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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二章 內亂

  她以為自己會幸福,可真的走到最後,她突然有點懷疑自己的選擇。


  「我相信你能夠將這些東西的效果發揮到最好,我就不多加獻醜了,畢竟我身邊的人手都太過稚嫩,不適合料理這些。」


  不想顯得太過尷尬,秦若白絮絮叨叨的開口,百里御卻沒有阻止,手裡的東西越來越燙手,他轉移話題:「你是怎麼拿到遺詔的?」


  話題轉移,秦若白本該極為麻溜的接上,可她愣是頓住了一瞬才反應過來,手指輕微發顫,她將手指縮回袖子裡頭,眼裡含笑的解釋。


  「你不用怕這東西有虛假,我可是用百里珏和玉貴妃的安危作為要挾要來的東西,之前還用那龍紋玉佩支使皇家暗衛,殺了綠水門一個部隊來著。」


  百里御搖頭:「我不是懷疑東西虛假,而是想要知道你是怎麼來的。」


  秦若白笑:「就是剛剛那個說法,就是那麼來的,皇上也確實是被我氣死的,你……該不會恨我吧!」


  「不會,我本就是他教養出來的一個犧牲品,他真正喜愛的就是玉貴妃,對於我母親,也許只是年少時的衝動寄託,玉貴妃卻是被他真正放在心口上呵護的人,安統領也就是安公公,曾經也是皇家暗衛營里出來的人,他送給了玉貴妃一支暗衛。」


  說這種事情的時候,百里御同樣嘴角帶笑,可隨機他就笑不下去了,他意識到,有時候笑,真的不是代表有多開心,他抬眼看著秦若白,想要從她身上看出什麼違和。


  可是他失敗了,秦若白表現的極為妥當,看起來與平日完全契合,就是現在她還把玩著那個機關漆盒,見他盯著她看,她還抬頭對他挑眉作疑問之態。


  作為一個氣死先帝的人,秦若白並沒有任何愧疚,如同百里御作為一個磨刀石,她父親又何嘗不是,她也許連一個犧牲品都算不上,不過是一個鏈接父親與百里御的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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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宮那天,秦若白沒有抱著任何目的進去,而是因為覺得有這個必要,所以就去了。


  聽聞是她前來報平安,雲啟帝喚人叫她進去。


  秦若白早已經有這個預料,所以沒有猶豫的直接往裡頭走去,跨過門檻來到室內,迎面相衝的就是一股濃重的藥味,即便再怎麼名貴,這些也都是葯,是葯三分毒,其中一分說的也許就是這個超級難聞的氣味吧?

  秦若白鬍亂的想著,來到雲啟帝不遠處停下行禮。


  身邊的人盡數退下,其中一人從她邊上走過去,她忍不住回頭多看了一眼,這時雲啟帝喚她近前,她沒多想也就過去了,雲啟帝召來一側的李德全,將李德全手中的東西遞給她。


  看著李德全手中的明黃聖旨,她不明所以的問:「父皇這時何意?」


  雲啟帝咳了幾聲,呈現青灰的臉色極為不好看,他甚至不耐煩的囑咐:「將東西送到玉山行宮就行。」


  似乎認定她會把東西送過去,一個已經苟延殘喘的病貓,真當自己還是猛虎?

  秦若白忽然就笑了:「這事情我做不到。」


  老神在在的李德全迅速的抬眼看了她一眼,似乎沒有預料到,秦若白會這麼直白的拒絕。


  雲啟帝卻是陰戾的冷笑一聲:「今天你便是送也得送,不送也得送,要知道你父親手中並沒有虎符,外人都以為他理所當然的有,可事實上當初秦築為表忠心,根本沒收半塊虎符,而你們家如今在京中的還有你母親,我雖然已經是個將死之人,但是收拾一個無人庇護的秦家還是可以的。」


  威脅,完全沒有任何遮羞布的逼迫,面臨這樣的脅迫,秦若白面上褪去恭謹之色,隨意的理了理寬大的衣袖,冰冷的臉上染上狠厲。


  「皇上應當知道我是個以速度為長的武者吧,而如今我已經是個先天武者,從這裡到玉貴妃那裡應該不遠,弄死她的可能你說有幾層?然後在我死後,我派去玉山行宮的人不知道會不會成功弄死你心心念念的好兒子?」


  雲啟帝呼吸急促,臉色青黑,咳嗽如迅疾的風,來了就不走,咳個不停歇,整個房內都是不斷震動,有細微的動靜響起。


  秦若白卻在下一刻,將血紅色的摺扇擱在了雲啟帝的頸動脈邊上,屋內不知何時出現的那到身影頓時停住了動作,秦若白頭也不回輕笑:「讓您的人退下,否則我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手抖,到時候得益者應該會是你最不耐煩的越王。」


