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玩出名堂
感情她救的還是皇親國戚,這就叫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么,她的寶塔化成功德了,以後的生活又有保障了些。
哎!看來以後要把京都之中的各家關係給折騰個明白,否則一不小心就漏救了人,豈不是更加可怕。
梁科若是出事,以那些人的秉性,必然是打算拿梁科的屍體拿來刺激常瑾候,而常瑾候肯定能夠查到當時進入幽林之人,而她若是被搜查出來了,父親與常瑾候必然結下樑子。
不用問為什麼,兒子都沒了,還不準人家任性遷怒么,你家閨女好好的,我家兒子掛了,這就是一種不平衡的心態。
好在她把人撿回來了,真是上天有好生之德,讓她那會兒良心發現,心情頗好,不然她肯定視而不見。
「感謝你後娘,若不是她自作孽不可活,遭受報應,我說不定都不會管你。」秦若白感嘆的拍了拍梁科的肩膀,又想了想:「也可說是你母親在天有靈,保佑你有驚無險。」
梁科露出一口大白牙,笑的燦爛:「姐,你就不用開解了,我知道你是個好人!」這一點他極為堅持,否則她就不用精心策劃,躲避重重可能性,就為了讓他危機得以解除。
明明可以直接將他往家裡一扔就走,他們照樣還是得感恩戴德的對待她,可她做了真正的好人,送佛送到了西。
「嘿~我都不知道自己還是個好人了!」秦若白搖頭不再解釋,她其實更想做個壞人,因為那樣才能夠活的長久啊!
壞人是不是就沒有任何軟弱的情緒,是不是就永遠都會勇往直前。
「行了,我有點事,你也別成天胡亂晃蕩,做紈絝子弟,也要做出點名堂來,至少玩的時候要溜得飛起。」秦若白拍拍梁科的小肩膀,順手捏了一把。
「你瞧瞧你,瘦成這幅模樣也好意思進青樓,也不怕人家姑娘家嫌棄你!」
梁科覺得自己耳朵已聾,卧槽,他被調戲了,還被嫌棄了!
耳聾~耳聾~
他想靜靜!
秦若白也覺得自己過火了,臉色頗為尷尬的起身,想說點什麼,又怕自己說了什麼不中聽的話,覺得還是走人比較好,於是她就安慰的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
梁科很是不服氣,可當他回到家裡,直直闖進老爹房間的時候。
「少爺……老爺正在,沐浴。」
侍衛很是尷尬,攔住吧,感覺有點矯情,不都是男人么,可是不攔住吧,又覺得很是奇怪。
不過都是厚臉皮的父子可半點都沒有尷尬的感受,梁科心想,難怪那女人寧願跟他爹,特么的一把年紀了,還一身肌肉,感覺敲上一拳頭,疼的會是他。
梁科受刺激了!
「兒砸!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常瑾候想起了雲啟帝今天說的話,還有今天自己路上遇上的事情,他決定親手教導兒子。
「啥事?你說,大老爺們不能磨磨唧唧。」梁科嘴一快,就把秦若白呵斥他的話給順出來了。
「你能不能惹禍的時候,別老往人家身上倒糞水,他娘的!今天你爹我被人追到南門口,就是為了給他家兒子報仇。」
一邊說完,常瑾候就怒不可遏,隨手抽了一條鞭子,就懟梁科那頭而去,梁科別的不行,三腳貓功夫,全用在躲避老頭子的馬鞭了。
「爹啊!冷靜,我可是獨苗苗啊。」梁科上躥下跳的蹦躂著,嘴裡還賤兮兮的嗷叫。
奈何今日梁科被打擊的太慘,一時不查,被常瑾候逮住,抽了個十幾鞭子才消氣,他不要面子的?被人從東門追到南門,做個親爹容易伐!
「你說你個小兔崽子,儘是把這些功夫用在正經地方,這京都誰敢惹你,別說惹你了,躲著你都來不及!」
一天裡頭聽到兩次,秦若白和老爹似乎都在教他做霸王的節奏,是這個世界變了,還是親爹病了!
穿好衣服,總感覺渾身不自在,明明只是濺到幾滴,咋就覺得全身上下都沒一塊好肉了。
「可我的咋樣,才能橫著走嘞?」梁科哪根筋就是不通,總覺得哪裡沒整明白。
常瑾候一聽有門,立即就忘了糞水的事情了,興緻匆匆的解釋:「首先你要有一個好腦子,懂得大智若愚,整人都要對方不知道是誰幹的。」
「其次你得有許多好本事,一個永遠不夠,要玩什麼都擅長,吃喝玩樂貴精不貴多。」
「最後,也是最為重要的,你要有一群能夠一起拚命的朋友,一呼百應的本事,都是事在人為,就看你怎麼做了。」
梁科眼睛都發亮了,是個男人都有一腔熱血,就看是對著什麼樣的東西,才能夠激發他的興緻,可見常瑾候和秦若白都撓到了梁科心裡的那點癢處。
「若是能夠做到最後一條,你就是得罪誰,別人也不敢輕易動你!」常瑾候作為一個男人,最是明白過命朋友的重要性,官場上同樣如此,你就是死了,也有的是有人願意為你報仇,你若是被害了,有的是人願意為你翻案。
他不是皇上,不需要什麼民心,需要的就是那些不多的友情,這就好比聯姻的性質差不多,他娶了長公主,皇帝為了滴親妹妹,都會可勁護著梁科這個蠢萌的孩子。
兄弟一樣是有鏈接的方式,只是這個竅門要看有沒有那個天賦,人成長到一定程度,有些人適合教導學生,有些人可以統帥將士,有些人能夠母儀天下,有些人做到朋友廣天下。
眾叛親離要反省一下自己為什麼會落到如此下場,對待人這種異變的生物,不能過好,否則會有斗米恩擔米仇;不能太壞,否則會有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不能時好時壞,否則會涼了眾人心。
「你自己好生琢磨,想要做就得堅持下去,這麼些年你玩的也夠久了,是否玩出些許名堂,需要好生反省一番才好,否則到了年老之後,回過頭來,發現自己碌碌無為,豈不是枉為少年郎。」
常瑾候說得自己都好似回到了年輕那會,為雲啟帝偷偷辦事,人前一套,人後一套,將眾人放在手心中玩,是那樣的恣意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