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見到父親
約五天後，在沒有特意加速的情況下，戚少言一行來到了海上城。
「哇，我喜歡這裡的味道。」木小兜深深吸氣。
眾人側目，兔吼發出類似嗤笑的咕嘰聲。
戚少言沒想到木小兜作為木族，竟然不但不討厭鹹鹹的海水味道，還表示喜歡，只能說世上奇葩果然多。
海上城建立在一座巨大的島嶼上，佔地相當廣闊，而且人流量也出乎意料的大。
木小兜爬到兔吼背上，感嘆：「好多人。」
兔吼想要甩他下來，被木小兜砸了一拳，不老實，又是一拳。
戚少言看木小兜調教兔吼，也不說話，就當看樂子。
兔吼氣得沖著戚少言吼：「咕嘰咕嘰咕嘰！」我是你的契約者，你就忍心讓別人這樣對待我？
戚少言點頭，「忍心。」
兔吼委屈得嚎啕大哭。
成芸摸摸他的腦袋，給出了一毫米的關懷，然後就被周圍的熱鬧景象給吸引了。
兔吼哭得更厲害。
石天賜突然戳了戳戚少言，示意他往左邊看。
戚少言扭頭，就見一塊告示板豎立在路邊，告示板上貼了一些告示，其中最大的一張上面赫然畫著他的頭像，下面用粗大的紅字寫著「懸賞」兩字。
戚少言裝作好奇，走到告示板邊閱讀告示，石天賜也跟了過來。
懸賞告示是宇宙神教出的，乍一看還以為是戚少言的人生簡介，上面簡單寫了戚少言的來歷，特別指出他是自然種，然後寫了他的罪行——用擬態能力冒充他人身份加入宇宙神跡，得到神力賜福卻盜竊教內至寶后判教逃出。為此，宇宙神教願意懸賞一百萬能量幣活捉戚少言，死的也有五十萬。
比較有趣的是，在告示欄里還貼了一張最近的報紙，報紙的頭版頭條說的也是戚少言，不過比起宇宙神教的批判，這張報紙卻是在吹噓少年的豐功偉績，著重說明他年紀不大，卻十分天才，小小年紀就研究出了別的大師一生都不一定達成的目標。
「這個戚少言可真值錢。」石天賜評價。
戚少言：「是啊，不過我覺得以他的天才程度，怎麼也應該懸賞一個億，一百萬還是太少了，配不上他的身份。」
石天賜：「……」
「你們在看什麼呀？」木小兜蹦了過來。
「沒什麼。」戚少言轉身，試圖擋住那懸賞告示。
木小兜眼尖，枝條一伸，纏住戚少言的身體，再一帶，就坐到了戚少言的肩膀上，「哦哦哦，戚……這個人被通緝了！一百萬，好多好多能量幣。」
兔吼記吃不記打，聞言噗噗嘲笑戚少言，還威脅他：「我看到了。我說某某啊，你如果對我不好，我就去當地的宇宙神教舉報你！」
「我先宰了你。」戚少言踹兔吼。
兔吼蹦開，開心的咕嘰叫。
成芸揉了揉少年的頭髮，「啊啊1」不用擔心，有我在，誰來抓你，我揍死他。
「謝謝姐！」戚少言感動壞了。
等他轉過身，成芸就跑去和兔吼與木小兜商量，說戚少言如果對他們不好，他們就去舉報賺一百萬。
石天賜看戚少言氣得鼻子都歪了，低笑：「找個人問問情況吧。」
「好。」戚少言深吸氣，告訴自己嫑跟那幫混蛋一般見識。
他特意選擇了港口停落，這個港口的吞吐量很大，人來人往，下貨上貨的忙得熱火朝天。
「幾位，你們是第一次來海上城嗎？」一名看起來很老的老人大約看出這邊需要嚮導，搶在其他人前面健步如飛地奔了過來，並悄默默地把剛走過來的一名年青人給擠到了後面。
年青人看他一個老人家，翻了個白眼走了。
戚少言打量老人，完全看不出對方深淺，不過能活到這麼蒼老的老人，不是自然種，就是突破了三轉四級，如果是後者，那麼一名大能跑來做嚮導就有點古怪了。
「您是本地嚮導？」
「對對對！我是這裡的老人了，你們想知道什麼時候都可以問我，我敢保證，這裡的嚮導沒有一個有我知道得多。」老人誇口道。
「您應該過了三轉四級吧？」戚少言試探地問。
老人哈哈笑，「是啊，可我家兒孫不孝，我這把年紀了也不想去做雇傭兵這些危險職業，就來這邊給客人們噹噹嚮導，好歹賺一點口糧。」
