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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 回門省親

  一旁始終被忽略的段嫣然如墜冰窖,天寒地凍的天地間。好像只剩下她一個人,徹骨的冷,讓她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即便內心再怎麼的掙扎怒吼,在百里御承認喜歡秦若白的時候,都化成了滿腔憤怒。


  胸腔之內如火中燒,冷與熱的交替,反而奇特的讓她冷靜了下來,指甲陷入掌心,卻察覺不出任何疼痛,明明是她先喜歡他的,為什麼他卻被另一個女人勾走了。


  他們恬不知恥!

  不,王爺不是這樣的人。


  是那個女人使的壞,迷濛了王爺的雙眼。


  她會救他的,只要那女人永遠的離開!


  段嫣然突然回了神,低眉順眼的掩蓋其中的惡意,語氣恭順中帶了點哭腔:「是嫣然的錯,不該奢求太多,一時氣憤沒了分寸,只願王爺別惱了嫣然,能偶然間在兄長這裡看見您,便已知足。」


  可以說是很符合她的人設,有認錯,也有直截了當的告白,那更是表明了自己的心意,不會再去找秦若白。


  即便不喜歡她這副哀哀戚戚好不黏糊,好像他辜負了她的模樣,百里御也無法再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來,他總不能說「你不能喜歡我」這種蠢話。


  於是事情也只能在這裡了結,沒有再去過多說明與糾結,他相信時間會證明一切,要知道他其實都沒怎麼注意到府里還有這麼一個人,只有看到的時候才會恍然。


  哦!這人就是段乘雪他義妹。


  在他走後,段乘雪心情更加鬱悶,自己喜歡的人成了好友的妻子,這種事情足夠他抑鬱很久,估摸著一時半會也別想調整過來。


  看見什麼都感覺要傷透心了,他臉色臭臭的閉關煉藥去了。


  段嫣然則是不復之前那哀怨的模樣,拿著帕子輕輕擦拭眼角的淚珠,黑眸中儘是深沉與殺機。


  秦若白,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

  秦若白哪裡會知道自己又有一個仇敵,不過對她而言,一個還是兩個都沒差別,因為她的仇人實在是太多了,多出那麼一兩個純屬正常。


  足足在王府窩了許久,等來了回門的日子。


  一大早,秦若白就精神萎靡的坐在梳妝台前,芝麻紅著臉給秦若白梳妝打扮,酥糖則是在外頭吩咐一些事,在酥糖身邊,花生手持一豆沙饅頭,很漢子的啃著,卻起到一個很少的震懾作用,忙活的人都手腳麻利,聽從指揮。


  百里御神清氣爽的穿戴完畢,來到秦若白身邊,替她將脖頸處的衣襟整理了一下,掩蓋住上頭一點嫣紅,他這樣的舉動也不過是讓秦若白斜睨了他一眼,然後就痛心疾首的回過頭去不理他了。


  芝麻則是臉色爆紅,同手同腳的端著水盆出去,臨近門檻的時候還差點把自己給絆倒,還是花生眼疾手快,將豆沙饅頭往嘴裡一塞,鼓著腮幫子一手接住了芝麻前傾的身體,一手扶著差點飛出去的水盆。


  酥糖錯眼一看,安慰了一句:「慢點來,不急。」


  芝麻嗆咳了一下,才一本正經的回答:「謝謝,花生姐姐。」


  花生眨了眨眼,含糊道:「甭客氣,你沒事就好。」


  芝麻立即心口暖暖的,以前怎麼沒發現,冷冰冰的花生其實也非常的暖心。


  出發之後,秦若白靠在百里御懷裡補眠,百里御很識相的沒有多加打擾,摟著沒睡好的秦若白,保持著身體穩當,讓她能夠更好的倚靠。


  等馬車到了大將軍府時,百里御覺得半邊肩膀都有點麻了,將秦若白叫醒之後,看著她迷瞪瞪的模樣,又覺得有趣至極,身體的麻意反而被忽略了。


  一邊替她理了理頭髮,一邊說道:「到地方了,該下車了。」


  秦若白這才醒悟過來,等下了馬車之後,家中已有人等候著,可她竟是沒看到母親,這讓她覺得有點奇怪,不過隨即又釋然了,母親身體不好,也許在裡頭等著她。


  想著便忍不住開心,明明只是出嫁而已,卻總覺得像是出門許久不曾歸來,再次回來有種恍惚之感,等見到父親,還是沒有見到母親,秦若白便有些納悶道:「母親不知我今日回來嗎?為何不見她出來,難不成是身體有哪裡不妥當?」


  秦築沉默了一瞬,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女兒的問題,反而對百里御歉意解釋:「王爺莫怪,夫人身體羸弱,這幾日更是暈暈沉沉的,始終不見起色,並非故意不來招待。」


