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想法擴散
14 想法擴散
被正式命名為紅斑症的疾病是在幾天前引起人們重視的，在人們所不知道的時候，病症開始發生並且繼續蔓延，短短几天的時間，得病的人就攀升到了十萬人之多。
其中因為身體脆弱而死亡的人數一度超過五千人。
聖殿的醫院已經開始緊急治療，並且從各個地方把病毒方面的專家調過來，對這種病毒進行研究和分析。
遺憾的是短短几天的時間，即使專家們在厲害，也沒有辦法對這種病毒進行破解。
也曾經有過人提出利用魔法來解決這個問題，遺憾的是這件事情不管是紅莉棲，還是遠坂凜，都解決不了。
「既然如此，就那他來做實驗吧。」
幾經周則依舊無果的情況下，皇醫生決定走極端的路線，把病毒注射在某個人的體內，利用這個人的強悍的身體來產生抗體。
雖然阿爾托莉雅一度希望用自己的身體來做實驗，但取出的鮮血混合病毒后表示，阿爾托莉雅的身體也無法抵抗病毒。
剩下的人只有一個。
那就是我。
「你的身體是我見鬼最完美和強大的身體，一定沒問題的。」
「就算你這麼說。」看著皇醫生手中不停搖晃的注射器，我的小心肝一顫一顫的，「能不能先抽血做實驗啊。」
「不需要。」
皇醫生面無表情的掃視了我一眼，「為了人類，請獻身吧。」
獻身你妹！
雖然我很想要這麼說，但看皇醫生和阿爾托莉雅的神色，這一次是躲不過去了，不由把心一橫，「來吧，不就是區區病毒，誰怕誰啊！」
撲哧的一聲，皇醫生把注射器貼在我的手臂上輕輕一按，銀色的液體自動注入了我的體內，「對了，忘記跟你說了，為了快速產生抗體，我加大了病毒的份量，相信很快就有反應了，敬請期待。」
「期待你妹啊，你這個殺人不見血的兇手。
事實上如同皇醫生說的一樣，不過幾分鐘的時間，我的身體就開始出現了一些紅斑，最早出現的地方無疑是被注射器咬過的傷口邊緣，巴掌大的紅斑浮現，輕風一吹，就產生了如同刀割般的痛楚。
我擦，怪不得會痛死人，光是輕風吹拂一下就這麼疼，要是稍微碰一下還不要人命。
「沒事吧，小北！」阿爾托莉雅緊張的看著我，眼睫毛一眨也不眨，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我手臂上的紅斑。
「不疼，雖然很想這麼說，但真的很疼啊，莉莉。」
「沒事的，忍一忍就過去了。」
阿爾托莉雅握住我的手，不停的安慰著，她的小手溫柔滑嫩，僅僅的握著我的手，彷彿要把勇氣透過掌心傳遞過來。
我咬著牙等待身體快速產生抗體，結果抗體沒有等到，世界樹種子卻湧出一股股的生命之力，沖刷我的身體，順便把紅斑病毒什麼的全部沖刷的乾乾淨淨。
「成功了嗎？」
「不，失敗了，而且很失敗。」我搖了搖頭，忘記了約束世界樹種子，結果讓它破壞了病毒，不禁嘆了口氣。
「沒關係。」皇醫生從自己的口袋裡又取出一管病毒，「繼續就可以了！」
……
幾次三番，痛的死去活來之後，抗體總算是如願以償的誕生了。
皇醫生如獲至寶的把我們趕出來，一個人關在實驗室里做研究，我們只好徒步走出醫院，一邊談論著紅斑症的事情。
「現在城市因為這種病症已經戒嚴，家家戶戶都很少出門，許多人氣旺盛的經營場所都關門了呢。」
走在大街上，空空蕩蕩的沒有幾個人，整個城市彷彿一下子就沉寂了下來。
這幾天我一直窩在家裡放鬆，陪伴紅莉棲遊離子還有奈葉幾人，還真不太清楚原來紅斑症已經可怕到這種地步了。
「這個病症到底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六天前！」
「六天前？」我想了想，頓時驚訝的長大了嘴巴，「六天前，應該是我們把聖皇接回來的那一天吧。」
「是的。」阿爾托莉雅點頭。
「第一個發病的認識誰，是某個大主教嗎？」我一下子就想到了這會不會是聖魔帝國的陰謀，刻意在某個大主教身上種下病毒，好讓我們這裡的人全軍覆沒什麼的。
「事情並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樣，第一個發病的人和大主教等人毫無關係，是一個普通人，我們調查了他最近一段時間的行動，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之處。」
「那麼，你們確認了沒有，他就是感染源什麼的？」
「確認了，他確實就是感染源，至於他是如何感染這種疾病的，我們目前還一無所知，因為他已經去世，調查也陷入了困境。」