戚少言嘴角抽搐，他根本不相信一位至少三至四級以上的大能會混得這麼慘，只能靠一點嚮導費生活。
不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怪癖和愛好，他們和老人初次見面，也不好打探太多人家的私事。
「那麼您需要多少嚮導費？」戚少言其實不太想聘請這麼一位，但老人眼帶期冀，他有點不忍心拒絕。
「只要二十個能量幣，保證不貴。」老人搓著手道。
戚少言也不知道嚮導費的行情是多少，但二十個能量幣確實不算多，就同意了。
老人很開心能找到工作？非常熱情地問他們打哪裡來，來海上城做什麼，有沒有住的地方認識的人，要不要吃飯等等等。
木小兜騎著兔吼目光炯炯地望著老人。
老人也低頭看木小兜，似乎很好奇，又似乎很喜歡。
「你這個坐騎不太聽話啊。」老人說。
木小兜狂點頭：「是啊是啊，他還不會由游泳，我剛才讓他帶我去海里游一圈，他死活不肯。」
老人建議木小兜可以在海上城買或租一隻海中坐騎，而沒什麼用的小兔子異獸可以賣掉。
兔吼：討厭的木族人！討厭的戚少言！討厭的死老頭！我恨你們！
戚少言避開老人的問題，反過來問道：「這裡人很多啊。」
聞言，老人打開了話簍子：「是啊，因為我們這裡是海中最大的中轉站，世界各地的人經過海上，基本都會選擇在這裡落腳休息，而很多大商行大組織都在這裡建有站點，人越多就越多，逐漸就形成了現在這樣的規模啦。」
「哇，那海城不是要賺得盆滿缽滿？」
老人十分羨慕妒忌恨地說：「是啊是啊，城主一家子都富得流油。這麼一座海上城，光是一年稅收就不得了，更不要說還有停靠、住宿、買賣等各種花銷。」
「那我們要怎麼去海城？」
「你們要去海底？海底有什麼好的？實話告訴你們，別看海城在外面傳得有多神秘，其實你們去看了就知道，也就那麼回事。而且海城裡的特產等，海上城都有，壓根沒必要去海底城。」老人又告訴幾個年輕人，說為了分辨清楚，大家都習慣叫海上的為海上城，海底的就叫海底城。
「我們不是買東西，我們是想找人。」
「找誰？你們可以讓郵遞員去送信，讓他們上來找你。」
「那我能給海城城主寫信嗎？」戚少言故作天真地道。
老人吃吃笑，「可以可以，但他會不會上來我就不敢保證了。」
戚少言沉吟一會兒，「老伯，如果我想在這裡找人，但又不知他的確切地址，同時也不希望大張旗鼓地尋找，那要怎麼才能找到他？」
老人摸摸鬍鬚，「哎呀，小傢伙，你可是給老頭子我出了一個難題。這又想找人，又不想讓別人知道，你們有什麼特殊的聯絡方式嗎？」
戚少言搖頭，但隨後他就眼睛一亮，「我可以給他留一條只有他能看懂的信息。」
「那就簡單多了。我帶你們去傭兵公會吧，那裡有專門的尋人榜，你肯出能量幣的話，他們可以把尋人信息發到整個海上城絕大多數的酒館飯店裡。那樣，只要你說的人在海上城，他就一定能看到該信息。」
戚少言大喜，立刻就讓老人帶他們去傭兵公會。
老人提醒他：「你不準備一個聯絡地點嗎？那你要讓對方到哪裡找你？」
戚少言一想也是，就在老人的推薦下，住進了一家名叫「沙沙之家」的旅館。
到了傭兵公會，戚少言花了整整兩千能量幣請傭兵公會在全海上城發了一則尋人信息。
尋人信息內容如下：七顆小石頭堆起了一個世界。沙沙之家。
這是石叔和石阿姆之間的一個玩笑，但戚家人都知道。當初石阿姆生了妞妞后，石叔特別開心，曾開玩笑說，他要和石阿姆一起生出七顆小石頭。
然後那時還年幼的戚少言就天真地問：為什麼一定要生七顆小石頭啊。
石阿姆就隨口回答：因為七顆小石頭可以堆起一個世界啊。
年幼的戚少言就真的相信了，還和石頭一起跑出去找了七顆小石頭回來，放到妞妞的搖籃旁邊，說要贈送她一個世界，惹得兩家大人都笑開了懷。
