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飛蛾撲火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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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皓就站在了楊千寵的麵前，一動不動兩個人的時間好像靜止了。這時候房門突然被原琛一腳踹開了，楊千寵又被嚇得一哆嗦。
但程皓似乎一點都沒有感到意外，看著原琛身後的警察，程皓笑著對楊千寵說了一句：“替我照顧好沐霖。”
警察拷上了程皓就要帶著他走，楊千寵趕忙說了句：“等等。”
所有人停住了腳步，等著楊千寵說話。
楊千寵走到程皓身邊，麵對著他：“這裏一直都是你的家，隻是你從不把你大哥當家人。而你也不是因為遇見了我才亂了方寸失了方向，是你自己的意誌根本就不夠堅定。就算盛和真的是你的，我也一樣不會喜歡你。。”
說完程皓就被帶走了，楊千寵和原琛看著警察從屋子裏走出去，不知道為什麽楊千寵的心裏覺得有些酸楚。
原琛站在旁邊問了一句：“我算是知道為什麽譚董明知道你有辦法，卻還不讓你插手。飛蛾撲火的那一刹那，它應該是幸福的吧？”
“那隻是他自以為的幸福。”
原琛回頭看看她：“沒想到你這麽殘忍。”
“相比我丈夫遭受的那些，這算得了什麽？”
“他隻是擔心太多了，你看我哪有那些沒必要的愧疚感？”說完楊千寵過去關上了後院的門。轉身去女兒的房間親了親她的小臉蛋，抬頭對梅姨說：“沒事了，我一會要出去，家裏就辛苦你了。”
“哎。”
走出房間，原琛看她要出去問了句：“去哪？我送你吧。”
“那就麻煩你了。”
譚明祁於曼他們在那裏等了半個多小時了，還是沒有看到楊千寵的身影。林遠笙問了句：“怎麽還沒過來？電話也打不通。”
“千寵說，臨時有些事情處理，會晚一些。”
譚明祁板著臉：“咱們先吃。”
“再等等吧。”桌角的孫曉蕾小聲的說：“說不定千寵已經在路上了，沒有聽到電話或者是忘記拿手機了，她經常這樣的。”
“是啊，千寵經常忘記拿手機，說不定是出來又回去拿手機了。”
譚明祁沒有說話，隻是看著桌上的餐盤心裏覺得十分不安。好像楊千寵背著自己做了什麽大事一樣，拿出手機忍不住給楊千寵打了通電話，這一次打通了：“你在哪？”
“我已經出門了。”
“怎麽耽誤了。”
“我臨時有些事，和於曼說過晚一些到要你們先吃。”
“注意安全。”說完譚明祁就掛斷了電話：“已經出門了。”
“看，我就說沒事的。再等一等，應該也快了。”林遠笙雖然這麽說著，但剛剛楊千寵的電話打不通，心裏著實是提到了嗓子眼。
坐在原琛車上的楊千寵正想著程皓剛剛說叫自己照顧好沐霖，可他並沒有告訴自己沐霖在哪啊，自己居然忘記問。
正想著，楊千寵就看到門衛那裏有個女孩坐在椅子上，手上還抱著個毛絨絨的大兔子，頭發紮成了個個馬尾。這身形十分眼熟，楊千寵仔細看了看：“停車！”
下車走到譚沐霖身邊看了看她：“沐霖。”
她害怕的朝後縮了縮，楊千寵蹲下身，看著她的眼睛輕輕問了句：“沐霖，我是千寵，還記得大嫂嗎？”
“大嫂，哥哥叫我等大嫂。”
“對，我就是大嫂。”
譚沐霖瞪大了眼睛不說話，應該是程皓帶她回來，叫她在這等著自己。
“跟我走，我帶你去找哥哥好不好？”
“哥哥不讓我隨便走。”
“你不跟我走，我怎麽帶你去找哥哥？”
原琛看著這個半瘋半傻，長相清甜的人，忍不住問了句：“這是譚家大小姐？”
“嗯。”
原琛知道譚沐霖遭遇過不幸，卻不知道她已經變成了這幅模樣。