因為要繼續調查這樣的病情，阿爾托莉雅很快就和我分開，雖然我也很想要幫忙，但我覺得現在遇到這種事情，更應該去問一個傢伙。
於是我和阿爾托莉雅分開后，獨自一個人來到了一座公園的人工湖邊。
依照往常，這裡應該坐滿了各種各樣前來休閑和乘涼的人們，但今天這裡卻空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寂靜的只剩下吹拂的輕風，以及輕聲作響的樹葉。
「我想要找你，阿賴耶！」
對著空氣這麼說了一句，我在虛空中畫下了幾個詭異的符號，這是阿賴耶留給我的聯繫方式，有什麼事情劃出這幾個符號，就可以聯繫上她。
「所以說，你在找妾身嗎，少年。」
隨後，阿賴耶降臨。
「有一點小事。」我摸著鼻子說道。
「既然是小事就不要麻煩妾身了，妾身也很忙的。」
「等我等一下，你這個混蛋。」我不得不伸手去拉阿賴耶的長發，順便狠狠一拽，頓時痛的她快要流下淚眼。
「居然敢對妾身如此無禮，你這個人類，不想活了嗎？」
「活不活和你沒關係，我有事情想要問你一下，紅斑症……你不知道？」
「不知道，妾身才沒有興趣知道這樣的小事。」阿賴耶鬧彆扭的說道，冷哼一聲，故意扭頭不去看我。
「真的不知道？」
「妾身可不是無所不能啊。」
「那就算了，你回去吧。」
「別把妾身當成你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寵物啊，你這個可謂的人類。」阿賴耶頓時發飆了，「妾身已經忍你很久了，現在妾身要給你懲罰，天罰！」
她嘿的一聲打中了我的身體，不痛不癢的，然後很得意的看著我，好像做出了什麼了不起的事情，轉眼就消失了。
只有聲音裊裊回蕩在虛空，「這就是妾身給你的懲罰，好好享受吧。」
不痛不癢的打一拳就是懲罰，未免太兒戲了吧。
……
因為阿賴耶的扯淡表現，讓我對調查紅斑症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陰影。
在回家的路上，我不止一次想要讓紅莉棲擺出時間旅行的魔法陣，返回幾天前去看一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如果是紅莉棲的話，大概不會拒絕。
雖然我也想要用時光之沙秘法，獨自跳躍回六天前，不過時光之沙只能讓我一個人進行時間旅行，不如紅莉棲那個魔法陣方便，可以帶去很多人。
於是興匆匆的回到家裡，去找紅莉棲。
剛一進門，通過玄關進入客廳，我還沒有開口，坐在沙發上的紅莉棲就轉身說道：「好的，沒問題？」
「什麼沒問題？」我被她一下子說呆了。
「當然是利用時間旅行返回過去了，安心吧，我已經很熟練的掌握了這個魔法陣，已經可以精準定位了。」
「哈啊？我還沒有說你怎麼就知道了。」我不由傻了眼，「該不會你也有了讀心術吧。」
「讀心術？」
紅莉棲微微一呆，臉色也浮現出非常奇怪的表情，「不對，不是這樣，是你，是了，是你。」
「什麼是我，越來越不明白了。」
紅莉棲彷彿聽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臉色露出了一絲微笑，說道：「沒錯，就是你，我並不會什麼讀心術，但現在的你就好像一個大磁場一樣，不停的把自己的想法向外擴散出去，任何人都可以聽到你心裡在想些什麼。」
「騙人的吧。」
「不，絕對沒有騙你，我好想記得有一種魔法也可以做到這一點，你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
「我……」
「哦，是阿賴耶啊，如果是她就不奇怪了，咦，你還對她做了那種事情，怪不得會懲罰你，嘛啊，估計也只是惡作劇而已，如果她想的話，你的想法就會瞬間傳遍這個星球也說不定。」
這種感覺太糟糕了，你還沒有說什麼，其他人就知道你在想什麼，並且針對你的想法做出回應，啊啊啊，太糟糕了，太糟糕了，就沒有什麼辦法……
「沒有哦。」紅莉棲果斷的說道：「既然是阿賴耶親自出手，是沒有可能讓你鑽空子的，死心吧，相信這種情況也不會持續多長的時間，咦，你還在詛咒阿賴耶啊，我勸你還是算了吧，你沒有可能贏得了她的。」
於是這一天，我一個人躲在自己的家裡，不敢出門，生怕自己有什麼齷齪的想法傳播給其他人的腦子裡。
也是這一天，我把阿賴耶恨到了骨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