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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5章、為了告別的聚會

  第365章、為了告別的聚會

  儘管毛澤東臉上笑呵呵的,而且好像為了避免眾人誤會,還特意在出屋的一剎那伸手握住了孟遙的一隻空手,但吳吉清、陳昌奉兩位警衛員還是毫不掩飾地狠狠瞪了他一眼,就連陳賡也是半天方才定過神來,搖頭對孟遙嘀咕了一句。


  「孟教長,你也太、太——」


  嘿嘿,這個陳賡哪知道他的苦心,碰上這麼一位千年一遇、凡事都不信邪的偉人,能有什麼好辦法呢,只有劍走偏鋒出其不意了。


  只可惜的是岳軍不在這裡,這要是馬上抓拍一張毛偉人與他攜手而行的留影,假若有一天他們能再穿越回去,將這張照片一亮,乖乖哩個龍,那他可就要露臉大發嘍。


  面對陳賡的埋怨,孟遙微微一笑,探手又將此前贈與他的那把92式手槍抓到手中,然後猶如一個雙槍將一般哼哼道:


  「陳賡,這槍到了你手上,我敢說五分之一的功能你都還沒開發過。也罷,今天就請你好好品味一番。」


  不一會兒,覃五柄終於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找來了一塊白鐵皮和一塊厚木板。


  孟遙看了看,搖搖頭道:「不行,就算白鐵皮兩邊包住木板,這一槍過去,還是不夠看,再去找。」


  此言一出,別說只拿著兩把駁殼槍的吳吉清和陳昌奉兩人,就連熟悉很多槍械的陳賡都忍不住把眼睛瞪了起來,拿起厚達五公分的木板翻來覆去地看著,

  「孟教長,這種厚度的包鐵木板,60米外就算步槍都很難洞穿,你拿的還是短槍,不是開玩笑吧?」


  覃五柄卻二話沒說,苦著臉又跑了出去。但沒過一會兒,卻被彭德懷安排在附近的紅11團一個邱姓連長給揪了回來。


  「毛委員,他太不像話了,搶了我們炊事班的大鐵鍋就跑,爬過雪山,我們可就只剩這一口鍋吶,他還要拿來試槍,以後我們怎麼吃飯。」


  毛澤東呵呵笑著,示意陳賡拉開邱連長,搖頭就道:

  「不要這麼小氣嘛,人家送給你多少東西,數都數不過來,而且還是直接送到你手上,你回送人家一口鍋,算得么事大不了的嗎?」


  孟遙也看了看邱連長,命令覃五柄放下黑漆漆的大鐵鍋,馬上跑步回去找陸濤,讓他將自己的那口鋼精鍋送過來。


  隨後,在孟遙的指點下,警衛班的紅軍戰士七手八腳地將大鐵鍋豎起來,然後又將厚木板兩端各繫上粗麻繩,將它固定在鐵鍋前方數厘米處。布置停當,孟遙便一手端著一支槍,退向了60米開外,然後將平頭彈壓進槍膛。


  看到彈頭平整的剖面,陳賡更是好笑地大搖其頭。


  「孟教長,我知道你想幹什麼了。想叫毛委員開心一下,方法多得是,何必這麼麻煩,咱倆直接比一下槍法也可以的呀。」


  話音剛落,就見孟遙一前一後噹噹就是兩槍,彈頭直衝木板上兩個圓點而去。緊接著,一聲沉悶的聲音傳回來,眾人還未回過神,又聽叮的一聲脆響,鐵鍋隨即猛然一顫,便不停地在夜色中嗡嗡地迴響起來。


  孟遙放下槍口,邱連長便跑了過去,端起鐵鍋只瞅了一眼,便在嘴裡大叫一聲:「噢天老天爺,這是什麼手槍呀,簡直就是手炮啊!」


  陳賡緊跟著過來一看,不禁倒吸一口氣道:「毛委員,你快來看看,不親眼所見,還真是難以置信。」


  毛澤東走過來,俯身看了看鐵鍋,也是不由得探出手,在鐵鍋上的槍洞摸去。


  「毛委員,你看,不僅包鐵厚木板洞穿處圓滑,就連鐵鍋也是如此,沒有一點鋸齒狀痕迹,可見槍彈的射速和衝擊力有多麼巨大。」


  毛澤東點點頭,扭頭就向孟遙手中的槍輕輕一瞥。


  陳賡一看,急忙伸手道:「孟教長,請把槍還給我吧,我給毛委員也瞧瞧,這槍我今天才算見到了廬山真面目。」


  誰知,毛澤東忽然厭惡地一擺手道:「不看,不看,我這人從來就是一不摸槍,二不摸錢。」


  呵呵,陳賡頓時被臊得一臉通紅。


  跟了毛偉人這麼久,他居然還不曉得毛偉人的這些個人原則,不臊才怪。


  這時,覃五柄氣喘吁吁地跑回來,端著一套精美錚亮的不鏽鋼灶具,氣呼呼地將它一股腦地塞到了邱連長懷中。


  「還你的鍋,這下你穩賺不賠了吧。」


  邱連長嘿嘿一笑,抱著錚亮錚亮的鋼精鍋,高興得一雙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賺多了,賺多了,人窮志短吶。」


