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殘忍

  洪開元看著准提:「停電了?」


  准提道:「正在重啟。」


  洪開元問:「孔宣?」


  准提望了下天,尷尬地:「我只是沒忍住給了他一巴掌……」


  洪開元看著准提,准提點頭:「我知道。」


  洪開元點頭,斷了通訊,直到他的身影消失,眼睛還看著准提。


  准提扶額:「我特么現在懷疑斷電就是他搞的!」


  燃燈笑得:「就算是,問題是他怎麼知道你打人?」


  准提咬牙切齒:「我要把孔宣腦袋扭下來,抽筋扒皮挫骨揚灰!」氣死了。


  燃燈問:「他到底提了啥條件?」


  准提問:「你真想知道?」


  燃燈道:「無當,孔宣不肯合作。」


  任無當支頭:「我不信你沒辦法。」


  燃燈道:「我真沒辦法,每次我要揍他,就會瞬間斷電。」


  任無當忍笑:「答應他的條件啊。」


  燃燈忍氣吞聲地:「實在答應不了……」


  任無當問:「什麼條件?」


  燃燈沉默一會兒,張了幾次嘴,無奈望天:「你自己問他吧。」


  任無當道:「放投影給他看。」


  大孔雀光著身子,大字形,垂著頭,懸浮在半空。


  任無當回頭看著燃燈:「這是什麼意思?」你把他剝光了羞辱他?


  燃燈苦澀地:「我不過搜下他的身,他特么脫光了就不肯再穿上……他不肯穿,我也不能不把他鎖起來啊!你以為我願意看他的光屁股嗎?」


  任無當忍不住笑:「你不覺得你挺丟臉嗎?」


  燃燈氣結:「我當然覺得啊,一個大嘴巴抽過去核電站都停電了!我還能怎麼辦?只能求他別再放大招,我再也不揍他了。」


  任無當無法直視孔宣的*體,尤其是那具肉體看見她時好象還有反應了。她只得看著孔宣的臉苦笑:「喂,你收斂點。」


  孔宣夢中驚醒般抖一下,抬頭,迷迷糊糊睜眼:「哈哈,燃燈把你弄來了?咦,這不是真身,是影子。」轉頭去罵:「你敢浪費老子的感情,老子都*了,拿你下火啊?」


  任無當掩面,我擦,所以,大孔雀你要的條件到底是啥?

  燃燈默默扭開頭:「嗯,你有什麼要求,跟她說吧。」


  孔宣笑嘻嘻地:「想讓老子死就過來給老子一刀。想讓老子幹活,任無當得過來給我咬(分開讀)。」


  任無當怒吼:「燃燈!」


  你特么叫我過來聽這個?

  燃燈望天:「嗯,我能拿他怎麼辦?再說,不是你讓我答應他的條件嗎?」


  任無當怒指孔宣:「你給我等著!」


  孔宣淫邪一笑:「我衣服都脫了,等你這麼久了……」


  准提挺客氣地同霍紫虛商量:「不知什麼原因,我們只要碰碰孔宣,核電站就停電,然後您師弟就來問他弟子怎麼了。我們其實真的沒難為孔宣,只是,這樣下去,他有恃無恐地……」


  霍紫虛的感想就是:當初我沒堅持把孔宣要過來真是做對了。我師弟瘋了,瘋了你最好咬別人別咬我!

