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酒還不夠多
“哼,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長什麽樣子,陸總連看都沒看你們一眼,還能嘰嘰喳喳的說個沒完。”
說完就轉身離開了,也不管那幾個女的被她氣的瞪大了眼睛。要不是顧及著人多,怕毀了建立的淑女形象,她們恨不得上去撕爛姓白的那個女人的臉。
倒是剛才轉身離開的陳長昌,內心越想越生氣,他沒有想到,看起來沒什麽本事陸少函竟然那麽大有來頭。
但是想讓睚眥必報的陳長昌咽下這一口氣是不太可能的,他猛灌了一口酒,心中有了個計策。
兩個小時後,宴會結束了。
陸少函坐在了他的路虎後座,渾身散發著清冷的氣息。他本想著借酒消些愁,但是沒想到,劣質酒不僅沒有麻痹他的神經,倒還讓他更加清醒。
坐在前麵的司機從後視鏡裏看到陸少函深鎖的劍眉,感到身後寒風陣陣,隻想趕緊把陸總送回家,好讓自己盡快得到解脫。
司機一邊想著,一邊啟動車子。
但剛把車子發動,周圍就圍上了四五個一身腱子肉的人。
他們一邊拍打著車窗,一邊喊著:姓陸的是誰,快給老子出來!”
司機呆了兩秒,回頭看了看坐在後座的那個姓陸的人。
這一看,又是把司機嚇出一身冷汗。
隻見陸少函的眉頭鎖的更緊了,周身的寒氣更是原先的幾倍。
陸少函此刻的內心是極度不耐煩的,他捏了捏眉心,打開了車門邁開修長的腿下了車。
“找我?”因為酒精的緣故,本來充滿磁性的聲音有些沙啞。
車外的人看到從車裏下來一個人,也是一愣。
本來就是有人花錢讓他們來教訓一下一個姓陸的,說是個喝醉的弱雞,沒想到下來的人不僅沒有醉,渾身更是寒氣逼人。
就愣了一秒鍾。看起來像個領頭的穿著黑色緊身衣的人昂著頭喊:“姓陸的,你惹了不該惹得人,今天就讓你嚐嚐拳頭是什麽滋味!”
陸少函冷哼一聲,就這幾個垃圾,還想近他的身?
對著要衝上來的黑衣男子就是一拳,直接把他達到在地。
本來還想打電話喊人來幫忙的司機看到這種情況。默默放下了手機。
看到老大被打趴下了,剩下的四個人邊一窩蜂的衝陸少函衝了過來。
陸少函晃了晃拳頭,用沙啞的聲音說道:“一起來?”
一擁而上的四個人可不管那麽多,本來想著收了錢來收拾一個弱雞,讓他吃點苦頭就行,沒想到人還沒有碰到,老大還被打趴下了。
現在他們心裏隻有為老大報仇一個念頭。
但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一擁而上的四個人竟然連拳頭還沒有揮出去就紛紛被打趴在地。瞬時地上哀嚎一片。
陸少函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人,轉身回到了車上。
司機趕忙遞上了早就準備好的濕巾:“陸總,您辛苦了。”
剛打完人的陸少函看起來心情大好,接過濕巾,擦了擦手,對司機說:“回家。”
得到命令的司機,立即啟動車子,把躺在地上哀嚎的人遠遠的甩在了身後。
汽車一路飛馳,終於停在了門口。
心情不錯的陸少函打開了門,笑容卻瞬間凝固了。
房間沒有開燈,冷冰冰的,幹淨整潔的房間一點生活氣息都沒有。
他暴躁的關上了門,徑直朝酒櫃走去。
“看來,今天喝的酒還是不夠多。”
陸少函一邊想著,一邊打開一瓶酒,連酒杯都沒有拿,就著酒瓶就開始喝了起來。
陸少函斜倚在柔軟的沙發上,客廳裏昏暗不明的燈光在高腳酒杯中氤氳暈染,深紅的酒色顯得越發詭譎,而比酒色更可怕陰梟的,是陸少函的眼神。
“嗬。”他輕笑一聲,握著酒杯的手青筋畢現,力度之大,使得玻璃材質的酒杯發出刺耳的響聲,隨後碎裂一地,暗紅的酒液也灑的滿身都是,虎口處一抹暗紅流動,也不隻是酒,還是血。
此刻,喧鬧的手機鈴打破了深夜的鬼魅與寂寥,陸少函隻覺煩躁異常,許久不肯伸手去接電話,但那人似乎倔強得很,掛了又打,打了又掛,如此往複好幾次,陸少函終於不耐煩了。
“喂?”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嬌媚的女聲:“少函哥,怎麽那麽久才接電話?”
“什麽事?”他一個字也不願多講,冷冰冰的聲音充滿了“生人勿進”。
“你喝酒了?心情不好?”張芝予完全無視了陸少函的不耐煩,自顧自的為自己尋找著切入點,“我來陪你,好不好?”
“到底什麽事?”陸少函再次強調,語氣中的不耐又加了幾分。
“我……我沒事就不能關心你嗎?關心你也是錯?”張芝予十分委屈的說道,還故意加了點哭調。
“關心你也是錯”這句話直接讓陸少函愣住了,從前他無數個應酬晚歸的日子,許若萱總會無微不至的關心著他,有時他心情不好便會發一點脾氣,許若萱也是這般委屈的對他說“關心你也是錯嗎?”
話還是那句話,人卻不是那個人,現在一想到過去的種種,心口就會如千刀萬剮般疼痛,這樣的疼痛多一分,他對許若萱的愛便多一分,恨也就深了一分。
“少函哥?你有在聽我說話嗎?”張芝予不止在電話那頭說了多久,陸少函早已陷入沉思中,自然一個字也未聽進去。
牆上的時鍾噠噠噠的轉動,沙發上的人卻動也不動,顯然是個睡著的模樣。
張芝予聽陸月清說過,知道陸少函一直有在門口的盆栽裏放鑰匙的習慣,她輕輕打開門,在昏暗的燈光在一眼望去便尋找到了陸少函窩在沙發裏熟睡的身影,她嘴角噙著嬌媚的笑,悄然靠近。
陸少函手上被玻璃碎片劃傷的傷口已經被血凝固,隻是一身的紅酒實在駭人,張芝予湊近聞了聞,確定是酒不是血後才鬆了一口氣。
“少函哥?”張芝予撫著陸少函睡眠中依然微蹙的眉頭,輕輕地喚了一聲,眼前的人始終沒有反應,她便大膽了起來。
“你何苦呢?眼前的人不要,非要那種貨色。”語罷,她低頭吻了吻陸少函的唇,還試圖舔咬,想要一次嚐夠這覬覦已久的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