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噩夢
夜,黯淡無光!
滿月隱藏在了烏雲背後,路上的路燈不知是什麼時候壞掉的,只能看到遠處的路燈發出的微弱光線,這一點黯淡光線根本無法照亮道路。
「噠……噠……噠……噠……」穿在腳下的高跟鞋,鞋根撞擊到路面上,隨著腳步擴散粗來有規律的噠噠聲。腳步的聲音在黯夜中擴散開來,在這寂靜的夜裡,帶來了一絲僅有的一點回聲。
這條路在白天的時候還好,行人還有一些,可是一旦到了晚上的時候,不但行車稀少,就連路上的行人都非常少。
下夜班時,經常從這條路上炒近路回家,因為這邊路很近,只要走十分鐘左右就能回到家。如果是從另外一條路上走的話,雖然行人會很多,可是卻要走上二十多分鐘才能回到家,所以選擇抄了這條近路來回家。
回頭四望,沒有任何人影。寂靜的夜,讓人感到不到安全感。不知道為什麼,今晚的右眼皮有點跳,讓人有些不安呢。伸手按了按跳動不已的眼皮,心裡止不住開始發毛。
「也許,今晚不該走這條近路回家的。」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徒然生出了這樣一個念頭。
加快了步伐,高跟鞋的噠噠聲,逐漸密集起來。在這夜色中,這個唯一的聲音,讓人心裡覺得有一絲安慰。
抬頭看了看,壞得路燈開始逐漸變多。每個好的和壞得路燈間隔開來,那些好的路燈總會有一些照不到的地方。
「喵——」忽然一聲野貓叫聲傳來,把人嚇了一跳。
頓住腳步,瞪視著夜色中的兩點幽幽綠光,在心裡安慰自己:「沒關係的,只是野貓而已!」
抬起頭,挺起胸膛,裝作不害怕的樣子,繼續向前走去。高跟鞋的噠噠聲,伴隨著一路。
走了一陣,前面有個好著的路燈。連忙加快了腳步走上前。回到燈光下,一股心安的感覺頓時涌了上來,把自己包圍了起來。
在這裡停住了腳步,滿是抱怨地看向來路。漆黑的路上,只能隱約看到一絲輪廓,也不知道是怎麼走過來的。
「真是的,市政管理局的人就不能把路燈修一修嗎?」漆黑的來路上,只有很遠的地方,一絲燈光穿透了夜幕,讓人不禁想要抱怨,「這裡雖然偏了些,但也不該放置不管啊!」
轉過身,皺眉看向前面的路。眼下這裡的路燈是唯一的照明了,前面的路燈與其說是壞了,根本是被人給剪斷了電線,根本就沒有電。但是家就在前面,必須要穿過這一段漆黑的路。
緊了緊肩上的挎包,無奈地繼續向前行進。竭力睜大眼睛,看著路上的東西。希望不要撞到什麼。
夜,忽然起風了。
絲絲涼風,吹散了白日的燥熱。
「唔?!」忽然感到一絲呼吸聲在耳邊響起,還沒等回過神來。忽然渾身一緊,一股強硬的力道,把渾身箍得死死的。想要掙扎,卻毫無反抗能力。那個力氣實在是太大了!
恐懼在心頭升起:「是誰?劫財?還是劫色?或者是兩者都有?」想要大喊,可是嘴巴被堵得死死的。
大喊也沒有用吧?這附近住戶很稀少,旁邊就是個工地,最近的住戶,距離這裡也有兩百多米。
這一刻,心生絕望!
「咔嚓——」肩膀一陣劇痛,緊接著一條手臂無力的耷拉下來。
原來,肩膀被人強硬地卸了下來,小時候胳膊脫臼的滋味,現在再度嘗到了。
『原本兩隻手都掙扎不過來,現在僅有一隻手,該怎麼辦?對了,防狼術,可以踢他的胯下!』剛把腿抬起來,就感覺小腿肚子一陣劇痛,已經沒辦法站穩了。
原來,這人早就防備著呢。小腿的骨頭,已經被他踢裂了吧?
