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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死人才不會有威脅

  在園丁眼中,這二人純粹就是匯聚一起卿卿我我,最後楚王更是送了禮物,哄秦若白開心,舉止出格倒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兒,反正兩人以後就是正經夫妻,頂多也就是小年輕比較熱情如火,把持不住。


  秦若白偶然間擋住園丁那邊的目光角度,也就讓對方無法注意到二人之間嚴肅的臉色,若是園丁是個奇人,能夠遠距離讀懂唇語,她這樣的舉止也能夠抵擋一二。


  百里御懵了一瞬,隨後反應過來,忍不住綻開一抹明朗的笑意,秦若白這姑娘就不能以常理衡量,狡猾多變,擅用自身資本,謀求更多的事物,在這過程中不斷完善自身不足之處。


  她的興奮不過是因為那枚戒子能夠行使的權力罷了,還有就是變相的占他便宜。


  尊貴的楚王殿下覺得,之前是他在吃秦若白豆腐,可最後秦若白的舉止告訴他,她也會佔他便宜。


  秦若白笑顏不散,一路上難掩心裡頭的興奮之意,這不僅僅是百里御對她的認同,也是今後二人夫妻攜手共度的一種肯定。


  再就是她終於不用老是為了一點事兒跑去找百里御了,直接讓花生帶著信物去使喚別人就成,過程中少了一個流程,不知能少多少的麻煩~

  一回到家,秦若白就在花生面前顯擺,伸出嬌嫩的手,來回翻看,又遞到花生視線所能及的方向,開心的炫耀:「喏~你家王爺可真好,以後咱們這個匯美樓的過渡期,也就會來得輕鬆許多。」


  一個勢力的崛起,若是太過招搖,必然會讓有心人注意到,她儘可能的讓匯美樓放出消息,裝作因風月樓遭襲事件而拖延開業時間,對外說是避一避風頭。


  實則是免得對青樓沒好感的雲啟帝,一個不高興,讓他們這熱熱鬧鬧開業的匯美樓,直接來了一個終結,秦若白只得儘可能的避開了這個風口浪尖。


  可要選一個良道吉日,必然就需要探聽好消息,知道什麼時候上頭的人心情好,這樣秦若白他們才能放心的開張營業。


  最重要的是好幾家青樓,都成了風月樓蘇桃的眼中釘,蘇桃在這個行業里得罪的人最多,對方明目張胆的說是來尋仇的,那麼她自然也會將一部分的目光放在仇人的範圍上。


  打算重新開業的匯美樓,也被列入蘇桃的黑名單之中,暗中盯著匯美樓的人不少,最近她都不去匯美樓裡頭,免得一不小心讓對方順著她的行蹤,找到家門前。


  「這……可真是太好了。」


  花生此刻是由心而出的感嘆,滿心的震驚,對於能夠命令自己的令牌,自然是再熟悉不過,她現在真是完全都看不懂王爺和小姐之間的關係了,二人明明時常爭鋒相對,頗有老死不相往來的勢頭。


  可沒多久又能夠卿卿我我,互相贈送禮物,一出手都是大手筆,簡直奇里奇怪的。


  不過這到底是好事兒,兩人和諧發展,對他們這些僕從而言,也就少了那些煩心的糾結,不用去考慮兩人關係破裂時到底要幫著誰這種瑣事。


  有人歡喜就有人痛苦,蘇桃到底是辦事不力,對風月樓的防護方面沒能做好準備,以至於才會突然而然的出了這樣的事情,若是平時檢查的人多長點心,那袋懸挂於房梁之上的金銀,怎麼可能會沒人發現。


  更別提如此豪華的地方,竟會混進一群乞丐,這些乞丐更是成了百里遙丟人事件的一大助力,最後導致風月樓被封。


  所有的責難也就掛在了蘇桃這個領頭人的頭上,平時能夠承受多少的風光,關鍵時刻就得承擔多少的責任,百里遙的手下不會浪費在一個,身帶罪責的女人身上。


  所以監視匯美樓以及其他青樓的那些人,一個月之後就已經被完全撤離,蘇桃這女人也不知所蹤。


  是人都有那麼幾個混不到一起的老對頭,蘇桃為人處世再怎麼八面玲瓏,也不能成為了這個例外,所以她被百里遙手下的另一個手下給告了。


  地牢之下,唯有燭火的光亮幽幽晃動,陰暗的刑房中,風月樓中那風華絕代的蘇桃老鴇,卻被鎖鏈扣住,墊著腳尖支撐著身體,免得脖子上懸挂的繩索將她勒死。


  「蘇桃姐姐何必死撐著不承認,不要以為弄出一個莫須有的仇人,就能夠掩蓋你自導自演的嫌疑,我可是知道蘇桃你喜歡王爺的,可惜這次*下了,王爺也是不願意碰你這水性楊花的女人。」


