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雙面性
15 雙面性
15 雙面性
摧枯拉朽。
我現在所能夠想到的只有這個，當有些稚嫩的小蘿莉的聲音響起時，黑暗如同遇到了什麼天敵……不，是比天敵還要可怕的東西。
無形的波動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傳來，壓迫，擠壓，擊潰了黑暗。
在這種神秘力量的面前，黑暗一觸即潰，潰不成軍，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就好像螞蟻無力抗拒人類的腳步，被輕易的碾碎，消失在我的面前。
黑暗之中，似乎還有死亡代言人的慘叫傳來。
啊啊啊啊啊的叫的十分凄厲，看樣子這股突如其來的力量似乎給予了她=他慘痛到極點的打擊，這種打擊可能差一點要了他的命，否則也不會叫的這麼銷魂。
黑暗趁興而來，鎩羽而歸，中間不過短短几十秒的時間，發生的極為快速，當他的慘叫消失后，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感覺有人狠狠的拽住了我的身體。
「跟我來！」
下一秒，天旋地轉，出現在一個未知的地方。
我被驚呆了。
這裡星河璀璨，星雲流轉，彷彿是宇宙的中心，星空最神秘的地方，一切的起源，真理所在之地。
在這裡，我似乎可以看到無數的東西，歲月，規則，文明，歷史，神秘，一一在我的面前展現，一閃而逝。
「歡迎來到我們的家園，人類。」
這是一個調皮的小女孩聲音，一聽聲音就給人一種古里古怪，無法無天，彷彿鄰家的一個喜歡到處搗亂，並且還樂此不彼的搗蛋鬼的印象。
「這可真是失禮的想法，我有你說的這麼差勁嗎？」小女孩聲音不滿的抱怨了起來。
我可什麼都沒說啊，難不成可以看透我的思想？
「答對了，可惜沒有獎勵。」
「拜託，不要在偷窺我的思想了。」我感覺自己全身赤裸，難受的很，
「偷窺什麼的真是失禮啊，我才沒有那麼低級的興趣，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啊，在我的面前，你的思考根本無法掩飾，就好像一幅幅畫面一樣展放在我的面前，想不看也不行啊。」
這麼誇張！！！
「沒錯，這就是生命不對等的結果，順便說一下，潘多拉其實也可以做到這一點。」
「真的？」
「當然是開玩笑的，她何必要在意一個螻蟻的想法。」
惡劣的性格，惡劣的傢伙。
「哈哈哈哈……」女孩的聲音大笑起來，持續了一會才略微收斂，「抱歉，抱歉，那麼人類，想起我的名字了嗎？」
「恩，稍微想起了一點，曾經和潘多拉戰鬥時，你的聲音似乎出現在我的腦海里。」
非常的不可思議，只不過是聽到了對方的聲音，記憶的門扉就被打開，源源不斷的從裡面流了出來，佔據了整個大腦。
「你是……阿賴耶！」
「沒錯，我就是阿賴耶，真正的阿賴耶。」小女孩得意洋洋的說道。
「話說，阿賴耶是什麼啊。」
「這一點就不需要在意了。」
「不，我很在意！」
「都說不要在意了，就算你在意，我也不會告訴你阿賴耶其實是人類意識集合體所誕生出來的守護者。」
……
……
「你是笨蛋嗎？」我忍不住吐槽了。
「喵嗚，你才是笨蛋，你全家都是笨蛋。」小女孩氣急敗壞的大聲叫了起來。
「啊哈哈哈哈……」就在此時，耳邊傳來另一個稚嫩的小女孩的大小聲，聽到這個聲音，我一下子就想了起來，對方就是剛才擊潰黑暗，把我帶到這裡的傢伙。
「請問，你是……」
「雖然還不是你能夠接觸的存在，不過事到如今也沒有辦法了呢，這位就是這個宇宙的意識，被稱之為蓋亞的存在。」
配合阿賴耶的介紹，蓋亞稚嫩的哼哼的幾聲，好像自己很偉大。
不對，不是好像很偉大，而是非常的偉大。
雖然沒有看到蓋亞到底是什麼樣子，我卻感覺到對方的存在，深邃，渾厚，彷彿母親一樣包容著整個星空。是我們人類無法想象，也無法接觸，甚至超越了神聖的超級存在。
「蓋亞大人……」不知不覺間就用上了敬語。
「叫她蓋亞就可以了，畢竟是你的契約者嗎嘛。」阿賴耶說道。
「契約者，什麼時候……啊，你不朽，我不朽！」我突然間響了起來，一直以為是夢中的事情，沒有想到居然是真的。
「沒錯，我不朽，你不朽！」
蓋亞哼哼了幾聲說道：「居然敢懷疑我的存在和契約，你這個人類罪該萬死啊，罪該萬死！」
別因為這種事情就把我判死刑啊，而且還要死上一萬遍！
「別在意，別在意，蓋亞只是笨蛋而已。」阿賴耶如此說道。
不不不，其實你也好不到哪裡。
不自覺就在腦海里吐槽了，但吐槽的瞬間就想起自己的思想在阿賴耶的面前根本無法隱藏，不由一驚。
