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四章 血祭
鬼頭被這精光一射,其更是變得活躍了起來,並且它的眼睛之中,已經是冒出了綠色的光芒。
而其表情,更是豐富,似有不敢,又似有癲狂。
「前輩,這是怎麼一回事,為何會這樣的。」方龍此時,極為吃力,而他也是露出了一副不支的樣子來:「這樣下去的話,我怕是連半柱香都堅持不了的,若是再過上二十息還沒有成事的話,也只好收回了,否則恐怕我定是會受到極大的反噬!」
他的語速極快,像是受到了不小的壓迫一般。
「二十息,足夠了,你再堅持片刻便是,待會此物所散發出來的冥氣,必將激活此陣,到了那時候的話,你這冥氣生靈,便沒有用處,任由小友處置便是。」殘豐面色凝重,出聲說道,只是其語氣似乎是不可避免地,已經是帶上了幾分狠厲來。
這狠厲的語氣,若是不細細體味的話,也是根本聽不出來的。
「這便好。」方龍此時,也是深呼了一口氣,這一來一回的話語,已經是過了十息的樣子,雖然看上去極短,可從他現在的表情看來,恐怕也是極為不好受的。
至少,其感覺應該和其餘之人的感受,定然是不一樣。
而此時的殘豐三人,消耗也是不小,隨著最後向著地面一拍,一股比之前面,磅礴了十倍不止的精光,散發出耀眼的光芒,直直地向著這鬼頭而去。
「前輩,這是怎麼一回事!」方龍此時,面上大驚失色,一副眼前的場景,已經是超出了他掌控的樣子。
只見那鬼頭此時,張牙舞爪,整個變得無比猙獰了起來。
其眼睛,也是從之前的泛著綠光,變為了滿眼通紅。
那八卦圖之中,不斷地向前湧出元氣,而這元氣注入到鬼頭之上,更是使其的氣勢不斷增大,那最為強大的鬼頭,竟像是在短暫的時間,突破了武宗,並且其給人的感覺,竟是比朵朵牙牙還要強上幾分!
這也太離譜了一些,要知道,朵朵牙可是武宗六星的強大存在,比之武師十星,可不知道強了多少了。
即便是一旁的稍弱的鬼頭們,此時所散發出的氣息,也是不弱於武宗之境,這般力量,著實能讓人心悸不已。
「小友此物還真是讓我喜出望外啊。」看著眼前所發生的變化,殘豐淡淡一笑,出聲說道,他臉上的殘忍之色,終於是沒有刻意進行隱藏了。
「前輩幫我,它們似乎是已經脫離了我的掌控了,這是為什麼,完全不應該如此的!」方龍面色大驚,看著漸漸襲來的鬼頭,慌忙說道。
而朵朵牙此時,卻是悄然睜開了眼睛,嘴角一揚,對方龍又是有了幾分高看的樣子。
「哼,已經到了這一步了,那麼也是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你便上路了吧,我倒要看看,死在自己的法寶下面,感受著這絕望的你,還能不能保持住之前對我的那份自傲!」盛安聲音漸漸大了起來,臉上譏諷過後,嘲諷之色也是顯露出來:「如此愚蠢之人,到了現在,還沒搞清楚狀況的嗎?此處便是你的葬身之處了。」
盛安張狂地笑了起來:「哈哈哈,現在的情況,怕是誰來,也是救不了你的了!」
朵朵牙此時,也是皺起了眉頭:「諸位現在究竟是怎麼樣的打算,這武師小輩和此番的行動,有什麼關係的嗎?」
「呵呵,朵朵牙兄既是不明白,便這樣一直不明白下去吧,死了以後,你倆同行,好好討論一番才是。」伽悟尊者此時,淡淡說道。
那幾個鬼頭,此時也是一副全然逃出了方龍掌控的樣子,紛紛張著巨口,一股極其龐大的威壓,向著方龍而來。
而方龍此時,想要一躍而起,躲開此擊,卻是發現,地面之上,似乎是有什麼東西,在粘著他一般,想要行動的話,卻是根本不可能的了。
「徒勞而已,既是血祭,那麼血祭的生靈,怎麼能逃離得了的。」殘豐淡淡說道。
「你們竟是連我都一同算計了!」朵朵牙此時,也是一副怒極的樣子。
顯然,他也感覺到了來自地面的強大粘力。
「有了朵朵牙兄的血脈之力,此陣運轉怕是更會好上幾分的,還要多謝你前來送死的了。」殘豐冷哼一聲,又是說道。
眼看著那鬼頭越來越近,而其張開的血盆大口,也是散發出極強的力量。
即便是周邊的阻力不小,可他的動作也是不慢,想必最多數息的時間,這二人,便會被接連吞沒其中了。
盛安覺得,此時的他,才終於是算出了一口惡氣。
這可惡的小子,眼下的話,便會成為鬼頭的果腹之物了,想必這過程,也是極為難受的。
不過越是難受的話,他也是越享受,畢竟對於方龍,他已經是忍受得太久了。
想著在血跡之中,被吞沒與其中,發出哀號的方龍,他的心中,便是說不出的舒爽。
「好了,沒有問題了。」朵朵牙此時,卻是突然出聲說道。
而方龍剛才還惶恐不已的面容,卻是突然鎮定了下來。
這是怎麼回事?
這三名武宗,此時面容皆是一驚,望向方龍三人開始有些猶疑開來。、
不過片刻之後,盛安的表情,便越發猙獰了起來。
眼下這種情況,根本不可能有什麼變數,這朵朵牙看來,也只是在耍花招而已,想要騙得自己這三人,離開陣眼,不過這可不是能夠輕易騙得他們的。
只要維持不動,並且持續注入元氣的話,那麼無論是怎麼樣的狀況,都是無解的!
「徒勞而已,此舉著實可笑。」看著依舊是緩慢向著這二人逼近的鬼頭,盛安臉上的嘲諷之色更盛。
獵物越是掙扎,他的心中,便越是舒爽了幾分。
一切盡在掌控的感覺,真是太好了,特別是還有令自己憎惡的傢伙在內。
這種美妙的事情,還要多發生幾次才是。
只是可惜,自己不能親自折磨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