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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親自教導

  三人走在熱鬧的街道上,皆是相貌不俗,引得眾人頻頻側目,秦若白和付眀蕊都專註於話題之中,唯有花生做起了護衛的工作,抱著佩刀目光犀利的往眾人身上一掃而過。


  到底是砍殺過人的大閨女,花生的小眼神兒還是很有威懾之力,讓蠢蠢欲動的人頓時偃旗息鼓。


  「公子說的不錯,小時候家中環境確實不錯,其實也就是近幾年姨母一家得罪了人,連累我那守寡了的娘親,才剛剛回到娘家就被牽連了,一同遭了罪之後,知道內情的人皆是避著外祖家走,母親感嘆世態炎涼,然後就自縊了。」


  其實付眀蕊娘親生來就沒有受過苦,就連守寡回娘家也是因母親想吃外祖家中老廚師的手藝,之所以自縊便是受不了罪,比起她一身裝出來的病弱之色,她母親才是真正的柔弱,無論是心靈還是外在。


  反正就是受不得半絲委屈的那種,一哭二鬧三上吊是她母親常用的手法,她那本來就身體不好的父親,經常被她母親鬧得臉色蒼白,一口氣要斷不斷。


  嚴重懷疑父親是受不了母親的鬧騰,身心備受煎熬之下,寧願早死早超生,也不願苟活於世……


  秦若白恍悟,難怪付眀蕊身無內力普通人一個,原來她是長大后才加入了季芳樓,季芳樓這個地方不僅是廣納賢才,也有培養人才的生意,就像單紫玉和劉雨蔓那種類別,一看就知道對季芳樓非常有歸屬感,屬於從小養到大的類別。


  她們會選擇賣身,不過是因為她們屬於季芳樓與秦若白這些持有桃花玉佩的人做生意的貨品罷了,就像陳列在一些商鋪上的那些貨物一般,讓秦若白這些客人挑挑選選。


  比起死物,她們則是有思想的工具,而秦若白這身行頭,擺明了比一些奇奇怪怪的客人要來得好太多,這才會引起她們想要跟隨念頭。


  這樣的人可不是秦若白想要的,若是願意要昨天就已經帶走了,畢竟這樣的女子在季芳樓都是成批塑造的,哪裡需要特意告知百里御,讓他的人幫忙挑選。


  「你可有報仇之心?」秦若白覺得自己還是要問清楚的,報仇這種事情有分主次,要是像向晴那種滿心都是報仇的念頭,甚至為此失去了自己的原則,秦若白是極為不喜的。


  正是因為切身體會過,秦若白才知道仇恨能夠蒙蔽雙眼的時候有多危險,很有可能暴露自己還連累他人,而且她開青樓可不是要讓那裡再次成為一個兇殺場地。


  付眀蕊也是誠實,靦腆的笑了笑道:「要麼說沒有那份心那是不可能的,畢竟要不是對方的故意針對,我們家這會還好好的,我也不用累死累活的做事。」


  一想到自己以後要累死累活的做事情,懶癌晚期的付眀蕊就鬧心不已,不說從小就將她放養極為不靠譜的娘,外祖父可是真心對她好,家族產業的逐漸敗落,讓外祖父心若死灰,覺得自身是家族罪人,落得個瘋瘋癲癲的結果,現如今更是不知去向。


  付眀蕊這病弱的神色也不完全是裝的,與她精神不濟有很大的關係,失眠之症讓她夜夜不得安睡,每次閉上眼睛似乎都能看到落魄蕭條的外祖家,肉眼可見衰老的外祖父目光渾濁的看著府門之上的牌匾,陷入了瘋魔般的自責。


  所以付眀蕊沒有和舅父表哥等人離開南山,反而是來到了京城,她想要知道外祖一家到底是為何被牽連至此,更想將對方一刀一刀的割碎,問問他們破壞他人家族是不是很有趣,最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唯有切身體會,才知道日夜不能寐的悲哀。


  「不過我不會本末倒置,我可不想在對方還沒得到懲罰的時候,自己就率先倒下,我要長命百歲活得比他們久,讓他們下了地獄都等不到我的到來。」付眀蕊暗沉沉道。


  這話說得秦若白都為之側目,只見付眀蕊揪緊帕子,道出口的雄心壯志莫名有點奇怪,不過她自己似乎絲毫沒有意識到自身的著重點有點跑偏。


  不過總體來說付眀蕊都回答,還是符合秦若白的答案,也算是過了她這道關。


  說到這裡也就差不多了,秦若白打算帶著付眀蕊去茗花軒,處理一下槐花的事件,她能夠收納心裡陰暗的人,但是不能收納那種對自己人都陰毒的人。


  秦若白不問話了,付眀蕊倒是有些欲言又止,時不時的將視線瞥向秦若白,一張手帕都被她捏得不成形,秦若白倒是穩如泰山,心裡暗笑:你不主動說話我就不會理你。


  可是感知敏銳的花生卻不會如此略過,對方看向秦若白的視線太多次,嚴重影響到她的警戒線,主要是暗中有人偷覷秦若白,就很容易和付眀蕊的這種注目相混淆在一起,影響花生本身的判斷。