  霍紫虛只能表示,你們辛苦了,但是我愛莫能助啊,哈哈……


  准提只得問一聲:「能否請哪位高人查下,孔宣是怎麼把消息發出去的,或者,怎麼控制核電站的?」


  霍紫虛一愣:「你的意思是燃燈沒查出來?」


  准提委婉地:「他還在查。」


  霍紫虛這下子可真是無語問青天了:「你是希望,讓任無當查?」你特么知道任無當查一下有多貴嗎?貴到我都直接想罵街,不想同你打官腔了。


  准提道:「孔宣是任無當師弟,從小一起長大,也許她不願見師弟吃苦,肯勸勸孔宣也說不定。」


  霍紫虛想了想,對,這事干我屁事啊!你們去求,她同意不同意都不干我事,啥價格也與我無關:「只要她同意,我沒意見。」


  然而,洪開元不同意。


  任無當關了通訊,洪開元一臉不悅:「燃燈讓你過去。」


  任無當道:「我過去收拾他。」


  洪開元那個鐵青臉:「答應他的條件?還是威脅折磨?」


  任無當氣結:「我打出他的屎來!答應他個屁條件!他敢停電,我能打到他來電!」


  洪開元道:「他們折磨他還不夠?」


  任無當看看他,無奈地:「師父不願他受折磨就讓我去吧,向別人屈服,他更覺得受辱。」


  洪開元萬般不願,死孔雀敢對他的女人*起,他就想閹了他!然而,讓別人折磨孔宣,他也不願意。


  況且,燃燈真不敢,都不是停電的問題,只要孔宣有可能不死,燃燈就絕不敢下狠手揍他。大孔雀記仇,誰敢欺辱他都得決心做他一生的死敵。但是事情不能一直僵著,一直僵著,大孔雀可能被處死。


  洪開元悶悶地:「師兄們都同意了。我陪你過去。」


  任無當想了想,洪開元問:「如果你覺得不方便的話,我在車上等你。」


  任無當笑道:「沒什麼不方便。」


  握住洪開元的手:「走吧。」


  任無當繞著孔宣走了一圈:「電磁防護攔不住?」


  燃燈望天,攤攤手。


  咱們都是老機師了,最基本的,他無線充電,咱們肯定電磁防護。


  任無當道:「即停即來,肯定不是損壞電路。」


  燃燈道:「瞬間過載導致的跳閘。所以,肯定是大功率無線充電器,搜過身了,也三維透視過了,沒有。」


  任無當忽然間眯起眼睛:「有什麼能讓信號穿過屏蔽的東西?」


  燃燈道:「不可能。」


  任無當環顧一圈,眼前已經出現三維立體圖像。任無當看了一會兒,放大,然後點點頭。


  孔宣笑嘻嘻看著任無當:「死心吧,過來給老子咬(分開讀)就是最佳解決方案了。」


  任無當過去了,掄圓了給他個大嘴巴,孔宣被打得一個后滾翻飛出二米又彈回來,當即血流披面。


  孔宣暈了一會兒,才苦笑:「哎,這力道有點大,先玩S-M再上正戲?那也得溫柔點啊,小妞。」


  房間的燈再次閃了閃,然後由近到遠的燈火,次遞熄滅。


  燃燈嘆氣:「又來了。」回頭吩咐:「重啟。」


  任無當一笑:「拿個斧子來。」


  孔宣驚了:「我擦,這口味有點重吧?咱們用皮鞭不行嗎?」


  任無當道:「我慢慢砍,你慢慢恢復,可以玩一天。」


  孔宣瞪著她,想了想:「我現在求饒還來得及嗎?」


  任無當接過斧子:「你現在開始求吧,什麼時候我願意饒會告訴你。」


  孔宣慘叫:「不要啊,姐姐,我再也不敢了,你現在就饒了我吧,我不過罵兩句出出氣,從小到大,姐姐你最心疼我了,不要不要,啊~~~」


  斧子砍在他腿上,頓時鮮血噴濺筋斷骨折,凄厲的慘叫聲讓所有玻璃製品碎裂,孔宣狂叫:「在眼睛里,在眼睛里……」


  任無當抓住孔宣的頭髮,把他的頭拉到自己面前,孔宣淚流滿面:「用點麻藥行嗎?」


  又一聲凄厲的慘叫,孔宣的身體抽搐得象被電擊過一樣。


  任無當手裡顆血淋淋的眼球:「水。」


  凈水沖洗,從眼球上取下一片隱形眼鏡樣的東西。


  無當道:「接收發送光信號的,能影響燈光頻率,信號就從輸電線路出去了。行了,放他下來吧。」


  孔宣已經暈過去了。


  軟軟倒在地上,慢慢變成一隻斷腿獨目的孔雀,美麗的翎羽沾著血,一綹綹失了光彩。


  燃燈簡直無法直視任無當了。


  尖利刺耳的慘叫聲,一直讓燃燈有一種尿急的感覺,他明白這就是人們常說的嚇尿了。到現在兩腿肌肉還在突突地跳,他捂著心臟,我特么日後可千萬別落到這女人手裡,只戰死,絕不受俘,忽然就明白十二使徒為啥寧死不屈了,我擦,任無當這真面目太傷人。


  洪開元剛剛想閹了孔宣的感覺,一點也不剩了,他就覺得好心疼,哎喲,我從小養大的孩子,你別給我下手這麼狠啊。那孩子快痛死了吧?如果不是礙於身份,洪開元簡直想撲過去抱起來哭一下。


