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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仇怨頗深

  靜謐無聲。


  這才是最可怕的一種對峙,章程掀開帷帽看向刀客的方向,其中領頭皺眉對他搖了搖頭,示意找不到人在哪個方向。


  「嗤,既然不敢出來,必然是藏頭露尾的鼠輩,你覺得我會怕了你!」章程語氣不以為然,可實際上卻是渾身緊繃,目光若有若無的戒備著周遭。


  秦若白拉遠距離,縮在樹上觀望幾人,聽了章程冷嘲熱諷,再次拉滿了弓箭,射向章程同一個傷口,也是同一時間身影閃現到更遠的距離上。


  刀客中有一人驟然飛出,朝著有聲響的地方而去,可他速度不夠,沒能發現秦若白,更是因為眼力問題,沒能看到箭勢,導致章程同一個地方又中了一箭。


  章程憋了半天:「……靠。」什麼仇什麼怨啊!


  秦若白蹲在樹上,無聲的咧嘴一笑。


  到底是怕惹急了對方,誰會不惜命呢,章程帶著刀客,讓其中一人將那來不及發光發熱就掛了的小廝扛走,乾淨利落的撤退了。


  秦老頭頓覺鬆了一口氣,拱手一禮:「多謝壯士相助,若是我秦敬懷還有明日,定然會報今日恩情。」


  秦若白卻再次拉弓,對準一個方向飛射而去,箭擦著秦敬懷的衣角而過,秦敬懷瞳孔緊縮,卻聽到不遠處有人中箭的痛苦慘叫,頓時鬆緩下來,眼神一轉,示意手下去查探一番。


  死的是那刀客中的一人,秦若白本不想殺他,之前針對的也都是章程主僕,她比較不喜歡得罪這些組合形式的群體,因為殺了一個就得罪好幾個,簡直不要太煩人。


  可這人殺了個回馬槍,打算探聽秦若白的身份,或者取她性命,這下秦若白就不得不給他們一個教訓了,免得他們真以為她是個吃齋念佛的大好人。


  秦敬懷的人沒看到屍體,回來的時候搖了搖頭,示意情況不明,不遠處章程臉色黑沉,手臂已經做了初步的止血,秦老頭本身就不簡單,能夠攔截他與其他鹽運使之間的商議信息,從而以同樣的計謀邀出他來。


  今日他不得不承認,要是暗處的那人打算拿下他的性命,他估計真的就有來無回了。


  刀客中的另一人,扛著自家兄弟,三人臉上儘是壓制的驚駭與憤怒,一擊必殺,委實驚人。


  來的時候六個人,回去就只剩下四個人,章程再怎麼不甘心,也只能適可而止,免得最後連自己都搭了進去。


  「先回去。」章程回頭看了密林一眼,不甘不願的繼續吩咐,「這則消息最好不要稟告給丞相府,否則我們暴露的消息傳遞迴去,必然就是死路一條。」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隨即一起點了點頭,其中一人問:「我們有多少人那邊肯定知道,突然死了兩個,該怎麼交代?」


  章程斟酌片刻:「就說有人行刺,反正我仇家多。」


  三人默了一下,主人很有自知之明也是很奇特的一種感覺,其中一人試探的問了一句:「您不怪我們?」


  章程涼涼道:「怪你們有屁用。」


  下次換一批得用些的就好,不過這三人依舊可以用來做前鋒。


  不知章程心中所想,看了章程寬容的作為,三人滿心的感激,完全不知道自己從高等侍衛,變成了遇到危險死得最快的馬前卒。


  秦敬懷經過剛剛驚險的一瞬,這下有點不知道說什麼才好的靜默,不過沒一會,無需他訴說一番,秦若白已經毫不猶豫的從樹上靠近,最後窸窸窣窣的從樹上跳下來。


  手提弓箭,落地無聲,秦若白一身黑衣的模樣暴露在七人面前,剩下的六位屬下將秦敬懷圍著,生怕突然出現的秦若白動手傷人。


  秦若白笑容和善:「請問秦先生是不是付眀蕊的外祖父?」


  一聽熟人的名字,秦敬懷下意識的就鬆懈了幾分,可確定自己不認識面前這人,斟酌著問:「你是小蕊的朋友?」


  秦若白出門做這暗戳戳的事情,自然不會用自己的臉,得虧她這小身板,平胸的便利讓她扮作男人更加坦蕩,所以她出門多的都是用男人臉,而她剛剛開口問的就是人家外孫女,秦敬懷自然有點懵逼。


  「有些事我也不想掩瞞,你兩位外孫女都已經賣身於我,至於細節之處,我覺得還是讓她們與你詳細說說比較合適。」秦若白頂著一張男人臉說得理所當然,看著對方驟然黑黑的臉色,一點也不怕被打。


  秦敬懷上下打量著秦若白,暗想:這小子細胳膊細腿的,竟然霸佔了他的兩個外孫女!


