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讓人費解

  第一百二十三章讓人費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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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孫無忌此話，讓王易忍不住驚嘆，今天這是怎麼了，會遭遇這樣的情況，不成是今日朝堂上李世民的當殿特別獎賞，讓長孫無忌這老狐狸一樣的人，突然間腦袋開竅，轉變了想法，才公然如此表示，同意將女兒許給他為妻？


  不過王易知道，肯定不會是這個原因的，其中定有隱情，只是他卻想不出來是什麼。


  長孫無忌的轉變實在讓人難以接受，王易一下子不知道如何回答這老狐狸的問話。


  而站在長孫無忌邊上的長孫凌，更是忍不住發出驚呼，此前父親從來沒有表露過任何這方面的意思，在她與王易以往的交往過程中，父親雖然沒有明言反對，但諸多舉動還是讓她有這般感覺在：父親並不會同意她和王易之間的婚事的，但可能會迫於皇帝和皇后的意思，違心同意的。


  可是，今日父親卻當著她和王易的面，說這般的話，她也想著，剛剛不久前，父親還惱於王易的張狂，並遷怒於她，再次將她禁足，連帶兩位哥哥也對她有成見。這兩位哥哥對王易可以是深惡痛絕的，長孫凌想著他們下次再遭遇上的話，會當面吵起來，這讓她很擔心，更擔心王易遇到自己的父親，會被父親冷眼，但卻沒想到，今日會是這樣的情景。


  不過，無論如何，今日父親所說的，對於長孫凌來說，是始料未及的特大喜訊，她只覺得腦袋一片空白，有種喜極而泣的味道，在「啊」了一聲后，整個人就發獃了，怔怔地看著父親，又看著對此情況同樣始料未及，一下子反應不過來的王易。


  她希望，王易馬上應和她父親的話，當面向父親請婚，將此事定下來，那一輩子最大的一樁心愿，可就了結了，所有的擔心也隨之消除。


  心潮起伏的王易強迫讓自己冷靜下來，在稍稍想了一下后，馬上做出決定，面上堆出恭敬之色，起身對長孫無忌行了一禮，「齊國公，晚輩當然願意娶長孫姑娘為妻，也一直期望能與凌兒結為秦晉之好，多謝齊國公能同意將凌兒許以晚輩為妻…」


  「啊…」長孫凌再次發出驚呼，她依然沒料到，王易會比她父親說的更直接。天!父親有此意，王易也當面應允了，那此事不就定下來了，自己就可以成為王易的妻子了嗎？長孫凌小心肝撲通撲通地亂跳，一張俏臉滿是紅暈，在瞧了王易幾眼，又看看一臉「和善」之色的父親，有些壓抑不住自己心內的喜悅，大羞之下想逃出去，但又不捨得看不到王易，依然低著頭站在父親身邊。


  「呵呵!賢侄父母雙故，婚姻大事自可你自己做主，你既願意，那一切就無妨了，」長孫無忌呵呵笑著，露出王易看著非常自然的和善神色，「某觀察你已久，驚嘆你這般年少之人，竟然有如此才學，有如此膽魄，某非常喜歡，願意將小女許以你為妻，你可不能辜負了凌兒對你的情意…」


  「多謝齊國公垂愛，晚輩異常感激!」王易再行一禮，「晚輩一定會對凌兒呵護有加的!」當著長孫凌的面，又當著王易暫時還摸不透心思的長孫無忌的面，說這樣的話，王易有點不自然。


  「賢侄，凌兒都被某和她娘給寵壞了，平時在府里任著性子行事，以後你可得多多擔待!」


  「爹爹!」長孫凌嬌呼了聲，「你怎麼如此說女兒!女兒從來不會使性子的，女兒不依你了…」


  長孫凌終於忍受不住心內的嬌羞，捂著臉，跑出了屋去。


  看著寶貝女兒跑出去的身影，長孫無忌很憐愛地搖搖頭，轉頭看著王易，「賢侄，某兒子女兒雖然不少，但最疼愛的，還是凌兒，以後你可千萬不能負她，不然某可對你不客氣!」


  「請齊國公放心，晚輩不會讓您失望的!」


  「某也聽皇後娘娘說，陛下要你及冠以後才可成婚，距你行冠禮還有一年多時間，也是很快，這樣吧，你回去后，擇個吉日，邀請上一長輩，先訂了婚約，這樣合適一點，」長孫無忌自嘲地笑笑，「凌兒及笄了，上門說親的人很多，某不勝其擾，若有了婚約，那就不會再有說親者上門了!」