  花生略微不耐煩的開口道:「你要是有什麼事直說便可,如此藏著掖著反而會惹得公子不高興,無論什麼事說出來之後,公子自會判斷願不願意幫你一把。」


  其實花生更想說的是,秦若白要作妖的事情本來就很多,付眀蕊要是不幹脆一點,很有可能秦若白就會默認拒絕,畢竟磨磨蹭蹭最浪費時間。


  「其實我並不是一個人來到這裡的。」付眀蕊作為求人辦事的屬下,總覺得開這口卻極為的艱難。


  秦若白饒有興味的摩挲著手指,發問:「就是那個向晴嗎?」


  饒是冷靜的付眀蕊,這下也把控不住表情,忍不住露出了驚愕的神色,「您怎麼知道?」


  「你們倆有太多的共同點,兩人都是為了復仇而來,只不過因為性格方面的問題,所表現出來的態度也是不盡相同,一個行事衝動,一個行事冷靜,兩種極端也是兩個選項,無論你們之中誰被選中了,另一個肯定也都會跟著離開。」


  秦若白點評完二人,忍不住嘖嘖兩聲,「你們二人應當是有親密的關係,否則不會如此信任對方,向晴擺明了覺得你會成功,所以先一步離開了,離開前她肯定和你說了我的性格,你之後才能把持有度,不會讓我反感。」


  兩姐妹,一個率先試探,將機會留給更加聰明的那個,之後完全可以付眀蕊作為秦若白的手下,探聽消息再轉告自由身的向晴,一些隱蔽的事情就交託給武功非凡的向晴來作,一明一暗默契合作,不愁事情不成功。


  付眀蕊難得沉默了,本就覺得新主人聰慧得緊,這才會心生猶豫,一種奇怪的直覺,讓她覺得自己要是不說,對方很可能也會得知向晴和她的身份,到時候她可就裡外不是人,沒成想只是開了個頭,就被人猜了個通透,根本就是連調查工序都免除了。


  「您為何會如此清楚?」付眀蕊不明白,整個過程中出了什麼樣的漏洞,才能讓主子聯想得這般清楚。


  秦若白取走付眀蕊手中的手帕,嘆息了一聲,解釋道:「從一開始你吃毒藥乾脆的舉動,我就在懷疑你了,過於乾脆的舉措,說明你心裡早就已經做好義無反顧的決定,從中就可以看出,你不可能是季芳樓裡頭養出來的人。」


  之後的問話就是一步又一步的陷阱,從問毒藥的時候,付眀蕊犯了一個錯,她暴露了自己知道那不是毒藥的認知,引發出她不得不承認自己身世坎坷的原委,這時候秦若白就已經猜中了她和向晴的關係了。


  首先,即使是從京郊來到城內,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不可能獨行而來,否則都是極為危險的,更何況付眀蕊從始至終沒有掩飾過自己是南方而來的一些習性。


  遠道而來卻沒一個人保護,居然還能夠成功到達皇城,只要秦若白不是腦子有坑,就不會相信付眀蕊能夠做到這一點,再就是剛剛付眀蕊自己承認不是一個人來的,能讓付眀蕊如此猶豫,必然是秦若白已經見過那人,生怕秦若白覺得她們在算計她,否則付眀蕊最多也就不好意思,而不是為難到不知如何開口。


  付眀蕊由秦若白稍微引導,也就想明白事情的根結之處,自己把自己暴露了,她還是第一次這般不小心,也許是秦若白看她的眼神太過溫柔,說話的語調容易讓人卸下心防,以至於她犯了最開始的一個錯。


  「公子真是厲害。」忍不住拍馬屁,還真是很奇怪的體驗,付眀蕊面色複雜。


  秦若白將那皺巴巴的手帕遞給花生,花生塞到胸前內兜中,打算回去之後一把火燒個乾淨。


  「你還是比常人來得聰慧的,不過見識到底還是少了一些,人就得在挫折中成長,否則這個打擊就等於是白白承受了,以後真要遇上了緊張的事情,不要總是捏手帕,這種容易習慣暴露了你的不鎮定。」


  秦若白點了點付眀蕊糾結得骨節泛白的手指,耐心循循教導,擺明了是要手把手教她,畢竟以後就是自己人了,秦若白可不想遇到用著不順手的情況,這一次智商上的碾壓,也算是征服對方誠服的一個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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