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章 她的孩子只是她的
「大夫,無論今日你診斷出什麼,都不能多想,也不能說出去。」在將手腕交給大夫之前,尹芸菡先提前交代此事。「若是出了差池,
「是,王妃但請放心,老夫效勞武王多年,對武王忠心,亦會對王妃忠心。」
「嗯,看診吧。」尹芸菡看著這大夫的神色,才緩緩將手腕伸出去。
「王妃大致有了一月余的身孕。」許是這大夫在靳漠奕身邊經歷過不少事,診斷出這個結果,也並未有多驚訝。
倒是尹芸菡因為這個確診,心情變得愈的沉重。
「胎兒並無問題,也無需開安胎藥。若是王妃沒有其它的吩咐,老夫就先行離去。」
「夜蘭,送大夫一程。」這大夫是靳漠奕命人所請,尹芸菡相信能夠靠得住,但是,卻也仍是要小心。
「是。」
「客官,要點什麼!」小二看著這位鐵面男子,雖是有些膽怯接待,卻是想到自己的安危,還是不能得罪。
「將你們客棧中上好的酒都各給我來一壺。」靳漠辰雙眼之中帶著濃濃的怒意,這店家小二的奉承,也未多作理會,只是揚臂一揮,扔給那店小二一錠銀子。
「好嘞,客觀您先去廂房稍等片刻,好久一會就給您上來。」店小二擦了擦額前的汗,立刻將靳漠辰領著往樓上走,帶他進入一間廂房等候。
這店小二如此安排,並非是因為靳漠辰給的銀子多,而特別伺候。是因為,靳漠辰這樣的架勢,未免會嚇到店中的其他人,還是給其單獨安排一間廂房比較好。
「客官,您的酒來嘞。」店小二領著幾個夥計,總共拿了五個酒壺,和五個酒罐。「若是還不夠,客關儘管再點,小店定會包客關喝好。」
「客關可還要點下酒的小菜?」店小二吩咐著其他夥計將酒一個個在桌上擺好,又繼續問道。
「出去!」靳漠辰沉沉開口,語氣凌厲,命令那個店小二立刻離開。
「客關,那···」店小二似還有話想說。
「滾!」靳漠辰因店小二的再次啰嗦怒意更深。
「是是是···」店小二顫顫巍巍的迅出了這個廂房,出去之時,不忘將這廂房的門給靳漠辰關上,生怕自己再有哪一方面打點的不周,殃及了自己。
靳漠辰隨手拿起一個酒壺,仰起頭,直接便將裡面的酒往口裡灌,卻又突然之間將手中的酒壺重重的摔至門邊,另外兩個酒壺亦是再下一瞬,便被盛怒的靳漠辰摔得粉身碎骨。
拉開酒罈的酒蓋,靳漠辰雙手將這酒罈托去,將裡面的酒全部撒入自己的唇中,來不及吞咽的,便由著這酒水,灌入面具之中,沿著自己的臉頰流下。
酒倒得太急,有沖入鼻中的,有沖入眼中的。酒辣了咽喉,辣了雙眼。
漸漸的,靳漠辰上半身的衣衫幾乎全部被酒浸濕,但,靳漠辰如此倒酒的動作卻未曾停下,反而顯得更為瘋狂。
靳漠辰將手中最後喝完后所拿的酒罈一掌拍碎,開始狂亂大笑。「好酒,真是好酒!」
「小二,再拿酒來,拿酒來!」
靳漠辰的這一聲聲大笑,駭得這店中的人都有些心驚膽顫。店小二聽到這裡面的叫喚,立刻帶人抬著酒前來,看到滿地的狼藉,亦是不知該如何招待這位奇怪的客人。
已經有了上一次的經驗,此刻,店小二不再開口說任何話,只將十壇酒放在這裡,便帶著人離開。
「大夫,你既然是為武王辦事,該知道此事事關重大,日後若是有人問起,你該知道如何回答?」夜蘭站於老大夫身旁,小聲與其進行交談。
「老夫只說,是在為武王妃調理身子,以便受孕,為武王育得子嗣。」
「這樣很好,武王多年來,待您不薄,此事,定也不要讓武王失望。為了您與家人的安全,這件事也不能走漏半點的風聲。」夜蘭將老大夫送了一路,為避免其他的麻煩你,便未送至武王府前。 「近段時間,武王亦會派人暗中保護您與家人的周全,盡可放心。」
「武王仁厚,待百姓如親,無論這件事中有何隱情,老夫都不會去猜想,只盡一名醫者的本份。」
尹芸菡撫著自己依舊平坦的小腹,心中五味雜陳,第二次有生命待在她的腹中,亦是在她完全沒有任何準備的時候。
這個孩子,她不想留,真的不想留。留下來要作什麼?呵,她不想生下一個孩子,來作為報復的工具。這當真沒有任何意義,傷了孩子,也傷了她。
尹芸菡翻找出夜蘭放好的葯,將裡面的藥丸一次性倒出十粒。若是這十顆葯全部吞下去,這腹中的孩子定能保不住。
將這藥丸全部放入口中之後,若是要吞下去,必須要下很大的決心。
尹芸菡閉上了雙眼,下定決心將這些葯全部吞下之時,卻在突然之間將雙眼睜開,將這些葯全部吐出,有一粒卡在了喉嚨之中,尹芸菡恐慌,怕它真的會被自己咽下去,只得使用的咳。
臉因猛咳得脹紅,那粒葯終究是被她咳了出來。尹芸菡不禁笑自己!她到底又是在做什麼?
她不想要靳漠辰的孩子,又怎能不要自己的孩子。再次有一個孩子來到她的腹中,她該好好珍惜。她已經傷害了一個,怎能再傷第二個。
或許,是她的那個孩子不忍離開她這個母親,投到其他的人家,又回來了。
尹芸菡本不想信這種事,可現在,若真是這般想,會讓她覺得開心,這般想也罷。
她的孩子,只是她的,與靳漠辰沒有任何關係。現在,她要保護好她的孩子,若是有人想傷害她的孩子,除非她死。沒有任何人能夠傷害他,沒有任何人。包括靳漠辰!
「客官,這是您要的酒。」店小二這已經不知是第幾次走進這個房間,這些酒,也是他們店中最後的存貨。
靳漠辰的意識,已經漸漸被剝離,只能僵硬的拿著酒罈往口中倒酒,今日一天,除了笑,他便是只會做這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