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女人
靈州城外，童貫站在一個高崗上，通過望遠鏡看著城池。一個親兵急急忙忙跑到身邊，道：「大人，國師來電，說已攻下興慶府……」
沉寂了幾秒后，童貫長嘆一聲，道：「國師非常人矣！」轉頭對劉仲武等部將道：「暫停攻擊，對靈州圍而不打。」种師道沒有見過文申及其部隊，怎麼也想不明白，不到兩萬人是怎麼攻下興慶府的，心想以後有機會一定要拜膜一下。
……
興慶府內，眾部將都在忙上忙下，而文申一個人坐在凝翠宮大廳里，覺得很是無聊，便在廳堂里閑逛。這凝翠宮是皇后居住之地，相當奢侈，各種玉石書畫琳琅滿目。在一個大廳里，有一個長方形的浴池大約五十多平米，浴池是用漢白玉砌砌而成。文申上前彎腰用手劃了下水面，發現水還是溫熱的，心中一喜，便脫光衣服，砰地一聲跳到池裡。
「真舒服！很久沒有這麼痛快洗澡了。」文申腹部被熱水一浸，渾身一抽搐，感覺異常舒服。就在這時，廳門被推開，走進一個人，文申一驚，凝神一看，來人正是昨晚和自己進行魚水之歡的耶律南仙。
耶律南仙同時也看見了赤裸的文申，臉一紅就要推出去。文申笑道：「都進來了，何必再出去呢？昨晚又不是沒見過。」耶律南仙臉更好了，不理文申直接轉頭邊走，突然感覺有人在背後抱住自己，回頭一看，居然是文申。心中大驚，暗想：「拿到這人真有什麼法力不成，怎麼一下子就來到自己背後。」
文申抱起耶律南仙向水池走去，嘴裡揶揄道：「走什麼走啊，我們一起來個鴛鴦浴。」耶律南仙早上起床后，感覺渾身沾濕，不舒服，便來平時洗澡的浴池，沒想到文申也在這裡。此時被文申抱在懷裡，耶律南仙沒有表現出強烈的反抗，也許是有了第一次的緣故，或許她對夏崇宗根本就沒有感情可言。和親的產物總有這樣那樣的問題。
一番耕耘后，耶律南仙破天荒地向文申問道：「你們會和大遼開戰嘛？」文申微喘粗氣，笑道：「看樣子，你很害怕我們和大遼開戰。是不是見識了我們大宋的新式火器，你也認為大遼不是我們的對手。」耶律南仙一怔，幽幽道：「你說是就是吧。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文申淡淡道：「開戰不開戰我不清楚，但幽雲十六州必須歸大宋。」耶律南仙心中一喜，幽幽地看著文申不在說話。
文申笑道：「看來你還挺關心你們遼國，你怎麼不關心我們怎麼處理西夏皇帝以及皇子呢？」耶律南仙慘笑道：「事到如今，怎麼處理皇上是我一個婦道人家說的算嗎？再說我本來就是因為和親而來，如果不是為了大遼，我死也不會來這個地方。」文申道：「看不出你還是一個愛國積極分子，和那個漢朝時的王昭君有得一拼。」說到王昭君，心中暗想：「哎，好久沒見王昭君了，是不是回去看看呢？」
耶律南仙沒有注意到文申發獃，嘆道：「都是可憐的人兒。」文申回過神來，笑道：「現在西夏已被滅，你可以回你們大遼了。」耶律南仙眼光一閃，急道：「你真得願意放我回大遼？」突然嘆了口氣，道：「回了大遼又能怎麼樣了，我再也不是以前的那個我了。」文申撲哧一笑，道：「好了，別感嘆了。不和你說了，我還有事，你自己慢慢洗吧。」
文申穿好衣服，找了個沒人的房間，便通過空間回到現代臨沂老家那個楊樹林。偷偷地向鐵路旁的水渠望去，發現先前遇到的那個人已不見蹤影，想來是溜掉了。文申邊向家走，便尋思：「現代社會越來越危險，隨便一個變異人都這麼厲害，以後自己還怎麼在現代混。恩，不行，晚上要問問王昭君有沒有內幕消息。」
文申推開家門看見趙飛燕居然在這裡，笑道：「你怎麼來了？難道想我了!」趙飛燕嗔道：「誰想你了。我是來看伯母的。」說完，轉頭進了廚房幫老媽做飯去了。文申笑嘻嘻地跟著進了廚房，大聲道：「媽，今天做什麼飯啊？」看到案板上的牛肉，咽了口唾沫，笑道：「包水餃啊，還是牛肉餡的，我喜歡！」
文申老媽一面剁牛肉，一面笑道：「知道你喜歡，今天故意包的。」趙飛燕上前奪過文申老媽手中刀，道：「伯母，我來剁。」文申老媽把刀遞給趙飛燕，高興得合不攏嘴，越看趙飛燕越喜歡。
這是文申老爸聽到文申回來，也湊過來道：「文申，剛才有人打電話找你。我記了她的手機號，你要不要打過去？」文申道：「誰啊？」老爸想了想，道：「說是你大學同學，叫什麼木子魚。」文申一汗，心想：「好像真得很久沒給木子魚打電話了如果她不來電話，差點把她忘了。」於是道：「恩，知道了。」
來到自己房間，拿出手機，撥通了木子魚的手機，文申笑道：「這幾天怎麼樣？」木子魚有點哭腔道：「文申你是不是把我和孩子忘了，這麼久也不給我打電話。」文申賠笑道：「哪能啊，這不是過年了嘛，有點忙。好了，別哭了，對孩子不好。」木子魚道：「我想你了，你什麼時候來看看我？」文申一咧嘴，說道：「明天吧。」
