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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八章 成家

  單方面的斬殺,血銹味游至鼻尖,秦若白半闔著眼,觀賞著被控制住的年輕女子的痛苦掙扎,緩緩輕笑,鬼魅般的聲音飄到幾人耳旁。


  「為人母親,總該做點什麼來撫慰心中憤怒,記得睜著眼睛記住我的模樣,好在閻王爺那裡告上一狀。」


  無論什麼事情都要三思而後行,否則腦袋是長得好看的擺設嗎?不知好歹,代價也會接踵而至。


  她敏銳的察覺了兒子身上的蠱蟲,及時解救了孩子的身體,那是她的本事,絕不是原諒的理由。


  這些人若是狠心些,直接以蠱蟲迷亂了百里羽弦的記憶,把他徹底留下,她便會成為一個失去孩子的母親。


  為了避免後續意外的發生,她必須除了他們,永絕後患。


  此事過後,百里羽弦預見的管束非但沒有,父母二人對他愈發寬厚了。


  針對此事他心下妄自猜測了許久,始終糾結不出個答案,也此他特意打探母親的意思。


  「你已經二十六歲了,即便是在你的那個世界,這種年紀也是足以獨立自主,我要真是護著你一輩子,縱容你的逃避心理,你永遠也無法真正的成長。」


  秦若白真心實意的告知不再約束他行為的理由,這一次算是最後的幫襯。


  百里羽弦沉默了,想起上次母親過問他如何處置當初害他的那些人,他曾經以「任由母親做主」來結束話題。


  「該死的都死了,這便是我的處理方式,也許你不認同草芥人命的手法,但那又如何,我生活的世界就是更加殘忍的弱肉強食,即便是你的世界,也有許多害人不需要坐牢的方式。」


  針對一個人使得他破產,一點一點的逼得人從成功這個年輕孩子,變成了老的掉牙的失敗老母親,是誰都會忍受不了驟然滄桑的變化,承受不了自然是從高樓之上享受飛一把的感覺,最終啪嘰一聲摔成肉泥。


  亦或是只知片面的鍵盤俠們,妄下斷亂引發輿論趨勢,造成人言可畏的影響,令當事人現實生活無法承受住壓力,從而產生消極態度,走向想不開的滅亡。


  「同樣是殺人不見血的手段,也許在你眼裡是一種惡劣的行徑,那是因為這些事超過了你們的道德準則的,而這裡殺人需要的只是一個理由。」


  秦若白殘忍的揭開百里羽弦一直不願面對的事實,這裡與他以前的世界不一樣,更加直觀現實。


  百里羽弦無法想象阿笙等人的下場,該死的都死了又會牽扯到多少人,他不是沒有本事反抗,可是當時他手軟了,下不了手殺人,這與下令殺人不同,他根本無法自己動手。


  說來可笑,來到這裡二十多年,他始終活在父母的羽翼之下。


  那天之後,百里羽弦雖說不至於強迫自己面對殘酷,卻也不再像以前那般退避三舍,一次不習慣,兩次三次也就習慣了,甚至帶上了習以為常的冷漠。


  久而久之百里羽弦與司徒濟行等人,也察覺到好友的變化,那個會不敢動手殺人的好友,也有了新的底線。


  「暮雨是兒子真心實意喜歡的女子,望母親成全。」


  時隔三年,百里羽弦終於在三十歲之前,帶著一女子來到了秦若白面前,堂堂正正的明言喜歡。


  暮雨與京中女子不同一身暖杏色肌膚,透著健康的活力,眼神澄澈明亮有精神,笑起來時很是爽朗,一對虎牙略顯俏皮可愛。


  可再怎麼爽朗的姑娘在面見未來公婆的時,都會生出羞澀靦腆,她垂著眼半低著頭任由主位上的兩位長輩打量。


  秦若白整了整神色,問:「即便他這輩子都只是個沒有上進心的郡王,你也願意緊隨他身邊不離不棄嗎?」


  百里羽弦聽了一句就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他母妃竟然還有充當神父的愛好。


  暮雨卻是脊背一挺,回答:「認識他的時候,他的身份只是個道士,若非來到您面前,估計我只會以為他是某個離開道觀的遊方道士。」


  這個解釋遠比我愛的不是他的身份來得貼切,郡王這個身份反而算是一個驚嚇,至今還沒緩恍過神來。


  秦若白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問:「那麼你會因為他的身份,而努力學習做個郡王妃嗎?」