  不得不說,雲啟帝真是後悔了,如今騎虎難下,他僵著一張臉,問:「你想要如何?」


  本以為只是個稍微有點主見的女子,沒成想是一條會咬人的毒蛇,一旦咬住就是不死不休。


  「我來與你說一件事吧,我想我對您這身體衰敗的原因有點眉目了。」


  秦若白點了點李德全的位置,讓他退遠一點,李德全也是個妙人,識相又麻溜的蹲遠點,不過距離還是可以聽到這邊的動靜。


  雲啟帝沒有任何回應,但是沉默的態度,明顯也是想要知道原因的。


  秦若白想起剛剛看見的那個人,於是說起了有關這人的事情:「我剛剛在你這裡看到一個人,去年秋獵的時候我有見過他,那會出了不少的事情,其中最為令人記憶深刻的就是,李丞相的孫子李叢峰死了。


  我敢肯定,李丞相是肯定會在毒藥上做手腳的,所以我在那杯毒藥裡頭動了點手腳,讓本就該死的人徹底死了個乾淨,而毒藥若是假的,那麼那個派去行刑的太監必然有問題,可是我在您身邊看到他了,這說明什麼你應該清楚吧。」


  說來雲啟帝這事兒,也有她的問題,若不是雲啟帝後來追查之下,那李叢峰是真的死了,也不會一時高興,將那行刑太監提升,又因他的這份青睞,讓那太監一步一步的來到了他的身邊。


  最後成功害慘了他,讓他固若金湯的防備破了一個窟窿,至此沒了任何填補的機會,直接要翹辮子了。


  不遠處那個提攜行刑太監的李德全安靜如雞,渾身僵住,不動聲色的往秦若白那個方向看了一眼,正好對上秦若白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


  她心裡門清,一個不該存在雲啟帝身邊的人,需要做到很多方面的功夫才能夠接近雲啟帝,最後把關的可不就是李德全這個總管太監么。


  也是這個時候,秦若白成功將李德全拉到自己這一邊,因為雲啟帝回過神來之後一定不會留他這一條老命,所以在她提出自己要的東西時,最為殷勤的就是李德全。


  既然已經不能侍奉原主,那麼自然要為自己謀求一個周全,秦若白無論是智商還是人品都算不錯,而且以後得利者必然會是百里御,他在這裡多做點事情,以後也好有個好結果。


  畢竟雲啟帝百里玄銘如今已經要死了,就是皇家暗衛也都沒有原先那麼唯命是從了,在秦若白領走自己可以領走的人馬之後,雲啟帝越想越氣,愣是給氣死了。


  更氣的是,秦若白之所以可以如此輕易進入宮門,還是他賜下的許可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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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那會,秦若白尤記得自己那會的心境,其實也怕的要死,怕雲啟帝與她魚死網破,怕氣勢不足,威脅不了雲啟帝,而將死之人也是無法面對死亡的,即便只剩下不到半個月的時限,雲啟帝對於秦若白橫在脖頸間的武器,也還是妥協了。


  只因對方要求坐上皇位的,也是他的兒子,僅此而已。


  秦若白現在卻不見得有多快活,她的報應也來了,替百里御弄來了名正言順的理由,自己卻面臨著接受不能接受的問題,她整顆心都在下雨。


  東西都給了百里御之後,百里珏也該回來了,到時候應該就是最後的競爭了,她得將母親保護好,畢竟這殺人不見血的時候,秦家的位置實在太過明顯,總有一些毫無顧忌的無腦之人,萬一母親出事,她該如何對自己交代。


  三日後,百里珏在一個夜雨不停的時候到達京城,奪嫡之爭終於拉開了序幕。


  秦若白卻早在那天之後,就回到了宮內,之後百里御假裝剛剛到達京城,而她則是被無罪釋放,直接回到秦府,打算就近照料母親。


  無論跑哪裡去,估計也是避不開各種風雨,倒不如自己回家陪伴一段時日,而對外卻是和百里御吵了一架,雖說沒什麼用處,但是百里御想要做戲,她也只好配合了。


  可就這樣,還是有人相信了。


  外頭將秦若白與百里御之間的各種猜測給傳揚了個遍,不知道的對於他們二人鬧崩的事情更是深信不疑。


  「這等緊要關頭,為何這楚王還會和楚王妃鬧崩?就不怕秦大將軍斷了二人之間的合作嗎?」


  「秦大將軍又不止一個閨女,現如今還有一個名正言順的住在宮裡,你說楚王為何與楚王妃鬧崩,可不就是秦大將軍可能不支持他唄。」


  「天和外敵未處理,卻有空內亂,不知道是該說幾人膽大,還是本事頂天,也不怕被人趁虛而入。」


  「這哪裡是膽大,這是膽小才對,先皇已經成了先皇,新皇一旦訂下,那其他二人必然得不到什麼好,不鬥上一把,繼續等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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