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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八奇

  病還沒好,如果明天不見好轉就去打吊瓶,十一假期碰到這種事情,真是倒霉。  明天開始恢復每天一更,請大家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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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有人排出所謂的京城八奇,說的就是這些人,。如果大人想要知道,我自當奉告。」李靖笑著道。


  「好,我當然要聽,來人,給李公子上茶。」武安福一聽有這樣的逸事,也不覺得疼了,從床上爬起來,叫人上茶,準備好好聽聽這京城八奇都是什麼樣的人物。


  下人上好了茶。李靖喝了一口,清了下嗓子道:」這第一奇說的是大興善寺的主持靈藏大師。據說他是當今皇上的少年好友,後來出家為僧,得悟大道。因為這層關係,皇上才大興佛教,興建大興善寺,請他來做主持掌管天下的僧侶。如今佛教興盛,他的勢力一時無兩。江湖上又有人稱他不但佛法精通,武功也很高絕。所以他這京城第一奇的名號是實至名歸。」


  武安福邊聽邊點頭,上輩子看過的武俠小說里總有武功厲害的和尚,這靈藏想必就是一個。


  「這第二個是當今大隋屈一指的大富豪勞永隆,他本是錢塘人,移居京師,身家億萬,富可敵國。去年越王楊素做壽,他大手筆送上十萬兩的厚禮。勞家依仗錢財上結交朝廷大官,下聚集門客千人,勢力不可小瞧。」


  武安福點頭道:「古往今來的有錢人莫不是如此,有了錢又想有權,不弄的傾家蕩產身異處決不罷休。」


  李靖奇怪的看著武安福,不知道他為何這麼說,武安福當然懶得跟他解釋上輩子經歷過的權錢交易,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這第三一個,是咱們大隋的第一神筆展子虔,他的畫筆可謂是出神入化,尋常人想求得一畫簡直難比登天。」


  武安福聽說是個畫家,沒怎麼在意,只是道:「這人倒也有些能耐,有機會要結交一下。」


  李靖繼續道:「這第四個乃是大隋的第一巧匠,設計大興城的宇文愷。他人稱再世魯班,機關建造的能耐天下無雙。」


  宇文愷的名字武安福聽過,楊廣的立體大興城的模型就出自他手,技藝的確鬼斧神工,恐怕也只有他這個負責設計大興城的人才能做出這樣的模型來。


  「第五位是樂府的樂官萬寶常,名為樂官,不過是個虛銜,他的音樂當世無人能及。當今京城裡達官顯貴富裕人家喜慶宴會演奏的莫不是他的曲子。去年楊素做壽還特地請萬寶常寫了新曲祝賀呢。」


  武安福聽說是樂官就想到一個月以後的歌會,心想到時候也許有機會見到他。


  「第六名叫沈光,本來是吳興人,人送外號『肉飛仙』,馬術天下無雙,交結輕俠,京師地痞王公子弟都爭著延攬他。」


  武安福心說這人倒有些本領,將來可做個馬軍統領。


  「第七個卻不是咱們大隋的人。」李靖說到這裡停了一停。武安福奇道:「不是大隋的人?哪裡人?」


  「這是個美女,叫做小野妹子,來自東方的倭國,乃是倭王派來的使團的團長。他們號稱遣隋使,前來咱們大隋學習禮儀文化,這小野妹子生性風流,和京城裡不少的高官關係都很好,勢力卻也大的很。」


  武安福一聽才知道是小日本,還是個吹枕頭風的美女,有機會可要見識一下。


  「那最後一個是誰呢?」武安福問道,聽了七個不同的奇人,他實在很想知道最後一人有什麼特殊的本領。


  「這最後一個叫做袁天罡,他的鐵口鋼牙布衣神算在京城大大的有名,人稱活神仙。據說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奇准無比。」


  武安福總算聽見個自己熟悉的了。袁天罡好象是個很傳奇的人物,據說天文地理五花八門無不精通,大概也是個運籌帷幄的謀士,若有機會一定要拉攏過來。


  「他在哪裡算命,有機會我想去拜訪一下。」武安福問李靖道。


  「離這裡並不遠,就在西市的平安坊。」李靖答道。


  「等我能出府的時候,就去拜訪他。」說到這武安福想起蕭禹來,氣又有些不打一處來。


  和李靖談了一會,武安福委婉的把一月以後將要舉行的大事告訴了他。李靖竟然一點也不驚訝,笑道:「這種事情自盤古開天以來時有生,我早就習以為常。魏晉南北朝時,每隔三年五載便有骨肉相殘的事情。一點都不稀奇,只不過事情兇險,不是準備完全,此事不可妄動。」