  也許在暮雨這個江湖女子的眼裡,郡王妃的身份帶來的會是困住她的枷鎖,可身在其位,就必須學習其中的套路兼禮數。


  暮雨難以抑制的露出笑容:「我願意!」


  秦若白這番話何嘗不是承認了她的身份,百里羽弦與暮雨都極為高興。


  有些事答應了是一回事,真正實行起來卻不見得那麼簡單,接下去時日,暮雨沒有空閑與百里羽弦你儂我儂,而是跟隨在秦若白身邊,受她親自教導。


  從最基本的行為禮儀,到各方面的管理,甚至連身為上位者的威懾建立,都需要她從頭像學起。


  秦若白早在多年前就開始統計這方面的教導,本來是想著以後生個閨女教給她,可是這麼多年也就百里羽弦一個兒子,本以為無用武之地的教導手冊,竟然也能重見天日。


  她可謂是將暮雨當做唯一的兒媳婦來疼愛,自然不會忽略任何一種細節,暮雨學習起來也就更加刻苦。


  不努力不行呀,需要學習的東西太多,又有婆婆親自監督,暮雨便有種緊迫感。


  百里羽弦對此不敢有絲毫怨言,就是在暮雨午休時間的時候陪著她,給她送吃的,亦或是二人一起起身鍛煉鍛煉。


  秦若白則是協同百里御準備著兒子兒媳的婚禮,並沒有大肆宣揚,卻也沒有刻意低調。


  與此同時,張家姑娘得知百里羽弦要成婚,愣是當著母親吐出一口血,淚水漣漪好不可憐:「母親,他明知道我的心意,為何還要如此負我。」


  張家夫人搖頭嘆息:「事到如今你還不醒悟?當初皇後娘娘早就解釋過了,這是皇上隨口的一個測試。


  讓你莫要這樣偏執,偏偏你跟入了魔障那般不識好歹,如今便是皇後娘娘都對你不予好臉色,你這是何苦來哉!」


  張家姑娘父母疼愛,做不出逼著兒女嫁娶,當初也是對閨女厲聲質問過,奈何這個閨女倔強的說誓不後悔。


  「我不甘心,憑什麼一個不知名的女子能夠佔據他的心,憑什麼。」張雅嫻捂著臉痛哭出聲,隨即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母親,我想面見王妃娘娘,我要去問個清楚。」


  張夫人想都沒想,一巴掌甩在閨女臉上,以往恨鐵不成鋼的淚早就流幹了,語氣憤恨:「你還想怎樣?


  你自己說過等多久都不會後悔,現在還想跑到逍遙王府里去丟人現眼,你可知道因為你,你父親飽受怎樣的嘲笑,大家多次為你著想,你都沒有心的嗎?」


  張雅嫻捂著臉無聲的落淚,愧疚與不甘心不斷的衝突交纏,令她心理防線一度崩潰。


  張家的張雅嫻如何,卻不會影響百里羽弦的婚禮進程,她便是再怎麼痛苦,也只能拖著整夜睡不著而疲憊不堪的身體,前去參加這場盛大的婚禮。


  新娘無父無母,秦若白卻為了提高她的身價,將她寄在司徒蘭芳名下,更是親自安排嫁妝,讓整個京城都知道,她極為看重這個兒媳婦,那等想要欺負人的也要掂量掂量。


  送親繞著京城轉了一圈,送回王府的時候,張雅嫻才親眼看著自己喜歡的男子,抱著其他女子下了轎子,滿面春風擋都擋不住。


  踏進新房看著新郎挑開蓋頭,新娘因羞澀而泛著桃紅的面頰,無一不是展露二人的甜蜜非凡。


  更加令張雅嫻忍無可忍的是,百里羽弦從始至終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即便是經過她的時候也是矜持有禮的繞過,連打個招呼亦或是認出她而警告都不曾有過。


  新房之內,秦若白安排的幾位年輕女子特意陪著暮雨,讓她等候的時間不至於太過乏味。


  「新娘子這皮膚真好,光潔有度,水嫩皎白,可是有什麼保養秘訣么?」


  暮雨始終保持優雅輕鬆的坐姿,聞言毫不避諱的說道:「本來我的皮膚不至於今日這般細白,早年一直在外闖江湖,風裡來雨里去的根本不懂顧及這些,若是安小姐之前見到我,估計會以為我是個男孩子。」


  安茜眼睛一亮:「這麼說來,你還真有保養法子嘍!」


  「得虧母妃教我的養膚之法,以後安小姐喜歡,到時候我送一些給你。」


  暮雨也不是隨便將底子交給別人的傻姑娘,她這話透露了三個信息,方子是母妃給的,代表了權威以及不可送,再就是你喜歡我可以送你。


  前者兩個讓人放心,最後一個代表了貼心以及交好的信息,一句話便顯示出暮雨不是那等好忽悠的「無禮之人」,幾句話下來,便讓前來陪伴的幾位夫人小姐倍感歡喜。


  張雅嫻低著頭坐在凳子上,越聽越是嫉恨,憑什麼一個不知哪個旮旯角落跑出來的女子,三言兩語就否定了她的低等。


  爛人就是爛人,穿上再好看的衣裳,也抹除不了她的粗鄙!

  憑什麼這樣低俗的女子會被百里羽弦看重,闖蕩江湖說得好聽是不拘小節,說的難聽就是早沒了名節,一個男人堆里的女人,還能幹凈到哪裡去?

  張雅嫻忍無可忍的站了起來,一步一步朝著暮雨而去,面色變換間,腳步越來越堅定,顯然是程度說服了掙扎的內心。


  「張小姐所為何事?」暮雨嘴角含笑,看著走近前來的女子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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