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4章 有空談談
中場休息的演員回來繼續表演,柏思琪時不時抿一口酒,腦袋漸漸恍惚有些昏昏沉沉,連那些人的臉甚至都看不清楚了。
龔宏傑扶住柏思琪的肩膀,“你喝多了,我扶你去後麵床上躺一會兒。”
“我沒事兒。”柏思琪兩頰有些紅,眉目含情,聲音也帶了幾分嬌柔。
龔宏傑目光深了深,不由分的扶起她往我是走,“這場表演快完了,休息一會兒再出去。”
“不用。”柏思琪伸手推龔宏傑,她腳下發虛,站立不穩,反而倒進男人懷裏。
龔宏傑呼吸重了一聲,將柏思琪打橫抱起,大步走到床邊,將女人放下,俯身捏著她的臉吻下去。
“唔……別。”柏思琪用力掙紮,雙手推著男人的胸膛,左右閃躲。
“思琪……”龔宏傑不斷的在她臉和脖頸間遊離,聲音深情又急迫,“我喜歡你,飯不思茶不想,夜裏做夢都是你。”
柏思琪腦子裏暈沉,被男人摟在懷裏,身體漸漸虛軟,眼前男人的臉恍惚變成了沈青鬆,從一開始的掙紮變成半推半就。
表演還在繼續,聲音不斷的傳到屋裏來,大床上柏思琪衣服脫了一半,龔宏傑褲子也已經解開了,正要水到渠成時,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將兩人驚醒。
柏思琪立刻把龔宏傑推開,慌張的把衣服拉傷,扭身衝向裏麵,害羞的滿臉漲紅。
龔宏傑眼中閃過惱意,回頭時語氣也沒了平時的溫柔,帶著幾分焦躁,“誰?”
“龔總,是我。”門外人應聲。
是龔亦彬的秘書,龔宏傑隻得將衣服重新穿好,整理了一下頭發,抬步出去,打開門皺眉問說,“什麽事追到這裏來?”
秘書忙說,“是主任著急找您,我怕主任有急事,隻能打擾您看表演。”
龔宏傑眼珠一轉,說,“我知道了,你去外麵等著,我這就出去。”
“是。”助理點頭離開。
龔宏傑關上門,反身進了裏麵,見床幔已經被放下,隱隱約約可以看見裏麵的人背對著他。
龔宏傑語氣愧疚的說,“對不起,我剛才酒氣上湧,一時沒控製住自己、思琪、你原諒我。”
柏思琪揪著衣服坐在裏麵,半晌才無語地說,“你走吧,我不想見你。”
龔宏傑猶豫一瞬,低聲說,“好,那我先回去了,外麵留了一輛車,等會送你回荀家。今天的事是我的錯,以後再不會這樣了。”
窗幔裏的人沒說話。
龔宏傑隻得轉身出了包廂。
柏思琪等人走了才撩開床幔,臉上盡是惱恨和冷意,恨龔宏傑太輕浮,又生氣自己剛才竟然差點和他發生關係,他現在的身份哪裏配得上她。
她和他接近,一來是覺得他出手大方闊綽舍得為她花錢,二來是為了打消顧瑾的疑慮,可沒真的要嫁給他。
這邊龔宏傑回到龔家,龔亦彬已經讓人泡了好茶在書房等著他。
龔宏傑進來,文質彬彬,“大哥今天怎麽有空在家裏?”
龔亦彬最近為了升遷的事到處奔波應酬,龔宏傑已經好多天沒見到他。
龔亦彬親自給他倒了一杯茶,態度和藹,“生意做的順利嗎?”
龔宏傑點頭,“還行,如果明年能做軍區的藥材供應商,就更好了。”
龔亦彬目光一閃,歎聲說,“這事我一直記著呢,前兩天去軍區醫院特意問過,好像還有個姓閻的想給宮裏供應藥草。”
“閻?”龔宏傑皺眉,“京市裏有姓閻的藥材商?”
“據說來京市還不到半年,但是在京市裏已經小有名聲。”龔亦彬摸著下巴說,“我要是官要是再大一點,這事估計還能穩妥些。”
龔宏傑笑意很繁盛,“我當然是盼著大哥能夠官運亨通。”
龔亦彬眼尾一瞥,“聽說你最近和那個柏思琪走的很近。”
龔宏傑冷笑,今天他如果不將自己叫回來,他和柏思琪會更近。
按耐住心中的煩躁,龔宏傑淺笑說,“還好,思琪在京市裏沒有什麽認識的人,對我還算信賴。”
龔亦彬很是激動,“那真是再好不過了,過兩天我請沈師長軍區的朱副團來家裏做客,你到時把柏思琪也請來。”
龔宏傑慢慢悠悠地喝茶,抬眼說,“我以為哥哥要柏思琪幫忙引薦沈師長。”
龔亦彬輕笑,“何須沈師長親自出馬,柏思琪的身份擺在這,就是最大的幫助。”
龔宏傑心說,今天他和柏思琪的事如果是辦成了,那請她來家裏也不算事,可偏偏沒辦成,他再想見她估計都難,請她來家裏,她更要防備了。
心中嘀咕,龔宏傑嘴上說,“沒問題,過兩日我去請思琪。”
龔亦彬聽他喊的親昵,臉上笑容更深了幾分,“宏傑,大哥我的前途就看你的了。”
“我們是一家人,應該的。”龔宏傑謙和的笑。
“你放心,等我做上這個軍備主任,明年軍區供應藥草的供應商肯定就是你的了。”
龔宏傑端起被子,“那我以茶代酒,提前恭喜大哥升遷。”
“哈哈,同喜。”龔亦彬眼裏滿是得意,仰頭大笑。
龔宏傑低著頭喝茶,目中幽光閃爍,盤算著怎麽把柏思琪請到家裏來,還要配合他幫龔亦彬爭取軍備主任的位置。
之後兩天,他去荀家請柏思琪,果然柏思琪避之不見,明顯是因為那天的事生氣了。
龔宏傑暗中著急,托人送東西給柏思琪,花了不少的心思。
顧瑾知道龔宏傑往家裏給柏思琪送東西的事兒,以為兩人的事真的準了。
晚上和沈青鬆在書房裏看書的時候提起此事,“那個龔宏傑人品怎樣,我們要不要查查?柏思琪畢竟是我們接到家裏來的,她要嫁人我們也得替她負點責任。”
柏思琪的心思不在沈青鬆身上,顧瑾釋然的同時又有些別扭,柏思琪的丈夫死了不到半年,她就看上了別的男人,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柏思琪和前夫過了將近十年,這樣快就忘了嗎?
轉而一想,柏思琪大概想早點離開荀家,不想再過寄人籬下的日子才會要早早嫁人。
人活著要麵臨更多的東西。
沈青鬆看著手裏的文件,做了批注,淡聲說,“她不是孩子,又結過一次婚,我們也不是她的父母,還能管著她嫁娶不成?她覺得好就好。”
顧瑾坐在火爐就烤火,聞言挑眉,“話是這樣說,可現在京市裏都知道柏思琪是沈師長的人,你既然把她接到家裏,就要對她負責。”
沈青鬆每天忙著軍區的事,早出晚歸,哪想的到這些,想起龔家人,冷笑說,“龔亦彬忘恩負義,間接害死了她的丈夫,我實在不明白她為什麽還要和龔家人親近?”
顧瑾抱著腦袋,淡淡說,“你可以去問問她。”
沈青鬆抬頭,見顧瑾語氣真誠,沒有賭氣,想了想,點頭,“嗯,有空我和她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