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精神病
陳立在—旁看的啞然失笑。
徐紅真正是會順桿爬。
然而,電話那頭的許情很乾脆利落的拒絕了。
「如果可以,我會很願意答應。可惜,特別行動組在編人員總共不也只有三十多個局裡最多能給批准給與你安全局本市調查員的身份檔案,雖然不如特別行動組成員便利,但相應的責任也低。」
徐紅十分不滿意的咬著下唇,忍著憤怒。
「難道我就不是冒著生命危險嗎?- -
這種巨大的差別待遇,確實讓人很不爽。
「也許我有必要說明,如果不是因為事情危險,貢獻巨大,調查員的身份都不可能輕易授予。至於特別行動組成員的身份,做出的不僅需要得到局裡認可,還需要通過『過務院』的認可。」
徐紅心有不甘的沉默了一會,不甚樂意的勉強接受了。
許情話說的很明白了,意思是說她做的事情雖然危險,但從事危險任務的人很多,根本不足以獲得過務院的認可,與陳立所承擔的責任的價值相去甚遠。
「好吧,畢竟我也沒有過多要求的權力。」
掛斷電話后,徐紅聳聳肩,一副不甚滿意的模樣。
「差別待遇。就因為你的武功修為比我高吧?可是,為什麼你以前才精境修為就能釋放劍氣?」
陳立呵呵笑著,哪敢說其實是幽浮送的武器,他根本不會釋放劍氣?
「這個、其實我也不知道,踏入精境修為後突然就能釋放劍氣了。」
「當初被你唬的夠嗆、々。
徐紅想起來就有氣。
當年在海邊時,她就是因為認定陳立會用劍氣,是神境高手,所以才會退走,不敢硬拼。
不過,命運有時就是如此巧妙,若非如此,當時在海邊他們必定會拼個你死我活,如今肯定只有一個人還能活著。
陳立的接通突然叫響的手機。
「我剛去救鬧鐘,但他說不走,要等到確定你沒有辦法的時候再說。- -
王成如果不來電話,陳立也會打給他。
「他如果給你電話,就叫他裝神經病 」
「不會吧?這麼老套?」
「有效就行。」
「到時候他會被送到特別隔離的精神病院,跟坐牢也差不多,然後怎麼辦?」
王成提出疑問。
「然後我會有辦法讓他浴火重生,而且 還能順便改變他的命運,讓他變的帥一點……」
「整容?- -
王成猜測著,失聲怪叫。
「滿分只你跟大熊想想辦法,找個真正的神經病,就以科研觀察為名買過來,身高體形跟鬧鐘越近似越好……- -」
「我草——這麼變態沒人性的混蛋辦法你想的出來!」
陳立理所當然的把這句話視為對他的誇獎。
「鬧鐘要裝多久神經病,就看你們了 」
掛斷電話后,徐紅望著陳立,眸子里流露出欽佩之態,由衷贊了句。
「你可真有辦法……這一招可夠絕的,比所謂的找替身背黑鍋可絕多了一 「陳立彈彈頭髮,很酷的揚揚下巴,沖徐紅勾勾手指。
「小妞,爺沒點夠絕的主意怎麼配得上爺的形象?」
徐紅自顧起身,舒展著筋骨,從帶來的包里翻出套乾淨長裙。
「別吹牛了,說白了你被許情耍的團團轉 」
陳立頓時焉了,沒好氣的斥責了句。
「敢不拆台嗎?- -
徐紅失聲輕笑。
「 不過,這結果皆大歡喜,非常好就是了。」
說話間,她推門進了洗澡間。
陳立交代讓溫朱和許磊繼續輪流職守,自顧開懷大吃。
「裝神經病?」
鬧鐘拿著電話,在洗手間,開著水,坐在浴缸邊,詫異的反問。
「我們找個真神經病,給他做手術整容成你,然後在精神病院把他跟你掉包,把你換出來后,你再整容、換指紋,用新身份繼續逍遙自在。當然,你爸媽到時都不認識你了,肯定要費些口舌他們才能相信。」
鬧鐘聽了后,卻完全沒有王成醫療中的猶豫,相反,興奮的讓王成錯愕……
「哇靠!這鄉牛逼的主意!我早就想整容了,最近幾個月經常都在琢磨這事,就是不好意思說啊,怕你們笑。我早想好了,要整容就整成關西哥的模樣,臉型跟我差不多啊,到時候你說我走路上會有多少女人尖叫?回頭路是不是百分之百?」趕快幫我找好背黑鍋的神經病,我好想快點整容啊……草,不說了,警察在敲門催!」
電話掛斷。
傘著電話的王成、目瞪口呆……
凱 關西哥?草……」
鬧鐘是真的很興奮,他生平最大的遺憾就是—長得太丑!
現在他覺得,終於能跟醜陋說再見了 !
說再見了——!
