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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局勢所需

  付眀蕊自己也覺得驚奇,或許是外祖父剛剛的一句話,讓她想起了當初霍暢到處惹事,被外祖父教訓的那些時日。


  那會兒她煩惱的不過是母親的嬌弱性格,以及明日該穿什麼才顯得雅緻。


  如今心智卻是宛若男兒郎般堅強,現在也許沒有以前來的快樂,可到底能夠自己獨自擔起事情,不會顯得那般迷茫無用。


  付眀蕊低垂著眼瞼,看似不好意思,其實是在掩飾眼中的蕭索,笑的再怎麼輕鬆,也只不過是一時的鬆懈,今後的時日,再也無法讓她像個普通女子一樣,按部就班的生活。


  「有些事情公子不好與您說,她並不強求您做些什麼,因為京中多的是找您的人,您是否有其他打算,她也不會從中阻止。」付眀蕊將秦若白交代她的話說了一遍。


  這一點她覺得並不意外,公子向來不喜歡參與這些事情,既然能夠讓其他人去做,為什麼還要自己親自動手。


  這也是百里御對秦若白的交代,百里珏對這件事情有著很大的興趣,並且已經把持了霍暢這一關卡,那麼為什麼不讓這件事情都直接送到百里珏手中,讓百里珏與丞相李安博弈。


  坐山觀虎鬥,並不是只有百里珏特有的權力。


  秦敬懷理解的點了點頭:「請你家公子放心,我定然不會讓事情牽扯到你們,無論是他的救命之恩,還是你與晴兒皆在她這裡,於我而言,都很重要。


  不過還請公子指點迷津,好找到適合替我等出頭的人。」


  可有些事情必須有個了斷,不想成為階下囚,那就只能讓對方先一步成為階下囚。


  李安低估了他秦敬懷的能力,南山地域廣袤,資源甚多,李安盯上南山的目標不止一個,可他秦敬懷作為地頭蛇,暗地裡的勢力不小,即便李安的人手再怎麼強勢,也不過是剷除了他明面上的產業。


  躲到了暗處,也就看得更加清楚,從而手持李安眾多證據,他如今缺少的也就是一個機會罷了,畢竟京中不是他的地盤,各方勢力盤根錯雜,一個不小心他就羊入虎口不自知。


  付眀蕊:「我等會問問公子。」


  事實上,公子就是將外祖父送往對應的勢力門前都行,不過她不好隨口應下,還得看看公子的意思。


  秦若白來接人的時候,付眀蕊就全盤托出了,把所獲得的消息都告訴了她。


  秦若白倚靠在門廊下,林曉警惕周圍免得有人偷聽,好在客人識相,並沒有做出什麼容易撕破臉的舉止,讓她安靜的聽完了付眀蕊的一番話。


  「寶藏呀!能讓李安覬覦的,應當就是傳說中的不死葯,難怪……」秦若白想起了前世,她還沒死的好幾個月前,莫名其妙出現的墓穴,而她聽了個囫圇,不過也聽到了關鍵——清一道。


  那會兒沒當回事,沒想到這裡頭還有將近二百五十桶的狗血故事,聽起來就像忽悠三歲小兒不吃飯就會被鬼怪吃掉一樣的胡扯。


  原來丞相大人如此有童心,竟然不早早謀朝篡位,而是追求長生!


  秦若白面色古怪而複雜,清一道的墓穴也許是真的,可她並沒聽過李安的丞相府中是否有巨大收穫,顯然金銀財寶也許有,可長生不死葯就不見得能找到了。


  千年前的古墓,估計堆滿了骷髏架子,就是不知道那會兒有沒有永保屍身不腐的秘葯,如果有的話,裡頭也許還能收穫一堆老頭子。


  畢竟修道之人養生這方面還是值得讚揚的,只要他們別傻兮兮的嘗試啃丹藥,一般都能長命百歲,畢竟菩提鏡太子那種年紀輕輕就掛了的情況還是比較少有的。


  沉思了一陣子,秦若白依舊沒有多在意,很是和氣的答應了秦敬懷的請求:「這點小事讓你外祖不用擔心,他必然能夠平平安安的到達祁王府。」


  付眀蕊得了消息,眉梢帶笑的謝過了秦若白:「如此我就去將這個消息與外祖父說上一聲。」


  秦若白擺擺手:「去吧,我在這兒等你。」


  付眀蕊腳步一轉,因穿著一襲男裝,步伐也就快速了幾分,大步朝著外祖父歇息的院子而去。


  靠近院子的時候,傳來了秦敬懷平淡無波的詢問聲:「我們的人手都安排下去了嗎?」


  「表少爺那邊已經安排好了,到時候東西會先從表少爺那裡傳給皇上,安統領答應會讓東西順當的送到皇上的桌案上,娘娘的布置也就……誰!」


  正在稟報的男子驟然望向院子門口,瞬間拔刀相向,幾乎是眨眼間,付眀蕊脖子一側就已經被人架上了一把刀。


  付眀蕊瞳孔收縮,氣息凝滯在鼻腔之內,下意識屏住呼吸,當即嘴角輕揚的看向秦敬懷,語氣疑惑:「外祖?」


  秦敬懷沒讓人把刀取下,而是不動聲色的先問道:「怎麼鬼鬼祟祟的躲在門外?」


  「這不是遠遠聽見你們正在論事,我就想著等你們說完再進來,免得打攪了您的思路。」付眀蕊老老實實的說明來意,下意識想向前一步的時候,才恍然想起脖子邊上的刀,頓時皺了皺眉的繞了過去。


