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9章 肝腸寸斷
言小念聽了心裡甜絲絲的,起遲的懊惱一掃而空,嘆了口氣說道,「誒,老公,你對我這麼好,我會驕傲的。」
「我蕭聖的女人,有驕傲的資本。」修長的手指熟練的敲擊著鍵盤,低啞的聲音毋庸置疑。
「嘿嘿嘿……」言小念得意的傻笑,在被子上打兩個滾,像小貓一樣翻到地毯上,抱住老公的腿,掀開褲腿親了一下。
蕭聖瞬間渾身發酥,腿因為癢而微微顫抖。
真不知要忍到什麼程度,才能忍住把她撲倒吃凈的衝動。但蕭聖是個有分寸的人,他知道今天……不合適。
硬生生綳直了腿,去掉那抹慾念,他坐姿筆挺,王一般發號施令,「先去給爺洗臉刷牙。」
「遵命。等下我要給安曉棠送飯,她不太舒服,只能吃我做的飯。」言小念停止打滾賣萌,蹦蹦跳跳的洗漱去了。
刷牙的時候才想起,蕭聖不喜歡多管閑事,她大聲問道,「老公,你該不會覺得我多事吧?」
「不會,這是正常的人際往來,如果沈遲請我幫忙,我也會幫,所以安存希請你幫忙,你幫得對。」蕭聖善解人意的說道。
秦仁鳳恰巧抱著孩子路過,聽到女婿的話,心裡很高興。
真愛啊!這貨在岳母面前各種抱怨多事,在妻子面前各種忠心……可愛的大男孩。
蕭聖發完最後一封郵件,合上筆記本,感覺腦仁子有點疼。
等下不知怎麼和言小念提起安曉棠的事。
話說回來,安曉棠確實可憐,他也想幫,但打鐵還得自身硬,她得能扶上牆才行……
吃完早飯,言小念手腳麻利的幫安曉棠準備了一套孕餐,用保溫箱裝好,然後看向蕭聖,「我去送個飯,你要不要去?」
雖然她經常去見許堅,卻不知為什麼,一點不想讓老公去見安曉棠。
因為安曉棠缺乏點理智,每次見到蕭聖都用依賴而眷戀的目光盯著他,這讓言小念覺得不是很舒服。
「我給你開車,我不進去。」蕭聖說著,看了眼秦仁鳳,微微蹙眉。
秦仁鳳也搖搖頭,她之所以把安曉棠的事情告訴蕭聖,而不是言小念,主要怕自己最心愛的女兒會難過。
沈夫人這個巫婆真過分!秦仁鳳心裡窩火,準備暗地裡陰她一把,給她點教訓。
「有這麼帥的司機開車,我真受寵若驚啊。」言小念打趣子的丈夫,然後和家人說了再見,挽著蕭聖的手臂上了車。
秦仁鳳見女兒女婿親親熱熱的,郎才女貌,幸福無邊,瞬間又放棄了報復沈夫人的想法。
自己要多做好事,為女兒和孫孫們積德積福,管別人的心有多陰暗惡毒幹嘛?
多行不義必自斃,老天爺會收了壞人的。
秦仁鳳在小阿貝臉上親了親,懷裡抱著軟嫩嫩的小肉寶,心靈也變得更加純凈。帶孫子玩去咯!不然等樓老太太來,又要和她搶。
……
半個鐘頭后,言小念已經到了安存希別墅門口,還沒下車就看到警察的身影,嚇得她心裡一咯噔。
正常情況下,民宅里出現警察,都是不好的兆頭,難道、難道……天啊!
蕭聖見妻子的臉都慘白了,知道她腦補過度,心裡莫名疼痛,但沒辦法,該面對的始終要面對。
言小念快速的推開車門下去,蕭聖拎著保溫箱跟著。
警察是認識蕭聖的,中州城最帥、最有能力、也最招話題的太子爺,誰不認識?
