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個中緣由
一聽司徒蘭芳提起了阿三,元正芳就突然間有些委屈,「司徒姐姐,珊珊姐被我連累得受傷,到現在還下不了床,並且不打算理我了。」
一聽她這打算要傾訴的模樣,司徒蘭芳果斷的抬手,制止了她的話頭:「這裡不是說話的好地方,晚點一起到你秦姐姐的房裡一聚,到時候再給我細細說來。」
元正芳滿滿的話語即將溢出來,一聽司徒蘭芳說要慢慢說,這話就頓時戛然而止,甚至還有點慫慫的意思,大眼骨碌碌的轉了轉:「慢慢說就算了吧,要不你閑著沒事的時候,去我家中看看我姐姐?」帶著點不確定的問道。
司徒蘭芳意味深長的對著她勾唇一笑,那種陰森森的感覺就冒了上來:「總該讓我知道阿三是怎麼受你連累的,順便幫秋獵都來不了的她,收拾收拾你。」
元家盡出奇葩,那是從祖上就已經遺傳下來的,他們同輩男女取名都用相同的字輩,據說是祖上出了一個風華絕代的女子,其本身給家族帶來了巨大的成就,從那之後元家人對後輩女子都極為看重,絕不小瞧。
不要改了這個規章制度,讓女子與男子一起教育,到了一定年紀之後,等他們懂事了之後,再讓他們抉擇自己的偏好方向,寓意了路是自己選的,跪著也要自己走完。
也正是這樣的家中,才會養出元正芳這樣的小小女霸王,可無論元家女子怎麼的驚世駭俗,偏偏他們家的女子就是很多人求,一個個性格圓滑手段驚人,裡頭就沒幾個老實人。
一如既往,秦若白雖然不認識元正芳這人,可對她的資料卻是有所見聞,對他們家的習俗規則更是觀察許久,並且報以羨慕的念頭。
天色漸黑,已經不適合繼續追獵,篝火漸漸的燃起,白日里獵殺的獵物,到了飯點就已經盛到了大家的桌上,成了各式各樣手法製作的美味佳肴。
三人直接就已經去到了秦若白的帳篷內,因也沒有外人在,所以幾人也不拘泥於小節,熱鬧的一邊說話一邊吃。
「阿三到底是怎麼受你連累的?現在可能說個明白了?」司徒蘭芳對於這個問題耿耿於懷,元正珊是她為數不多的好友之一,對方連秋獵都來不了,可見是受傷不輕。
雖然這個話題有些傷胃口,小沒良心的元正芳,倒也沒有拒絕開口。
「前些日子,我在無名氏酒館與人起了衝突,我一氣之下與那人打了起來,沒想到那人武功高強,我沒能打得過,珊姐正好就在附近,趕過來幫忙的時候也跟著受了傷。」元正芳語氣憤憤道,似乎又回到了那天被人壓著打的情況。
司徒蘭芳很是沒好氣:「你先說說阿三到底受了多嚴重的傷,怎麼會秋獵都沒來,而你又是到底如何與人家發生了爭吵?」以司徒蘭芳多年來的經驗來說,這事情絕對元正芳脫不了關係,有七成的可能性是她先起的衝突。
元正芳頓時縮成了鷓鴣,訥訥道:「她是因為腿腳不方便所以就沒有來,至於衝突的原因……」
這時候秦若白倒是開了口,只是說出來的話,卻讓元正芳有些驚悚:「原來和我小師傅打架的是你呀!聽說那天有客人,非要說十五年的女兒紅不地道,還為此砸了店裡好幾張的桌子。」
元正芳拿著雞腿指著秦若白,臉上儘是驚恐:「你……你……」
愣是半天都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她真是徹底被打怕了,一聽到秦若白還是對方的徒弟,就莫名的有點毛骨悚然,總覺得那好看的夫人陰魂不散一般。
就和那位夫人那如影隨形的身法一樣,她想跑也跑不了,要不是後來她兄長元正清前來救人,順便道了歉,賠了錢,不然她估計就要被廢了。
司徒蘭芳卻不明所以的看著秦若白,好像什麼事情都跟秦若白有關係,這都是什麼見鬼的聯繫。
「其實這次秋獵可能我是來不了的,本來我家小師父要帶我深入林子之中,為此特意回去拿些東西,可我等了許久之後不見她來,就前往酒館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就發現我小師父的在吆喝其他人收拾東西,細問之下才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於是她家小師父就沒了心情,將事情延後,她這才有空回家,順便接下秋獵的請柬。
既然人在家中,這種場合就必須到場,否則就是不給皇家面子,若是她一直還在林子之中,並沒有在家裡,那就是事出有因,便是一個可以體諒的說法。
看到元正芳一副很害怕的模樣,連吃烤肉的咀嚼弧度都變小了,秦若白安慰了兩句:「你且放心,一兩個月不要出現在無名氏中,我小師父就不會記得住你。」
她家小師父現在有了她這個徒弟,平日裡頭都忙碌的很,本來應該是沒有什麼時間,記著這個踢館子的元正芳。
而且前來試探無名氏酒館的人多的是,覬覦她小師父美貌的更是比比皆是,經常有人來踢館子,小師父倒是極為的習慣,這一次會生氣,估計也是有人砸了桌子。
「你要是真的害怕,就按照無名氏酒館的桌椅,去弄幾個同等的材質,給送上門去,我家小師父就會特別開心。」
估計也是元正芳的出手太過突然,否則就是酒館里的其他人客人也會自動自發把座椅給移開,從而騰出場面。
她家小師父不僅人美,對於物件精緻也即為追求,所以酒館裡頭的桌椅,都是按照她的構思製作出來的,選用的材質更是極為的稀少。
不好找是因為沒有權勢支持,可對元正芳等人卻是不同,只要有心要找,願意呈到他們面前的人比比皆是。
而她這慫恿元正芳去討好小師父,並不是看不起元正芳的意思,而是她知道自己這個小師父的本事,絕對不止是一個酒館老闆娘,江湖人中的關係更是斑駁複雜,她能夠真切的知道小師父在生氣,而人生氣之下會做出的事情可就比較難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