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5章 衛寅顧曉玲見麵
顧瑾眼皮一跳,“出了什麽事?”
“今天早上,顧朗他老丈人家來人把顧朗媳婦和孩子都接走了,下了兩天雨,稻田裏積水,你顧朗哥一大早去田裏放水,隻有你二嬸和顧曉玲在,攔都沒攔住。”
“說是因為什麽了嗎?”顧瑾問說。
黃桂花猶豫著說,“可能和你有關係。”
顧瑾想起那天碰到劉耀的事,心裏有點譜了,“我這就去二嬸家看看。”
“嗯,去吧,這事也隻有你能幫他們解決。”黃桂花沉聲說。
“先幫我瞞著我爸媽,免得她擔心,我去去就回。”顧瑾交代說。
“放心吧。”
顧瑾回院子和李梅說去看王嬋,出門後關緊了大門往顧家走。
顧家門虛掩著,顧瑾進了門,裏麵靜悄悄的,本是中午做飯的時候,廚房裏一絲煙火都沒有。
顧瑾徑直往屋裏走,天井裏,顧朗垂頭坐在木椅上,王鳳芝坐在炕邊,一臉氣憤,顧曉玲正倒水給王鳳芝,一轉身看到顧瑾吃了一驚,“你怎麽來了?”
王鳳芝和顧朗同時抬頭,臉上閃過驚訝,還有一絲複雜。
王鳳芝將臉上的表情收起,溫和笑說,“小瑾有事啊?”
“二嬸不用瞞我,我都知道了。”顧瑾說。
王鳳芝目光閃爍,訕訕笑說,“你聽到什麽了?親家就是把六零和劉玲接回去住幾天,過兩天我就讓顧朗把他們娘兩接回來。”
顧瑾皺眉,“就這樣?”
“就是這樣,還能有什麽事?”王鳳芝故作輕鬆的說。
顧朗也跟著說,“真沒啥事,過兩天不忙了我就去接他們娘兩回來。”
顧瑾看向顧曉玲,顧曉玲輕笑,“你別聽村裏人說閑話,她們就愛看別人家的笑話,說三到四的,無中生有。”
顧瑾見問不出什麽,隻說,“沒事就好,我媽說給段楊泓做身衣服,讓顧曉玲姐幫忙畫個衣服樣子,顧曉玲姐和我去一趟吧。”
“哦。”顧曉玲應聲,卻看向王鳳芝。
“那去吧。”王鳳芝說了一聲,對顧曉玲使了個眼色。
顧曉玲微一點頭,跟著顧瑾出門。
離開顧家一段距離,顧瑾站定,“顧曉玲姐,到底出了什麽事?”
顧曉玲裝作不知,“真沒事。”
她出來時她媽/的眼神就是告訴她別和小瑾說劉家的事。
“連你也瞞著我?”顧瑾氣說。
顧曉玲低下頭去。
“說啊,不說怎麽解決?”顧瑾有些著急。
顧曉玲抿了一下唇,才緩緩開口,“我哥和劉耀是被紡織廠的人趕出去的,不但扣了半年的貨錢,還不許別的認識的廠房再給他們生意做。”
顧瑾眼睛眯起,“因為我?”
顧曉玲遲疑了一下才點頭,“金家經理說你得罪了他們大少,如果我哥想繼續再幹下去,就要我們家和你撇清關係不再來往。”
顧瑾冷笑,金穗到是把她查的清楚,都查到她和顧家的關係了,偏偏顧朗還在他們金家所在的紡織廠談業務,正好被他們拿捏。
怪不得那天劉耀看她的目光陰沉,原來是怪她毀了他在金家上班的事。
“劉家人想逼你們和我撇清關係,所以把你嫂子和孩子一起接走威脅你們家是不是?”顧瑾聲音涼涼。
顧曉玲沒回,隻說,“小瑾,本來我們家商量好了,無論如何都不把這件事告訴你,也絕不像金家人屈服,大不了我哥留在家裏種地,幫著你做藥草茶,不去當銷售了。
可是你問我,我沒辦法對你撒謊,所以全部都告訴你了,但是你知道了也不要管,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但是小侄女是我們顧家的孩子,他們劉家就算抱走了也得給我們抱回來。”
顧瑾目光發冷,低垂著沒說話。
“小瑾,你真不用擔心,其實我嫂子根本就不想走,是她媽連哭帶鬧的,我嫂子沒辦法才抱著小侄女回家住幾天,她偷偷跟我說了,過兩天沒事了她就回來。”顧曉玲勸慰顧瑾。
顧瑾點了點頭,“嗯。”
劉家人做的這樣絕,怎麽會輕易讓劉迎和孩子回來,王鳳芝和顧朗也明白,否則怎麽會愁成那樣。
“你和那個金家大少怎麽回事?”顧曉玲問。
“就是在城裏遇到,有些過節。”顧瑾簡單一說。
她也沒想到,金穗竟會卑鄙到找顧家的麻煩。
“金家人做事卑鄙,你要小心那個金大少。”顧曉玲說。
“放心,金家人不敢對我怎麽樣。”隻會背地裏使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顧曉玲倒是不擔心顧瑾,畢竟沈青鬆的身份在那,就算是蘇愛國也不敢把他們怎麽樣,“我媽不讓我和你說,你假裝不知道就行了。我先回家了。”
“別回,不是說好去我家嗎?”顧瑾拽住顧曉玲。
“事情你都知道了,我還去做什麽?”顧曉玲心裏清楚顧瑾叫她有事是借口,就是想在她嘴裏打聽她哥工作的事。
顧瑾挽住她手臂,“打聽事情是真的,做衣服也是真的,走吧,我媽還等著了。”
“真要做衣服?”顧曉玲有些不信。
“真的!”顧瑾笑了一聲,拉著她往家裏走。
一進門,便碰到剛從山裏的衛寅,剛下過雨,山裏都是泥,衛寅挽著褲腿,腳上褲腿上都是泥巴,一看對村裏的生活就適應的很成功。
“顧曉玲。”他喊了一聲,眼睛發亮。
四目相對,顧曉玲胸/口悶疼,低著頭轉開頭。
衛寅哀求的看向顧瑾,顧瑾會意,“那你們先說話,我去屋裏看看段楊泓。”
衛寅左右看了看,道,“要不,咱們去挺近說話。”
顧曉玲仍舊低著頭,半晌,才移步往東院走,有些話終究還是要說清楚。
走到後院桂花樹下,衛寅拿出一塊毛巾鋪在石凳上,“剛下過雨,這凳子涼。”
顧曉玲沒坐,山裏來的風還帶著涼爽,吹拂拂在臉上,很濕潤也很冷。
“顧曉玲,那天咱們不都說好了嗎?你怎麽又躲著我?”衛寅的語氣帶著絲小心翼翼,帶著絲委屈。
風一吹,樹上的積水落下,落在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