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5章 老屋裡的怪異
祭掃之後，蕭念夫婦順路回了一趟言家的老宅。
言教授的老家在中州南郊，距城區有些遠，後來言雨柔跟了蕭聖，才發了家，在香江別墅買了房子。
視線放遠，蕭聖的心跳莫名加快。這兒的馬路重新修了，村落也拆掉了不少，但隱約可以看到五年前的影子，尤其不遠處的一所學校，更是見證了曾經發生的事。
當年他因身體不適，開車撞了電線杆，後來側翻到路邊的溝里，時間是夜裡的九到十點鐘。
而言小念正在讀高中，學習緊任務重，九點多下了晚自習，她因為車鏈子掉了，等修好之後也落單了，這才偶然救了他……
「看來，我得為你的母校捐資，並感謝你當年的老師，他們都是我們的媒人。」蕭聖看了妻子一眼，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很迷人。
「感謝什麼啊？」言小念翻了個白眼，「我在學校名聲很差的，言雨柔總是散播謠言詆毀我，我日子過得戰戰兢兢，每天抬不起頭。」
「老子早就把你洗白了。」蕭聖抓住她的手捏了捏，目光掃向窗外，壞壞的說，「言小念，我看到那條溝渠了，我們初次的地方……」
說著，他還把車子開了過去，想要回味一下當初的銷魂滋味。
言小念臉發燙，羞憤的瞪了他一眼，不滿的嘀咕了句，「老公，你就是只大污龜。」
「說什麼？」
「沒什麼。」言小念低下頭，抿緊唇瓣，滿眼幽怨，這呆萌的樣子和言大發如出一轍，親娘倆。
「乖。」蕭聖心尖兒一跳，寵溺的笑笑，閃亮的黑眸里升起一抹熱度，「念兒，那夜我讓你和我走，你為什麼拿泥土砸我？當初乖乖和我走了，就沒有後面的事了。」
「那時我恨不得——」言小念現在想起來，還恨他呢，怎麼可能和侵犯自己的人走？她三觀很正的，好吧。
「恨不得殺了我，是不是？」蕭聖把車停了下來，心疼的抹了抹她的眼角，「我知道，女人的第一次很痛的。」
「如果說痛，我覺得你和安曉棠在一起的時候才是最痛。」言小念咬咬唇，睫毛輕顫，「我的天空突然就暗了一塊，就像我的手機鈴聲唱的那樣，『七月七日晴，忽然下起了大雪』，整個世界都冰天雪地，生不如死……我現在都不敢聽這首歌。」
這是一輩子的噩夢，但她一直沒有抱怨他，今天借這個機會，她說出了自己的委屈。
蕭聖安靜的看著她，眼角漸漸有些濕潤了，「言小念，我給你的痛，我會用一生的時光去補償，用愛去覆蓋，用情去治癒，用心去經營。從今以後，我會拿生命保護你，不讓你受一丁點的委屈。」
言小念捂住他的唇，淚眼迷濛，嗓音微顫，「你不要對我這麼好，情深不壽，慧極必傷，要留點餘地和瑕疵。」
情深不壽？蕭聖把她的手拿下來，一字一字的說道，「如果我的命不夠長，我願透支下輩子，下下輩子，和老天換取今生的壽命，呵護你一生周全無憂。」
言小念不悅的轉過臉，微微撅起嘴巴，「下輩子，下下輩子，我們還要做夫妻的，你要是透支完了，那下輩子我就找許堅，歐烈，楚昱晞，安存希，周大海——」
「你敢！」蕭聖狠狠的瞪著她，霸道的扼住她的下巴，扭過來，讓她面對自己，「下輩子你還是我的，我繼續往下透支。」
