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交流
時間一點點流逝,墨勁竹在和異能局局長聊天的過程中,也了解到了一些其他特異能力。
記錄在案的異能,可謂是千奇百怪:有夜視的能力。也有能身體通過高壓電,自身不會觸電的。也有能忍耐極低溫度的能力,哪怕把人剝光衣服扔到南極,也不會被凍死。有能直接消化金屬的能力……
這些能力千奇百怪,各有不同,大多都是基於人體自身衍生出來的能力。不過,蘇景文又講述了這些異能裡面,僅有三例特殊異能——一個是透視能力,一個是陰陽眼,另一個就是預感能力。
「透視能力是個擁有者是個女孩,今年大概在二十四歲,現在正在攻讀醫學研究生學位。她能隔著衣服透視到人體內部,也能隔著牆能透視到室內。不過這個透視的極限是在二十厘米左右,物體的厚度超過這個極限,她就不能透視了。」
聽到這個能力的時候,墨勁竹不禁笑了起來:「那這還真是方便啊,有了這個能力,恐怕在醫學診斷上也是無往不利吧?連用儀器檢查都省了!」
「的確是很方便的能力,學醫的話會有很大的助力。」蘇景文和兩位教授也都笑了起來。
「不過,那個姑娘以後結婚的話要怎麼辦?看誰都是一幅血肉骨頭架子,還能對人起興趣嗎?」雖然羨慕她有這個能力,但是往深處細細一想的話,這個能力簡直就是真實的恐怖現場,看誰都是一幅血糊糊的內臟加骨頭架子,還能喜歡別人嗎?
「那小姑娘都已經習慣了,從小就能看到人的內臟,骨骼和肌肉。在三觀還沒長成的時候,就已經看習慣了,也就無所謂恐怖不恐怖了!」
「這麼一來的話倒也是正常!」兩三歲小孩的三觀還沒有長成,那些對成人來說恐怖又噁心的東西,對於小孩子來說,只要看習慣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蘇景文說起另外兩個真正的異能者:「那位持有『陰陽眼』的小傢伙,在他十六歲之後就失去了『陰陽眼』的能力。而那位擁有預感能力的人是個老頭,因為精研占卜算命相學,在這方面發揮出了超乎尋常的專長,在港島那邊特別有名。」
「你說得那位……不會是港島上那位在民間,特別有名的『鬼運算元』——蘇逸仙吧?」聽到孫景文這麼一說,墨勁竹不禁想到了一些花邊報道里,港島那邊有個特別有名的算命師。
聽說那個算命師有著超乎尋常的算命能力,最遠能斷言一個人在七天之內的運勢好壞。雖然算不了太遠的時間,可就是這種短時間內的精準預言,仍舊讓他有了一個『鬼運算元』的名號。
「就是他!」蘇景文確定了墨勁竹的猜測,「不過,現在不止是三位了。你是我們局裡第四位記錄在案的真正異能者!」
「那我現在算是加入異能局了嗎?」聽他這麼一說,墨勁竹不禁開玩笑地說道,「需要我去出任務戰鬥嗎?」
「少看點小說!」蘇景文局長笑罵道,「那些出任務戰鬥的都是特種兵,你們的異能只有研究價值,沒有戰鬥能力。連特種兵都打不過,還出什麼『任務』,真是服了你的想象力了。」
「哦……」墨勁竹一本正經地說道,「我還以為我們國家也有小說里那些高大上的安全組織,會處理一些超出常人想象的事務……」
這番話語,讓蘇景文和兩位教授有些哭笑不得。「這世界還是講究科學的,哪裡會有那種超出常理的事啊?」
可惜,他們並不知道,墨勁竹這一番隨口戲言所說的話,還有他們立下的flag,就在未來被活生生地打臉了。
與這位異能局局長聊完天以後,針對異能局的存在,墨勁竹也有了一些大致了解。
說穿了,異能局只不過是對那些有著超乎尋常功能的人,進行建檔記錄的地方,差不多就相當於檔案局一樣。只不過檔案局記錄的是人的檔案記錄,而異能局則是記錄著那些超乎尋常人的存在。
有了大致的了解之後,他就不再心存疑竇。畢竟他們也不是什麼殘忍的非法人體實驗機構,也不會做那些不人道的人體實驗,所以墨勁竹放下了心裡了許多戒備。
下午一點,在警察局盤桓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后,墨勁竹就告辭離開了。
墨勁竹離開后,張教授和蘇景文說道:「小蘇啊,你覺得那個年輕人怎麼樣?」
「我覺得他還不錯,唯一有些不好的是,他沒有完全交代他的能力,我覺得他還有所隱瞞。」蘇景文沉思了一陣,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哦?」張教授放下手裡的水杯,定定地看著他這位學生,「何以見得?」
「他在說到自己的能力時,我看到他手指不自覺捏緊了,說話的時候眼神閃動,像是在思索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一樣。」蘇景文說出了自己觀察到的細微情節,「我敢斷言,那位墨勁竹並不僅僅如他所說的,只有看到『鬼魂』和『生命磁場』的能力。」
「既然你發現了,為什麼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呢?」一旁的蘇教授奇怪地問道。
「叔叔,你們是專門做學術的,對於人際交道並不熟悉。」蘇景文無奈地看著蘇教授說道。
「你沒發現嗎?那小傢伙對我們非常排斥,雖然表面上熱情有禮,但是他時刻維持著和我們的交往距離,沒有親近,也沒有刻意排斥或是遠離。而是保持著似有若無的距離,讓我們不會輕易察覺,也不會對他產生惡感。」
說到這裡,蘇景文繼續說出了原因:「至於為什麼不去詢問,除了他的態度之外,我們也不能步步緊逼。了解到他的能力就好,以後我們會慢慢知道的,而且我們是研究所人員,也不是政府官員,沒有權利逼問別人的隱私,所以我就沒有追問他詳細的能力了。」
「這樣啊?」蘇教授不禁驚嘆起來,「現在的年輕人,都是這樣城府不淺的嗎?我都沒有感覺到。」
這時,張教授對蘇教授解釋起裡面的原因:「老蘇啊,不是你沒有感覺,而是你對那一套不耐煩,不熟悉。如果是你是一個大學教授的話,肯定要去學會怎麼和人打交道。但你只是研究所的研究員,而你需要和人打交道的事,都有小蘇代勞了,所以也就不用面對這些虛偽客套的事。」
「那敢情好,有景文這孩子在,我也就不需要面對那些虛偽客套了。」蘇教授對此並不以為意。少了那些虛偽客套,自己就可以醉心於學術裡面了,也省得浪費腦子去猜測要打交道的人,那些話語里真正的意思是什麼了。
看著叔叔的態度,蘇景文不禁無奈的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