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你還有我呢
門被大力推開,是許若廷溢著殺氣的臉,身後還跟著唐月清,陸少函同她對視一眼,有詫異在眸中閃過。
“姐,你怎麽樣?”他接到莫帆的電話,幾乎是狂奔而來,四月的天微涼可他依舊是滿頭大汗。
看到弟弟許若萱的眼淚才稍稍止住,她給許若廷拭去汗珠,聲音中的哽咽讓人心疼。
“若廷,你看看你這麽大人了還是冒失。”毫無光彩的瞳孔,直直盯著許若廷,似一具傀儡。
他抓上許若萱冰涼的手,放在臉頰,“姐,你還有我呢。”
許若萱點頭,扯出一抹蒼白的笑意。“若廷,不要擔心我沒事的。”
“姐,在我麵前你不用這樣的。”
許若萱聽到這句話之後,瞬間崩潰,“若廷,我隻有你了。”
“我知道,姐我被永遠都陪著你的。”他將許若萱摟入懷中,悲傷的氣氛讓唐月清都鼻子一酸。
陸少函擺手示意她出去,現在估計隻有許若廷可以緩解許若萱心中的傷痛。
“怎麽突然回國了?和許若廷什麽關係?”
唐月清擔憂的看了一眼房間,麵對陸少函她竟然有種見到長輩的壓迫感。“我……追著若廷回來的,我們.……”
“在一起多久了?”陸少函接著她的話說道。
她攪動著手指,臉上也浮起一層羞紅,“就這幾天而已,回國之後。”
“他對你怎麽樣?”
“哥,若廷能跟我在一起我就已經很滿足了,我們可以慢慢來。”
陸少函劍眉微皺,言下之意是對他妹妹一般?
不過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女孩子還是不要跟的太緊了。”他怕唐月清以後會走上他的老路,雖然知道許若廷很重視感情,但還是忍不住叮囑。
“放心吧哥,你和若萱姐?”
他拍拍唐月清的肩膀,眸中變幻莫測,“一言難盡,總之你一定要對若萱好。”
“若廷,你先回去吧,若萱這裏我會照顧好的。”他想單獨跟許若萱待一會,有好多話想說,也終於下定決心開口。
“你?把姐姐交給你我才最不放心。”
許若萱動了動身子,拍拍許若廷的手背,“若廷,我沒事的,你和月清回家吧。”
他看許若萱堅持,也不好拂了她的意思,“好吧,姐晚上我再來看你。”
房間內再無旁人,許若萱經過幾個小時的緩和,情緒也慢慢穩定。
陸少函輕歎口氣,也隻有麵對許若萱時,他的棱角和淡漠才會瓦解,“若萱,我們和好吧。”
她並沒有回答,轉頭看向窗外的落日,很快連這種溫暖都要感受不到了,不由的升起絕望。
“陸少函,你也走吧,我想靜一靜。”
自聽到她的夢囈之後,陸少函也對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感到懊悔,莫帆在離開時告訴他了一句話。
“你留在這裏,隻會無休止的讓若萱回憶起今日的事情,陸少函你也不是傻子,自己好好考慮吧。”
可是要這樣把她拱手讓給莫帆,陸少函做不到,他也是糾結了一下午才決定,許若萱需要時間自愈情緒,他就給許若萱時間。
剛要說話,病房的門又被推開,“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莫帆實在放心不下,煲好湯就趕到了。
陸少函看他過來,起身說道:“照顧好若萱。”
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在等他,一定要查出來捧花是誰做的手腳!
“莫帆,你來了。”許若萱撐著想要起身,莫帆上前幫她墊了一個枕頭。
“我熬了雞湯,你喝一點補補身體,早點好起來。”掀開蓋子,濃鬱的香氣勾動人腸。
她勉強笑笑,“可能要辜負你的好意了,我現在什麽都吃不下。”
“如果這樣的話,你的點滴上我讓醫生幫你加上營養。”他可以理解現在許若萱的心情,也不好強迫她。
“算了,我還是喝吧。”想到又要多加一瓶藥,她還是選擇了最為簡潔的辦法,她的人生既然不能就此結束,那早點養好身體還是最重要的。
“這才聽話。”他聽許若萱鬆口,趕忙盛了一碗,試溫之後才送到她的嘴邊。
……
張芝予自許若萱進醫院後,得逞的喜悅幾乎要把她淹沒,換捧花的時候也已經嚴密偵查過周圍不會有別人看到,在這種地方也不會有監控的存在,哪怕不能要了許若萱的命,至少她的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她的那一腳用了多大力氣,隻有她自己知道。
可任憑張芝予的算計再謹慎,她也不能提前知道孟宇準備給胡夢圓的驚喜。
因為婚禮進行的時間比較長,他們也不知道應該在哪裏查起,為了不錯漏一絲細節,每個無人機都是從頭開始慢動作回放。
幾個人熬到眼睛通紅還是沒有看完全部的監控。
陸少函雖然不想相信自己的判斷,還是囑咐了孟宇的手下,把重點放在張芝予的身上。
果不其然一個小時候有消息傳來,陸少函打開電腦正是張芝予偷換捧花的畫麵,“砰”的一聲,屏幕應聲而碎。
他強忍住內心的殺意,拔打了張芝予的電話。
“來公司一趟,我們晚上一起吃飯。”還沒等那頭回複,陸少函匆匆掛斷,這個女人他一分一毫都不想接近。
張芝予卻認為陸少函對許若萱徹底死心,又耐心裝扮許久才迫切出門。
她來到陸少函的辦公室,第一次見陸少函在門口等她,心中的喜色更甚,“少函哥,若萱姐還好嗎?”
身後傳來門鎖關閉的聲音,張芝予的身子微顫,為什麽會有不安的感覺?
還沒等她回頭,後背傳來一陣劇痛,她已經被陸少函踹倒在地。
——完了
張芝予顧不上疼痛,冷汗直冒,陸少函肯定是知道了什麽。
他從來都不是什麽善人,不打女人這種說法平時雖然會遵守,但現在.……麵前這個女人的惡毒已經不能用正常來形容!
“知道為什麽嗎?”
陸少函走到張芝予麵前,居高臨下的望著她,仿佛一頭嗜血的獸。
“少函哥,我……我隻是想替你教訓一下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她不敢起身,匍匐著想要去夠他光亮的皮鞋。
卻被陸少函嫌惡的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