真是的！言小念差點笑噴，剛想嘲諷，他性感的雙唇就壓了過來，攫住她的唇瓣，深深的吻……
濃郁好聞的男人氣息，瞬間醉了她。
許久之後，才依依不捨的分開。要不是考慮言小念剛祭完祖，蕭聖估計就在車裡把她辦了。
天氣晴朗，陽光正好，特別適合郊遊。
兩人把車停在河邊，手牽著手回到了言家老宅。
這是一座兩層樓的自建房，因為年久失修，看起來比較破舊，但門口的一株臘梅花卻開得茂盛，生機勃勃。
「老公你看，這梅花是我小時候栽種的。」言小念嗅了一下香味，驕傲的看向蕭聖，「老公，幫我拍照留念，這裡已經規劃拆遷了，以後這棵臘梅可能就不存在了。」
「如果你不想讓這裡拆，就不會拆。」蕭聖被言小念一口一個老公喊得心情好，拿起手機給妻子拍照。
這時，二樓的窗玻璃突然閃了一下光，把蕭聖的視線吸引了過去，他的心裡升起一抹怪異的感覺。
可仔細看了看，並沒有發現什麼端倪，他不動聲色的繼續拍照。
窗子後面，一個人臉帶著冷笑。
「老公，要不要進去看看？」拍好照，言小念問道。
「嗯。」蕭聖又瞄了眼窗玻璃，他倒要看看裡面是什麼鬼！
言小念帶著蕭聖參觀了房子內部，還把那點晚上和言雨柔的對話，給蕭聖模仿了一遍，回憶往事，有苦也有樂。
蕭聖心裡感慨萬千，眼神幾許落寞，幾許悔恨，「如果當初我走點心，認真去查誰才是那隻鞋的真正主人，那麼我就不會錯過你五年。」
「都是命運使然，你不要自責，只要我們以後不要錯過就行了。咱們走吧。」見蕭聖傷懷，言小念拉著他手出去了。
「不會再錯過了，我生命里如果沒有言小念，那麼一切都會失去意義。」蕭聖怕二樓真的有人，會嚇壞言小念，也沒堅持，微笑著摟她出去。
上了車后，言小念靠在丈夫的懷裡，「謝謝你，今天陪我祭掃。」
蕭聖側過頭在妻子的額角親了一下，「丫頭，你就是我的全部，我的全部都是你的，你謝誰呢？」
「老公，你對我真好。」言小念心裡甜甜的，「為了能配上你的愛，我會不斷努力的，不讓你有嫌棄我的那一天，我——」
話未說完，蕭聖就捂住了她的唇，「你不需要再努力了，做你自己就好。」
言小念知道他不喜歡夏瑾那樣的女強人，他需要妻子依賴，於是溫柔的閉了閉眼，表示明白了。
這麼聽話，他能不疼她嗎？蕭聖鬆開手，低下頭吻妻子，她的唇帶著梅花的幽香。
有句詩叫什麼來著，「美人在時花滿堂，至今三載猶聞香」，說的應該就是他的小念。
……
回城的路上，言小念見路邊有個老頭推著三輪車賣麥芽糖，就多看了兩眼，這是她小時候愛吃的零食，滿滿的回憶……
言雨柔從小就有各種高級的零食和玩具，爸爸每次出差回來，都會買雙份，但黃芳不會分給言小念，兩份都給了自己的女兒。
言志國很氣，想另外再給小女兒買，但黃芳把錢控制的死死的，沒辦法他只好把吃飯的錢省下來，給言小念買便宜的麥芽糖吃。
能吃上麥芽糖，言小念已經覺得很溫暖了，感謝爸爸。
蕭聖敏銳的捕捉到了妻子眼裡的渴望，勾唇一笑，立刻踩了剎車，「想吃就去買。」
言小念面露喜色，她心裡想的，他就能知道。但這是路邊攤，他這麼一個貴公子……
「老公，你不嫌棄嗎？」
「嫌什麼？」小夫妻倆下了車，蕭聖牽著妻子的手走向小販，陽光下，男帥女美，非常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