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所謂小秘境
「十個能量幣最新版？好便宜！」江春立刻問賣報名須知的人在哪裡，他要趕緊去買一本。
「十個能量幣還便宜？」戚少言不解。
「當然便宜，我們今天去常青藤大學的符紋學院報名，那裡好多賣報名須知的，但他們都統一了售價，最低也要二十，而且我們還分不清哪本是舊版、哪本是新版。」
戚少言又去請教了在櫃檯接待客人的老闆，老闆笑說他這兒也有賣的，也只要十個能量幣就可以。
「那家鍛造店的人知道你是從我這兒過去的，不敢跟你要高價，因為他們知道我這兒就賣十幣。怎樣，要拿一本嗎？」
戚少言誠實道：「那位學長說要幫我留一本，既然他沒坑我，那我就去買他的。不過我現在沒能量幣，得等兩天。還有您這邊的住宿費，我明天交可以嗎？」
「行啊。」老闆笑笑，隨口問他：「要勤工儉學嗎？我客棧里正好缺一個收拾打掃客房的。每天四小時，時給兩幣，可以日結工資。」
戚少言表示了自己要賣家鄉特色肉餅賺錢的意思，婉拒了老闆的好意，順便推薦了下江春兄弟。
「怪不得你問能不能自己做飯。」老闆也好說話，「行，你問問他們，如果願意，明天就可以開始。」
戚少言回去就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江春兄弟。
江春立刻跳了起來，「太好了！老闆真這麼說，哇，太棒了！我去我去！」
江冬拉了拉他。
江春才反應過來，尷尬地道：「呃，老闆說只要一個人？那我去了，你怎麼辦？還是……」
戚少言打斷他：「我決定賣肉餅，爐子和材料都準備好了。等我家人明天進城，把材料帶來，我就能開始製作。」
「你家人明天就能到嗎？」
「明天不到，後天也能到。反正我帶的麵粉和肉還有一些，明天可以試著賣賣看。」
「我去給你幫忙吧。」江冬細聲細氣地說。
戚少言揉揉他的腦袋——總算有無論外表還是年齡都比他小的，「好啊。我明天準備好等會兒來叫你。不過你不是要去排隊報名嗎？」
江冬回答：「我打算先看看報名須知，然後再做決定。對了，你是不是打算跟那位學長買報名須知？如果你有這個意思，我們合買一本吧。」
江春也表示這個提議好。
戚少言本來想自己買來再借給兩人看，但兩人不願占他便宜，他也高興，就同意了。不過因為小冊子買來歸他，他主動提出，只算兩兄弟的租借費，也就是隨意翻看只要一人一幣。
「別拒絕，這個價格很合適，更何況你還要給我幫忙。到時候賣十個肉餅給你提成一幣。」
江冬有點不好意思，江春卻覺得親兄弟明算賬，這樣說清楚更好。
三個少年嘻嘻哈哈，都沒把賣肉餅當回事。
當天戚少言回去宿舍並沒有立刻開始製作肉餅，而是拿出葉紙書本閱讀學習。
說是要教徒弟的段神醫白天沒有跟著徒弟，回來也不在房間，不知去哪兒轉悠了。
戚少言也習慣這位便宜師父不靠譜的行徑，好在他這師父給他了些他們門派在大災變后根據親身經驗編寫的書籍。
這些書籍上記載的知識雖然凌亂，但沒有桎梏，很是想別人不敢想，有失敗但也有成功的例子，少年看來很有啟發。
而這些書籍中研究最多的就是關於如何延長非自然種的壽命和提高非自然種的生育率。
戚少言津津有味地看了兩個小時，見天色快黑了，就把小幸運叫出來透氣，然後才開始準備製作肉餅。
順便說一句，他的房間里有一盞帶有開關的符紋燈，靠能量幣發出光亮，可以隨開隨關。
「大家待在裡面會不會很悶？」戚少言跟小幸運閑聊。
「昂。」小幸運的精神力很發達，雖然還不會說話，但聽懂沒問題。
「你們再忍忍，苦皮老大和阿光姐不是不負責任只顧自己玩耍的父母，它們應該是到附近尋找適合的落腳地去了，等它們找到，肯定會來接你們。」
「你說得沒錯。」關上的大門對苦皮老大來說如同沒關，直接就帶著老婆進來了。
戚少言看不到它們，只看到打開的大門又被合上。
小幸運發出了歡快的稚嫩叫聲，跑到床邊，對著空氣大腦袋蹭啊蹭。
阿光姐發出笑聲，像是在回咬兒子。
「你們找到合適的地方了嗎？」戚少言邊把肉塞進麵糰里，邊問。