「原來如此，在你的認識中，我也是笨蛋啊。」阿賴耶用低沉的語氣說道，雖然看不見她的樣子，卻可以想象出，現在的她一定是低著頭，顫抖著身體，壓抑著自己怒氣，並且馬上就要爆發出的火山。
啊哈哈哈，我開玩笑的，這個玩笑好不好笑。
我企圖矇混過關，但事實上失敗了。
「燕小北你罪該萬死啊！」
……
當我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似乎感覺發生了很糟透的事情，但具體糟糕到什麼程度，腦海里下意識的不想回憶。
即使如此，我依舊感覺渾身的不自在。
我剛才肯定受到了什麼刑罰，而且還是慘不忍睹，慘絕人寰的刑罰。
否則我不會選擇性的失憶，對於這一點，我十分的有自信。
「喲，你醒了啊，人類。」阿賴耶的聲音再一次在耳邊響起，明明很親和，為什麼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就好像遇到了天敵一樣，不論如何也無法停止身體的顫抖。
「唔……玩的太過分了一點嗎？」
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啊，惡魔。
「當然是中出，內爆，口之類非常糟透的事情了，當然，我是在開玩笑的。」
一瞬間，我提到嗓子眼的心又放了下去，啊咧，我似乎已經沒有心臟了。
但突然間，我猛的想起阿賴耶如果可以看穿我的思想，會不會知道我其實是從另一個世界穿越到這裡的人類！！！
「知道喲。」
「我還什麼都沒說啊。」
「但我已經看透了啊。」阿賴耶滿不在乎的說道。
我不由淚流滿面，這種如同我知道你就是犯人一樣的偵探式對話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人不想要吐槽，不對……我想回家。
「不就是一個沒有簽證的外來者嘛，你一點也沒有外來者的榮耀啊。」
「外來者有屁榮耀……啊咧，沒有簽證的外來者，這麼說，其實穿越到這個星空的人很多了。」
「目前為止，只發現了你一個。」
「那簽證什麼的，榮耀什麼的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啊，那個啊，那個只不過是為了玩弄你而特意看了你的思想，現學現賣的一種驚喜而已，怎麼樣，是不是很驚喜。」
「別給我說的這麼直白啊魂淡。」我徹地的發飆了。
「人類還真是難以伺候啊！」對方得了便宜還賣萌。
「你……算了，隨你喜歡。」我已經無力吐槽了。
不過我轉眼間就響了起來，剛才一直和阿賴耶吐槽，蓋亞去哪裡了，怎麼出來了一下就回去了，她是去打醬油了嗎？
「蓋亞很快就會出來了，希望你不要大吃一驚！」阿賴耶偷偷的笑了起來。
我滿頭霧水，但下一刻卻感覺到一個超級偉大的存在蘇醒了，彷彿沉睡了千百萬年一樣，蘇醒了過來。
一瞬間，我的眼眶都擠滿了淚水，這個偉大的存在彷彿無所不知的星空，以母親的姿態包容著所有，生命，萬物，星球，星空，彷彿都是在她的包容中生存著，那種令人嗆然淚下的母性展開，一瞬間世界萬物煥發出了新的光彩。
「這是初次見面呢，我的小小契約者！我是蓋亞，宇宙的本源。」
重新自我介紹的並不是剛才的稚嫩小女孩的聲音，而是一個成熟，優雅，大方，包容萬物的女性聲音，這是一個溫柔的女性，她可以把所有的女性都比擬下去，就算是潘多拉，也沒有她偉大。
蓋亞？她是蓋亞？但是剛才那個稚嫩的女孩聲音不是說自己也是蓋亞嗎？
我腦袋裡一團亂麻，溫柔的女聲輕輕一笑，說道：「那個是我，應該說是小時候的我吧，上一次聖魔文明的毀滅，七個魔王和神之間的戰鬥把星空毀的一塌糊塗，我為了保護這片星空，受到了重創，大部分意識陷入沉睡，偶爾才會蘇醒一次。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剩餘意識主宰這片星空，也許是因為我在沉睡，剩餘的意識才會組成我小時候的樣子吧。」
說到這裡，女子又輕輕的想了想，對阿賴耶說道：「真是喜歡給我添亂的小傢伙！」
而阿賴耶也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起來，卻沒有反駁。
原來是這樣啊。
「這一次的見面只是為了打招呼而已，那麼，回去吧，我的小契約者，快一點成長吧，只有那個時候，你才有資格見到我真正的樣子，我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說完，我突然感覺一股拉扯力傳來，整個人不由自主的被拋飛了出去。
下一刻，睜開眼的剎那，發現自己又返回了戰艦。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