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故土
三天之後，一群占城人帶著各種珍品來到碼頭，拜見文申。為首之人身穿大宋官服站在奇異服裝的占城人中顯得格外扎眼。對此文申很是奇怪，於是問道：「你是何人？為何身穿大宋官服？」
「下官蒲薩達瑟，此身官服就是前些年朝貢時上國皇帝回賜的。」
「原來是這樣。」文申此時覺得大宋就像後世的美國，一個字就是牛，不管是制度還是貨物都是追捧的對象，既然是超級大國就應該有超級大國的范，於是一本正經地說道：「閑話少說，談談你們的條件吧。」
蒲薩達瑟略加思索：「所佔之地所以的財寶全歸大人所有，我們占婆只要所佔之地就行了。」
「哼哼」
文申冷哼兩聲，大聲道：「你們倒是好打算，安南之地本來就是我們大宋所有。關於土地歸屬問題，就不牢你們費心，所佔之地全歸我們所有。」
蒲薩達瑟想來也知道一些歷史，知道安南是百年前從上國自立出來的，占婆也不可能很便宜地佔有安南。於是也不多辯解，只是作揖道：「大人說得極是，不知大人有什麼安排，本國定全力協助。」
「不知你們能派多少兵力協助？」
「一萬！」
文申深思片刻，點頭道：「給你三日準備，三日之後我們出發進攻安南。到時一鼓作氣掃平安南，佔領其都城升龍。」
蒲薩達瑟微微抬頭，瞟了文申一眼，然後說道：「不知上國大人打算派多少人攻打安南？是從水路還是陸路進攻？」
「先水路再陸路！」
聽此，蒲薩達瑟微微點頭，覺得此進攻路沒有什麼問題，符合安南國土狹長且靠海特點，於是作揖道：「遵命！三日後，定全力配合上國軍隊進攻安南。」
……
「大人，我們不要驗查他們的身份嘛，那些人雖然有絕世大船，但也不一定是大宋官員哦。如果偷雞不成蝕把米，那就不美了。」回到駐地，蒲薩達瑟身旁的一個隨官對此時軍事行動很是謹慎。
「你不必擔心。實話告訴你們，就算沒有大宋官員，我們也會進攻安南。你們知道安南和真臘兩國是我們心頭大患，特別是安南亡我之心，人人皆知。這次進攻安南是國王陛下早就準備好的，而這群宋人能幫上忙更好，幫不上也無所謂。主要是拉個盟友壯我聲勢。」
「小的明白了。不過我們一萬人能打到安南都城嘛？」
蒲薩達瑟掃視此人，顯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大聲道：「你也跟我這麼多年了。怎麼還問這麼幼稚的問題。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打到安南都城了，那隻不過是宋人的春秋大夢而已。前些年，宋人發兵十幾萬也沒把安南怎麼樣，而且還損兵折將。我們的目標就是拔掉大占海口北面的釘子。」
「大人教訓的極是。」那人一頭冷汗，低頭自責。
「好了，你也不用自責。現在你們快去準備各種物資，三天之後隨軍開拔。」
……
接下來的三天，文申把船上的各種貨物進行處理，獲得黃金一萬多兩，白銀近百萬兩，還有一批占城特產，以象牙和香料為主。
三日之後，大占海口聚集上百艘占城船隻，船上站滿了手持棍棒刀叉，光著上身的占人，不時還傳出大象的吼叫聲。文申用望遠鏡掃視此情景，心中一片冷笑，心想：「就這裝備，一群漁民而已。」
「委座，這占城人的裝備也太差了吧。真是難以想象這樣的軍隊居然能成立一個王國。我們有必要幫助這群南蠻攻擊另一群南蠻嘛？」王朝站在文申身旁，一臉不屑。
「不要小看這些人。雖然這些人裝備不怎麼樣，但各個目露凶光，想來是悍不畏死之人。對這種人要麼一下打掃，要麼別去招惹。這次我們主要是佔領安南，恢復故土。到時定是大功一件，說不定官家有厚賞。」