  秦若白愣了一下,下意識看向百里御,然後又收回目光看向父親:「母親不是已經逐漸調養好了嗎?怎麼會到卧病在床的程度。」


  說著就有些坐不住了,最後更是豁然起身,直接往外而去,秦築都沒來得及叫住她,只好回頭對百里御露出歉意的眼神:「王爺見諒,小女無狀,實乃憂心她母親身體。」


  百里御搖了搖頭:「人之常情,若白也是我妻子,她母親也是我岳母,無需抱歉。」


  秦築見百里御是真沒有責怪之意,心下既是鬆了口氣,也略感欣慰,如此看來,楚王對若白也算維護,二人之間相處愉快,為人父母也覺得安心不少。


  於是便帶著百里御前去書房坐一坐,畢竟今日是女兒回門之日,他本就該負責招待這個王爺女婿。


  秦若白則是一路前往芙蓉苑,她心裡莫名不好受,對於母親的安危她是看得比自己還重,一聽她不好就心慌意亂,總覺得會失去她。


  前世那種徹底的分別,太過刻骨銘心,除了那肚子里的孩子,秦若白最為重要的就是母親了。


  進了芙蓉苑之後,卻發現四下極為安靜,倒不是沒人伺候,而是眾人心情都低落,沒心情聊天,各自做著手頭上的事情。


  向晴看到秦若白進來,立即迎了上前:「主子。」


  秦若白語氣冷然:「不是說過,母親有任何不好,都要跟我彙報的么?怎麼我一點消息也沒收到!」


  不等向晴說話,裡頭就傳來了江采蓉迷迷糊糊的聲音:「是若白回來了嗎?」


  秦若白沒再機會向晴,拎起繁重的裙擺往裡頭走去,一進屋內便聞到一股濃重的藥味,早在她嫁人之前,母親屋內只余些許藥味,而不是像現在這般熏人。


  江采蓉臉色非常蒼白,可還是能夠好好的坐起來,不像是病重的人,秦若白立馬迎了上去,上下打量自家母親,低聲回應:「娘親,我回來了,您……可是哪裡不舒服?」


  江采蓉盈盈目光落在秦若白身上,溫柔的笑了笑:「我沒什麼大礙,就是嗜睡得緊,吃了葯之後就好些了。」


  秦若白心下咯噔了一下,總覺得母親瑩亮的眼神有些嚇人,就好像燃燒得過於旺盛的火把,消耗的是生命力的木材。


  也許不是眼睛太亮,而是膚色太過暗淡,經常看不覺得有什麼,可秦若白多日不曾回來,剎一眼望去,只覺得那膚色已經泛起一層不明顯的灰。


  江采蓉和向晴都沒有覺察出什麼,秦若白也不打算直接說出來,免得讓母親想太多過於憂心,便只好乖巧的湊在母親面前討巧賣乖。


  江采蓉說著說著又打了個哈欠,睏倦至極。


  秦若白便不再打擾:「母親您先睡,我就在一旁陪您。」


  江采蓉也覺得自己有點不大對勁,可以她的見識又不明白根結在哪裡,畢竟她自己沒覺得有什麼其他地方不對,只覺得容易睏倦,力氣依舊還是有的,此刻聽了女兒的話,也就安心的躺了下去,皺著眉頭迅速入睡。


  秦若白臉色嚴肅的穿過外間,來到門廊之下,向晴早已等候在那裡,張口就想道歉,可秦若白卻阻止了她:「其他不必多說,母親從何時開始不對,近期母親都接觸過誰。」


  向晴正了正色,一一回稟:「夫人是從三天前開始不對的,五天前夫人去見了二姨娘,回來之後還沒怎麼樣,過了兩天之後我就發現夫人突然開始睡得特別遲,睡得更是一天比一天頻繁,我本來想去找您,可後來又感覺有人在盯著我。」


  「盯著你?可有什麼關於那人的線索嗎?」秦若白髮問。


  向晴點了點頭:「後來才知道那是老爺的手下,說是老爺的意思,不讓我在您的新婚期間打擾您,這點事老爺能夠解決。」


  這就很尷尬了,原來她不知道原委,還是她父親作的妖!


  「剛剛對你發火有些莫名了,是我沒弄清楚原委。」秦若白緩了語氣。


  向晴卻搖了搖頭:「其實我是有能力向您報告的,可卻沒有第一時間做到,反而因其他人的影響而不堅定自己的想法,這一點還是有過錯的,您說的也沒錯,當初您下的命令就是讓我能夠及時給您彙報情況,是我沒有做到。」


  說完這些她有些愧疚的低下了頭,對自己這一點也有些抑鬱,她已經知道外祖的那些事,主子替小蕊查的事情也有了結果,主子生怕小蕊崩潰,這件事她比小蕊還要早知道一步。


  小姨母真的是死在了外祖之手,脖頸上的那些骨頭都直接被捏碎了,如此可見外祖隱藏的手段有多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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