  不料,覃五柄身後忽然轉出一個人來,嘟著嘴不高興地嚷嚷了起來:「你是高興了,可我以後怎麼給大家做飯吃,幾十個人哩。」


  孟遙打眼一看,不覺怒從口出:「覃五柄,你怎麼把卓瑪也帶過來了,胡鬧。」


  覃五柄委屈地攤開手道:「營長,她現在是我們的臨時炊事員,吃飯的傢伙都被我搶了,她還咬了我一口吶。是她自己跟過來的,非要看看是誰搶走了她吃飯的傢伙。」


  邱連長聽覃五柄這麼一說,再一看卓瑪虎視眈眈的模樣,慌忙將鋼精鍋交給他的通訊員,不歇氣地催促道:

  「快,拿回去交給指導員,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動一根手指。」


  「出息——」


  陳賡看著,不由難為情地看了一眼孟遙,一雙手也跟著不老實起來:


  「孟教長,你剛才的那種平頭子彈,也給我弄兩顆吧。這麼好的東西,也不早點亮出來,害得我到現在才知道這槍有多麼寶貴。」


  「一會兒弄完這邊的事情,你跟我去營地取,特批給你12發。」


  孟遙說著,示意覃五柄將同時取過來實驗用的的防彈衣,放置到鐵鍋之處,然後又將一塊厚木板置於防彈衣前數厘米處。


  「毛委員,矛之矛看過了,現在請你再看一下盾之盾。」


  毛澤東點點頭,眯眼盯著數十米外的防彈衣,不無風趣地道:


  「好嘛,你開始就是啰。古時候有人用自己的矛,戳自己的盾。現在,有我們的小孟將軍用自己的槍,打自己的防彈衣,看來又一個典故要問世嘍。」


  就在孟遙抬手舉槍剛要射擊時,陳賡忽然心疼地閉了一下眼睛,「孟教長,這槍這麼厲害,還是不要糟蹋了那件衣服吧,多精緻的東西啊。」


  「不,陳賡,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你就不要做頑固派,讓他試——」


  毛澤東說著,摸出口袋中的煙捲,點燃后徐徐地吐出一口煙來。


  孟遙微微一笑,砰地一聲便毫無徵兆地將子彈打了出去。


  防彈衣沉悶地晃了晃,被巨大的衝力撕扯著向前衝去,但在數根粗麻繩的束縛下,搖擺著又被拉力給彈了回來。


  「哎呀,可惜了一樣好物件啊——」


  這次不等邱連長過去,陳賡搶先一步趕了過去,解開繩索將防彈衣抱在懷裡,一步一晃地走了回來。


  毛澤東看著呲牙咧嘴的陳賡,低頭自己翻弄了一下,不覺驚奇地咦了一聲:

  「陳賡,你把那個洞洞弄哪兒去了,我怎麼翻不到啰。」


  邱連長以及其他一直好奇地等待著結果的紅軍指戰員們,不由分說地圍了上來,七手八腳地幫忙裡外翻檢著。


  「毛委員,還是沒有你說的洞洞呀,這裡倒是又一個白白的印子。」


  「陳賡,陳師長,你沒有掉包吧?」


  這時,毛澤東忽然把防彈衣一丟,哈哈笑著望向孟遙:


  「你這個孟遙,好咧,我被你說服了,明天早起我就讓吳吉清幫忙,一定穿到長徵結束,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孟遙笑眯眯地插好槍,剛要說話,陳賡卻忽然一拉毛澤東:


  「毛委員,請你等一等,我還有些不服氣。邱連長,都說你是彭總手下的邱大膽,在11團就屬你敢說敢做,怎麼樣,你敢不敢穿上這件軟甲,讓我打一槍試試如何?」


  邱連長先是一愣,隨即瞅著防彈衣不覺就是眼睛一亮:

