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大開殺戒
劉法兩眼突出，嘴巴大張，嘴角直抽搐，腦門冷汗直流。有點不敢相信，用手使勁揉了揉雙眼，拿起望遠鏡掃視峽谷。而文申起身拍了拍劉法的肩膀，笑道：「劉經略，打掃戰場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文申來到前方一營處，向王朝問道：「有沒有士兵受傷？」王朝興奮道：「回委座，我營無一人傷亡。這仗打的真過癮。」旁邊清理槍械的士兵也都興奮得嘰嘰喳喳，討論著剛才的戰事。
回過神的劉法快步趕到文申身邊，搓著手，一臉媚笑，說道：「國師，我是服了。這突火槍太過癮了，不知國師能否給我也裝配些？」文申笑道：「現在恐怕不行，不過等戰事結束，我將會在製作些，那時我優先給你裝備。」
劉法大喜，抱拳道：「多謝國師！」
……
一個小時后，戰場打掃完畢，一個劉法的將官來到文申和劉法身邊，回報道：「啟稟國師，這次一共打死打傷蕃兵一千九百人，其中有六百多人傷者已被我部俘虜，另外繳獲馬匹兩千但大部分已死亡，還能騎只有三百匹。據沂州團練營長說，團練無一人傷亡。」
「大捷，絕對的大捷。」劉法驚嘆道。殺敵兩千自己無一人傷亡，這種事情劉法從來就沒想過，也不敢想，因為他認為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文申笑道：「淡定，淡定。」劉法嘿嘿一笑，道：「國師教訓的是。」
文申笑道：「我看我們今天就在這附近紮寨好了，把那些已經死了的馬讓士兵和隨行農夫處理下，晚上開慶祝大會，大家好好樂呵樂呵。」
「好，就依國師。」接著，劉法轉頭向部將道：「你去安排下。」
……
在此峽谷北方的一條山路上，一群蕃兵一邊策馬狂奔，一邊不時回頭觀望是否有人在追。足足賓士了十幾里到達大通河岸邊時，才稍微停下休息。為首的矮壯男子覺得還是不安全，蕃兵隨便吃了點東西，便渡過大通河進入北岸的古骨龍城。
到了城裡，矮壯男子還是驚魂未定，對旁邊的老者道：「多羅巴你派人趕快去駐守大通河橋，如有風吹草動立刻燒橋。」
老者覺得在理，立刻派出百人駐紮大通河橋。同時，安排城裡士兵緊閉城門，不得任何人進出。做完這些，砰砰直跳的心臟才稍微緩和了些。
「王子殿下，宋軍什麼時候裝配這麼厲害的突火槍。上古龍者近兩千人一刻鐘不得就沒了。」老者欲哭無淚，仰天長嘆：「天不助我們啊。」
矮壯男子一臉死灰，木然道：「是啊，宋軍肯定是奔我們來的，我們該怎麼辦？」老者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對付宋軍的好辦法，於是說道：「要不我們去找投靠夏國，讓夏國幫助我們對付宋軍？」
矮壯男子嘆聲道：「也只能如此了，我看這個古骨龍城是守不住了，你看我們向那個方向好？」老者道：「還能往那裡走，只能向西走了。」矮壯男子道：「我們什麼時候走比較好？」
老者想了想，說道：「宋軍突火槍的確非常厲害，我想突火槍對補給需求應該也很大。而且剛才戰鬥來看，這突火槍應該適用於野戰，我們據城而守，宋軍不見得奈我何。要不，我們等等看，實在不行就行西遷移。」
矮壯男子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回道：「也只能如此了。」
……
王大牛拿著鋼刀在蕃兵屍體堆翻弄著，不時得從蕃兵鼻子上、耳朵上、手腕上、脖子上拽下銀飾品，看見還有喘氣的蕃兵上去就是一刀。和王大牛一樣的百姓有上百人全在搜刮屍體上的殘餘價值。同時，還有幾百人在處理死掉的馬匹。
晚上，眾士兵吃了一頓豐盛的馬肉全席。由於這次沒有死傷，士兵們吃著馬肉唱著歌，別提多高興了。越來對打仗很恐懼的士兵現在居然有點喜歡了。
經過一夜休整，第二天清晨部隊繼續向北進發。中午時分，先頭部隊到達大通河南岸，但通往北岸的大橋已經眾多蕃兵把手。偵察連連長急忙通過對講機向文申彙報。接道彙報后，文申命令部隊原地駐紮等候命令。
「國師，怎麼了，部隊怎麼停下來了？」不知情的劉法問道。文申回道：「前方來報，說已到達大通河，但大橋有眾多蕃兵把手。」
「哦，那過了河應該就是反叛蕃兵的老巢古骨龍城了。」
劉法說道，「不知國師怎麼奪橋？」文申嘿嘿一笑，說道：「國師我自有辦法。」