「委座說得對。」
就是這時，蒲薩達瑟登上定遠艦，行完禮后，說道：「上國大人，部隊已經集結完畢，我們是不是開拔。」
文申看了看錶，早上八點一刻。再看天氣萬里無雲，海風呼呼地向北吹，正是北上的還時節，於是笑道：「好！起錨，開拔！」
……
定遠艦上，文申和眾將官對飲喝茶，而蒲薩達瑟在一旁介紹要進攻的目標。
「聽你這麼一說，我們要進攻的一個城池就是這個盧容縣（今越南順化）嘍。這個名字很有中原特色嘛，搞不好還是以前中原人士給起的名字呢。」文申喝了一口差，哈哈大笑。
蒲薩達瑟急忙賠笑道：「這顯得名字還真是以前上國給起的。那時，整個安南還是上國交趾郡。」
「那我更應該收復此地。你簡單說一下這個城池的情況。」
「此城池就是一個大軍營，裡面基本上全是士兵，主要就是針對我們占婆的。此城依河而建，距離大海不到八里路……」
「八里！」文申不自覺地重複了一下，心中琢磨：「這個距離完全在艦炮的射程之內，倒是只要一陣炮轟。估計安南軍隊也就死的差不多了。」
王朝看了看胸有成竹的文申，笑道：「你不必擔心，區區一個縣城，我們一個時辰就能佔領此城。」
盧容縣距離大占海口不到百里，船隊走海路，順風順水不到半日，便抵達盧容縣城最近的海邊。
根據無人機的偵查，定遠鎮遠幾十門榴彈炮調整好了射擊角度，就等文申的炮擊命令。而此時文申拿著對講機坐在甲板上，看著遠處占城船隊慢慢出現在視野里。於是向旁邊的蒲薩達瑟笑道：「你們的船的確慢了些。讓我們在這裡好一陣久等。」
「小國寡民肯定比不上上國船舶。」蒲薩達瑟難堪的笑了笑，岔開話題：「大人，現在我國船隊也來了，你看我們什麼時候進攻？」
「你們現在就下船登陸，等一會，去城裡面把所有金銀珠寶全部給我運過來。」
「啊！」
蒲薩達瑟大吃一驚，心想這算什麼命令，人家安南軍隊都是笨蛋，讓你老老實實的搜刮金銀珠寶。難道這宋人想拿我們當先鋒，自己好保存實力。肯定是這樣，這宋人太狡猾了。
「你不必擔心，且看我殺他個乾乾淨淨。」說完，拿起對講機，調好頻道，溫柔的說道：「開炮！」
「轟……」
蒲薩達瑟被炮擊聲嚇得一哆嗦，暗想：「這是什麼東西，怎麼這麼大的聲音。難道宋人要考這東西攻打安南軍隊。」
「好了，別想了。你還是趕快安排士兵去縣城幫我收集東西吧。」
……
幾個時辰后，蒲薩達瑟帶領一萬多名身負大包小包的占城士兵，回到海邊，並把收集的金銀珠寶一分不少的搬到定遠艦上。然後哆哆嗦嗦的來到文申身邊，此時眼神里充滿了恐懼，小聲道：「大人，所有金銀珠寶全給你拿來了。不知大人還有什麼吩咐。」
「幹得不錯。」文申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必如此害怕，我又不吃人。」
蒲薩達瑟心中惡寒，暗想：「你比吃人還要恐怖萬倍。兩萬多人不到一個時辰，半數被開膛破肚，還有半數缺胳膊少腿。這是凡人能做的出來的嘛。真不知那轟隆隆的聲音是什麼發出來的，如果自己能有一些，那不是可以橫行南洋。」
「下一個目標，我們應該是什麼？」
聽此，蒲薩達瑟心中一熱，急道：「我們應該直到安南都城升龍，不過我覺得應該叫大羅城。因為，大羅城已經叫了上千年，而升龍之名不過是幾十年前安南國王私自改的。」
「好，下個目標就是大羅城，我要一舉消滅安南造反分子，復我故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