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4章 你什麽時候死啊
張夫人惱羞成怒,指著顧瑾的手微微顫/抖,怒說,“你、你這猖狂的小賤/人,當年我在抗戰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
顧瑾冷笑,“那是當然,你死的時候,我可能還這麽年輕呢。”
在場的眾人倒吸了口氣。連吳靈靈也驚愕的看著顧瑾,震驚她大膽的同時,又隱隱覺得痛快。
張夫人一股氣提到胸/口,差點憋過去,咬牙切齒的說,“阿霞,你去,給我掌她的嘴,一直打到她跪地認錯為止。”
穿一身女士西裝的女人,並不是管家,而是張夫人的兒媳婦,名字叫阿霞,剛才被顧瑾說是什麽管家,她心裏就憋著一口氣,恨不得撕爛了她的嘴。
此時得了張夫人的肯定,立刻氣勢洶洶往前,一手卷著袖子,一邊目光凶惡的往顧瑾走去。
吳靈靈下意識的攔在顧瑾麵前,“張老夫人您消消氣,顧瑾她不是有意頂撞您的,您看在她是晚輩又懷著孩子的份上饒了她吧。”
顧瑾側目看著吳靈靈,見她麵上真有幾分急色,到是很意外。
兩人似乎沒什麽交情,唯一的來往就是之前她想利用吳柔希打擊顧曉玲,被她叫去四方酒店恐嚇了一通,她應該不喜歡自己才是。
吳靈靈還在為顧瑾求情,在場那麽多人,除了吳靈靈,再無人出來說話。
龔亦彬的夫人趙紅梅也在,龔亦彬剛剛升官,趙紅梅也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宴會,早早的來了,和人交談也很是謹慎。
之前她一直猶豫,要不要趁機幫顧瑾一把討好沈青鬆,她剛一動,旁邊的女人一把按住她肩膀,壓低聲音說,“你別獻殷勤,知道張夫人是什麽人嗎?連軍區總司令都要讓三分的人,您若得罪了她,你家丈夫的官恐怕就要不保了。”
趙紅梅頓時嚇了一身冷汗,連忙後退,“謝謝提醒。”
這邊阿霞一把將吳靈靈扯開,“你是哪裏來的混賬東西,敢攔著我?”
吳靈靈倒在地上,吳柔希突然跑過來,用力的把她往一邊拽,“你不要命了。你自己作死別連累我們吳家。”
吳靈靈回頭冷厲的看了吳柔希一眼,低聲說,“我自己做什麽我自己清楚。放開我。”
“咱媽一會兒就來,看她怎麽罵你。”吳柔希緊緊拽著吳靈靈不放。
“還等什麽,扇她的巴掌,讓她伶牙俐齒,不知死活。”張夫人怒喝一聲。
孫阿霞看著顧瑾那張俏生生的臉蛋就來氣,牙齒一牙,用力全力,抬手向著顧瑾的臉打過去。
“呀。”宴廳裏一些嬌生慣養的名媛淑女下意識的驚呼捂眼。
然而眾人所想的巴掌聲並沒有聽到,顧瑾輕輕抬手,便抓住了孫阿霞的手腕,她唇角噙了抹輕視的笑,往後一甩,孫阿霞就像一隻被提了脖子的野雞一樣被甩了出去。
“砰”的一聲,孫阿霞落在地板上,滾落在地,慘叫出聲。
眾人都怔了,怪不得顧瑾有恃無恐,原來是會點兒本事啊。
“阿霞。”張夫人喊了一聲。
跟過來的傭人跑過去把孫阿霞扶起來,她臉被剮蹭的破了相,手耷拉著,像是脫臼了,一張臉猙獰而痛苦,“媽,你可要為我主持公道啊。”
張夫人看了一下她的臉和手,臉上大怒,“你這潑婦,竟敢在宴會上麵傷人,好,你會點兒本事,是我小看了你,來人啊,來人,把這無恥的賤/人給我抓起來。”
張夫人身份高,來京市也帶了警衛員,此時湧進來四個侍衛,聽張夫人的命剛要去抓顧瑾,就聽門外一聲清喝,“你們要做什麽?”