  陰暗的地方,容易放大一些人內心的魔鬼,風月樓之中,孤高冷傲不通世俗瑣碎的琴琴花魁,此刻臉上掛著的卻是尖酸刻薄之意,嫉妒使人面容變得憎惡扭曲。


  本來這老鴇的職責應該是由琴琴來負責的,可蘇桃卻提前下*了一部先,將本來屬於琴琴的職務,就此隨意的攏在了自己身上。


  所以即使花魁這個職位,再怎麼受人追捧,對於琴琴而言也是別人不要的東西,成了一個證明她不如蘇桃的份位,原本應當屬於她的東西被人搶走,屈居人下的嫉恨無時無刻的記在心底,就等著蘇桃落敗了的時候,蓄力踩上那麼幾腳。


  蘇桃嘴角帶血,渾身上下都遍布傷痕,踮著的腳尖已經變得麻木,是不是會因為脫力而放下腳跟,從而被繩索勒住脖子,導致臉色青紅交加。


  「該解釋的我已經解釋了,多說無益,你根本就是在公報私仇!」蘇桃有氣無力,語氣卻帶著明顯的恨意,這女人不過就是自己愛慘了越王,才把所有受到越王青睞的女人,都視為眼中釘罷了。


  她還能說些什麼?解釋都是無用功,這女人不會放過她的,繼續解釋,不過是給對方羞辱她的機會罷了。


  蘇桃如此憤然,琴琴卻是絲毫不覺得自己所作所為有什麼地方不正常,她流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語氣極為欠扁:「對,我就是公報私仇,可誰讓王爺徹底厭棄了你呢!」說著便放肆的笑出了聲。


  難得有這樣的機會,不踩上幾腳,怎麼對得起她耐心的等候,即使承認自己的陰險又如何,趁她病,要她命。


  死了,也就什麼值得她畏懼的了,蘇桃也不過如此。


  喜歡王爺?這都相信,蘇桃也真是太膚淺了,男人的寵愛不過是轉瞬間的事兒,一點一點的往上爬才是她的最終目標,『喜歡』只不過是一個特別好聽的理由罷了,沒有這些理由,她怎麼好意思剷除優秀的女同伴。


  爭奪不可或缺的職責,才是她想要的結果。


  讓琴琴覺得諷刺的是,蘇桃身上的傷痕並不是她造成的,而是楚王不過是在她三言兩語之下,就轉變了對蘇桃的看法,覺得是蘇桃本身有問題,一個跟隨他那麼多年的手下,說逼供就逼供,可是一點刑罰都沒落下。


  這般冷心冷肺的男人,誰喜歡誰霸佔好,她可不敢喜歡。


  蘇桃不甘就此窩囊的去死,隨著時間的流逝,她的力氣也在逐漸消耗中,而這裡始終沒有其他人過來,面前這個還是打算弄死她的女人,這教她分外的絕望。


  「你不想調查讓王爺受罪的人嗎?我已經有線索了,只要你放了我,我願意盡數告知。」


  她的目光已經帶上了祈求,即使明白琴琴會嘲笑她的無能與懦弱,蘇桃還是忍不住開了這個口,甚至故意為之,讓對方暢快了,說不準還真就給她這個機會了呢,她低垂著頭,滿含恨意的眼神一閃而過,盡數收斂與眼底之中。


  可琴琴熟知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的弊端,寧願糊塗的活著,也不謀求難得的功勞。


  「我看你這麼多年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此事本就複雜,即使你願意說我還不願意聽呢。」琴琴搖頭憐憫的看著打算垂死掙扎的蘇桃。


  且不說她得知事情苗頭,事後的事情不交託給她,這功勞就等同於是別人的了,可要是讓她來辦,到時候必然會成為越王敵對方的眼中釘,她一個小人物,才不幹這種得不償失的事情。


  蘇桃努力踮起腳尖,忙不迭的接過話茬:「難不成你就不想立功,這件事要是辦成了,起碼你再也不用親自出去做任務,想要做些什麼下個命令即可,更不用生怕別人搶了你的位置。」


  聽她這天真的說法,琴琴笑了,有點冷嘲熱諷的意思:「像我們這一行當的人,好高騖遠最是要不得,否則怎麼死都不知道,還沒學會走就想飛了,也不怕就此摔死。」


  琴琴有自知之明,所以絕對只抓緊目前抓得著的機會,不會觸摸虛無縹緲的可能性,賭徒十有八九都沒好下場,穩中求勝才是良好選擇。


  天生無情,說的就是琴琴這一類人,對於她而言,只有可為不可為兩種事情,完全不會有涉險的念頭,性命作為最重要的根本,她不會允許自己主動接觸任何意外之料的事件。


  看著蘇桃在自己面前撐不住,繩索卡住了她的脖子,面色有青紅交加變成了紫得發黑,最後臉部充血,窒息而亡,這種時候,蘇桃最後連掙扎都透著一種無力的撲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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