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回去了
閔良看到自己國家的軍隊,心裏微微放鬆,隻要他能回去,他就能東山再起,他對自己有信心,覺得自己一定能做到。
所以他啞聲道,“解藥我需要親自配置,你放我走,我就配置解藥給你!”
他敢這麽有底氣,也是因為墨臨淵這些天的舉動,若不是愛一個人到骨子裏,墨臨淵怎麽會這麽快就打來禮國,既然墨臨淵在意,那麽他就必須強硬,這樣才有機會活著離開。
墨臨淵眯了眯眼,那撲麵而來的殺氣,幾乎讓閔良窒息!
但半響過後,他突然道,“好,我答應你!”
如今兩軍對陣,而墨臨淵卻要將罪魁禍首還給禮國?這下,不僅是墨國軍隊,就連燕國那邊的人,也露出不滿的情緒。
“不可啊!”墨臨淵手下一個大將攔住了他,“陛下,此人狠辣狡猾,若是放虎歸山,後患無窮啊!”
燕國的將軍也說道,“這一次五國聯盟,我們都是被這個人愚弄了,他野心昭昭,妄圖兼並天下,如今六國全部元氣大傷,隻有禮國安然無恙,若是將此人放回去,危險的就是我們了!”
閔良穿著染血的白衣,即便被墨臨淵揪著,卻還在冷笑,他眯著眼道,“墨臨淵,現在決定權就在你手裏,這種藥確實是無解的,但它是我師傅研製出來的,我師傅現在死了,普天之下,隻有我知道怎麽化解它!如此,你還要猶豫?”
墨臨淵當然不可能猶豫,他一點一點的鬆開了抓住閔良的手。
“等等!”
突然一道女聲傳來,夜沐一步步走到人前,此時她比以前更瘦了,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
“可以了。”她走到墨臨淵身邊,而墨臨淵立馬轉身,但他握住她手的動作,都不敢太用力。
之前夜沐是沒有感覺到自己中毒了的,因為她之前一直在被閔良灌藥,有讓她身體虛弱的,也有讓她身體麻痹的,所以她不知道自己中毒了。
但是這幾天,閔良不再給她灌藥了,她終於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變化,這個世界的毒品和她那個世界不一樣,它會讓她的身體變得非常難受痛苦,或許隻有一直服藥,她才能活下去,可一直服藥會有什麽後果,她比所有人都清楚。
故而夜沐抬頭看著墨臨淵,眼神充滿悲戚。
“這個藥是沒有解藥的,他在騙你。”
閔良沒想到最後竟然是夜沐出來打岔,他冷笑道,“難道你不想活了?還是說你怕墨臨淵放過我,故意說沒有解藥?”
夜沐認真的說,“你這毒藥裏麵有一種能讓人上癮的東西,凡是會讓人上癮的,都不會有解藥,除非熬過去,或者繼續服用。”
閔良心裏一驚,這種藥目前隻有禮國有,夜沐是怎麽知道那麽多的?
夜沐又道,“以我現在的身體,吃了最多能好一時,以後隻會更加嚴重,要不了多久,還是隻有死這一條路,所以……”
她抓著墨臨淵的手,“殺了他吧,我的事,我們再想辦法可好?”
墨臨淵心中一痛,若是還有辦法,他何至於會走到這裏?
閔良害怕了,他被墨臨淵丟在一邊,但絲毫不敢輕舉妄動。
“墨臨淵,你不會真要聽這個無知婦孺亂說吧?我自己做出來的東西,怎麽可能沒有解藥?”
墨臨淵看著夜沐沒有說話。
閔良不動聲色的後退了幾步,大聲道,“若是你想讓她活命,我才是你們唯一的機會!”
夜沐眼中落下淚來,她靠在墨臨淵懷裏,悶聲道。
“夫君,我有點累了。”
她一句累了,讓墨臨淵心痛到無可附加,見自己的計劃已經不可能實現了,閔良突然轉身,用輕功快速飛往禮國軍隊的方向!
此時兩邊都是大軍壓陣,他隻要動作快一點,肯定能活命的!
隻要他能回去,所有的一切就還沒有結束,他還沒有輸!
禮國的將軍見閔良這麽做,連忙派人前來接應,可就在閔良要衝入禮國軍隊的一瞬間,墨臨淵一揮手,一道淩厲的短刀穿過數人間隙,狠狠的沒入閔良的背部!
他麵上還掛著欣喜和期盼,但那表情注定永遠定格在這一刻了。
隨著閔良的轟然倒地,兩國軍隊都是懵的,不等禮國將軍說什麽,墨臨淵就抱著夜沐說道,“左將軍聽令。”
之前那個攔著墨臨淵的大將連忙上前一步,“臣在!”
墨臨淵用一種非常輕的聲音說道,“朕給你一個月的時間,踏平禮國,你可能做到?”
那將軍看著墨臨淵那十分蒼白的臉,心中惋惜。
“臣定不負陛下所望!”
接下來,兩邊開始了亂戰,而墨臨淵已經抱著夜沐往回走了,他身上並沒有穿鎧甲,而是白色的長衫,此時長衫被風揚起,有種說不出的寂寥。
夜沐已經睡了,但墨臨淵知道,她是虛弱到了極致,如果這是命,他是不信的,他一定要與天爭命!
後來,墨臨淵給夜沐喂了一種會讓她沉睡的藥,等夜沐醒來的時候,她發現她竟然已經在墨國皇宮了!
這是怎麽回事?
她一醒,墨臨淵就抓著她的手,夜沐原本想說話,可在她內裏,突然生出一種非常難受的感覺,讓她一醒來,整個人就蜷縮在了一起!
墨臨淵沒有告訴她任何和戰事有關的事情,而且伸手輕輕抱住她難受到彎曲的身體,一字一句道。
“沐兒,別怕,我找到救你的辦法了!”
夜沐虛弱的看著他,若是找到了,為什麽還不救她?她好難受,她現在每時每刻,都覺得好難受!
墨臨淵也跟著她瘦了一圈,他沉聲道,“毒已經滲透了你的血脈,我找到了一個人,說是可以給你換血,可是……”
墨臨淵剩下的沒有再說了,在現代全身換血都很艱難,更何況是這個時代?
夜沐緩和了好久,身體才慢慢放鬆下來,平靜了之後,她看到墨臨淵眼中的血絲,心中一痛。
他問,“你願意嚐試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