楚詩雨快步跑進來,護在顧瑾麵前,怒說,“你們敢碰小瑾一下試試,我要了你們的狗爪子。”
“你這丫頭是誰?”張夫人臉色發青。
“姑姑,詩雨是我的女兒。”
楚母淡淡出聲,扶著楚老太太緩步走進來。
楚母跟沈翠翠一起扶著楚老太太往大廳內內走,後麵跟著梅母,還有一幫京市的名媛貴婦。
她們來的不晚,隻是因為楚老太太已經很久沒回京市了,所以現在下麵陪著楚老太太,之後跟著楚老太太一起來二樓女人堆裏,見二樓現在一片混亂,劍拔弩張,也很是驚訝。
“楚奶奶。”顧瑾和楚老太太點頭。
楚老太太看過來,對她淺笑點頭,隨即看向張夫人,“素素,這是怎麽了?怎麽動這麽大火氣?”
張夫人先和楚老太太打了招呼,才起身繃著臉說,“這就是喬澤森的老婆?沒有教養、不懂規矩,我想教教她,她卻打我的兒媳婦。”
楚詩雨氣聲喝說,“明明是你們人多勢眾欺負小瑾,還敢在這裏顛倒黑白?她還是個孕婦呢,你不要在這胡說八道啊!”
楚母斥說,“詩雨,不要不講禮貌,這是伯奶奶。”
楚詩雨冷哼一聲,管她是誰,剛來京市就想給人下馬威,什麽伯奶奶,為老不尊。
張夫人沒好氣的掃了楚詩雨一眼,“姿嫻啊,你出身在喬家,又嫁給了楚家,你的女兒應該是閨秀,在古代和公主一樣尊貴的人,平時還是少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來往,免得也失了教養。”
不等楚詩雨回嗆,楚母淡聲開口,“姑姑,你多慮了,小瑾是沈師長的太太,也是堂堂正正的荀家小姐,
她從來不是什麽不三不四的人,詩雨平時便心直口快,遇事喜歡打抱不平,小孩子的性子,還請姑姑不要和她一般計較。”
張夫人一怔,似是沒想到楚母敢和她這樣說話,話裏不但維護了顧瑾,還說她氣度狹窄,和孩子一般計較。
她臉色青白,看向楚老太太,“楚老太太,今天這事您得給我一個交代,我的兒媳怎麽說也是顧瑾的長輩,卻被這個鄉下來的女人給打斷了手,這事決不能就這樣算了。”
楚母再次出聲,聲音微涼,“姑姑,請您寬容晚輩,不管小瑾出身怎麽樣,她已經認祖歸宗荀家,她的丈夫沈青鬆更是為我們華國收複港市的功臣,您侮辱她,就是侮辱了整個華國。”
張夫人一直在西北,天高皇帝遠,她是那裏的第一人,多年被眾人追捧,哪裏被人這樣指著鼻子說過話。
她頓時氣的胸/口都要炸了,拍著自己的臉說,“姿嫻,你想做什麽,你是不是還要上來打我的臉。”
“我不敢。”楚母垂眸,語氣不卑不亢,但是氣勢十足。
“你不敢?我看你根本就沒把我這個姑姑放在眼裏。”張夫人猛的看向楚老太太,“楚老太太,我已經多年沒和你們見麵,隻今年來京市過年,但我現在被幾個晚輩擠兌欺辱,
難道整個華國已經容不下我們西北軍區了嗎?當年我爸為什麽帶著我們遠走西北,你可是最清楚的,
這些年,我們西北軍區日子過得多麽辛苦,為咱們華國守住了多少越n的匪徒,才有華國邊境現在的太平,現在到京市來,難道就是這樣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