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夜戰前奏
劉法看著屏幕，道：「這西賊還真有辦法，看來炮擊沒有給西賊多大的傷亡。國師，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辦啊。我們帶的糧草可不多，挺多維持半個月。」文申沉思道：「這個我知道，我們除了大炮沒有什麼攻城武器，而且我們人數遠遠低於西賊，不能強攻。」
劉法摸著自己的絡腮鬍，面帶愁容道：「還真挺難辦。這些西賊閉門不出就是想和我們玩消耗戰啊，我看要不我們把城門轟開，直接衝進去好了。」文申回道：「強攻怕是要死人。」劉法急道：「打仗哪有不死人的，或多或少都要死些人。」文申摸了摸下巴，說道：「還是太冒險，我在想想有沒有其他辦法。」
順州城裡，一個西夏守將指著天上的飛機，向年輕都統道：「都統快看，天上那是什麼東西？」年輕都統抬頭仰望，說道：「看起來不是鳥，好像是木頭做的。」那守將仔細觀望后，道：「難道是傳說中的木鳶，不是宋師製作的吧。」年輕都統臉色一變，大叫道：「不好，宋師肯定是通過木鳶來窺探我們城裡的情況。」那守將覺得有理，也有點著急道：「我們應該如果應付為好？」年輕都統回道：「不管宋師用什麼方法，我們就是不出去。我想這是現在最好的辦法。」
……
文申趁人不注意從空間里拿出兩瓶橙汁，把其中一瓶上面的塑料紙包裝撕下來后，把橙汁遞給劉法。接著就坐在太師椅上，翹著二郎腿，喝著果汁，看著前方的順州城，不知在想些什麼。劉法學著文申的樣子，把瓶蓋打開，昂頭喝了一口，咂咂嘴，說道：「國師，這是什麼水，還挺好喝。」文申轉頭向劉法笑道：「好喝就多喝些。沒了我這裡還有。」
劉法又喝了一口橙汁，道：「國師，想到好的法子了沒。我們不能這樣乾耗著啊。」文申想了半天，也沒有相處什麼妥善的進攻方案。看了看西邊的太陽，文申說道：「太陽也落山了，今天就不攻城了，讓士兵回來休息吧。」
收兵后，眾將士便開始安營紮寨，當然每個城門口還是留下一個連的士兵進行監控，並防守的地方挖了百多米的戰壕。
「委座，我們怎麼不打了？」王朝和其他三個營長來到文申大帳里，看見文申后，問道。文申笑道：「不是我不想打。根據偵查我們的炮擊對西賊守軍沒有造成太大的殺傷，你們再在那裡守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張龍道：「我們直接衝進去打不就行了了。」旁邊的劉法一笑，說道：「這個法子我早就向國師提過，雖然有可能攻下順州，但我們的傷亡肯定不小。」
文申道：「大家覺得夜戰如何？」
「夜戰？」王朝一怔，說道：「晚上黑燈瞎火的，我怕誤傷自家兄弟。」文申笑道：「如果我能讓大家晚上也能看見東西呢？」
聽此眾人均是一愣，心想晚上也能看見東西，那不成夜貓子了，同時心裡一片懷疑。文申看著眾人不可置信的表情，呵呵一笑，說道：「我發給大家的望遠鏡都可以在晚上看見遠處的情景，難道大家一直沒有發現嘛？」眾人聽此，頓時面部一面燥熱，王朝臉微紅道：「委座，這……我晚上還真沒用過。」
二營營長馬漢道：「委座，雖然這望遠鏡能在晚上看見遠處的情景，但我們也不能拿著望遠鏡看一下遠處，然後在端起qiang開一下吧。」文申笑道：「你說的不錯，我給大家準備一種可以固定在頭盔上的小型望遠鏡。」
四個營長喜道：「在哪裡？什麼時候給我們裝備上？」文申笑道：「你們先去吃飯休息，晚上我會發給大家。」
……
順州城頭上幾個守軍鬼鬼祟祟地向外面觀望，看見宋軍撤退後，急忙下了城牆，向年輕都統道：「都統，宋師後撤了。」年輕都統心中一喜，同時大聲問道：「宋師真地撤了？」兩眼炯炯，盯著前來彙報的士兵。士兵頓時被嚇得踉蹌後退了幾部，穩住身子后道：「千真萬確。」