  「晚輩一定謹尊齊國公吩咐，回去和府上人商量一下，再來回復您!」


  「如此也好!」長孫無忌示意王易坐下，「我們再聊一些事，一會某帶你去見見凌兒的母親，想必她也一定會喜歡你這個出色的年輕人的!」


  「是，一切聽憑齊國公安排!」王易依然沒異議。


  王易坐著和長孫無忌聊了很多事，主要還是回答長孫無忌的問詢，長孫無忌問的事挺多，包括他以前在丹陽隨父親一道生活的事，還有兵亂后隨陳作等人到杭州后的事，及來長安后發生的一些雜事，王易也是一一作答。


  以前隨父親王雄誕在丹陽，也就是後來的南京，時候發生的事，王易都是從陳作和王復父子口中得知的，回答別人的問詢自然不在話下，其他他親歷過的事，回答起來更加的從容。


  一會後，王易隨長孫無忌去見了長孫凌的生母，也是長孫無忌的正妻竇氏。這位出生高貴，與李世民母親竇皇后出自同一族的中年婦女，模樣與氣質都非常不錯，長孫無忌應該早就和她說過王易及準備將長孫凌許以王易為妻的事，對王易來拜訪，並沒任何意外，還一臉和善的拉著王易的手，問寒問暖，問詢了很多事，都是一些雜事，也叮囑王易，以後要待長孫凌好。


  王易也忙不迭一應承，同時瞅瞅早已經躲到母親房中來的長孫凌，在比平時越加顯得嬌艷的長孫凌及邊上一臉和氣的長孫無忌和竇氏注視下，王易總覺得一切不太真實。


  隨後，長孫無忌也招待王易在府上用了午膳，以作對王易今日得皇帝獎賞的慶賀，王易在酒足飯飽后，才離去的。


  離去前，也和情意綿綿的長孫凌單獨呆了一會。


  因為今日發生的事一下子拉近了兩人的距離，長孫凌反而沒有了往日與王易交往時候的從容，扭扭捏捏不知道說什麼，還不敢與王易對視。王易倒是與平日一般自在，只不過因處於長孫府上，不敢對長孫凌做出親昵的舉動，在與滿臉嬌羞，又滿是情意的長孫凌一道站了一會，有一句沒一句地說了一會話后，也告辭離去了。


  王易在出了長孫府的時候才回過神來，長孫無忌吩咐下人去喚回來的長孫沖、長孫渙，直到他告辭離去時，也沒見到這兩個人。他不知道長孫無忌的大兒子和二兒子，是沒有回來，還是回來后不願意來見他。


  王易帶著隨從回到了府上，想和王復說一下今日的事，但進府後，又遇到了讓他意外的情況。


  蜀王李恪在他們散朝後就來府上拜訪，因王易一直沒回來，這小王爺也一直呆在府里等候。


  聽到迎上來的王復說李恪在府里，王易也趕緊往李恪所呆的主樓方向走去，剛到主樓門外，就聽到王曇的叫聲，接著是李恪那示弱的聲音響起來，不知道這兩人在鬧騰什麼。


  王易進到屋裡時候，看到王曇正洋洋得意地站在李恪面前，一副很驕傲的樣子，而可憐的李恪皺著眉頭，在思考什麼，看到王易進來，兩人才收住了各自的神色。


  「二哥，你怎麼才回來啊!」王曇率先迎過來，拉著王易的手撒嬌，「蜀王殿下都等你好半天了!」


  「見過蜀王殿下!」王易對故意擺出王爺架勢，但滿臉不自在的李恪行了禮。


  李恪擺擺手，示意王易免禮，「晨陽兄，今日恪聽到你得了父皇的獎賞，特意跑過來向你祝賀，想向你討杯酒喝的，可你一直不現身，是不是特意躲了出去，不願意見恪了？」


  「如何會呢!」王易直起身，瞅了兩眼這位神情不太自然的小王爺，「在下只是有事出辦而已，並不知道殿下今日來訪!」


  「二哥，今日蜀王殿下和曇兒打賭，他又輸了，他還欠我…」


  「喂，你可不能亂說，」王曇的還未說完，就被李恪打斷了，「本王只是和你說著玩的…」


  王曇一聽，杏眼圓睜，瞪著李恪，「你想說話不算話了？」


  李恪有些著急，「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說，那是我們之間私下的事，你不能和你二哥說，我們說好的!」