  武安福想了想,又告訴他紅拂要在歌會上挾持楊勇。李靖這才臉色一變奇道:「難道當年師父的判詞真的那麼准嗎?」


  武安福好奇道:「什麼判詞?」


  李靖道:「當年我們師兄妹三人,大師兄是虯髯客張仲堅,我排行第二,三師妹就是紅拂女張出塵,當年我們學成下山的時候,師父曾經給我們每人一段判詞,說是我們的一生都在這判詞當中,今天聽大人這麼一說,似乎都成了真。」


  武安福忙問:「判詞是怎麼說的?」


  李靖道:「大師兄的是『東海碧波千頃浪,但做長樂逍遙王。』」


  武安福心想虯髯客張仲堅據說是看破了天機知道李世民要統一天下,去了東海島國稱王,這判詞看來沒錯。


  「我的判詞是『運籌帷幄三千里,氣吞西南百萬兵。』」李靖又道。


  武安福點點頭,李靖將來會是一代名將,南平江南西御突厥,這句判詞說的再恰當不過。


  「那紅拂的呢?」武安福又問。


  「師妹她的是『輕歌曼舞幾時醉,敢叫君王換乾坤。』」


  武安福一聽拍手大笑道:「有尊師這句判詞,咱們的大事成矣!」


  武安福和李靖從下午一直聊到天都黑了,兩人暢談天下大勢,李靖還介紹了各地的風土人情,講了不少的奇聞逸事。兩人越聊越投機,直到下人送來了飯菜,才知道已經聊了小半天了。武安福心裡高興本想喝點酒,李靖卻說喝酒妨礙傷勢復原,這才罷休。正和李靖吃著,來護兒和王君廓來了。武安福連忙把李靖介紹給他們。來護兒看了李靖半天才想起他是前一天在香羅院比詩的人,武安福誇獎了李靖的才學一番。來護兒斗大的字不識幾個,卻很尊敬讀書人,聽說李靖還有一身的功夫,更是看重,武安福趁機請他安排李靖個職位,來護兒滿口答應。


  四人邊吃邊聊,眾人喝了不少的酒,武安福在一邊看著乾瞪眼。這一夜言談甚歡,盡興不提。


  第二天李靖就在來護兒手下做了個副將,指揮幾百個王府精兵。武安福跟他暗中打了招呼,希望舉事的時候他能立些功勞,以後好跟楊廣推薦。李靖經過了楊素一事,傲氣去了不少,欣然接受,跟之前那個楊素府里的狂生和香羅院的那個瘋子截然不同。武安福看在眼裡,心裡為又找到個幫手感到開心。


  李靖的事情解決了,武安福自己的事情卻越的不對了。養了五六天的傷以後,他的腿基本上好了,也不影響走動,從來護兒的口中得知最近晉王在各地安插的密探親信都秘密潛回京城散布在各處,等到舉事那天一起響應。王府的三千死士也在加緊訓練之中。楊素和宇文化及在各處安插心腹人手以防萬一,離歌會還有半個月,一切都在緊鑼密鼓的準備之中。來護兒和王君廓,甚至李靖都忙的焦頭爛額的。武安福看在眼裡,心裡著急,一是若不在這個關鍵時候建立功勞,等到事成之後不被封官什麼的倒無所謂,被楊廣疏遠甚至忘記可就不妙了。二是若是總不能出門,余雙仁和李漩那邊的情況無法了解,心中擔憂是免不了的。沒有辦法,武安福只能托來護兒在楊廣面前美言幾句,來護兒有些猶豫,卻還是答應了。


  隔天晚上來護兒沒來,蕭禹到是來了。他進來的時候武安福正百無聊賴的拿著本孫子兵法看著呢——雖然看不大懂。一看蕭禹來了,武安福趕忙請他坐。蕭禹眼皮都不抬,站在門口開門見山的道:「晉王知道你的傷好了些,也知道你想為大事出力,可是為了防止萬一,只限你在府里活動。最近各地來了不少的人,你就負責接待吧。」


  武安福心想讓我負責接待,難道把我當傳達室的老頭不成,可又不敢明言,只好喏喏的應著。蕭禹傳完了命令,轉身走了,多一句話也沒說。武安福徹底被他的傲慢激怒,心想蕭禹你如此對待我,莫不是因為老子獻的計策比你好,你嫉妒老子嗎?若不是看在你救了老子幾次,早把你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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