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鬧鬼
晚上熄燈后,墨寒梅躺在床上,一直默默念誦著護身金光咒。雖然不知道有沒有效果,但她覺得念了總比沒念得好。
等了大約一個小時左右,這時候大家都睡著了,整個宿舍里只有墨寒梅還清醒著。夜深人靜,整個宿舍里一片靜悄悄的,幾位舍友的呼吸聲此起彼伏。
墨寒梅的床就靠近著窗戶,睡覺時頭朝著窗戶這面的牆壁。躺在床上時只需要一伸手,就能掀起床頭邊的窗帘。墨寒梅躺在床上,透過窗帘看著窗外一輪殘月,這一輪殘月給漆黑的夜晚帶來了些微光線,讓這個夜晚不至於太黑。
悄悄拉開窗帘一角,讓窗外的月光能夠投射機來。藉助一縷黯淡月色,墨寒梅悄悄地打量著室內。
忽然,顏媛汐的床上傳來了一聲模模糊糊的咕噥聲。墨寒梅立刻豎起耳朵,仔細去聽她的聲音。可是顏媛汐的聲音太模糊了,讓人根本聽不清她在說些什麼。
「她這是……」用胳膊肘微微撐起半個身子,墨寒梅向顏媛汐那邊看去。
顏媛汐翻了個身,忽然坐了起來。這一下舉動,把墨寒梅給嚇了一跳。連忙戒備地看向她,一時間也忘記了重新躺下裝睡這事。
顏媛汐從床上坐起身來,喃喃自語著:「唔,想上廁所了。」說著,轉過頭向墨寒梅這邊看了過來:「唔呣,寒梅你還沒睡嗎?」
剎那間,墨寒梅從顏媛汐的雙眼中,看到了一縷一閃而逝的寒光。墨寒梅渾身一寒,立刻就明白了——那個女鬼開始作妖了。
墨寒梅扯起嘴角,裝作笑著說道:「沒呢,對有些事情有些在意,有點睡不著。」
「哦!」『顏媛汐』僵硬地點了點頭,用那乾巴巴的聲音,向墨寒梅詢問:「對了,你要不要上廁所呀?」
聽到『顏媛汐』的問話,墨寒梅心下一凜,知道此時情況緊急,不能讓『顏媛汐』停留在宿舍里,立刻就回答道:「要去,剛才喝水有點多了,正好想上廁所。」
「那好,我們一起去廁所吧!」『顏媛汐』扯開嘴角,僵硬地笑著。
墨寒梅穿著起身穿上短袖和短褲,從床上爬了下來,看著早已等候著的『顏媛汐』。墨寒梅扯起嘴角,對她笑了笑:「我們走吧!」
「好!」『顏媛汐』僵硬地點了點頭,當先打開宿舍門,向外走去。墨寒梅跟在『顏媛汐』的身後,一起向處於走廊盡頭的廁所走去。
越來越靠近廁所,墨寒梅聽到了廁所里傳出來的『噠噠』聲,和夢裡的高跟鞋聲音一模一樣,就連腳步聲的節奏也是一模一樣。而且伴隨著腳步聲,還有水流滴落的聲音。
『奇怪,那女鬼不是附身在顏媛汐身上嗎,怎麼廁所里還有聲音?』聽到廁所里傳出來的聲音,墨寒梅心裡非常疑惑。墨寒梅心下一動,停住了腳步。
「怎麼了?」『顏媛汐』轉過半個身子,面色僵硬地說,「前面就是廁所了,你不去了嗎?」
聽到顏媛汐的話,墨寒梅裝作傾聽著什麼的樣子,對『顏媛汐』問道:「你聽到什麼了嗎?」
「什麼?」『顏媛汐』動作僵硬,似乎有些不解地詢問。
「就是穿著高跟鞋,走路的聲音,還有水流的滴答聲,就在廁所里。」墨寒梅指著廁所的方向說道。
「沒有,我沒聽到任何動靜。」『顏媛汐』扯開嘴角,嘴裡用平板的聲線說著話,形成了一個怪異地笑容,她的臉上就好像是貼了一個面具一樣,要怎麼怪異,就怎麼怪異。
如果面對她的不是墨寒梅的話,其他人肯定會被『顏媛汐』現在的模樣給嚇個半死。
不過,就算墨寒梅人膽大,當她看到『顏媛汐』這幅怪異的模樣時,心跳也不禁急促了幾分。
「快點,我想上廁所了!」『顏媛汐』扯著怪異的笑容,催促著墨寒梅。
哪怕再蠢,墨寒梅也知道,廁所可能是『鬼魂』的主場,她當然不可能就這麼走入廁所里。面對『顏媛汐』的催促,墨寒梅並沒有繼續邁開腳步,而是冷冷地看著『她』,揚起下巴對她說道:「你究竟是誰?」
「你在說什麼啊?」『顏媛汐』僵硬的笑容里,似乎透露出一絲不解,「我就是顏媛汐啊!」
「不要再騙我了!」墨寒梅冷笑著,「顏媛汐我認識都兩年多了,她本身是個淑女,人也大方,就算暗戀的男生被人搶走了,也不會脾氣忽然變得暴躁起來。」
說到這裡,墨寒梅不屑地看著『她』說道:「而且,看看現在的你,動作僵硬,臉上神情扭曲,根本就不是顏媛汐本人吧?」
「你是哪裡來的孤魂野鬼?」說到這裡,墨寒梅厲聲喝道,「還不快從顏媛汐的身體里出來?」
「……」『顏媛汐』扭曲的笑容越來越大,一般人根本做不了這種表情,「沒想到你看出來了啊,真不愧是天生帶有靈能的人呢!」
「靈能?」聽到『她』這麼說,墨寒梅心裡一動,暗暗記下了這一點。
緊接著,她就聽到『顏媛汐』說道,「本來我以為障眼法能迷惑住你呢,沒想到你一直看到的竟然是我的真形。對了,你是靈能者,說不定你就能看穿我的障眼法呢!」
「既然如此,你就把你的一切都交給我吧!」『顏媛汐』詭異地笑著,「把你的一切都交給我,你與我融為一體吧。」說著,『顏媛汐』猛地縱身一撲,向墨寒梅撲了過來。
看到『顏媛汐』撲了過來,墨寒梅立刻將身一矮,半蹲下來。躲過了『她』地縱身一撲。
「咚!」『顏媛汐』撲空后,從墨寒梅頭頂上飛了過去,一下子四肢著地,發出了響亮的聲響。『顏媛汐』整個人四肢貼地,匍匐著爬在地上,頭高高的抬了起來,臉上掛著怪異的笑容看著墨寒梅:「為什麼要躲呢,乖乖和我融為一體不好嗎?」
「哼!」墨寒梅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反而兩手握拳,擺了個將要攻擊的起手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