戚少言相信，他老爸只要沒失憶，看到這條信息，就一定會知道是他找來了。
因為擔心戚爸找來他們人不在，戚少言和石天賜商量后，兩人中總是會有一人留下，另外一人則出去打探進入海底城、接觸海龜爺爺的方法。
木小兜是個閑不住的，可能以前睡太多了，現在病不好了就不愛睡覺了，天一亮就往外跑，不到深夜不會回來。
戚少言原本還擔心他小小一隻受欺負，誰想木小兜和那個老嚮導混得特別好，那老嚮導天天帶著他和兔吼成芸出去浪，沒聽說出任何問題。
但戚少言還是暗中交代成芸，請她多看著點木小兜和兔吼，成芸拍胸脯說她在兩隻身上都放了孢子，丟不了。
四天後，戚少言正在屋裡研究岐黃門的藥典，房門被敲響。
「哪位？」
「我。」熟悉的嗓音讓少年立刻蹦跳了起來。
戚少言飛快衝到門口，拉開大門，「爸！」
戚爸欣慰地看著兒子，「你來了。」
「爸，你還活著，太好了！」戚少言趕緊讓開，讓他爸進屋。
戚爸進來，笑罵：「怎麼說話的你！」
「爸，你是不是看到了我發的尋人信息？」戚少言關上門笑嘻嘻地問。
「嗯，我一看到信息就猜是你來了。你能找到海城這邊，是不是你去了宇宙神教？我看到宇宙神教對你的通緝令了。」戚爸走進屋內。
「對，我找到老媽了，還把她和其他自然種一起救了出來。」戚少言半是請功半是炫耀地說。
戚爸目光一閃，「幹得好，不愧是我兒子，你小子也算長大了。」
「我早就長大了。」
「屁的長大，毛都沒長齊呢。」
「老頭子你要不要看我的毛？」
「滾蛋！」戚爸拍了兒子一巴掌，隨後收起笑容，表情擔心又痛苦地道：「你媽怎麼樣？當時情況太危急，她為了救我被宇宙神教抓住，我受傷逃走，我想要救你媽媽卻無能為力。」
「事情都過去了。」戚少言大人一樣拍拍他的背安慰，轉而問道：「爸，你來海城是為了通知海城，讓他們小心宇宙神教嗎？」
戚爸收起悲傷，點點頭，「是這樣，我從宇宙神教教主口中打探到海族這邊也有一枚符紋隕石，而宇宙神教的人打算過來竊取，我就想著過來通知符紋隕石的擁有者，同時也想向海族求救，希望他們能跟我一起去救出你母親和其他自然種。」
「那你已經聯絡上海城城主了嗎？」
「聯絡海城城主？不，我還不知道那枚符紋隕石在誰的手上，我想先找到擁有者，跟他單獨談。你知道符紋隕石的重要性，如果我事先找到海城城主，誰知道海城城主什麼想法，如果他想要搶奪符紋隕石，也是一樁麻煩。可我到現在還沒找到那枚符紋隕石的擁有者。」
戚爸搖頭，嘆息，「我現在基本可以確定符紋隕石應該不在海上城，海上城隨便什麼人都能來，但海底城卻很不好進。就是海族自己也不能隨意進出海底城，必須要有城民牌或者准出入許可牌。外人進去，還要本地海族作保。」
戚少言對他爸完全沒有戒心，自然而然就說道：「爸，符紋隕石當然不在海上城，它就在海底城，而且應該就在城主一家的手上。」
戚爸眼睛一亮，「哦？你怎麼知道？你是得到什麼消息了嗎？」
戚少言聳肩，「得到消息也不算，只是你兒子我會推算嘛，你看海城最厲害的人是誰？又有誰活了很久？」
戚爸低喃：「我也是從這點上去找人，我也在懷疑是海族的老祖擁有那枚符紋隕石。可是就算我也有所猜疑，也必須先進入海底城才能有可能見到這位。」
「爸，那你有沒有想過聯繫海上城的負責人，讓他聯繫海城城主？如果我們表示出不打符紋隕石的主意，只是來送消息，我想對方應該會幫我們聯絡。畢竟這不是小事，我想海上城的負責人只要謹慎一點，就會把消息遞上去。」
戚爸垂下眼瞼，「你說的辦法，我自然也想到了。但是有個問題，海上城的城主不在，其他人無法做主，我又不能直接把消息說出去。畢竟誰手上有符紋隕石都不希望別人知道。」
戚少言搓下巴，「這就麻煩了。」