所以毫無保留的把昨夜發生的事情,告訴了言小念,「……所以,安家姐弟都住院了,至於打人的兇手,肯定要受到懲罰的,坐三五年牢是最起碼的。」
「是沈夫人坐牢嗎?」
「不是,打人的保鏢坐牢。」
「保鏢坐牢不也是工作範圍內的嗎?算什麼懲罰?」言小念感覺頭暈的厲害,轉眸看向綠油油的葡萄藤,後悔不迭。
「如果不種這棵葡萄樹,也許就不會有問題了。」
「和葡萄樹有什麼關係?」蕭聖不解問道。
「都怪我,沒有兩把刷子,還想給人家改風水,如果不種這棵葡萄樹,那麼就不會有人來找茬,他們就不會有危險。」言小念擺脫不掉自責的陰影。
蕭聖聽出個大概,想帶她離開這不祥之地,「都是迷信,不要胡說八道往自己身上攬責任。走了,去醫院看看他們。」
蕭聖摟著言小念想要離開。
言小念搖搖頭,掙脫蕭聖的束縛,走進別墅客廳。
地上一片狼藉,血跡斑斑。廚房裡,幾顆碧綠的大西瓜擺放在酒架旁邊,但安曉棠用不著了。
那姑娘才重拾生活的信心,如今失去孩子,該有多絕望?
言小念在安家站了一會,最終沒去醫院探望安存希姐弟,不知怎麼面對他們。
蕭聖見她精神狀態不好,帶她回了家。
一到家言小念就覺得四肢無力,昏昏沉沉,爬床上睡了,午飯也沒吃,腦門一直冒虛汗。
秦仁鳳嚇壞了,還以為女兒被嬰靈纏上了,連忙用土法給她收收驚,可是一點都不見效果。第二天仍病懨懨的,不想起床,懶言少語,眼裡也沒有神采。
蕭聖一直貼身照顧,想到昨天還像貓兒一樣,抱著他的腿撒嬌賣萌的妻子,變成這樣,肝腸寸斷。
他打電話給楚昱晞和顧明葯,喊他們快點來。
聽說言小念不舒服,楚顧二人丟下醫院,急忙火促的跑來幫她看病,可檢查了一番也沒發現有什麼病。
「應該是亞健康。」楚昱晞診斷道。
「亞什麼健康?」蕭聖被這個江湖郎中氣到了,「她平時身體好的很,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是從安存希家出來,才變成這樣的。」
楚昱晞也沒轍,他知道蕭聖很注重言小念的健康狀況,每天帶著她鍛煉,飲食方面是親媽秦仁鳳負責的,一點問題都沒有。
三個孩子也沒讓她帶,更沒讓她操心過,不存在勞累的問題。
「測一下,是不是懷寶寶了。」楚昱晞拿出一張試紙。
「沒有。」蕭聖否認的很快,因為三天前的半夜,他還幫妻子換過姨媽巾,主要是怕血液會滋生細菌,所以他基本兩個小時幫她換一次。
顧明葯也診斷不出言小念是什麼病,只當她受到打擊了,給開了點安神的補藥。
吃了兩天安神葯,仍不見好,反而精神頭一天不如一天。
顧明葯嚇壞了,連忙打電話向師父求助,喊他出山來治療言小念,誰知電話根本接不通。
顧明葯又打電話給村長,得知余大夫進了深山。
余沖還有個師父,住在某個險要的山峰,他每年都要去盡一個月的孝,陪陪老人家。
顧明葯只好拜託村長派人去找,可余大夫只在此山中,雲深不知處,哪那麼容易找?
……
沈遲的婚禮很快就到了,沈夫人專門派人送來金制的請帖,自家兒子恢復正常了,還娶了個正常的名媛當老婆,她的腰桿終於站直了,洋洋得意。
蕭聖表面不動聲色,帶著禮物去參加了沈遲的婚禮。
私底下,則開始對沈家的生意動手。這十年,他對沈遲像親兒子一樣關心愛護,照顧沈家的生意,欠沈遲的,早該還清了。
既然沈夫人對付安家姐弟,誤傷了他的愛妻,那麼他現在就要翻臉了,收回自己曾經的付出,讓沈遲一家六口去睡大街。
他能把沈家捧多高,就能把沈家踩多低。
她以為她是什麼東西,可以把沈家的生意做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