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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說不清楚的誤解

  這一夜,魏梓琳睡的很不踏實,輾轉反側的總是會醒,突如其來的種種事件,占據了魏梓琳睡意,即便魏梓琳強迫自己不要再呼吸亂想,可那些思緒總是往腦子裏鑽。


  漫長的一夜,魏梓琳在混混沌沌中,熬到了天邊魚肚發白。


  魏梓琳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五點零五分。


  魏梓琳輕歎了口氣,都這個時間了,六點就要起床,也就沒必要睡了。起身倒了杯涼白開,解了解渴,光腳踩在地毯上,發出細微的聲響。


  魏梓琳放下水杯,本打算再躺一會兒,忽然門開響起一道聲音,“醒了嗎?”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魏梓琳渾身一顫,麵容失色的看著房間的門。


  這麽早?會是誰?

  魏梓琳不安的咽了口吐沫,門外的人似乎也察覺到了魏梓琳的驚慌,便又說了一句,“是我。”


  這一次,魏梓琳聽出了說話的人是金赫辰。


  魏梓琳將窗簾拉開,天色才蒙蒙亮,金赫辰來找她做什麽?

  魏梓琳走到了門口,卻沒有將門打開,而是隔著門問道,“有什麽事嗎?”


  門外一片寂靜,就在魏梓琳以為金赫辰已經離開的時候,金赫辰才說了話,“昨晚的事情,我向你道歉。”


  魏梓琳知道金赫辰指的是什麽事情,昨晚金赫辰也和他道過歉了。


  魏梓琳不是斤斤計較的人,她可以認為金赫辰是酒醉亂性,但金赫辰當著魏梓琳的麵,承認當初話劇的曖昧照片是他傳出去的,還拿魏梓琳的半裸照威脅她嫁入皇室,單憑這兩件事,魏梓琳已經對金赫辰痛恨至極。


  所以魏梓琳臉色一沉,語聲有些冷,“我不會原諒你的!”


  門外又是一小片刻的沉默。


  金赫辰可以正背靠在門上,臉色帶著真摯的愧疚。這一夜睡不好的不止是魏梓琳一個人,還有金赫辰,他早些時候就來啊鬥魏梓琳的門前,輾轉反側了好一陣,都不知該如何敲開魏梓琳的門,直到聽見臥室裏的腳步聲,他才說了話。目的隻有一個,就是想和魏梓琳解釋,昨晚的一切,他都不是有意的。


  良久,金赫辰才說道,“我不是故意的。”


  麵對金赫辰難得的道歉,魏梓琳的確有些不適應,畢竟金赫辰是桀驁不馴的。


  魏梓琳無聲的歎了口氣,也將身子靠在了門上,仰著頭看著臥室裏的水晶吊燈,兩眼發直的回道,“我不可能原諒你,若是沒有你,我也不可能走到現在這一步。”


  金赫辰眉頭一緊,有些焦急,“那你怎樣才會原諒我。”


  魏梓琳不假思索的回道,“把我送出宮去,我要回家,從此以後,不要再和我有任何關係。”


  金赫辰無聲了,事到如今,這是不可能的了。


  魏梓琳見金赫辰不回話,輕笑了一下,“做不到是嗎?那我就不可能會原諒你!”


  金赫辰有氣無力的說了句,“你這是在為難我。”


  魏梓琳唇邊的輕笑更深了幾分,“你現在怪我為難你,那你又是如何為難我的?我真的是想不明白,我到底哪裏惹著你了,讓你這樣對我緊抓不放,你有什麽偏偏讓我入宮做什麽太子妃。想想都可笑,我們就是形同陌路的兩個人,你居然拿你的婚姻大事開玩笑,你這樣不僅耽誤了我的一輩子,更耽誤了你的一輩子。”


  站在門外的金赫辰,眉目低落,修長的身子斜靠在門上,形成一道優美的弧度,他下意識的微微轉頭,瞧了瞧緊閉的大門,他想開口解釋,他想告訴魏梓琳,一切的一切都不是他做的。


  他緊抓魏梓琳不放,的確是為了對付皇後。那些話劇的曖昧照片,他的確是想讓媒體公開,但他並沒有那麽做。還有魏梓琳的那張半裸照,他也隻不過是當時氣不過才說了那些話,他根本就沒想過曝光那張照片,哪怕魏梓琳不會同意入宮。


  可事情卻接二連三的發展到這個地步,讓金赫辰有些百口莫辯。


  在魏梓琳的眼裏,金赫辰就是一個齷蹉的小人,就是一個莫名其妙不肯放過他的壞人。可金赫辰若是沒有顧及過魏梓琳,他早就把那些照片公開了。


  魏梓琳那晚演出戲服被人動了手腳,金赫辰派人追查。昨天陳子寒當著全校同學在教學樓前向魏梓琳表白,金赫辰肺都快氣炸了。這說明什麽?

  說明金赫辰在乎魏梓琳。


  隻是這一切,魏梓琳都不知道。


  金赫辰的喉結湧動了一下,他決定把實情告訴魏梓琳,讓魏梓琳不再誤解他。穩了穩情緒,金赫辰開了口,“其實那些照片,不是我——”


  “太子?”


  就在金赫辰馬上就要說到重點的時候,代玉忽然站在了金赫辰的身邊,此刻正驚訝的看著金赫辰。


  金赫辰方才陷入沉思,代玉走路的腳步聲又輕,所以金赫辰一直沒有發現代玉。


  金赫辰此刻感到有些尷尬,忙是直起了靠在門上的腰身,低著頭輕咳了一聲。


  代玉朝著金赫辰微微彎腰施禮,不解的問道,“太子,您這麽早來找太子妃有事嗎?”


