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5章 惹毛了同歸於盡
「小鳳,你聽我說。」王居溫柔的握住她的手,給她畫餅充饑,「我已經決定了,等過幾天你身體養好了,我們就去環遊世界,做做慈善,關心一下需要幫助的人。你不必擔心,我什麼違法的事都沒做過。」
這話說得他自己都心虛。
昨夜他去王居府,就近查了一個密室,發現以前藏的武器少了一多半,肯定顧斬寧鑿牆拿去用了。
顧斬寧用了,顧斬寧犯法。可是這些武器是他王居弄來的,他的罪更大,此事一查就能查出來,否認都沒用。
昨夜他差點被條子圍上了,幸虧一個白袍男子相救,不然中秋節該在牢里過了。
回來之後,他連夜訂機票,想要帶妻子離開中州,前往東南亞避難。可是他居然無法購票了,也就是說,他被限制出入境了。
在這個科技發達的年代,即便他還有別的身份,也不敢貿然使用,先觀望著吧……
「手機。」秦仁鳳腦仁子疼,王居說什麼,她沒聽清,只覺得有蒼蠅在她耳邊嗡嗡的響。
見妻子固執,王居把臉貼上她的,「鳳兒你是不是餓了?我讓王媽給你拿粥來喝?」
秦仁鳳見自己的需求不能滿足,一時間心急如焚想不開,淚水「嘩」的一下滾落。
「鳳兒?」王居心內一疼,抬指抹去她眼角的淚,看了眼吳媽,「快把手機拿來。」
秦仁鳳拿到手機,讓吳媽她們出去,連老公也一併趕走,然後撥了夏瑾的號碼。
此時夏瑾正在收拾行李,她臉上的表情失魂落魄,顯然不太幸福了。
她準備中秋在路上過,漂洋過海去海港。一方面向言小念解釋一下,自己上次為什麼會出現在海港,防止小兩口感情出現不必要的猜疑;另一方面,還想給大兒子蕭蘭燒個紙媳婦。
即便蕭蘭已經去世,她也不想讓他孤孤零零的。
其實這都是她自己美好的念想,別說是死人,就算活人,有配偶就不孤獨了嗎?
比如她,有老公有兒女,有才華有財富,還不是沒有立足之地?
以前蕭君如在國外定居,她日子好過些,也能當家作主,可自從蕭君如回來之後,她就每天度日如年了。
大姑姐儼然一家之主,每天對她紅鼻子綠眼,說話都是嘲諷挖苦,句句扎心,讓她覺得自己寄人籬下……苦不堪言。
但夏瑾不怪蕭君如,她只怪自己命不好,嫁不到一個可以為自己撐腰的老公。
從古至今,但凡婆家人不好,根本的原因是老公不夠好。蕭君生也很愛她,平時對她不錯,夫妻生活也很和諧,但只要大姐說句話,他立刻就會站在自己的姐姐一邊。
中秋節,團圓節,只要他們三姐弟團圓在一起就行了,別人都是多餘的,尤其是她夏瑾,簡直就是眼中釘肉中刺……
也不知當初自己迷戀蕭君生什麼?說實話,他有時候還真不如渣男蕭君陌。
滋滋。
手機兀自響個不停,搞得夏瑾心煩意亂。她猜測一定又是蕭君如讓她準備這、準備那,當牛做馬的伺候他們過中秋,因此懶得接。
可她又害怕是生意上的事,想了想還是拿起了手機。
一看是秦仁鳳的號碼,夏瑾趕緊擠出一個討好的笑容,這個時候,她覺得秦仁鳳反而比較親了,至少比蕭家人親。
「小鳳,我們去外面吃大餐吧?我請客。吃完去商廈逛逛,奢侈品專櫃肯定上新貨了,我們去掃貨,都刷我的卡。」
「夏瑾,你們一家子真是惡毒啊!」
想不到秦仁鳳來了這麼一句,夏瑾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僵固了,不解的蹙起眉頭,「小鳳,我怎麼了?我做錯了什麼,或者你對我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儘管說。」