  「是呀,我怎麼沒想到這個呢?這有什麼敢不敢的,只要你瞄準啦,別打我腦袋就行。」


  邱連長隨口這麼一說,倒讓陳賡不由得也是一愣,掉過頭來望著孟遙:


  「孟教長,邱連長說的很有道理呀。真要上了戰場,或者有誰要打黑槍,他幹嗎不沖著腦袋直接開槍呢?」


  孟遙氣得翻翻白眼,剛要說話,卻被覃五柄一把給搶白了回去:

  「誰看見你穿上這種又輕又軟的鎧甲了,難道你上了戰場還要專門沖敵人說一聲,我傳了盔甲,刀槍不入,你們是打不死我的。嘿嘿,這世上還沒這樣的傻瓜蛋吧。」


  要在平常,覃五柄如此無禮,孟遙早就一腳踹了過去。現在嘛,呵呵,就當沒聽見。


  不過,陳賡好像也沒聽見似的,抓過防彈衣就要親自給邱連長穿上。而邱連長也是迫不及待地上下其手,拽著防彈衣就往自己身上扣去。


  「陳賡,不要胡鬧了,有剛才孟遙的演示足夠了,讓戰士們都回去吧。」


  毛澤東突然出聲阻止了起來。


  「孟教長,你告訴我,我這不是謀財害命吧——」


  陳賡求援地望向孟遙,心有不甘地和邱連長一起放開了防彈衣。不管怎麼說,毛澤東的威望正日臻上升,尤其是在長征之後的血戰湘江、四渡赤水等多次戰役中,毛澤東猶如點石成金一樣的精妙指揮,早已折服了所有紅軍絕望之中的心靈。


  孟遙笑眯眯地揉了揉鼻子,悄悄沖覃五柄擠了擠眼睛。覃五柄立刻會意地一點頭,不為人知地走出人群,然後悄無聲息地站到了那口大鐵鍋旁。


  「營長,我準備好啦,你開槍吧——」


  未等眾人反應過來,孟遙打開92式手槍上的激光照準器,快速後退到百米開外,兩眼微微一瞄準,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


  隨著槍聲,眾人驚訝地向著猶如風箏一般飛起來的覃五柄望去,還未驚呼出來,覃五柄卻又一咕嚕自己就爬了起來,一面呲牙咧嘴地揉著胸脯,一面一瘸一拐地走了回來。


  「天吶,你居然真的什麼事都沒有,這、這也太神奇了吧——」


  陳賡、邱連長以及眾多紅軍急忙圍了過去,一面關切地問著,一面驚奇不已地在他身上四處查看起來。


  「孟遙,這不是你心血來潮,我看得出,好像你們經常做這種訓練吧?」


  還是毛偉人厲害,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癥結之所在。


  孟遙倒也不隱瞞,點頭笑道:


  「是的毛先生,由於我們近兩年擴軍規模很大,許多新戰士在最後正式編入野戰部隊時,這是一道必過的心理關。」


  嗯,毛澤東點頭沉吟著:「既壯了膽,又增強了官兵之間的彼此信賴,而且還親身體驗了子彈打在自己身上的那種恐懼,誠可謂是一石三鳥哇。」


  孟遙咧嘴笑道:「毛先生,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為了新戰士早日見識到真刀真槍,又能不以犧牲戰士們的寶貴生命為代價,所以我們也就逐漸將這個心理關定為了必考科目。就是後遺症還是有一些的,戰士們要幾天都會胸口疼。」


  毛澤東聽著,忽然凝視著孟遙:

  「現在,我們是不是可以談談你的身世了,孟遙?從我們第一次相見,到今天為止,不僅是我黨一家,恐怕全世界的人都和我們有一個共同的想法,在今日如此落後而處處挨打的中國,如果要按常理推斷,是斷斷不可能出現像你們這樣強大而幾乎是無往不勝的武裝力量。」


  「孟遙,我是一個唯物主義者,共產黨員,但也是中國人民的兒子,飽讀詩書,青年時代更是曾為《三國志》、《水滸傳》裡面的英雄好漢熱血沸騰,為《西遊記》里的孫悟空大鬧天空而興奮不已。」


  「所以,孟遙,你能否告訴我,你和你的突擊營,到底來自何方,為何有著如此異乎於常人的裝備、思想和強大的戰鬥力?我相信你們一定是與我們一樣的炎黃子孫,而且能真切地感受到你們跳動的熱血,也在為多災多難的中華民族的復興而默默努力著,因此,我相信你一定會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


  孟遙低頭沉思良久,隨後望著屋內那盞跳躍著的燈花,一臉凝重地說道:「毛先生,我們進去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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