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陪我嗎
言小念被吻得額頭一麻,只覺得有無數細小的熱流鑽進汗毛孔,直抵心田,她錯愕的抬起眼眸……
四目相對,歐烈的眼裡充滿著疼愛和憐惜,倒沒有輕薄的意思。
言小念放下心來,從他懷裡退出來,轉身想走,突然又頓住了腳步,狐疑地問,「如果沒出事,那你為什麼半夜要出去?」
他去尋找總裁,但不能和她說實話。
歐烈抬手撫上紅潤的嘴唇,突然邪魅一笑,俊顏如畫,「太孤獨了,想去夜總會喝兩杯花酒,那裡的小姐酒量不錯。」
「你真噁心。」言小念突然就對歐烈深惡痛絕了,「和那些女人逢場作戲,你不覺得累嗎?」
「不覺得,只覺得爽。如果你陪我喝,我就不走了。」歐烈整理了一下風衣扣子,帥氣的盯著言小念,「陪我嗎?」
「陪你妹。」言小念冷冷的看他一眼,轉身回自己的房間。
歐烈恨自己,單手握拳重重砸在牆上。他不敢過於停留,抬步跑出別墅,把車子開得跟野驢似的,在路上狂飆。
過了許久他才緩下車速,打電話給夏管家,讓他趕緊帶人連夜回來。自己則聯繫機場,包機去找總裁。
整座別墅空蕩蕩的,就言小念一人住在裡面,歐烈真放心不下,到機場又給言小念打了個電話,可她不願意接了。
越這樣,歐烈心裡越七上八下,唯恐她胡思亂想,又怕她半夜跑出別墅,怕她渴怕她餓,怕她有危險……
愛一個人,實在是太痛苦了!尤其那個人,已經是別人的女人了,更悲劇。可她身上就有那種魔力,讓他飛蛾撲火,欲罷不能。
半個鐘頭后,歐烈帶著一顆破碎的心上了飛機。人是走了,可心卻留在了言小念的枕畔……
言小念哪有心思睡,抬起手輕撫著身側的位置,空空的,好難過。難道……她已經適應了蕭聖的懷抱了嗎?
想到這裡,她眼裡劃過一道熱流,撲在枕頭上哽咽不止。
這個該死的蕭聖,什麼都瞞著她!
罵完了恨完了,又開始心疼。蕭聖,我想你了,好想好想……你說過的啊,三天之後回來,和孩子一起回來。
幾道車燈的強光閃過,好像有人進了院子。言小念以為是歐烈喝花酒回來了,也沒在意,閉上眼睛陷入夢鄉……
翌日清晨,細碎的陽光透過窗帘照進來,落在女人熟睡的臉上,白皙清秀。
「七月七日晴,忽然下起了大雪,不敢睜開眼希望是我的幻覺……」手機自帶的鈴聲一遍遍的響起。
言小念滾動了兩下眼珠子,纖細的小手摸到手機,放在耳邊,「是歐烈就掛電話,不是就說。」
「小念,是我。」安存希溫暖柔和的聲音傳了過來。
言小念立刻睜開眼,清了一下嗓子,認真對待,「希哥,有事嗎?」
「有。」安存希猶豫了一下,猛不丁的問道,「你和許堅的問題有沒有解決?」
「啊?」這個問題問得太突然了,言小念有些反應不過來。
「不是被他照顧了四年,準備以身相許嗎?現在打算怎麼辦了?」
言小念呼了口氣,鬱悶的揉了揉亂糟糟的頭髮,「我哥被關了禁閉了,我還沒機會和他談。」
「這件事……蕭聖不管嗎?」
「他出遠門了。」
「你起床,我帶你去見許堅談一下。既然你結過婚了,離婚的希望也不大,還是要好好過日子的。」
「離婚的希望真不大嗎?」言小念心頭一動,唇角彎起一抹笑弧。
「嗯。」安存希的語氣比較確定,「胳膊擰不過大腿,離婚不離婚,決定權不在咱們的手裡,就算打官司都打不贏,快起床。」
「希哥,我不想去,就拖著吧。」
「小念,這事不能拖。」安存希的話清晰的傳進耳里,格外有擔當,「蕭聖畢竟是個卓越的青年才俊,能力比我強就不要說了,就連許堅也望塵莫及!你嫁給了這麼一個人,希哥替你高興,把許堅的思想工作做通,他應該也會祝福你的。」
言小念知道師兄這是為自己出頭,心裡感激,但她不想連累人家,笑著說,「希哥,我這點破事你就不要管了——」
「那誰來管?」安存希嚴肅的問,「言教授還不知這裡的事吧?」
「知道了,我現在就起床。」言小念掛了電話,按了按疼痛的太陽穴。
唉,其實她不敢去見許堅的,就算見了,也不敢和他說自己要和蕭聖好好過日子。
許堅和安存希有本質不同。
安存希和她,只不過是少年時期的一點純潔情愫,可許堅對她的恩情,比山還高,比水還深,她對他除了感恩,還有愛慕,崇拜,依賴……
這樣的感情,兩三句話能說得清嗎?
言小念硬著頭皮起了床,洗漱換衣服,剛拐過樓梯就見夏管家坐在大廳里剪花,然後插在瓶子里擺出造型,挺好看的。
夏管家抬頭,看到言小念立刻驚喜的站起來,「言小姐早!呵呵……抱歉,應該是少夫人,您現在吃早飯嗎?」
「不吃。」言小念冷著一張臉。
其實,她挺想好好好和夏管家打招呼的,但一想到那天的裸~奔事件,心裡多少有些疙瘩,「我要出門了,衣服還要不要給您脫下來啊?」
夏管家羞愧的低了低頭,「對不起啊,少夫人,那天我只是想留下您,才想這個辦法刁難的。不過,您這是要去哪?」
「我去哪,還要向你彙報嗎?你要記得,以後不許管我的事。」言小念說著,冷漠的越過他,走向廚房。
夏管家被言小念凜然的氣勢震住了,愣了幾秒才欣慰的笑笑,「別說這姑娘挺有總裁夫人的氣質,以後露起鋒芒來,也是不容小覷的。」
言小念在廚房裡搗鼓了半個鐘頭,煎了一鍋餛飩出來,分成兩份放在保鮮盒裡,一份給安存希,一份給許堅。
她想善待自己身邊的每一個人,對他們都好,可總有太多的糾葛和顧忌。
就比如夏管家,其實自己早不怨他了,見他臉上有划痕,頭髮又白了許多,反而有些心酸……
蕭家老宅。
夏瑾和丈夫吻別,目送他的車子離開之後,才吩咐自己的助理,「去銘心別墅。」
她奉老公大人的命,去調教兒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