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有事情沒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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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千寵撇撇嘴:“我想釣人行嗎?”
“行。”
回頭看著楊千寵表情好像不太對,譚明祁隻好改口:“好,那我去試試?”
“對啊,要嚐試!”於是被楊千寵拉到了機器前麵,打量了好久指著裏麵的一個小兔子:“那個,你試試釣那個。”
“喜歡那個是吧?”
“嗯。”
試了幾次都沒有抓到,因為這個機器的爪子實在太鬆了。楊千寵知道這個機器的爪子鬆緊是隨著次數改變的,有些遺憾的咬著嘴唇:“算了,這個應該是有人剛釣到的。換個機器試試吧?”
“你不是喜歡這個?”
“別的機器裏也有,都一樣。”
“不一樣,你喜歡的是這個,那我們就要這個。劉正,你在這釣,直到把那個兔子釣出來為止。”
“啊?”劉正張大了嘴巴,看著譚明祁帶著楊千寵離開了。
要回公司的路上楊千寵才知道,這次譚明祁突然要開會是因為程皓一個失誤,賠出去六千萬。
聽到這個數字楊千寵不禁要緊了嘴唇,心裏想著當初譚明祁曾說過,一下子給程皓的位子太高,算不得什麽好事。
楊千寵猜想譚明祁說這句話大概是因為,程皓沒有經過基礎的學習也沒有對這方麵的興趣。這份於他來講比較生硬的工作,對他造成的壓力越來越大。
這樣的壓力逐漸累積,導致他在會議上麵對著所有董事情緒失控。
程皓甩掉麵前的文件夾:“我不幹了。”然後轉身就要走,譚明祁看著他的樣子一言不發的抿著嘴,譚老爺子一拍桌子:“你給我站住!”
程皓就停住腳步,轉頭看著自己的父親:“那要怎麽樣?所以開這個會就是為了要批鬥我嗎?”
“爸,明浩說的對。咱們現在首要問題是止損,暫且跳過歸咎責任這個環節。剛剛在路上我想到了幾個方案,咱們來探討一下。明浩,先坐下。”
就這樣,譚明祁又把程皓的這件事含糊過去了。楊千寵坐在譚明祁的辦公室裏等他,看著外麵下的雪,手上還抱著劉正抓了老半天才抓出來的玩偶。
這時候蘇繾端了杯熱茶進來放到茶幾上,對著楊千寵笑到:“天氣這麽冷,你怎麽穿的這麽少就出來了?”
“誰知道要下雪啊。”楊千寵接過咖啡:“謝謝,今天你有的忙了吧?我這裏沒有什麽需要你照顧的。”
看著楊千寵委婉的叫自己出去,還想要和楊千寵搭話的蘇繾隻好尷尬的笑了笑:“那我先出去了。”
看楊千寵點點頭就轉身走出去了,一時間辦公室就變得安靜,楊千寵覺得有些無聊,站起來到譚明祁辦公桌後的書櫃前看看有什麽書可以讀。
在書櫃的角落裏找到了一本《晉史》,被嚴嚴實實的擠在一邊。怎麽拽也拽不出來,可能是自己拿書的姿勢不對,楊千寵咬緊牙根換了個姿勢使勁的把那本書抽了出來。
書被扯出來的一瞬間,楊千寵嚴重失衡朝後退去腰撞到了譚明祁的辦公桌桌角。
“哎呦天。”楊千寵一手拿著書,一手扶著辦公桌堅持站直,書桌上的一摞文件被楊千寵推掉在了地上。
楊千寵扶著腰艱難的蹲在地上,難道自己最近水逆嗎?接連遇到這樣的災難。
撿起地上的一摞文件夾,按照習慣來講,這些都應該都是周五的早上劉正或者總裁辦送過來的文件。而周五譚明祁沒有到公司,就擱置到現在了。
其中一個牛皮紙的文件袋,在藍色黑色的文件夾中顯得極其特殊。手上握著有些厚重的文件袋,心裏有些莫名的好奇想要打開看看裏麵的東西。
雖然知道這樣不好,但楊千寵還是鬼使神差的給打開了,就像打開自己的東西一樣心安理得。
裏麵是一遝厚厚的紙,最上麵的病曆本封麵寫著自己的名字。這是自己的病曆本?