  而那位屬下也在秦敬懷的眼神下收起了刀鋒,抱拳告饒:「小的失禮,請小姐責罰。」


  付眀蕊嫌棄的瞥了一眼,語氣綿軟的警告道:「這要是我也就罷了,若是其他下人你也能殺了不成,到時候不說會不會連累外祖,你們能不能走出去都成了一個難題,與其一驚一乍,倒不如直接讓另一人在外頭看護著。」


  說到這裡,語氣轉而委屈了起來:「難不成外祖信不過我么?您剛剛那樣分明是懷疑我動機不純。」


  如此明明白白的指責,倒像是真的傷心了。


  秦敬懷語氣放軟,安撫道:「如何會不信你,只是有些事情你知道的越多,也就愈發危險,就怕你到時候會怨外祖拉你下水。」


  付眀蕊沉默,隨即沒有再提及這件事,而是將秦若白的意思告知,滿臉的心事重重。


  秦敬懷:「替我謝過你家主人。」


  可有可與的點了點頭,付眀蕊行禮告辭,秦敬懷也沒有多留,而是看著她遠去的背影想了一下,這才吩咐:「盯著她,看她等會會有什麼反應。」


  這邊付眀蕊離開之後,與秦若白走在出門的路上,始終一副心事重重的狀態,似有什麼事讓她覺得無比困擾。


  監視之人才退了回去,稟報付眀蕊的情況。


  秦敬懷點了點頭,看來他這外孫女還是有點底線的,比起她那個娘來得堅毅許多,不會見著一個男人就傻傻的把自己給賣了。


  到了馬車之上,二人重新回城,秦若白正在替付眀蕊敷上易容之物,完事之後,付眀蕊才將剛剛聽到的東西,都對秦若白說了個清楚。


  秦若白本來沒指望付眀蕊能夠全然信任她,畢竟現如今這些事牽涉付眀蕊的家人,想來這姑娘應當會有所保留,這也是情理之中,她也並不強求付眀蕊。


  可這姑娘似乎有點不對勁,既然有問題,她自然也就當即找出根結,詢問道:「為何你什麼都說給我聽,可是你對你外祖有所懷疑?」


  想來想去,也只有對親人沒有信任度,這才會選擇信任他人,而秦若白覺得自己應該就是付眀蕊想要依靠的一方,這麼看來只有可能是對方有問題。


  付眀蕊臉色蒼白的靠在馬車上:「我覺得,我母親可能不是自縊,而是被外祖父失手掐死的。」


  秦若白本來懶散的態度,頓時嚴肅起來:「看來你這是發現了什麼?」


  車內有一時的無言,付眀蕊組織了一下語言,這才把自己的懷疑說了出來:「其實母親死的那會,我哭著看人將她放下來,我想去碰母親的時候,有人迅速的把我開了,那人就是第一時間發現母親自縊的外祖。


  那會我沒有多想,可今日外祖說是他激動之下指責母親的話太過嚴重,才讓母親受不了強烈的愧疚感,然後自尋短見。


  可我現在想想覺得有些不對,母親最放心不下我,不至於被刺激到連看我一眼都準備,就直接不明不白的死了。


  最重要的是,外祖本身就有著極致的冷靜,若是事情真的大到外祖無法把控的地步,他才有可能過於激動,可剛剛那下人未說完的話,應該是娘娘的布置也就可以收網了,這說明我外祖是某位娘娘的屬下,一切的一切,可能都只是一個用來坑死丞相李安的局。」


  這樣看來,家破人亡反而是局勢需要,為的就是讓李安咬住南山這塊大肥肉。


  一塊帶著毒的肥肉。


  秦若白深吸一口氣,總覺得局勢真是越來越複雜了,一環套一環,誰也不知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後面還有著什麼東西。


  「也許是母親知道了什麼,與外祖起了爭執,這才惹怒的外祖,否則屍體為什麼不給我碰,脖子上的傷痕必然有問題。」付眀蕊轉向秦若白,眼中帶淚,「求您讓人去我母親的墳中一觀,若是什麼也沒有,那就說明外祖做賊心虛,若是屍體尚在,麻煩請仵作替我查看母親真實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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