『嘶啦』工作的裙裝服被蠻橫地撕裂開來,紐扣彈飛出去跌到地上。身上僅僅只有兩件內衣,一件文胸和三角褲衩,根本遮不住春光外泄。
『不要,不要!』眼淚滾滾而下,想要哀求,但是嘴被捂住了,只能發出嗚嗚嗯嗯的聲音。
頭想要搖動,向他傳遞哀求的信息,他卻冷酷無情地撕掉了身上僅剩的一點衣物。
「唔……」忽然,身下剩下傳來撕裂的痛楚。瞪大了眼睛,還來不及哀痛自己失去的貞潔,大力的搗弄更加撕裂了身下的傷口。
這一刻,不知從哪裡突然湧出了力氣,竭力的掙紮起來。
「哼——」一聲冷哼聲,低沉的聲音帶著惡毒且快意的意味。
緊接著,被他按住的雙手一陣劇痛。原本被他捂住的嘴巴,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放了開來。想要嘶喊,但是雙腕傳來的劇痛,讓人根本無力喊叫。
雙腕已經被砍斷,鮮血從身體里噴涌而出,逐漸帶走了體溫。下半身的搗弄仍舊不曾停止。
「求……求……求求你……」恐懼,顫抖,就要在這裡死去了嗎?
「哼,女表子!」犯罪者的聲音傳來,仍舊是低沉的,帶著淡淡的沙啞,可是看不到任何形貌上的特徵,「平常你們都不是自視甚高嗎,現在還不是低賤的躺在這裡任我艹?」
男人覆在身上聳動不休,斷掉的雙腕源源不斷流出鮮血,體溫被帶走,意識已經開始模糊起來。
「為什麼……為什麼沒有人……救救我?」絕望的結果無非有兩種,一種便是哀莫大於心死,另外一種,便是絕望之後的恨意。「我恨,為什麼要讓我遭遇這種事?」
心中徒然湧現出的恨意填滿了心靈,哀求和哭泣已經無法拯救,只能讓恨意填滿心靈。
「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一聲聲飽含恨意的決絕話語,從緊咬牙關的嘴角里請寫出來。那種絕望,那種憎恨,以及憤怒和哀痛,灼痛著心靈。但是犯罪者卻沒有絲毫動搖,反而充滿了快意。
「哈哈哈哈哈哈……」快意的聲音,從犯罪者口中絕情地扔到自己的臉上,「恨吧,你越是恨我,我越是高興!」在犯罪者一陣抽搐中,劫色的犯罪已經終止,但是另外一項犯罪卻並沒有停止。
被冷冷地扼住下頜,頭頸無法掙扎,冰冷的鋒刃劃過喉嚨,帶走了聲音,鮮血更加噴涌而出。張開嘴巴,想要呼吸,但是空氣從脖頸的開口處泄露了出去。
「嗬嗬嗬嗬嗬嗬……」無法發出聲音,絕望的身體逐漸變得冰冷。無神的雙眼瞪著天空,仇恨纏繞著絕望的靈魂,「老天你為何不睜開眼?為何要讓這事發生在我的身上。」
怨恨的黑氣逐漸匯聚,纏繞著殘破的身軀,以及那個犯罪者的身上:「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好恨!」
……
「……」墨寒梅忽然睜開眼睛,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冷汗從她的額角涔涔而下。
「怎麼了?」她的室友顏媛汐正在吃著早飯,抬頭看向床上猛然坐起來的墨寒梅。顏媛汐看到她的樣子后心下瞭然,「做噩夢了?」
「嗯……」墨寒梅無力的扶著額頭,但她抹了一手的冷汗。
「對了,要不要去廟裡拜拜?」顏媛汐一邊吃著包子,一邊對墨寒梅說道,「可以去去晦氣。這樣你就不會做噩夢了吧?」
「還是不用了!」墨寒梅失神地回想著夢裡的情形,拒絕了室友的好意。
轉頭望向窗外,曦光已經照徹操場。陽光下,一切都很平靜,彷彿沒有發生任何事。但是墨寒梅卻隱約感到有種不安,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即將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