  「什麼事殿下不能讓在下知道啊!」王易心生好奇，這對少男少女在玩什麼東西？

  「二哥，他答應帶我進宮去玩!」王曇心直口快，不待李恪再找託辭，馬上就說了出來。


  「啊!」李恪大驚，以手指著王曇，「說好不讓你二哥知道的，你還說出來!」一副悻悻的神色。


  「我偏要說，誰叫你言而無信的，都答應我好幾次了，都沒做到，哼!」


  王易沉下了臉，「曇兒，此事可不能說著玩的，宮中豈是你可以去玩的地方？萬一被人看到，連帶殿下都要受罰，可千萬不可開這種玩笑!」


  「二哥，是他自己答應我的!他輸給我的!」對王易的指責，王曇顯得很委屈。


  「好了，你先去玩吧，二哥和蜀王殿下說一會兒話!」王易對王曇示意了個眼神，「你去和燕兒姐說一聲，讓她去吩咐廚房，晚上加幾個菜，我們好好慶賀一下!」


  「二哥，皇帝真的給你陞官了？」


  「是啊，所以要慶賀一下，你先去吧，一會二哥再來找你說話!」


  「是，二哥!」王易應了聲，又對李恪做了個鬼臉，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


  王易招呼李恪在一邊坐下。


  李恪坐下后，再次對王易恭喜道，「晨陽兄，恭喜你，得父皇這般稱讚和獎賞的，恪還真的極少看到!恪也不得不佩服你，有你這般才學的人，放眼天下，也是屈指可數!連得你教誨的妹妹，見識也遠非一般人可及，恪可是自愧不如!」


  「殿下客氣了，在下只是懂一些歪門邪道之學，可以拿來糊弄人，卻不當其他用處，」王易說著帶著笑，「曇兒也從我這裡學到了一些歪門邪道的東西，拿來在殿下面前顯擺了!」


  王易以前閑著無事時候，時常拿一些腦筋急轉彎的問題，還有一些常識性的問題，來考問王曇，王曇是多半答不上來的，但在問知答案后，也拿去考問其他人，遇到時常和她較勁的李恪，正好可以拿這些一般人想不到的問題來考校，李恪基本答不上來，時常落得很狼狽。


  「哎!晨陽兄此話差矣，看你向父皇所提之議，許多都是一般人都能注意到，但都沒去注意的事，這些事都是非常利於國計民生的，此正是可以說明，你考慮問題的出發點與常人不一樣，聰慧程度遠非一般人可比，難怪父皇會對你特別的另眼相看!」說到這裡，李恪壓低了聲音，很神秘地對王易說道：「晨陽兄，我可聽母妃說，父皇有意將我哪個妹子許你為妻，讓你當駙馬，嘿嘿!」


  王易一怔，嚴肅地盯著李恪，「殿下是在說笑吧？」


  被王易懷疑，李恪大急，「晨陽兄，我如何會和你說笑，母妃這般說，肯定不會有假，只可惜我幾個妹子，年紀都還小，未到婚嫁的年齡…不過呢，聽母妃說，父皇要你及冠后才能成婚，他會親自為你主婚，到時我幾個妹子，也到了可以婚嫁的年齡了，嘿嘿…」


  「真的如此？」


  「你不信就算了!」得不到王易的信任，李恪有些受打擊，幽怨地瞧了王易兩眼后，又似想到什麼，很神秘地說道：「晨陽兄，你覺得我五妹和你妹，哪個長得更好看？」


  「問這個做什麼？」王易心生警惕。


  「我只是隨便問問，沒什麼意思!」有些吃不消王易嚴肅的瞪眼，李恪趕緊示弱。


  王易沒再問，眼睛從李恪臉上移開，他的思緒也飄離開來了，李世民的意思他也曾感覺到過，當日那皇帝酒喝多時候也吐過醉言，今日再聽李恪這般說，王易當然不會只把這事當作玩笑看待，或許李世民真的有此意，想將他納為駙馬。


  但今日長孫無忌所說的，又怎麼理解呢？長孫無忌說，他是聽從了長孫皇后的安排，幾番思考之下，才同意將女兒許嫁給，也是奉皇命么!

  王易也猛然想到，今日長孫無忌只是說，是長孫皇后和他說此意的，並沒說是皇帝的意思。


  不成李世民和長孫皇后之間，有意見分歧，還是有其他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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