「是啊，我在這裡養傷加等待海上城城主回來，結果城主沒等到，倒先把你等來了。兒子，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戚少言臨時也想不出好辦法，他心想要不要乾脆暴露身份，以他現在的名氣，也許無法直接見到海龜爺爺，但想要見到海底城城主應該不難，在海族們同樣需要大量易孕丹和殺死掠奪者種子的藥劑的情況下。
不過木小兜回來時給他們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少言，少言，嚮導爺爺請我去海底城玩，你去嗎？」木小兜咬著一支棒棒糖，一蹦一跳地蹦到少年面前。
戚少言愣住，這還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木小兜出去和老嚮導晃蕩兩天竟然就被邀請了。
「我們也能跟著去？」
「能啊。嚮導爺爺也沒說不行。」
戚爸在旁邊聽到這個好消息，非常高興地說：「兒子，你運氣真好，剛來就有辦法進入海底城了。」
石天賜看到戚爸，愣了愣，叫道：「戚叔。」
戚爸也看到了石天賜，當下就上前拍了拍少年，「你也長成大小夥子了，不錯不錯。」
石天賜沉默習慣了，也不說話。
「對了，你父母和你妹妹他們，你找到了嗎？」戚爸問。
戚少言搶先道：「啊，我們找到石叔了，但石阿姆和妞妞，還有大長老爺爺都還沒有找到。」
「是嗎？不過能找回一個總是好的，其他人總能找到的。」戚爸嘆息道。
「嗯，一定能找到！」戚少言這句話明顯在說給石天賜聽。
「兒子，不跟我介紹一下你的其他朋友？」戚爸目光掃過成芸、木小兜，兔吼給他忽略了，還以為是誰的寵物。
戚少言一拍腦袋，「看我！爸，給你介紹，這是石頭，我的鐵杆兄弟。」
石天賜推了他一下。
戚爸也拍了兒子一巴掌。
戚少言嘿嘿笑，又介紹其他人：「這是成芸，算是木族人吧，她很厲害哦。這是木小兜，木族人，爸，你一定想不到他是誰的孩子。這是兔吼，我的契約異獸，很不聽話，老是想爬我頭上。」
兔吼呸他，特別想沖他撒尿。
戚爸打量成芸，大概是女孩子，他也沒好意思多看。兔吼，他也不是很在意。最後目光落在木小兜身上：「他是誰的孩子？」
戚少言神秘兮兮地不肯說。
木小兜自己瓜噠瓜噠道：「我是木城大boss的兒子！」
「哦？原來你是木城城主之子。」戚爸笑。
木小兜沒解釋。
戚少言想著木小兜沒詳細說明，他就這麼說了也不好，就也沒再繼續深入說明，就讓戚爸這麼誤會了。
有了木小兜帶回來的好消息，想著明天就能去大名鼎鼎的海底城見識一番，大家都稍微有點亢奮。
戚爸沒走，在兒子的挽留下，自然而然留了下來。
晚上，戚爸和兒子促膝夜談。
「你說只有聚齊所有符紋隕石才能改善地球環境，讓地球變得更適宜人類居住並能幫助非自然種自然進化，讓非自然種的所有缺陷都消失？」戚少言沒想到會從給他爸口中聽到這麼一個消息。
「是的。」戚爸表情嚴肅，「我和你媽媽出門考古，專門去挖掘了那位大智者生前的幾個研究室，雖然其中的資料大多都已經消失，但我也找到了一些疑似大智者隨筆的記錄。按照那記錄上所言，掉落地球的符紋隕石絕不止那一枚，很可能有十二枚之多。」
「大智者知道符紋隕石一共有十二枚？」戚少言奇怪道。
戚爸點頭。
戚少言心中疑惑，在腦中詢問黑色光團：「符紋隕石一共有十二枚這件事，除了你以外，還有很多人知道？」
「我不清楚，我只知道當時符紋隕石和我一起掉落地球，但有沒有人去數就不知道了。不過我不覺得有人能數的過來，畢竟當時掉下去的隕石碎片不少，除了符紋隕石還有一顆極小行星的碎片。就是因為那枚極小行星的碎片撞擊地球，才會造成大爆炸發生，加上地球本身又使用了大量毀滅性武器，才會造成地球的大災變變化。」黑色光團難得一口氣說這麼多話。