說完，文申安排一百多名狙擊高手潛伏到大通河畔。大通河寬二十多米，大橋大約有三十米，是一個繩索橋。橋下面河谷深窄，水勢湍急。
「碰」「碰」……
一陣槍響后，河對面的蕃兵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全部被幹掉了。後面埋伏的士兵迅速通過大橋，控制了河兩岸的制高點。
「劉經略你先率部快速過河，包圍古骨龍城，防止蕃兵逃跑。」文申對劉法說道。「得令！」說完，劉法便率一萬五千部眾快速過河，在蕃兵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已經把城死死圍住。
所有步兵過河后，文申站在橋上看著兩邊的拉索，心中不太確定，這個橋能否讓拖拉機安全通過。為了防止以外，文申讓民夫把車上的物資分批運到對岸，然後讓拖拉機空車慢慢行駛，萬幸全部順利過河。
下午三點鐘，文申率部也感到古骨龍城下。「國師，你來了，我們什麼時候攻打古骨龍城。」
文申站在城前一千多米的一個高崗上拿著望遠鏡觀望古骨龍城。此城全是巨石修建，長寬大約一百五十多米不到兩百米，與其說是一個城還不如說是一個堡。但此城池一面靠山，一面靠大通河，看起來易守難攻。兩面靠路的城牆上站滿了蕃兵，其中一個人正是昨天那個矮壯男子。
文申放下望遠鏡，對劉法笑道：「劉經略我說過，要淡定。蕃兵的逃跑路線你都封鎖了嗎？」劉法有點不好意思，說道：「全都封鎖了，一隻鳥也別處飛出去。」
此時，城裡矮壯男子看著奇異服裝的宋軍也出現在城下，眼皮直跳感覺大為不妙。於是，對身邊的老者道：「那伙奇異服裝的部隊真是宋廷的。這次我們有大麻煩了。」老者看著奇沂州部隊，苦笑道：「這次怕是麻煩不小。」
「多羅巴要不我們跑吧？」矮壯男子沒有底氣，低聲說道。老者嘿嘿一笑，說道：「逃跑你往哪裡逃，你沒看見宋軍已經把所有路口都封鎖了嘛，現在只能固守待援。我昨天就派人去夏國求援，我想用不了幾日，夏國就會派兵來援。」
「哎，也只能如此了，不知道我們能不能撐到那個時候。」矮壯男子不自通道。
就在城裡的蕃兵首領唉聲嘆氣的時候，文申把六門榴彈炮拉出來，在古骨龍城前一字排開。劉法圍著大炮轉了幾圈，問道：「國師這是何種器械？」文申神秘一笑，說道：「大殺器！」
「大殺器！」劉法嘴裡默念道，突然眼睛一亮，如同三年沒見女人的勞改犯突然看見一個如花似玉的美女，而且還是沒穿衣服的。慢慢走到大炮前，伸手摸了摸炮管，從冰冷的炮管里，劉法感覺到了龐大的力量。
炮兵拿著望遠鏡和計算器，計算距離，並調節炮管高度。「炮兵連連長張彪報告，炮兵連準備完畢，隨時可以進行炮擊。」一個拿著小紅旗的士兵跑到文申身邊，敬禮后大聲吼道。
文申看見二營和三營在兩個城門前也做好了戰鬥準備。文申喊道：「高爆彈20發，白磷彈10發，放！」
隨著炮兵連長手中紅旗的落下，六門炮同時發出怒吼。六聲尖銳的嘯叫相互呼應，由近到遠向古骨龍城撲去。
「轟……」
看似很堅固的城牆瞬間塌了一半，眾多碎石和蕃兵飛上了天空，接著又如下冰雹般落在地上。
矮壯男子見此情景，大叫一聲：「不可能……不可能」
接著又是六道尖銳呼嘯聲……
「轟……」
城裡的蕃兵都傻了，都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逃跑？向那逃。反擊？夠不著人家。只能怔怔的看著自己身邊的夥伴在巨大的氣浪中飛上天空，變成碎屍落下來。
然後最可怕的事情還在後面，雖然十枚白磷彈的落下，蕃兵終於知道什麼是地獄了。白磷彈落地時爆炸雖然強烈，但爆炸開來的淡黃色蠟狀物變成一團團黃色火焰如同火雨般從天而降。
被士兵護在身下的矮壯男子看見一團黃色火焰落在一個蕃兵身上，蕃兵一邊啊啊叫，一邊扑打身上的火焰。但怎麼撲也撲不滅，而且火勢越來越大，蕃兵啊啊叫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龜縮在地上變成了一團大火焰。
矮壯男子看著自己的士兵一個一個變成一團可怕的火焰，心中刀絞，欲哭無淚。此時的古骨龍城完全可以用地獄來形容。實在受不了的蕃兵打開城門向外沖，誰知還沒跑幾步就被宋軍當場射殺。
二個小時后，火勢硝煙散盡。劉法率部進入古骨龍城，眾人頓時城裡的場面驚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