手捂著褲襠,一手對著我扇了過來,我被打得耳朵轟隆作響。


  他雙目欲裂,罵道:「你個賤蹄子,給你點顏色,你還開啟了染房,看本將軍今日不把你給辦了!」


  我彎腰拿起地上的石頭,使勁的朝他頭上砸去,他是一個男人,還是一個久經沙場的將軍,他一個反手,把我直接拍倒在地,他自己痛得臉色通紅。


  直接俯身而來,我掙扎的尖叫,恐懼在心頭蔓延,右將軍直接撕裂我的衣服,手在我身上遊走!

  正在閉眼絕望的時候,右將軍的脖子上多了一柄劍,哥哥冰冷的聲音響起:「把她放開,不然的話我直接讓你的脖子變成一個血脖子!」


  右將軍冷嗤一笑,停頓的動作,滿眼嘲笑:「本將軍當是誰呢,原來是以色示人的北魏八皇子殿下!」


  哥哥的劍對著他的脖子,一用力,劃開他的脖子,鮮血噗哧落了我滿身和臉,右將軍不可置信伸手捂著自己的脖子,可是無論他怎麼捂,鮮血都會透著他的指縫往外冒。


  我心有餘悸的手一推,把右將軍推倒在地,哥哥對我伸手一把把我從地上拽起來,把我擋在他的身後,我卻睜開他的手,去把地上的葯撿起來,抱在懷裡。


  哥哥看了我懷中的葯,蒼白的面色,又白了白,冷若冰霜的對我說道:「往後哥哥不在你身邊,你要學會自己保護自己,拿著這把刀子,誰惹你,直接捅了他!」說著把一把匕首,彎腰放在我的冬靴之內。


  「聽到沒有?」見我不回答,他一個厲聲道,「我跟你說的話,你聽見沒有!」


  我憋著眼淚,對著他點頭:「聽到了,誰惹我,誰占我便宜,我就殺了誰!」


  哥哥反手把他手上的劍,遞給我:「對著他的脖子,再來一刀,讓他嘗嘗血流盡的滋味!」


  我一手抱著藥包,一手接過劍,哥哥滿目冷然,右將軍還沒有死,還在喘氣,不過按照鮮血流的速度,他撐不過去……


  我走到他的面前,劍尖對著他的脖子,這是我第一次殺人,閉上眼睛,一刀刺了下去,貫穿了他的脖子。


  「啪啪啪!」幾聲巴掌響,我一個轉身,抽出了劍。


  慕容徹依然一身黑色的盔甲,站在不遠處拍著手掌,哥哥走了過來,把劍從我手上接了過去,插在劍鞘之中。


  拉著我的手,直接無視著慕容徹,慕容徹如狼的眼眸鎖住了我,問著哥哥:「你這小妹子長得真不錯,你的娘親已經死了,你把你的小妹子留在這北魏的皇宮裡,就不怕死路一條嗎?」


  我眼眸緊驟,全身抑制不住的顫抖,哥哥伸出長臂攬住我的肩頭,把我卡在他的肩窩子下,神色如常,蒼白的唇瓣微微顫抖出賣了他,一切並不是他面上看的那種無動於衷。


  嘴角微勾,對著慕容徹道:「這個不勞大夏皇上費心,我的妹妹是死是活,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慕容徹眼中幽幽,泛著冷光,反問道:「怎麼會沒有關係?你的小妹子剛剛殺了寡人的右將軍,殺人償命,你的小妹子跑不掉!」


  我生怕自己站不住,伸手圈住了哥哥的腰,死死地拽著他的衣袍,母親死了,我離開的時候,母親還好好的躺在床上,這才多大的功夫,母親怎麼可能死了?


  哥哥攬住我肩膀的手,卡得緊緊地,冷眼回視著慕容徹,「一命換命,我的命給你就是!」


  慕容徹看了一眼倒在血泊里的右將軍,幽深如狼的眸子,聲音帶著不容拒絕:「寡人明日回大夏,寡人的戰利品,就是你們兄妹二人,寡人會為你們兄妹二人,打造一個蠻荒最華麗的金籠子……給你們兄妹二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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