「那麼也就是說一共有多少枚符紋隕石，用肉眼看根本看不出來對嗎？」
「對。」
「那除了你之外，還有誰知道符紋隕石的數量？」
「……掠奪者。」黑色光團沉默了一會兒說道。
戚少言駭然，「大智者總不會是掠奪者吧？」
黑色光團：「時間久遠不可考證。如果說他是掠奪者也有可能，因為掠奪者更喜歡強壯的智慧生物，而不是柔弱的。他為了讓以後掠奪者種子可以寄生在更好的身體中，用符紋隕石強行改造人類胚胎基因，從而創造出非自然種也是極有可能的事情。」
戚少言獃滯，「等等！如果大智者是掠奪者，那麼為什麼那時候沒有任何關於掠奪者種子寄生的事情發生？」
「那時候很亂，因為病毒，人類會出現各種異變，加上大智者的胚胎研究，肯定也犧牲了很多人，那時候的人們自顧不暇，出現幾個怪異的怪物，壓根不會引起太大震動。」
戚少言還是無法相信被世人紀念崇拜的大智者會是一名掠奪者。可如果他不是，又如何解釋他精確知道符紋隕石一共有十二枚？
戚爸打了個響指，「你在想什麼，這麼入神？」
戚少言回神，自然而然地道：「我在想這十二枚符紋隕石都在哪裡。」
「這個問題我也想知道，目前我手中有一枚，宇宙神教那裡有可能還有一到兩枚，海族那邊有一枚，另外就是木族的生命母樹。生命母樹據說從大災變一直活到現在，而且她還孕育出了孕果，如果說她身上也有一枚符紋隕石也不奇怪。總之，從大災變活到現在的生命，都有可能擁有符紋隕石。」
「如果不足十二枚，還能改善地球環境和非自然種的缺陷嗎？」
「這點我也不太清楚，但我想就算不能集齊所有，可符紋隕石越多起到的效用應該也就越大，只可惜你爸我無能，到現在才只弄到一枚。所以如果能弄到海族手上那枚就好了。」戚爸看著兒子苦笑道。
「想要得到海族的符紋隕石，難。」戚少言回復他爸后，又在腦中問黑色光團，「集齊符紋隕石真的有改善地球環境的作用？要如何改善？釋放其中能量嗎？」
黑色光團久久才回復一字：「對。」
戚少言心念數轉，決定還是跟黑色光團直來直往，「被你吸收的那些符紋隕石的能量，將來還能釋放出來嗎？」
黑色光團：「符紋隕石如果合而為一，其中的能量有可能會凈化地球，但也有可能會讓地球恢復到什麼生命都沒有的最初。」
戚少言皺眉，「你不騙我？」
黑色光團不想說話了。
戚少言只好哄他，「我只是不確定而已嘛。那麼如果只有數枚，是否也能達到凈化地球的效果？」
「小部分地區可以。」黑色光團終於還是忍不住道：「如果你能讓我恢復，凈化地球環境、改善非自然種缺陷算什麼，就算你想讓人類迅速進入星際文明時代都沒問題！」
「那我要怎麼才能讓你儘快恢復？」
「收集符紋隕石。不過這還不夠。」
戚少言一聽收集齊所有符紋隕石還不足以讓黑色光團恢復，頓時覺得前路渺茫。
黑色光團突然道：「你我已經吸收並消化數枚符紋隕石，就算我們能分離出一部分能量，也不夠。所以想收集齊十二枚符紋隕石用來改造地球環境的念頭，最好還是消滅的好，還不如像那個大智者一樣，用合適系的符紋隕石中的能量來改變人類胚胎，進而改善非自然種的缺陷，而地球環境……地球本身就有自凈能力，等個十幾萬年，也許就能恢復。」
戚少言還能說什麼呢？他也是分享者之一，就算他願意犧牲自己、榨乾自己去反哺地球，可黑色光團願意嗎？
另外，其他擁有符紋隕石的生靈又願意放棄符紋隕石嗎？
就此，戚少言就覺得想要收集齊十二枚符紋隕石根本不可能，能把符紋隕石中的十二個「酵母」找來給黑色光團吸收就算他們幸運。
黑色光團幽幽道：「培養我，讓我恢復，才是最划算的買賣。」
戚少言朝天翻了個大大的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