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大婚
借著精推的東風,本書瘋狂的殺進周點前六名,讓我喜不自禁。 如果精推之後還能保持一個良好的勢頭,那我可就真要多謝各位兄弟的抬愛了^_^
白蠟桿的確需要經過很多工藝程序才能做成槍桿,不過作者不太懂,就春秋了一下,風間行月朋友別介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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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成一月後在北平府大婚,未來的夫人是北平門閥世家莊家的獨生女兒,聽說生的溫柔賢惠,知書答禮,十分得北平王和王妃的喜愛。」來太原送信的**廓大馬金刀的坐在桌旁,跟雄闊海余雙仁孫思邈等人道。
「武兄弟聽了這消息,那表情可奇怪的很,又象哭又象笑,你們說這是怎麼回事?」眾人之中只有雄闊海和葉竹君完全不曉得李漩的事情,葉竹君深沉少語,雄闊海則大大咧咧的問道。眾人都不想背後說武安福的閑話,避而不談,弄的粗莽漢子雄闊海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這邊眾人天高海闊的談論著,那邊武安福和李世民柴紹劉文靜三個兄弟正在後花園的涼亭里閑坐。李世民和劉文靜在下圍棋,武安福看不懂,倚在欄杆上,閑看著雲捲雲舒。
「老七,你來看這棋。」柴紹拉了武安福一把。武安福瞄了眼棋盤,只見黑白棋子絞在一起,他看不出輸贏,問道:「形勢如何?」
「老六上邊這塊棋被纏住了,恐怕要被殺掉。」柴紹一指李世民的一條大龍,約莫十來個黑子正在白棋的圍剿下到處尋找出路。李世民冥思苦想,卻無法逃脫。柴紹看著棋局道:「有的時候,放棄不見得是壞事。」
李世民和武安福聞言都是一動,李世民凝神審視整個棋盤,思慮一番,終於決定放棄了大龍,把子落在中腹,他在那裡有一塊厚實的腹地,若是能夠擴大實地,不見得會輸。武安福則瞥了一眼柴紹,不知他這話里是否有什麼別的深意。因為從李顏櫻的口裡聽到柴紹和李漩之間恐怕有著若有若無的情愫,武安福特意對柴紹多關注了些。柴紹好象是個沒有缺點的人,他為人低調,一副風流倜儻的俊俏模樣,掩飾不住的才華橫溢,甚至武藝也十分精湛,武安福越了解他,越覺無論是自己還是羅成,都不如柴紹和李漩般配。想起柴紹方才的那句話,武安福忽然覺得釋然了,既然世間這麼多奇男子也傾慕李漩,自己實在不該為她傷心,她註定是抓不住的那一朵雲,自己只要曾經感受過她帶來的蔭涼就好了,何必要強求那雲朵永遠留在自己的天空呢?
武安福想通過來,本來胸中的煩悶一掃而空,再看棋局,李世民擺脫了一時一地的得失,招法一變,大開大闔,劉文靜難以適應,丟盔棄甲。不但中腹丟掉,連本來殺掉大龍奪來的地盤,也被李世民又兇猛的奪回去了。此時盤面勝負已定,李世民反敗為勝。劉文靜無奈的投子認輸,李世民大笑道:「五哥,你說的好,放棄不見得是壞事,我若是不放棄那條大龍,又怎麼能佔據中腹,取得全局呢。」
劉文靜道:「老五,你實在陰險,偏幫老六,我可不能饒你。」
眾人說笑著,渾然不知一盤棋局,決定了他們未來的走向。而世事,其實正如棋局一般,若不懂得捨棄,又怎麼會得到?