  不過任無當已經過去把孔宣抱起來了,滿溫柔地把他放到床上,接上骨,眼球塞回去。


  孔宣悠悠醒轉,再現人身。


  看到任無當就忍不住一躲,然後落淚,怒斥:「你竟然趁我落難這樣欺凌我。」


  任無當淡定地:「你不落難我就不欺凌你嗎?」


  孔宣想了想:「你特么一直欺凌我。」哭得更大聲了:「你這個王八蛋!你還有臉說!」


  任無當輕聲:「好了好了,受不了就老實點,非要作死是為什麼?」


  孔宣憤怒地:「你什麼意思?老子沒說受不了,你能挺三天,我也能,我特么不能接受下手的是你!」


  任無當平靜地:「你要堅持,我讓燃燈滿足你,也算人生難得的經驗。」


  孔宣半晌:「是,我堅持,我一直希望能還你。」


  任無當微微震驚:「還我?還我什麼?不,你從沒欠我。」震驚,她以為孔宣提那三天三夜的折磨是諷刺,難道不是諷刺我嗎?這不才是你的風格嗎?

  孔宣輕聲:「有。」


  任無當那個淡定的面孔,終於緩緩露出一個帶溫度的微笑:「呵,蠢東西……」


  蠢貨,我從沒責怪過你。我不知道你一直深懷歉疚,所以也沒告訴過你沒關係,你一直覺得欠我?

  孔宣輕聲:「真的有,你什麼都沒說,救我一命。你受折磨,我沒去救你,我欠你。所以,我不是告訴你,我聽你的。你應該相信我。」


  任無當忍不住輕輕擁抱一下:「那你聽話,老實合作,別再找打了。」


  孔宣笑問:「我要也能挺三天,是不是就也算是你的刎頸交了?」


  任無當微彎嘴角,輕聲:「你一直是。」


  孔宣大樂,立刻就低頭在任無當嘴上親了一下。


  任無當無奈地又給他一耳光,不過比上次的輕多了。


  洪開元立刻覺得這小子還是應該閹一下的……


  妖怪都是什麼體質啊?打成這樣,他還敢佔便宜呢。


  任無當道:「一會兒骨頭長好了,老實同燃燈合作。」


  孔宣問:「我可不可以提條件啊?」


  任無當道:「燃燈會盡量滿足你的條件,別過份。」


  孔宣道:「行,讓他以後管我叫爹。」


  任無當忍笑,半晌:「這個,你們自己商量怎麼稱呼吧。」轉身走了。


  燃燈瞪著眼睛,慢慢收回了對孔宣的同情:「喂喂,無當,你別走!你回來,咱們談談……」


  燃燈瞪了孔宣半天,輕聲請教:「你不是認真的。咱們談正經事好不好?你需要什麼?計算機?食物?重建神廟,除了自由,嗯,如果你想自由的話,我們也可以談談多大的自由,如果你完成工作的話,也許……」


  孔宣一臉玩味地笑:「我是認真的。」


  燃燈氣抖了:「我叉叉叉!你是不是想讓我也砍斷你腿!老子這麼些日子沒碰過你一根指頭,也不讓別人碰你!你覺得老子好欺負是吧?」


  孔宣認真地:「我不是說了嗎?老子被你陰了,老子咽不下這口氣!要不你管我叫爹,要不你弄死我,要不你把我打到服,當然你要把我打到服,我有機會肯定整死你。來,叫聲爹,我氣平了就幫你幹活。」


  燃燈一口老血差點沒吐出來:「你!」


  急了,左右看看,沒人,低聲哀求:「我不是告訴你了嗎?這不是我的主意,是任無當的主意!我對你當祖宗一樣供著啊,打你的也是任無當,不是我啊!你要恨也該恨她去啊!」


  孔宣笑:「她打我,我願意啊。她算計我,我也願意。」嚴肅臉:「別人就不行。」


  燃燈目瞪口呆,忍無可忍地:「你這個賤人!」


  孔宣那張美麗的面孔湊過來,笑眯眯地:「我就算是賤人,也只是她一個的賤人,不是你的,再罵我就要收利息了。」


  燃燈怒問:「別的條件都不用談了?」


  孔宣道:「這是談的前提啊!不過,你要是我兒子,我肯定就不會難為你了。你叫爹,其他人,叫大爺就行了。」


  燃燈一臉怒火地走出門,彌樂急問:「他同意合作了嗎?」


  燃燈鐵青著臉:「成了,剩下的你同他談吧。別忘了管他叫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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