那天程皓接過了楊千寵的電話，就問了譚沐霖一句：“沐霖，我帶你回家好不好？”
但譚沐霖就像是沒聽見一般繼續擺弄手裏的沙子，她應該也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吧？程皓舔了下幹澀的嘴唇，拿起電話撥通了華錦榮的號碼：“我要回國。”
“譚明祁正全世界的找你，這個時候回國吃牢飯嗎？”
“和你沒關係。”
“是那個女人找你了？需要你為了譚明祁自投羅網嗎？”
“給我準備私人飛機，我明天就出發。”
“你瘋了。”
“和你又有什麽關係呢？”程皓看著大海對電話那端的人說：“明知道我不是你兒子，還不遺餘力的幫我。咱們都是一樣的人。”
“不一樣，我知道在該放下的時候放下。”
“就到這吧，我累了。明天我一定要到國內，你看著辦。”說完程皓掛斷了電話。
就像原琛說的，飛蛾撲火的那一刻，程皓覺得自己是幸福的。坐在警車上他從來沒有這麽坦然過，這也就算是他為楊千寵最後做的一點事情。
在他的心裏，他輸給不是譚明祁，而是楊千寵。事實上，他隻是輸給了自己。
人都在餐廳裏等著楊千寵，湯也冷了。要麽吃水果要麽喝酒，每人幾乎都落了個水飽。
譚明祁叫來服務生：“點餐。”
“再等等吧？”於曼說到。
“都餓了，邊吃邊等。”
譚明祁實在是不忍心叫他們等下去了，畢竟人都已經等快一個小時了。
剛點完餐，楊千寵就帶這個人推開了包廂的門。人們瞬間把頭轉向了門口的方向，齊刷刷的盯著楊千寵身後的女孩。
張家明‘騰’的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譚明祁看著楊千寵皺起眉頭似乎知道，遲到的這段時間她都去做了什麽。盡管知道，譚明祁還是問了一句：“怎麽遲到了。”
“有些事情……耽誤了。”
“什麽事情？”
“……回家再說吧。”
張家明站在自己的位子上，不知道該不該上前，憋了半天拿起桌麵上的手機：“我去趟洗手間。”
於曼推了推林遠笙，林遠笙即刻心領神會：“我去看看他。”
看著兩個人走了，楊千寵拉過譚沐霖：“哥哥不是在這了？”
“不是。”譚沐霖搖搖頭，朝後縮了縮。
譚明祁坐在位子上沒有說出一句話，於曼剛想上前拉著譚沐霖過來，她卻轉身跑掉了，孫曉蕾喊了一句：“誒，小心！”
於是所有人都追著譚沐霖出去了。
這頓飯楊千寵和譚明祁是沒吃上，他們急急忙忙的會家想要安頓譚沐霖。剩下的人也不算愉快，張家明一句話沒有說止不住的喝酒。
劉正和孫曉蕾也很少溝通，尤其是孫曉蕾從頭至尾根本沒有說過幾句話。
場麵一度很尷尬，人們匆匆吃了些東西就散場了。譚明祁開著車，楊千寵坐在後麵陪著譚沐霖，看看外麵落下的夕陽等著譚明祁問話。
終與他問出了那句：“你做了什麽？”
“譚明浩抓到了。”
“在哪抓到的？”譚明祁一邊問一邊咬著嘴角。
“我們家，我把他騙回國的。”
“我說過，這件事不用你插手。”
“可是……你必須早早處理這些事情，否則BT……”
“拋開工作不講，你當我說的話是什麽？”譚明祁語氣不冷不熱的問，那種不容抗拒的質問叫楊千寵不知道怎麽回答。隻是像個犯了錯的孩子，悶著頭不敢說話。
看來他真的有些生氣了。
兩個人就這樣回到了家，氣氛一點都不融洽。
第二天譚明祁見到原琛便瞪著他問：“我們家裏的事情，什麽時候輪到你插手了？”
原琛一到譚明祁的辦公室就被這句話打懵：“譚明浩被抓到了不是好事嗎？咱們的股權終於可以弄清楚了，BT的資金也該打過來了，咱們沒動的項目都可以動了。譚董，賺錢啊！不賺錢拿什麽回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