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你其實一直就是個死人
「我說了，就你一個人，為什麼要出手呢？」
傻女子彷彿自言自語，一雙泛白的詭異雙眼，盯著星耀梵，笑嘻嘻的道。
星耀梵沒有說話。
「為什麼不說了？你之前，不是很能說嗎？你們天命師，不是自稱一張嘴，能堪破無盡天命嗎？」
傻女子依舊笑嘻嘻的。
她身後的地方，那一方虛空中，皇羽茜彷彿被灰白色的氣流束縛，五花大綁，雙|腿敞|開，然後以一個很恥辱的姿|勢呈現在那裡。
她雖沒呈現出什麼風景，但對於女子而言，這般，已經是極致的羞辱了。
皇羽茜此時，眼中再沒有桀驁，也沒有輕蔑，只有深深的、源自於身心和靈魂的恐懼。
夏明淵和姬浩源本想看一眼，卻同時被陳悟真的一道眼神制止了。
是以，兩人立刻不再看向那邊，完全選擇了無視。
可這時候，那傻女子彷彿察覺到了陳悟真的眼神，眼中竟是顯出了一抹戲謔之色。
隨後，讓陳悟真心顫的一幕出現了！
傻女子身後，竟是出現了一個人！
那是實力和星耀梵差不多的陳悟真！
而且這個陳悟真，一臉邪惡不羈的兇狠姿態。
他出現在了皇羽茜的身邊的時候，眼眸之中顯出了一抹兇殘、狠辣、邪魅的慾望之色。
然後……
然後發生的一幕，幾乎是直接暴露在了現場眾人的眼中。
星耀梵背著皇羽茜，看不到，卻可以聽到。
而夏明淵和姬浩源，因為聽了陳悟真的話，害怕沾染可怕的因果而徹底封鎖了六識。
是以，現場也唯有夏妍卿、夏可卿、林詩琴、林嬋兒、方翠鸝和方凌曦六名女子，以及陳悟真和那傻女子，可以看到這一幕了。
這一幕，卻正是前世陳悟真『凌|辱』皇羽茜，奪取到皇羽茜九源至道體質天賦的一次採補過程！
陳悟真等人，都瞪大了眼睛，親眼看著這一幕發生。
這一幕的時間，足足持續了一天一夜！
但，一天一夜的時間，又彷彿沒有時間上的意義。
從發生到全程看完，就好像眾人想要迴避，都迴避不了。
這樣的精彩大戲，眾多女子和陳悟真一起觀看，這體驗，簡直是……
陳悟真臉色有些複雜，但神色一如既往的平靜。
方凌曦同樣神色平靜，因為她很清楚，她的夫君一直在他身邊，一直擁抱著她。
所以那個非禮皇羽茜的人，絕不可能是陳悟真——哪怕，她甚至於本能的覺得，其實那個陳悟真，應該更真實一些。
「大夢誰先覺，餘生可自知。陳悟真，你既然一直不明白你自己活著的意義，那麼，你其實一直就是個死人——難道，你真的不知道嗎？」
那傻女子乾癟的嘴巴動了動，像是在說出這樣的一句話來。
「南宮雨薇？！」
陳悟真眼中顯出一抹駭然之色！
因為他曾經想起過，重生前那一世，南宮雨薇說過一句話——『大夢誰先覺，餘生可自知。陳悟真，好好活下去吧，若有一天，你明白你自己活著的意義，你才是真正的活著……』。
這句話，和眼前這傻女子說出的那句話，何其的相似？
但，很快，陳悟真就知道，這應該是誤導，應該依然是一種可怕的『問心』手段，抑或者是天機、命運的某種對他進行鎮壓的方式。
陳悟真的心很快平靜了下來。
他鎮定了下來，那傻女子眼中的詭異眼神便很快消散。
而她蠕動著的乾癟嘴唇，也彷彿根本就沒有張開過。
詭異，可怕，邪惡，卻也令人更加不安。
「姑爺……那……那人是你嗎？」
方翠鸝看得目瞪口呆，特別是，那過程之中，陳悟真的邪惡和變態，簡直是令人髮指！
而陳悟真拿出那一柄巨型長槍的時候，更是讓她有些目瞪口呆。
她是不敢看這樣的『史詩級』的畫面的。
但卻根本無法阻止自己不去看。
好像有一種力量壓迫著她——除了看之外，她什麼都做不了。
她是如此，其餘女子，同樣如此。
「我不是一直在凌曦身邊嗎？」
陳悟真懷抱著方凌曦，輕聲道。
是嗎？
是。
但，也不是。
今生畢竟是今生。
那些會在未來發生的事情，早已經沒有發生的可能性了。
皇羽茜死不死，又有什麼關係呢？
這種人，在陳悟真眼中，便和螻蟻，一般無二。
他對所謂的九源至道體質，早已經沒有任何想法。
他也絕不可能再做出這種對不起方凌曦的事情。
更遑論，皇羽茜如今更心繫星耀梵，有精神上潔癖的陳悟真，自是更不會染指這樣的女子。
「可，可是那個人，真的……真的好像姑爺啊。」
方翠鸝的聲音低了起來。
現場沉默了片刻。
方凌曦很肯定的道：「翠鸝，那的確不是姑爺。那只是某種可能會發生的、命運的軌跡以幻境的方式呈現罷了。
或許，若當初姑爺他選擇了另外一條與我們翻臉的路，那或許就會出現這樣的命運痕迹。」
方凌曦的話，幾乎完美的解釋了這其中的因果。
但可惜，這句話每個字方翠鸝都能聽懂，但連在一起，她就完全聽懵了。
另外一邊，星耀梵也是全程聽完皇羽茜的叫喚與低吟，聽到了她享受與恥辱的聲音，身心都如遭受到了致命的摧殘。
他想奪取的，最終被人採摘了勝利的果實。
他的一切計劃，因為九源至道體質的異變，而被徹底的中斷。
「啊——」
他咆哮嘶吼著，額頭上的青筋已經凸了出來。
「怎麼，想說話了？」
傻女子另一隻手拍了拍星耀梵的臉，力量看似不大，但拍得非常響。
「啪啪啪——」
連拍三下，星耀梵臉上的顴骨都被拍得凹陷了下去，半邊臉直接塌陷了，顯得有些血肉模糊。
傻女子收回手，舔了舔，嘴角泛起一抹邪異的笑意。
「若是你被人鎖住了魂丹，鎖住了靈魂，隨時都可以被人徹底抹殺，灰飛煙滅，你還有什麼話說呢？」
星耀梵忍住無盡痛苦於屈辱，顫聲開口。
痛苦。
除了痛苦就是痛苦。
皇羽茜的每一句低吟，都像是給予了他的靈魂千刀萬剮的痛苦。
只因為，在皇羽茜的身上，他投入了太多太多的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