離開北平府半年之後,武安福終於可以榮歸故里了。除了**廓還需要回京復命不能跟隨,余雙仁也被武安福派回京城掌管狐組蝶組,雄闊海孫思邈葉竹君王藥師幾人,都跟隨在身邊一起回北平。至於太原李家則派了李世民為使,隨後出,並不在一處。
隊伍浩浩蕩蕩晃晃悠悠走了十幾天,北平城的輪廓終於出現在地平線上,雖然只離開半年,武安福卻覺得有幾十年那般漫長,這半年多來,生了太多的事情,說是翻天覆地也不為過。
到得城門口,早得到報信的武家老小都已經在城門處等候了,武安福遠遠的望見父親和叔父兩個高大的身影站在人群最前邊,心裡竟然隱隱一酸,快馬趕過去,離兩人還有七八丈的地方躍下馬來高聲道:「孩兒拜見父親大人,叔父大人。」
武奎武亮饒是鐵打一樣的軍人,此刻見到武家的獨苗,也不禁老淚縱橫。京城巨變,他們在北平消息閉塞,打探不到武安福的消息,那幾日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兩人的夫人都病了,兒媳婦也哭天抹淚。後來武安福的人回到北平,武奎武亮才知道這個孩子居然依附著楊廣,成了殿前的將軍,兩人心中又喜又憂。喜的是孩子居然有這樣的出息際遇,憂的是楊廣喜怒無常,伴君如伴虎,何況他們的老上級楊林對楊廣一貫的看不順眼,兩人想到武安福可能要在夾縫只中為官,暗暗心驚肉跳。上個月聞聽武安福受了重傷,若不是突厥那邊有動靜,兩人早去太原探望了。如今聽說武安福傷愈歸來,百感交集。
武安福見過了武奎武亮,又去見了母親和嬸娘,兩個妻子自然也在,一見他,又哭的淅瀝嘩啦。武安福趕忙去哄,這才破涕為笑。一家人說笑著回去府中不提。
「侯爺,武安福回來了。」張公謹匆匆走進羅成的書房,見他正拿著面銅鏡照著,他不敢耽誤,把剛得到的情報報給羅成。
「看見李姑娘了嗎?」羅成冷冷的問道,眼中寒光如電。
「沒有,隨行的人里沒有女子。」
「他怎麼沒死在太原呢。」羅成恨恨的道。他在京城惹禍傷了劉葵的事情被唐壁派人來北平告訴了羅藝。羅藝大怒,二話不說把他鎖在家裡,不但如此,還立刻給他安排了一門親事,三日後就要成親了。想到這一切都是拜武安福所賜,而李漩也蹤跡全無,羅成就氣的咬牙切齒,早在心中誓遲早要殺了他泄憤。如今聽說武安福回來北平,心裡的憤恨全都湧上來,長身而起想去找他晦氣。
張公謹一驚道:「侯爺哪裡去?」
羅成被他一說,猛的想起羅藝禁止自己出去,想到爹爹的嚴厲,他就不由的一個寒戰,頹然坐下道:「先饒他一命。」
張公謹道:「侯爺,皇上賜下來的錦緞到了,王妃選了幾匹要給侯爺做兩套衣服,請你過去挑選挑選。」
羅成點點頭道:「你先去吧,我隨後就來。」
看張公謹走了,羅成緊咬住嘴唇喃喃道:「武安福,你害我不輕,我一定饒你不得!」說著把手中銅鏡「啪」的摔在地上,立刻粉碎。每一片碎片里,都映出羅成因為憤怒和怨恨而扭曲的不再英俊的臉孔。
回到家中,武家張燈結綵,大擺酒席,北平府里有點身份的人物都來祝賀武安福衣錦還鄉,誰曾想到這個三年前還橫行鄉里禍害百姓的花花公子,竟然成了當朝的將軍。
孫成**燕翼史大奈吳宇林等親信一見到武安福,都激動不已。武安福連忙給他們介紹雄闊海等人,眾人都是一見如故,談笑風生,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不亦樂乎。
酒過三巡,孫成對武安福道:「大人,你這次京城之行,收穫不少啊。」
武安福微微笑道:「不過是個將軍,算得了什麼?」
孫成「嘿嘿「一笑:「我只是怕將軍做的舒服了,忘記了曾經的鴻鵠之志。」
武安福舉起酒杯道:「時機未到,何必著急?」
孫成道:「大人沒忘記最好。」說著和他一碰酒杯,一飲而盡。這日大家一醉方休,第二天一早,史大奈和吳宇林送來半年多來的帳目,幾個店面贏利平平,不到一千兩白銀,而走私則賺了八萬兩白銀。這樣一筆天文數字使得武安福根本不必動用冉氏寶藏就能夠養活一隻萬人部隊了。至於狼牙山那邊,據**說已經招攬了五千精兵,每日訓練有度,還在山上自己開墾耕地,頗能自給自足。武安福看到諸事順利,心情大好,拉上眾人,一起到史大奈的酒樓吃起涮羊肉來。
此時正是傍晚,天氣微涼,夕陽西斜,眾人打開酒樓的窗戶,任那微風吹進來,羊肉的芳香散開來,混著十幾年的陳釀味道,直讓人心睥間說不出來的舒服。雄闊海從來未曾吃過涮羊肉,聞到香味,食指大動,叫道:「居然這麼香,武兄弟你果真有點門道。」
眾人看他一副貪吃的模樣都大笑起來,武安福道:「看你急的,已經可以吃了。」
雄闊海夾了一筷子的肉放進嘴裡,細細咀嚼,開懷道:「好吃好吃,咱們一邊吃肉一邊喝酒,快哉快哉!」
眾人開動起來,武安福並不餓,喝了幾杯酒,被風一吹,心曠神怡,極目望向窗外,只見北平大街上到處都是紅色燈籠,一副喜慶的模樣,此時天色漸漸的暗了,早有人把燈籠點亮,整個城市,喜氣洋洋,分外的溫馨漂亮。
武安福看在眼裡,心裡想著羅成和自己之間的恩怨,頗有些煩悶,正要回身再去喝酒,就聽樓下有人道:「這樓上的味道好香。兩位賢弟,不如上去吃點東西,再去投宿吧。」
武安福聽這聲音有些熟悉,一時想不起來,起身扶著窗戶向下一看,借著天邊的微明和燈籠的紅光看到那人的模樣,哎呀一聲,出了一頭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