翻開以後楊千寵仔細的閱讀著,越看表情越覺得不對勁,似乎有些不願意相信上麵寫的東西。再看看後麵的一厚摞紙,都是各個醫院的資料和一些國內外很有名望的醫學研究者的資料,甚至還有些調養身體的偏方。
楊千寵坐在譚明祁辦公室的地上,呆呆的看著這些東西。剛剛舒意起來的心,又添了堵。難怪譚明祁每天早晚兩次看著自己喝藥,一頓都不落。
自己極有可能無法生育,先且不說譚明祁對孩子多麽期待,這個事實連自己都有些無法接受。要怎麽辦?自己還有的救嗎?
靠在辦公桌邊,楊千寵一點一點整理好這些紙張。將文件夾放回到譚明祁的桌上,開始整理自己的情緒。
此刻自己要以一個什麽樣的態度來麵對譚明祁?是繼續裝作不知道,還是和譚明祁坦明一切?
譚明祁的會開了一下午,這個問題楊千寵在辦公室裏想了一下午。手上握著那本《晉史》一點看的心思都沒有。那些內容衝進腦海裏,把剛剛因為撞到腰而產生的疼痛記憶洗刷得淺淡。
等著夜幕來了,譚明祁才回到辦公室,看著楊千寵對著書發呆,走到跟前拿掉她手上的書:“發什麽呆呢?”
“會開完了?”
“嗯,幾個董事要一起吃飯,你也去。”譚明祁拿上大衣剛要走,楊千寵便問了句:“明祁……”
“嗯?”
“你是不是有事沒告訴我?”
“什麽事?”
“出院以來,我都沒有看到我的病曆本。”
楊千寵說完這句話,明顯看到譚明祁的後背有些僵住,而後轉頭問到楊千寵:“我忘記放在那了。”
“我知道。”說著楊千寵忍著後腰的痛感走到辦公桌前,拆開那個紙袋,抽出裏麵的病曆本,拿在手上問譚明祁:“是這個嗎?”
看到楊千寵手上就拿著病曆本,譚明祁不知道說些什麽,隻是看著楊千寵發呆。楊千寵放下病曆本:“我想你叫劉正查過那些醫院後,還沒來得及看吧?”
“千寵你別多想。”
“我的丈夫第一次欺騙我,是因為我無法再做母親。其實我很想不通,這件事情你為什麽要瞞我呢?”
譚明祁表情極其淡定的說:“這又不是什麽大事,用不著急著告訴你?”
“那你告訴我什麽算是大事?”
“隻是說你的受孕幾率低,並沒有說你不能懷孕……”
“受孕幾率百分十一!譚總!和零有什麽區別?醫學上的那些數據用看得那麽認真嗎?”
說話間譚明祁感覺到楊千寵的情緒有些不對勁,想著辦法怎麽平複她的心情。
就看她繼續說到:“我知道你顧及我的情緒不然我難過,才沒有說這件事,我也知道你對一個孩子的渴望。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以後呢?你能瞞住一輩子嗎?難道郝靖宇折騰了這麽一大圈,還不足以讓你明白紙包不住火的這個道理嗎?!”
“千寵你聽我說……”
“譚明祁,你是盛和集團的執行總裁,董事會主席。你可以去欺騙套路你的對手,你可以去隱瞞工作上的事情,但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憑什麽不讓我知道呢?”
譚明祁看著楊千寵的眼睛開始發紅,忽然說了句:“對不起,是我不對。”
看他的眼神楊千寵突然明白,其實譚明祁和自己一樣難過,但他卻還要和自己道歉。想著楊千寵平複了下情緒,坐回到沙發上,雙肘杵在自己的膝蓋上,手扶住額頭:“對不起,是我太激動了。”
譚明祁坐到楊千寵身邊:“我知道最近一段時間你情緒上的壓力很大,發生的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你不用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