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情願你也死了
看著許若萱由驚轉喜的麵部表情,莫帆一時也不敢離開,想必是做了什麽美夢吧,好不容易調整好的心情,他怎麽能去打擾。
她正幸福間,卻又陷入無盡的黑暗,耳邊穿過陸少函低沉的聲音,似藏了極端的怒意。
“許若萱,你知道嗎?我情願你也死了。”
控製不住的顫抖和無邊的寒意,她如墜冰窖般從天堂陡然落下,比之剛才更為痛苦的絕望包裹周身,許若萱的心也緊緊抽搐在一起。
“若萱!若萱醒醒!快醒醒!”莫帆見事情不對,趕緊起身叫醒她,在這樣下去,她的哮喘馬上就要發作了。
“啊——”許若萱在深吸一口氣之後醒來,入眼便是莫帆焦急的身影。
“怎麽了?做噩夢了?”看她沒有什麽大礙,這才鬆懈心神。
哪裏是噩夢,那是她一生中最為美好的回憶了,在夢中又重新經曆一遍,還是會心動。許若萱苦笑一聲,臉上的淚愈發洶湧。
“有什麽事情可以跟我說,不要憋在心裏了。”
她轉過頭,露出已經哭到紅腫的雙眼,“算了莫帆,我知道你的好意。”
“若萱,我也很想知道你跟陸少函之間到底經曆過什麽,你現在需要找一個人傾聽,把這個機會給我吧,我會是一個合格的聽眾。”
他起身坐在許若萱的床邊,儼然已經做好了聽她長篇講述的準備。
“其實陸少函之前並不是這樣的.……”
本來也已經睡不著,許若萱幹脆跟莫帆從開始一點點回憶,莫帆也是從這時才知道原來他們之間有過那麽多的故事。
……
陸少函找了最近的一家酒吧,消沉的樣子讓陌生人看了都不免觸動,這樣英俊成熟的外表自然也吸引了附近少女的目光。
他的英語也相當流利,點了酒之後便坐在一旁自飲自斟。
“先生一個人嗎?”是個打扮俏麗的學生,陸少函瞥了一眼就能看出她的欲望,無非就是覺得他比一般人要貴氣,想不勞而獲罷了。
這樣的年紀讓人心生羨慕,他在這時還跟許若萱沉浸愛河呢。
“我對你不感興趣。”
她見陸少函回話,膽子也大了些,挺胸靠上他的手臂,語氣比剛才更為甜膩。
“不試試怎麽知道,或許跟你想象中不一樣哦。”
陸少函輕笑一聲,表情卻是滲著恐怖的森然,他湊近少女的耳朵。“再多說一句話,我可以讓你在這裏消失。”最後兩個字咬的極重,旁人聽不到他們的對話,還以為又一筆見不得人的交易即將談成。
少女的臉霎時間變得蒼白,她竟然害怕這個男人!匆匆看了他一眼之後,急步離開。
看到少女的臉色,像是遇到了什麽特別可怕的事情,原本蠢蠢欲動的人一時也都不敢再上前搭訕。
沒過多久,酒吧的門再次被打開,幾個男生簇擁著一個短發女生走進。
“月清,一天沒見你怎麽把頭發染回來了?”
“是啊,沒想到不化妝的你比以前更好看。”
名喚月清的女生不動聲色跟他們保持了距離。“我隻是自己來喝個酒,你們不用一直跟著吧。”
“一個人喝酒多沒意思,我們陪你啊。”
“今天想喝什麽?哥哥請你喝個夠。”
陸少函聽到他們吵嚷的聲音,原本不想在意,卻聽到月清二字,他喃喃道:“月清?”心裏卻想起早已葬身火海的妹妹。
唐月清自生日那天被許若廷譏諷過後,把自己又重新打扮成了沒來悉尼之前的模樣,本想著來喝點酒卻被這些人糾纏,她有些理解許若廷的感受了。
掃視一圈見陸少函身旁比較空曠,她計上心頭。
靠著陸少函坐下,也沒有在意他能不能聽懂英文,悄聲道:“大哥,幫幫忙。”
轉頭衝後麵的幾個男生嗬斥:“再不走我哥可就揍你們了。”
他的心竟然有些柔軟,那個時候陸月清也總是報出他的名號欺負別人。
“還不知道你有哥哥呢?別是隨便拉來騙我們的吧。”他們對視一眼,顯然不是很相信。
唐月清用手肘捅了捅陸少函,“不要這麽見死不救吧?”
“給你們五秒滾開,不然後果自負。”他放下酒杯沉穩開口,都不屑去看他們一眼。
“混蛋!還沒有人敢這麽跟我說話!”到底是年少氣盛,仗著人多底氣也足,自然是不肯在這裏丟了麵子的。
“五。”陸少函又把酒杯拿在手裏把玩,對方依然沉著站在一邊。
唐月清不知道陸少函的身手,也怕自己給這個男人惹了麻煩,這幾個都是附近有名的小混混。
“四。”杯中的酒倒入口中,辛辣的味道通過舌頭滑入,說不出的舒爽。
“三。”這才抬頭看向已經做好準備的少年們,眼底的嘲諷更甚。
“二。”將束著的領帶扯開,手指在脖頸處挑動下兩枚紐扣,陸少函把唐月清的位置換在自己身後。
“一。”話剛落,還不等幾人反應,便有一腳踹在領頭少年的身上,他一下沒站住蹲坐在地,羞辱感讓他怒吼出聲:“給我打!”
陸少函對這幾個學生模樣的人一點也提不起興趣,要是在平時他根本懶得與他們動手。
幾招之後眾人便被嚇退,顧不得丟下以後等著之類的話,屁滾尿流的離開。
“謝謝您。”
服務員看到這裏的狼藉,忙上前跟他要求索賠,陸少函出來的急也隻帶了人民幣,他打開錢包一瞧又心煩的合上。
“既然我幫了你,那維修的錢你來出吧,順便幫我把酒錢結了。”他又旁若無人的坐在原處,絲毫沒受剛才事情的影響。
唐月清覺得他的話不無道理,本著不欠別人人情的原則,她點點頭。“請問維修費用要多少?”
酒吧典雅的壞境一向備受好評,老板獨特的品味吸引著眾多顧客,所以一應擺設都是他在各地搜羅來的好物。服務員也不敢妄自報價,“稍等一下,我去叫老板。”
老板是地道的悉尼人,見破壞並不大,就粗算了一下無法修複的幾個擺件和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