這時電話另一頭一個女聲傳來：「小魚，你在給誰打電話呢？該吃飯了。」文申笑道：「你媽喊你吃飯了，快去吧。」木子魚應道：「恩，明天一定要來看我哦。」文申道：「知道了，明天就去看你。」
文申掛了電話，從房間出來，看見趙飛燕站在門口，嚇了一跳，道：「你幹嘛呢？監視我啊？」趙飛燕有點慌張道：「沒……沒，我沒事監視幹什麼，伯母說，家裡醬油用光了，讓你去超市買些。」文申應道：「知道了。」
……
中午吃完水餃，老媽笑道：「文申你開車和飛燕一起去縣逛逛，順便送飛燕回家。」說著，向趙飛燕使了一個眼色。趙飛燕臉一紅，扭捏道：「不用了，下午我自己回去就行了。」文申嗯了一聲，並向趙飛燕道：「走了，下午沒事我們去逛逛縣城，順便也買點東西。」
在路上，趙飛燕開著車，文申坐在副駕駛座上。兩人在沉寂了一會後，趙飛燕小聲道：「文申你怎麼不說話，今天我是不是惹你生氣了？」文申淡淡一笑，道：「沒，我在想些事情。現在狂犬病流行，你要注意安全。」趙飛燕嫣然一笑，道：「謝謝！對了，前段時間我們在煙台不是遇到一個你的同學嘛，你們現在還有聯繫嗎？」
文申一怔，乾笑道：「那個同學？我都忘了。哦……，你說的是在煙台海邊遇到的那個吧，人家是有夫之婦，我沒事聯繫人家干嚒。」趙飛燕有意無意地瞟了文申一眼，道：「哦，我以為你們還經常聯繫呢。」
沒多久，兩人就進入縣城城區。此時縣城和往年沒有什麼區別，街道兩邊全是買各種小吃、糖果、瓜子以及鞭炮的小攤，來賣年貨的百姓絲毫不少於往年。看來，申城的狂犬病對這個偏遠的縣城沒有產生影響。
趙飛燕兩邊小攤，笑道：「和以前上高中的時候，沒有什麼區別嘛。連路兩邊的樓房都沒有變化。」文申呵呵一笑，道：「是啊，縣城發展太慢了。」趙飛燕道：「對了，聽說我們高中同學相識十年聚會，你要不要去？」文申淡淡道：「對這種活動，我不感興趣。還是你自己去吧。趙飛燕有點撒嬌道：「就去看看唄，人生能有幾個十年。相識便是有緣，這次見了，下次就不知是什麼時候了。」
文申一凜，突然想起幾個大學同學。大學的時候，文申幾個同學和其他系的一些老鄉包了一輛麵包車春節回家，誰知路上出了車禍。第一天還活生生的同學，第二天就躺在了殯儀館里，這件事給文申很大的觸動。看了看懇求趙飛燕眼光，強笑道：「好吧，什麼時候？」趙飛燕一聽，高興道：「好像是二十六，到時候我給你打電話。」
找個一個停車位，把車停下，兩人在縣城裡逛了一個多小時。文申給趙飛燕父母買了兩瓶茅台、六條軟中華和一些保健品。趙飛燕見文申買了這麼多東西，埋怨道：「你買這些幹什麼，說不定都是假的。」文申也有點不太確通道：「應該是真的吧，算了，買都買了。你就拿回去給你爸喝好了。走吧，我送你回家。」趙飛燕一扭捏，低聲道：「好吧！」
趙飛燕家就在縣城裡，兩人開車沒多久就到了趙飛燕家樓下。
「叮咚……」
開門的是一個五十多歲，慈眉善目的家庭婦女，看見趙飛燕，笑道：「飛燕你今天去哪裡了，一天不見人影。」突然，看見趙飛燕背後還一個很精神的小伙提著大包小包，有點吃驚道：「飛燕，這人是……」
趙飛燕嫩面微紅，小聲道：「我男朋友。」那婦人一聽，喜上眉梢，心想：「閨女終於開竅了。」急忙說道：「快進來，快進來……，來玩就行了，還買那麼多東西幹什麼啊。真是的。」文申笑道：「伯母你也別客氣，我也不知道伯父伯母喜歡什麼，就隨便買了些。」說著，在趙飛燕的帶領下，文申把禮品放到了裡面的廚房裡。
「你們坐，我去沖點茶。」趙飛燕老媽忙裡忙外，找茶杯茶葉，給文申沖茶。文申急忙上前，道：「伯母你坐，我自己來就行了。」婦人一樂，心想：「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不過，我喜歡。」婦人看著自己倒茶的文申，越看越歡喜，心想這小夥子真不錯。於是問道：「小夥子，貴姓啊？你和飛燕怎麼認識的啊」
文申笑道：「我姓文，伯母你叫我小文就行了。」趙飛燕一旁插腔道：「媽，文申是我高中同學，我們很早就認識了。」婦人呵呵一笑，道：「不錯，還青梅竹馬呢。」趙飛燕一聽，扭捏道：「媽，你說什麼呢？再說我就不理你了。」趙飛燕對自己的表現很是吃驚，心想：「以前自己也交過男朋友，從來沒有這麼拘謹過。難道，……」
婦人笑道：「小文啊，你們聊，我去給你們做飯去，晚上就在這裡吃。」文申急道：「伯母不用了，過會還要趕回家去呢，你就不用忙了。」婦人臉一拉，道：「這怎麼行，今天說什麼都要在這裡吃。」趙飛燕也求道：「文申，今天你就在我們這裡吃吧。」
文申頓時一陣頭疼，因為晚上還要去王昭君那裡呢，但第一次來這裡，也不太好拒絕，於是道：「好吧。」婦人笑道：「這才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