敲門的警察看見鬧鐘出來后,一臉的興奮。 忍不住悶聲與的說了句。
「在裡面幻想誰打飛機這麼興奮呢?」
鬧鐘懵呆著回頭,看著那個警察,突然捧腹大笑一鬧鐘笑的開懷。
義社團的人卻愁眉苦臉。
他們蹲在重度精神病院各處角落,盯著一個個或安靜、或狂躁、或舉動奇怪的精神病,只為了能找到一個體型身高跟鬧鐘相似的人。
當一些神經病打著傘突然蹲在他們身邊,小聲問了句。
「你們是金針菇嗎?我是香菇,你看,我長的比你們好看,我的蘑菇頂比你們大!」
那些社團的兄弟們頭臉全是冷汗,險些抓狂。
可是,沒完。
「喂?你們是不是菇啊,菇怎麼會出汗!」
那些社團兄弟們的嘴角抽插著,有的默然拔腿就跑,有的索性當自己也是神經病的回復了句。
「我不是菇,我是人蔘,會走路的人蔘……」。
於是,站起來走了。
打傘的神經病猶自在背後嘀咕。
「人蔘幹嘛長我們香菇旁邊啊,會不會挑地方長啊,神經病 」
當派往神經病院的弟兄們回來的時候,一個個都眼神獃滯。
王成派他們獎金的時候,他們都面無表情。
「幹嘛?都成神經病了?」
那群人聽了這句話,紛紛異常激動的高聲呼喊叫嚷——
「不是啊成哥,我不是神經病我真的不是神經病啊 ……」。
王成看著他們的激動,默然遞過去一疊錢。
「晚上去放鬆放鬆,艱難的任務已經 結束了。」
任務是艱難的。
但結果是讓人滿意的。
王成找到被挑選的精神病的家人,約了他們出來喝茶。
西裝革履、頭髮梳理的一絲不芶,還帶著金絲的眼鏡。
「是這樣,我們是未來科學院的副院長,我們院一直從事狂躁症的精神研究工作—一我相信,作為親人得了嚴重不可治癒狂躁症的你們,一定有深切的感受……精神病對人類的危害,超過其他任何病症。絕症可以讓人好好的準備後事,有充分的時間面對親人的離去:精神病讓人時刻承受著痛苦和煎熬,希望不顧一切的照顧,但是又不能不面對病人破壞、傷害造成的危害。他活著、卻如同死了:他如同死了,卻又明明活著……」。
王成一番早有準備的、裝模作樣的話,直把一家四口說的個個垂淚。
這本是五口之家,但大的長子偏偏得了嚴重的狂躁症,曾經給四個至親造成了許多的傷害,實在是被逼無奈,才被送進了精神病院。
「我們希望能夠通過努力治癒狂躁症,可是,這是長期而艱難的任務!沒有足夠的病例進行長期的研究是不可能有收穫的!我的請求也許很無禮,也許很殘忍,可是,科學是需要犧牲的。為了狂躁症能夠被治癒,希望你們能夠同意,讓小安為這項事業做出貢獻。也許他會是被治癒的奇迹,也許他只能為這項偉大的工作做出犧牲。但無論如何,他的名字會被銘記,會有光輝的一筆!為此,我們院會照例支付給你們五百萬的資金,作為你們對科學工作支持的一份感謝……——」。
三天後。
王成就接到小安父親的電話,約他見面,簽協議。
小安的母親始終不能下定決心,然而,小安的兩個哥哥、以及他的父親,都主張同意此時,她最終只能默許。
簽訂協議之後,小安的父親以轉院為名,讓王成準備妥當的一輛車,載著小安離去。
在車上,王成看見後視鏡中,小安的父親抱著裝錢的箱子,痛哭著跪伏在地上……——.
王成唏噓感嘆。
開車的社團兄弟笑說。
「他哭什麼啊,賣都賣了, 」
王成冷著臉,十分不快的打斷了開車弟兄的話。
「錢也許是讓他們下定決心的原因,但是,無可奈何的事實和絕望才是讓他們做出決定的根本理由。如果他們只是為了錢,現在應該抱著箱子笑,而不是伏在地上哭 」
開車的那個義社團成員哪裡敢跟他爭論是與否?
只能沉默。
王成覺得這樣太不像他,為了這樣的事情讓可靠的兄弟鬱悶不快也沒意思。
手是他笑了笑。
「事情辦完了,趕緊想想晚上去哪喝酒,社團新開的場子你去過沒?聽說那的妞很正點啊 」
一句話,立即讓開車的社團成員打破了沉默。
「成哥帶弟兄們去嗎?那場子太貴我們可去不起,打五折一支酒還要八十多塊,足足比外頭翻十幾倍,妞也貴,包夜八千起 」
「把這些天辛苦的弟兄都一塊叫上,晚上去開開葷,別怕貴,錢我先墊著,將來精哥出來了鐵定報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