苦皮似乎走到了他身邊，「算是找到，這獸城很有意思，它的周邊有許多普通人無法進入的地方，大多都是用符紋指令開啟。」
「像是小秘境？」
「嗯？哈哈，這個說法也算貼切。」苦皮笑，「我和阿光找到一處，那似乎是個無人利用的……小秘境，能量波動告訴我，那裡不需要特別的符紋指令，但對能力者要求很高，簡而言之，就是只要你能發出三轉九級以上的能量波，就能打開那個小秘境。我試著打開進去看了看，裡面有山有水有草原，還有很多異獸，強弱分佈均勻，很適合我們一家生活，我和阿光商量，決定先搬到那裡。」
戚少言為這一大家子高興，同時表達了不解：「好巧。」
苦皮懶懶地道：「一點都不巧。如果我沒有三轉九級的實力，根本無法發現那處小秘境。」
少年：「我只是奇怪為什麼獸城附近會有這麼多小秘境。」
阿光姐在旁邊回答：「應該是為了訓練。我們看到許多軍人和學生進出那些小秘境。」
苦皮也補充說：「那些小秘境大概都是曾經或者現在住在獸城的人弄出來的，弄的方法並不難，有的入口只是鎖定了一個空間地址，只要有空間系大能幫忙，就能開一扇門，讓需要訓練或有其他目的的人通過這扇門前往遠離獸城的某個地方。至於符紋指令，則就像是鑰匙，對應各空間地點，同時避免誰來都能開門。」
戚少言聽懂了，「也就是說那些地方其實並不算是封鎖的秘境空間，而是地球某個敞開的空間？如果我們進去某一地，還能走到其他地方？」
「對。」
戚少言徹底明白：「那就不能說是小秘境了，只能說是定點空間門。」
苦皮表示這也是他選擇那裡讓一家暫且安身的原因，因為不是封閉空間，真有什麼事，他們一家也能隨時離開。
「我們進去後會在附近探索，看那裡到底是地球哪一片。」
「你們要離開了嗎？」戚少言不舍。不止是強大靠山要沒了，更多的還是大家已經處出感情。而朋友間，分離時刻總是很難受。
阿光姐笑著頂了頂他，「傻孩子，有空間門，我們隨時可以過來啊。另外，我們會給你留下一個符紋指令，那個空間門在被苦皮打開后就被苦皮控制了，如今除非有超過它能量很多的超級大能過來，否則誰也別想打開那扇門。而你通過符紋指令，可以隨時進來找我們，如果遇到危險，也可以把那裡當作一個安全港，逃進來。」
「晚上你就跟我們過去。我們家孩子憋了一天多，大概也憋急了。」苦皮語帶笑意。
阿光讓戚少言打開空間，進去安撫孩子們。
戚少言加快手中速度，打算做上一百個肉餅就跟苦皮他們一起去認認他們的新家大門，順便領鑰匙。
「這種植物的根莖味道很不錯，到時你幫我們在那裡種一些，就種在空間門附近就行。」苦皮也不管生熟，張嘴吞了五個帶有肉餡的糰子。
戚少言急，「別啊，老大，你要吃，吃這邊的，別吃這個弄好的，這個我明天還要賣。」
苦皮悶笑：「就是要吃你用黑色光絲梳理過的，否則我幹嘛吃這個沒多少能量的。」
少年哼唧：「吃了沒用還要吃，我揉一個要半天。」
苦皮故意又吞了兩個：「好吃嘛。」
少年真的急了，從空間里弄出一大袋麵粉和異獸肉，把它們全部用黑色光絲「梳理」了一遍，然後全部塞給苦皮。
「老大，求你吃這個！」
小幸運看他老爸欺負好朋友，胳膊肘往外拐，過來用腦袋撞他看不見的老爸。
苦皮老大陪著兒子玩耍，嘴中還挑剔地說：「沒有你放入的佐料和草藥，不好吃！」
少年恨恨道：「我明天還是直接賣異獸肉吧！」
歷盡千辛萬苦？戚少言總算按照原計劃製作好一百個生肉餅放入封閉空間收好——他打算明天帶著去第一軍校報名點現烤現賣。
段神醫不知從哪裡浪回來，聽說苦皮老大發現了一個定點空間門，非常感興趣也想跟著去。
苦皮老大看在他是二號大夫份上，勉強同意了。
段神醫似完全沒有看出苦皮的勉強一般，眉飛色舞地跟便宜徒弟說：「我早就聽說獸城等幾大城都有神秘的歷練點和寶庫，原來是定點空間門，可惜我以前一直沒能弄到符紋指令。這次我跟你們去看看，如果看出究竟，就想法在我們岐黃山門和獸城之間也弄一個定點空間門，我跟你說，我們岐黃山門的水土特別適合種植藥草，如果能……」
戚少言耳中聽著便宜師父吹噓岐黃山門如何如何好，一邊迅速給自己塗上隱身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