  金赫辰趕忙搖了搖頭,“沒事。”


  倉促的回了一句,金赫辰就抬步朝著大門走去,推開大門,下了台階離開了。


  此刻在臥室的魏梓琳,聽到了外麵大門的一聲悶響,便知道金赫辰已經走了,她趕忙轉身將臥室的門打開,果不其然,隻有代玉一個人。


  代玉瞧見魏梓琳醒了,更是驚訝,“太子妃今天怎麽起的這麽早?”


  魏梓琳卻急切的問著,“金赫辰呢?”


  代玉回道,“太子已經走了。”


  魏梓琳的身子明顯的軟了一下,似乎是有些失落,隻是淡淡的“哦”了一聲。


  用過了早餐,魏梓琳便去了昨日學規矩的房間,崔姑姑已經等候在那裏,見到魏梓琳走了進來,崔姑姑便起身朝著魏梓琳施禮道,“魏小姐。”


  魏梓琳坐在了書桌前,崔姑姑如昨日一樣,麵容嚴肅的說道,“昨日的那兩首詞魏小姐都背下來了嗎?”


  魏梓琳點了點頭,崔姑姑又說道,“那魏小姐就默寫下來吧。”


  書桌上隻有毛筆,魏梓琳便拿了起來,謝靜鋪上了幹淨的宣紙,代玉在一旁研磨。


  魏梓琳還沒有適應軟筆字,所以默寫的速度有些慢,崔姑姑也沒催促,隻是站在一旁靜靜地等著。


  等魏梓琳寫好了,崔姑姑拿過去審查,見魏梓琳默寫無誤,滿意的點了點頭,“魏小姐很聰明,寫的沒錯,就是這毛筆字還要多加練習。”


  魏梓琳點了點頭,崔姑姑便繼續開始教授魏梓琳練習寫毛筆字還有誦讀《詩經》。


  午餐過後,崔姑姑照例教授魏梓琳宮規。


  宮裏的規矩有很多,崔姑姑每日教授魏梓琳一點,即便是這樣,也要學上一個月之久。


  崔姑姑拿起宮規典冊,對魏梓琳說道,“進宮以後,通例就不準再回娘家了。要回娘家,得經過皇室特例恩準。”


  魏梓琳雖然隻入皇宮兩日,但她已經習慣宮裏人這種文縐縐的說話方式,大概也都聽得懂,便問道,“那我現在也不允許回家見父母嗎?”


  崔姑姑點點頭,“是的。魏小姐現在還沒正式成為太子妃,但您是皇室未來的太子妃,入宮就是為了學習宮規,一邊日後嫁入皇室才叫名正言順,這也是改革開放以後新立的規矩。”


  這個規矩倒也說得過去,改革開放以後,便推翻了君主立憲製,所以嫁入皇室的太子妃也都不同於古代那些懂規矩的女子。雖然社會上奉行民主製度,但皇室裏還保持著原有的規矩製度,所以要加入皇室做太子妃的人,都要提前入宮幾個月,學習規矩。


  魏梓琳一聽以後不能再回家了,心裏未免有些難過,“那我想父母了怎麽辦?”


  崔姑姑繼續說道,“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清朝慈禧太後年輕時候,當秀女選進宮去,為文宗鹹豐皇帝生下男孩,皇帝高興之餘,才特恩賜她回娘家幾小時,這也就是現在人們所稱的“曠典”。身為皇室妃嬪不能回家,家人能做到到宮裏來探望,就是很不錯的了,家人到宮裏來,能在皇宮附近下車的,更是殊榮。”


  魏梓琳不高興的抿了抿唇角,這時才真切的體會到了皇宮的束縛,入了這皇室,就要失去太多自由了。


  崔姑姑這時將宮規典冊放在魏梓琳的麵前,說道,“這裏有一段範例,魏小姐可以看看。”


  魏梓琳瞧了過去,隻見上麵清清楚楚的記載著:慈禧既離錫拉胡同家中,而入宮闈,從此與家人隔絕。有一老婦侍彼多年,嚐談老太後入宮之後,僅歸省一次,其言甚有趣味。今述之於下:一千八百五十七年英一月,即鹹豐六年,乃同治皇帝誕生之九月。慈禧蒙皇帝特恩賜回家省親一次。歸省之日,早有太監至其家中,告以某時駕到。其家人及親戚人等,聞此曠典,莫不歡忭。鄰居及行道之人,觀者如堵。屆時太監及侍衛群從擁黃轎而至,其母率家人親戚排立院中,入內堂,太監請妃降輿,登堂升坐。除母及長輩外,皆跪子地,叩頭行劄。排筵宴,其母陪坐於下,蓋妃為皇子之母也。慈禧雖在宮中數年,性情毫未改變,談笑一如昔日,毫無驕傲之容。家中各事,皆殷勤垂問,尤以其妹讀書為懷。人人見慈禧之度量廣大,性情溫和,莫不稱讚。慈禧問答各事,盡一日之歡。惟冬日晝短,瞬即暮。大監請妃回宮,戀戀不舍,雲所處地位,不能時與家人相見,甚以為戚。但望皇帝或再降恩意,許予歸寧。或有機會準吾母入宮。言畢,賞賜家人,遂返宮中。此後未曾歸省。後其母時時入宮視其女雲。


  魏梓琳讀過,長長的歎了口氣,她終於明白那日她入宮母親為什麽會哭的那麽厲害,母親是宮中人,一早就是知道這些規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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