年輕都統還是不太相信，竟自己爬上城牆向外觀看，確認宋師的確後撤后，才下了城牆。對身旁的一個部將，哈哈大笑道：「宋師真的後撤了，火器強又能怎麼樣。」部將媚笑道：「還是都統想得法子好，才使宋師的火器拿我們沒有辦法。只要我們堅持個把月，到時宋師必定疲憊不堪，那是我們便能給宋師致命一擊。」
旁邊四十多歲老將皺了皺說道：「都統我看宋師不會善罷甘休，我們是不是嘗試晚上夜襲宋營。」年輕都統掃視這名老將后，說道：「你覺得我們應該怎麼夜襲較好？」老將朗聲道：「據我觀察，宋師火器和弓箭差不多，遠程殺傷力大，但如果近了，那火器還不如燒火棒好使。只要我們趁著夜色攻入宋營中，就是我們鐵鴉子的天下。」
年輕都統覺得老將說得在理，笑道：「很好，今晚子時就有你率一萬精騎出城夜襲宋營如何？」老將抱拳大聲道：「定不辱命。」
……
眾人走後，文申來到申城別墅，上網搜索夜視鏡，一下出來上百萬個結果。第一頁上已基本上全是買賣各種夜視鏡的。文申點擊了一個上海廠家的頁面，進去后找到聯繫方式，直接用手機打了過去。
接電話是一個聲音很好的女子，當女子了解到文申購買三千多個夜視鏡時，聲音更軟了，聽得文申骨頭都有點酥。文申提起精神問道：「你們的產品怎麼樣？」女子滔滔不絕地講起他們的產品是美國進口零件中國組裝，和美軍使用的夜視鏡是同一類產品，總之產品質量那是杠杠的。
最後，文申要了他們公司的地址，打的來到工廠，進行了實地考察。經過測試產品質量還不錯，文申當時就現金購買了三千個被動紅外夜視鏡。為了節省空間，文申告訴廠家不要包裝，直接用氣泡膜包裹一下就行了。同時為了方便使用，文申還讓廠家提供了足量電池。
文申分批把夜視鏡全都運到行軍大帳里。這次四個營長來領夜視鏡時，什麼都沒有問。但四個營長心裡卻驚濤駭浪，怎麼想也想不通，這滿帳夜視鏡委座是怎麼運來的。文申很是滿意，心想，經過一次教訓這些人已經知道哪些該問哪些不該問。
文申花了一刻鐘，教授四個營長如何使用這夜視鏡。營長學會後教給連長，連長教給班長，班長教給士兵。等所有士兵拿到夜視鏡並學會使用時，已經是戌時。外面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天空中連顆星星都沒有，而且九月的秋風在這塞北顯得格外大。
快到子時時，文申站在黑漆漆的大帳旁，大風把帳篷上的軍旗吹得呼呼作響，身邊的劉法嘿嘿一笑，說道：「天黑風高正是殺人放火的好時辰。」文申笑道：「不知西賊守軍會不會也來個夜襲呢？」劉法一怔，說道：「這也不是沒可能哦，說不定西賊今晚真會派人襲營。」
王朝擺弄著頭盔上夜視鏡，不時抬頭向遠處瞭望，顯得極其興奮。文申向王朝笑道：「整個晚上，你一直在弄那個夜視鏡。有點出息好不好。」王朝看著視野里渾身發黃綠的文申，笑道：「這東西還真是奇妙，這是怎麼製作的啊，看不通。」旁邊的馬漢笑道：「如果你知道，你早就不是營長了。」
文申道：「好了，現在談談今晚我們怎麼攻城？」張龍道：「當然是炸開城門衝進去了。」趙虎笑道：「那你打算怎麼過護城河呢？」張龍支吾半天，道：「要不我們派人挖土把城門前的護城河填平。」
王朝笑道：「這個方法算然比較笨，我認為還是可行的。因為，現在西賊被我們打得不敢露面，我們可以不受威脅的慢慢把護城河填平。」馬漢急道：「那不是今晚我們沒法進攻了。」
文申聽此一陣冷汗直流，心想幸好自己剛才問了下，要不這個丑出大了。原來文申把護城河這事給忘了。文申調整了下氣息，說道：「既然如此，今晚不攻城了。不過也不能便宜了西賊，放幾炮讓他們睡不著覺。」
就是這時，王朝的對講機響了。「報告營長，西賊南門打開了，從裡面出來大批騎兵，看樣子是要偷襲我們。」
「奶奶的，我們不去找他們麻煩就不錯了，居然還想偷襲我們，真是不知死活。」劉法罵咧咧道。而王朝心中一喜，向對講機說道：「等西賊放下弔橋，全部出來后在進行射擊，無比保護好弔橋。」
文申呵呵一笑道：「真是瞌睡送枕頭，來得正是時候。」說著拿起對講機向炮兵連長張彪道：「張彪，隨時準備炮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