秦仁鳳根本不聽她說什麼,只顧自己絮絮叨叨,「夏瑾,我平時是愛找你麻煩,但無非是讓你掏點破錢出來,請我吃飯逛街跑跑腿而已,你老公害我夫妻骨肉分離二十年,你兒子又擄走我的女兒,難道我就不能出出氣嗎?我吧,就算我錯了,但並沒有對你造成實質上的傷害,對吧?」
「對,我也沒意見啊!」一開始秦仁鳳折騰她的時候,夏瑾是有點反感,但她們每個周都聚餐逛街,漸漸的培養出一些革命情感來。
然後她發現秦仁鳳這個人真不壞,一不小心就會露出小善良,根本藏不住。
「鳳,你到底想說什麼呢?」夏瑾知道她鋪墊那麼多,肯定要說點大料出來,心頭隱隱覺得不祥。
「你們家昨天夜裡派人抓我老公了吧?明裡一盆火,暗裡一把刀,這是要把我和阿寒趕盡殺絕啊,你怎麼這樣毒啊?你的心是什麼做的?」
聽了這話,夏瑾吃驚不小,急得她攥緊手機,臉色都變了,「小鳳,這可是大事,你不能紅口白牙的埋汰人啊!我和君生能幹這事嗎?小念還懷著蕭聖的骨肉呢,我就是天良喪盡,也得為我兒孫著想不是?」
「我耳朵嗡嗡響,什麼也聽不見,剛好不要聽你那蒼白無力的辯白。」秦仁鳳鼻音很重,有氣無力的說,「我知道你肯定得否認,但在我心裡,你和蕭君如是毒母蟲。我都打聽到了,我女兒誤嫁給你兒子的那天,你兒子一腳把我女兒踹鱷魚池裡,我聽了萬箭穿心,你們還是人不是?三月還下著桃花雪呢,水裡有多冰,你個老表!子不知道嗎?」
「對不起啊,小鳳,以前……」夏瑾囁嚅著,渾身冰冷,臉上蒼白一片。她頭一回被辱罵得這麼慘,雖然心裡不好受,但秦仁鳳說的是事實,她沒法反駁。
那時候,蕭聖的戾氣是大了點,主要還是因為缺少家庭的溫暖,導致他生性涼薄,不把女人當回事。
說來說去,還是怪她這個當母親的。以前光知跪舔老公了,沒給兒子足夠的關心和溫暖。
現在遭報應了,老公是個愚孝的男人,兒子也不拿她當回事……
「夏瑾,我最後和你說一次,別再找阿寒的麻煩,不然,呵呵……惹毛了我,同歸於盡!」秦仁鳳說著,淚流滿面,她笑得猙獰,又恨得咬牙切齒,「我是哪裡人你知道吧?我不動刀槍,就有讓你全家死光光的能力,你信嗎?如果不信,你就問問蕭聖的管家,當初我是怎麼用一杯蒜水,把發狂的蕭聖治好的!你們夫妻真不是人,我女兒懷著孕呢,你們就讓蕭聖娶別人,呸!」
這聲「呸」彷彿耗光了她最後的力氣,秦仁鳳眼眸一閉,身子都有些僵了,手機滑落。
「小鳳!」王居一直在門外守著,此刻見妻子體力不支,瞬間心急如焚的跑進來抱住妻子,好好的一個硬漢,柔腸寸斷,痛不欲生。
「喂,王居先生,小鳳怎麼了,嘟——」夏瑾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掛了電話。
再打,人家也不接了。她頹廢惶然的往椅上一坐,在腦海里把秦仁鳳的話過了一遍。
昨夜有人去抓王居?聽話音還是蕭府的人抓的,不可能啊?蕭君生沒幹這事!如果是警察抓的,那怎麼又賴到蕭府頭上,到底什麼個情況啊?
夏瑾捶著腦殼,納悶的差點發瘋!她不得已打電話給好朋友鍾雪漫,想讓她幫忙查查到底怎麼回事。
因為鍾雪漫有個系統內的外甥——許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