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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最為奸詐的人

  一時間,室內似乎有些過於安靜。


  秦若白的提點,讓二位女子內心惴惴不安,而那邊司徒寧等人也停下了話題,轉向二人。


  「本以為你們是鬧著玩,考驗我們家阿宣的定力,我還怕到時候一個不小心玩脫了,成了虐戀情深的劇情,沒成想陸丫頭你這是害怕嫁給梁筠承,特意抹黑自己呀!」


  司徒寧一手咯嘣了一個板栗,明明還很燙的板栗在他手中顯得格外好剝,說完的時候直接將剝好的板栗拍嘴裡嚼吧嚼吧,秦若白看著就覺得滿口生香。


  盯著自己手上始終粘著皮的板栗,她剝出了一種懷疑人生的意思,看著司徒寧的手,秦若白嫉妒得眼睛發綠。


  陸瑤不好意思的捂了捂臉,最後慘兮兮的托著腮幫子:「這可如何是好,家中有意與梁家往來,恰巧那梁筠承這個人模狗樣的打算找妻子,就算我沒有嫁過去,家中其他傻姑娘也會嫁過去的。」


  想到梁筠承那雙眼睛看人時,宛若黏膩噁心的沼澤,似乎時刻想要把人拉入深淵,被盯上了,她就好像一個即將斷了手腳的獵物,甚為噁心。


  可即便她再三表示厭惡,家人估計也只會將名額給別的姐妹,最後等同於是將自家美好年華的姐妹們送去火坑。


  「直接弄死對方好了,如果感覺生命遭遇威脅,不就是需要提前剿滅對方的勢力以及性命。」


  段乘雪一副殺人不眨眼的模樣,喝著茶水,眼神詭秘。


  秦若白贊同的點頭:「找准對方軟肋,一擊即中,直截了當,人死了就不會有這種愁緒了。」


  說完就又與板栗做鬥爭去了,是誰說這玩意就得自己剝著吃才香來著?簡直有毛病哦!看著手上這個又是貼著內層皮的板栗,秦若白滿心悲憤。


  司徒宣、林依依和陸瑤皆是被二人刷新三觀,重組人生的感覺,總算是明白為何段乘雪和秦若白為何看起來很不一樣。


  視人命如草芥?


  不!不是的。


  他們很有原則,方式是將危險扼殺在搖籃中,對於他們二者而言,人分為兩種,敵人以及友軍。


  「他估計早就看上你了,作為陸家這一代長相最為出彩的你,也許腦子不大好使,可模樣還是容易吸引人的。」司徒寧放下手中又一個板栗殼,將杯子送到嘴邊,漫不經心的說了這麼一出話。


  司徒宣驚疑不定:「這是從何說起?」


  秦若白用手指點了點桌面:「陸瑤姑娘覺得他必然會與你們家聯姻,那肯定是你們家也有這個意思,作為同樣的大戶人家,陸家又不是非要上杆子送閨女,如此只能說明梁家也表示出對陸家姑娘有意向,你陸家揣摩一通之後,自然是覺得聯姻后的結果是互惠互利,才會如此殷勤於此時,以至於陸瑤姑娘會生出緊迫感,從而做出之後的事情。」


  從一開始,聯姻這個事情放出來,就相當於是一個誘餌,梁筠承早已盯上了某個目標,特意將誘餌拋在目標的附近,就等著魚兒上鉤。


  陸瑤聽了簡直要牙齒打顫:「秦姐姐說的不錯,家中長輩三番五次過來與我說梁筠承有多好多好,然而我就是不喜歡他,堅定了自己不嫁給他的想法,這才阻止了家人將我與他配對的想法。」


  好在她陸家並不是為了利益就會枉顧家中孩子的想法,從某些程度上來說,陸家也是極為愛惜羽毛的,畢竟結親也是需要你情我願,若是不願還強迫,那就是讓自家孩子生出怨憤,最後成了結仇了,陸家可沒那麼傻。


  段乘雪不懂這種大家宅院的彎彎繞繞,對於秦若白的分析卻也是贊同的:「事實上你更加不能磨滅自己的名聲,一旦你家人對你失望,很可能你會成為家中棄子。」


  給人訂下規則,要的就是讓人明事理,循規蹈矩也是一種美德,可陸瑤現在是將自身最大的優勢拋棄了,她以為自己不夠優秀,名聲差勁就會避免嫁給梁筠承這個人。


  「如果是棄子的話,梁筠承只要多提幾次,你們陸家很有可能就會同意,陸丫頭你這個想法是怎麼來的?蠻蠢的。」司徒寧點評的毫不客氣,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陸瑤面色變了變,最後頹然的趴在桌面上,盯著火盆出神:「梁筠承不喜歡生性浪蕩之人,這個消息是我貼身婢女傳給我的。」