  正好林曉和林謹言在秦若白城郊的宅子里,她帶著人來到宅院的時候,三長兩短的敲門聲,驚起了住在門口的守夜人。


  「先生,可是出了什麼事?」守夜人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說話瓮聲瓮氣。


  秦若白安撫的搖了搖頭:「我來了幾個身份隱秘的朋友,把林曉叫起來,我有事想問問他。」


  秦敬懷帶著手下跟著秦若白去了廳堂內,下人們拉上黑色厚重的簾幕,防止燈光過亮,讓其他地方的人有所察覺,燒水煮吃的也是輕手輕腳,可見其訓練有素。


  等熱乎乎的紅棗枸杞粥端上來的時候,林曉已經認出了秦敬懷中了什麼毒,並且告知解毒需要的藥材,然後就打著哈欠蹲在旁邊,原本他還納悶中毒了怎麼讓他來看,原來是有關章程。


  「多謝小兄弟援手相救。」


  秦敬懷臉色再次有些發灰,還不忘對著林曉說些感謝的話,可見這人平日是個八面玲瓏之人。


  林曉揮揮手:「不用在意,也就這些毒我了解成分,其他的可就沒有辦法了。」說著端起一杯熱茶抿著醒醒神。


  秦敬懷詫異的看了林曉一眼,心下徒然有種不大好的預感:「小兄弟與這毒有淵源?」一般許多講究的勢力,通常很多東西都是專屬的,他這毒是章程手下的刀劍上塗抹的,那麼這人與章程必然是有關係。


  該不會才出虎口,又進狼窩吧!!!


  「他以前是章程手下,機緣巧合之下,如今成了我的屬下。」秦若白沒讓秦敬懷誤會太久,怎麼著也是個老人家,又是受傷又是差點沒了命,不好讓他太過緊張。


  秦若白有點不懂:「你既然帶了人,身邊怎麼就不帶一個,單槍匹馬接近對方,說實話對方認出你沒有一刀了結你,可以說是謝天謝地了。」


  秦敬懷沒有遲疑的解釋:「我一個老頭子,他多少會降低防備,人馬要是帶到明面上,對方反而可能更加忌憚我,一旦動手可能就是下殺手了。」


  如此說來倒是破有道理,秦若白不贊同:「如此還是過於驚險了一些,對方人馬比你這邊的人要優秀,能夠明確的判斷你埋伏了人,而你身邊一個人也不帶,說明你根本無人可用,這般等同於把所有勢力攤開給對方看個明白。」


  秦敬懷笑了笑,蒼老的聲音隱含著凄涼孤寂的語調:「此次前來只為復仇,本就是抱著一起下地獄的念頭來的,自然也就顧不了那麼多了。」


  這是已經生無可戀,想要和對方同歸於盡的蒼涼。


  人救了下來,之後就是安排親人見面的場景了,也許看到親人,秦老先生會好受一些,怎麼說幾百年前也可能是一家。


  估摸著應該還能夠從他們談話中搜尋些有用的消息,如此一想,秦若白就沒有再多說些什麼,打算連夜趕回去,平日亂跑不要緊,徹夜不回家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聽了一耳朵的過往,林曉倒是安撫道:「老先生還是好好活著比較好,殺了一個章程,可他身後真正的幕後黑手卻還是能夠好好的活著,如此一來你就等同於白白死了。」


  秦敬懷已經有點頂不住困意了,可有可無的點了點頭,其實他已經開始犯迷糊,沒怎麼聽清楚大致意思。


  好在這時候湯藥也端了上來,沒什麼存在感的秦敬懷手下,快林曉一步接過湯藥,林曉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覺得自己似乎做了蠢事,沒事幹嘛想著給人喂葯來著,這些人明顯防著他來著。


  從這些人口中得知的消息來判斷,章程所作所為,已經超脫一個鹽運使家的公子能夠作為的事情,林曉有點擔心自家父親,父親真的只是因為他兄長過世,而讓他脫離章家的么?

  現在怎麼想都覺得有點奇怪,這麼說來,當初父親讓他遠遠的離開時,確實有些欲言又止,難道其中還有其他隱情不成?

  林曉對此毫無頭緒,還懷揣滿心的擔憂,無論是為了什麼,父親總歸是為了讓他留得一命,究其根本還是父愛如山啊~

  突然而來的感動,讓林曉心靈震顫,看來他得對兒子好一點,做個像父親那樣好的父親。


  林謹言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突然打了一個噴嚏,將自己給震醒了,驚得起身,坐在床上有點回不過神,肉乎乎的小手揉了揉眼睛,往旁邊那張單人塌上上一瞧。


  咦~老爹呢?

  驚覺父親沒睡另外一張塌上,小胖子覺得有必要把時不時抽瘋的父親找回來,吭哧吭哧的挪了挪屁股,靠近床沿的時候才翻身下床,腳丫子試探的點了點下面,戳到鞋子才慢吞吞的完全滑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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