  林依依深吸一口氣:「這麼說,你這婢女也出了問題。」


  一個好婢女不可能會有這種損害自己主子的建議,這明顯是趁著陸瑤六神無主,出的一個餿主意,也許梁筠承已經得知陸瑤的拒絕,所以想用另外一種方式得到她。


  司徒宣皺眉凝思:「梁筠承不可能了解你,你們壓根都沒怎麼接觸過,他為何如此執著於得到你。」


  聽到這個疑問,室內又陷入了安靜,這是一個關鍵性的問題,梁筠承想要得到陸瑤的心思很奇怪,幾乎可以說是帶著勢在必得的意味,根本不顧陸瑤願意與否。


  秦若白伸手抵著陸瑤的額頭,然後雙手捧起她的臉,輕笑道:「就不能是為了這張臉嗎?」


  陸瑤的美,是一種極為有攻擊性質的魅力,被她的相貌吸引,也是一件並不可恥的事情。


  司徒寧贊同這個說法:「這就像買東西,人都喜歡挑選有美感的物件,梁筠承看上了陸丫頭的相貌,也純粹是正常。」


  秦若白收回手,見陸瑤呆愣的摸了摸她自己的臉,聽她有些迷茫的問:「那我該如何是好?」


  「你只需要堅持就行,你家不是那種賣閨女就什麼也不顧及的人家,有些事你還不到自作主張的時候,就該如實告知家人你的想法,否則真的惹得家人失望,那可就得不償失了。」秦若白拍拍陸瑤放在桌面上的手,很大方的往她手裡塞了一個板栗,安慰安慰陸瑤那慌了張得快要打結心緒。


  「秦夫人說的對,家人是個好的,就不該輕易得罪,面對危機哦時候,家人才是你最堅實的後盾,你不告訴他們自己的想法,他們是無法和你心有靈犀一點通,況且你們陸家是個明事理的,你說出了自己的疑問,長輩自然就會派人去查。」司徒寧耐心開解,顯得像個知心大哥哥。


  陸瑤堅定的點了點頭,有些事一個人悶著,就永遠也別想會有多好的辦法解決,與這裡的哥哥姐姐說了原因之後,竟是就能把她的想法解析得差不多,從他們的精明程度上來論,陸瑤覺得他們的建議非常適用於她。


  「你最好解決了那個亂出主意的婢女。」秦若白建議道。


  陸瑤遲疑:「可她與我自小一起長大,應當不至於做出背主的事情吧!」


  秦若白捏了陸瑤的臉頰一把,看陸瑤憤怒的捂著被捏紅的臉頰,氣呼呼的看著她,她反而不甚在意的問:「你就不怕人家還有后招?想要得到一個女子,簡直不要太過容易,你要是遇上個可恥一些的,夥同你的婢女把你騙出門,直接睡了就行。」


  她表達的就是陸瑤不疼就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好好聽著,這是教你處事不該優柔寡斷,無論那婢女有沒有問題,她都應該讓你家人審問一番,否則都給出損害主子利益的建議后,你還敢放心用,那是得有多大的心啊?」司徒寧恨鐵不成鋼的一板栗扔了過去。


  板栗沒有彈飛,反而正好卡在陸瑤的髮髻中,秦若白沒忍住,捂著嘴笑的極為壓抑,屋內都是悶悶的笑聲,看來不止是秦若白沒憋住。


  陸瑤委屈巴巴的把板栗拿下來,徒手捏爆,吧唧一口給吃了,這下秦若白笑不出來了,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上這個又粘皮的板栗,突然悲從心來,難過……


  臨走的時候,陸瑤還是非常懂禮的,特意給秦若白鞠了一禮,乖巧的道謝:「多謝秦姐姐提點,等事情一了,到時候請秦姐姐府上一坐,望不要嫌棄。」


  秦若白沒拒絕,安慰的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你是個有堅持的姑娘,有時候該狠心的時候還是得狠下心來,想想你的家人,如果他們是你想要守護的人,那麼對於任何不對勁的地方,都該好生調查,而現在的你,最先要學的就是如何借用家中力量,解決此事。」


  有時候,鬆懈很可能會害了自己所愛之人,所以她才會在陸瑤完全忽略那個婢女的時候,提點一把,畢竟很多時候,*一刀的往往是信任之人。


  秦若白自己就受過這樣的罪,剛剛那話即便討人嫌,她也還是說了,顯然陸瑤是個腦子清楚的人,如同陸家的其他人,都是個明事理的。


  等其他人都走了之後,秦若白突然提了一句:「司徒寧這是看上陸瑤那個丫頭了吧!嗤~老牛吃嫩草。」


  段乘雪不可思議:「怎麼可能?」


  「他未曾娶妻吧!」秦若白問。


  段乘雪明顯有點糾結的點了點頭。


  「一個未婚男子,誇了陸瑤長得好,還不止一次,這也就是陸瑤心神不寧沒有察覺出來。」秦若白翻了個白眼,鄙視司徒寧這個暗戳戳想要啃陸瑤的奸詐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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