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星隕令
說完之後,青虹尊者一口霧氣呼出,從裡面冒出一片手掌大小的鱗片,飄到了方龍面前。
「哈哈哈,果真是逆鱗,這爬蟲現在心裡一定心疼得要死,還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看著他吃癟簡直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哈哈哈……」極上老祖在識海中,誇張地大笑了起來。
方龍聽罷,心中一定,不過並沒有表現出來。
他笑了笑,繼續說道:「如此就多謝前輩了,雖然這東西不是很珍貴,但畢竟也是前輩的一份心意,晚輩定當銘記在心的。」
不是很珍貴?青虹尊者內心憋悶無比,不過還是有些僵硬地笑了笑:「雖只是普通的龍鱗而已,賢侄還需好好利用才是,本座就不奉陪了。」
一邊說著,他的頭一轉,便緩緩向下而去。
心中憋悶,無處可說,再和眼前之人說上兩句,非得氣炸不可。
方龍見狀,又繼續說道:「前輩還請慢走,待到晚輩晉陞武王境之時,再來接受前輩的寶物,前輩還請記住,晚輩姓方名龍,到時候定會自報姓名求見前輩的!」
青虹尊者又是一個踉蹌,不覺加速了十分。
說了這是普通的龍鱗了,自然之前許諾給方龍的東西,還是要給的,一片逆鱗,可就算是白給了。
他仰天長嘯了一聲,頓時扎進水面。
……
半日後,某處密林之中。
「小友,你後面再討要寶物的話語,老夫可是沒有教你的。」極上老祖的聲音,顯得十分愉快。
「晚輩只是想著,不能浪費機會而已。」方龍淡淡地說道。
能讓這青龍出血的機會,想必是極難,故而他靈機一動,抓住了時機。即便是短時間內沒辦法找青龍取寶,但是他相信,終有一天,他會有這個機會的。
「呵呵,再往前走上半日,應該就能到達炎京了,小友如今,可是要去買一些東西的?」極上老祖問道。
「正是,晚輩現在準備嘗試煉製一下培火丹,順便找找修復噬魂傀儡所需要的材料。」方龍回答道。
「這噬魂傀儡的修復材料,大多也不難找,只是其中幾樣關鍵之物,卻不是那麼容易的,不過小友既然已經決定了先把易得之物備齊,那也是應該的。」極上老祖心中十分驚訝,不過他並沒有出聲問詢。
這方龍原本不過堪堪能煉製出九等下品丹藥的入門級煉丹師而已,如今竟然準備嘗試培火丹那種八等丹藥了,看來在自己恢復的這些日子裡,此人的丹道,定是有所突破了。
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從一名一竅不通的武者,成為一名能夠煉製出上品丹藥的煉丹師,著實讓人驚訝萬分。
要知道,即便是極上老祖自己,也不可能話這麼短的時間,便有此成就的。
他轉瞬間,便從方龍的話語中,猜出一些事情來。
接著,方龍把周身的元氣都隱匿了起來,便腳下一踏,往前方遁去。
兩個時辰之後,他依稀聽得前方的喧鬧聲,腳步一停,輕輕閃到了樹背之後。
「哈哈哈,楚兄,這次可算得上發財了,沒想到那人居然有這麼多錢。」就在方龍隱蔽的不遠處,此時出現了兩個人來,一個臉上掛著一條刀疤,頗有幾分匪氣,而另一個卻是一臉白凈,像一個書生一般。
被稱作楚兄的白凈男子,眉頭卻是皺了皺:「看來我倆是惹上不小的麻煩了,擁有此令之人,定不是尋常的人物。」
「嗨,一個武徒八星的傢伙而已,孤身一人上路,一身破破爛爛,又有什麼背景?」那刀疤臉男子大大咧咧地說道:「你怎麼就突然變得婆婆媽媽了?」
「剛才我在搜尋此人屍體的時候,還發現了此物!」那白凈書生,頓時拿出了一塊令牌。
這令牌看樣子,並沒有什麼出奇之處,故而刀疤臉看了半響,也是沒有頭緒。
「這是什麼玩意,值錢嗎?」刀疤臉打量了一番,有些不解。
「你看到上面寫的『星隕』二字沒有?」白凈書生說道,接著,不理會刀疤臉的反應,他繼續說道:「此令名曰『星隕令』,擁有了他,便擁有了加入星隕派的機會!」
「星隕派!」剛才還一臉淡然的刀疤臉男子,頓時露出一副震驚萬分的表情來。
「你…..你的意思….是…..」刀疤臉咽了一口口水,略為平復了一下心情,才又緩緩說道:「此人是和星隕派有關係的嗎?」
「沒錯,你總算是明白過來了,看來此次的話,我們惹的禍事,並不小的。」白凈書生繼續說道:「若是被星隕派知道此事的話,我們是個什麼樣的後果,你總能預想到的吧?」
「這….」刀疤臉的腳,已經有些顫慄了,表情顯得極為驚恐。
今日劫殺之人,竟是和星隕派有關係之人,這可如何是好!
他的大腦一片空白,腳步不斷踟躕著,口中念念有聲:「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早知道,就不貪圖那兩百個金幣了,怎麼辦,怎麼辦?」
星隕派這種龐然大物,怎麼是他這種只有武徒十星的武者能夠招惹的?
雖說自己殺掉此人之舉,並沒有被人發現,可難保那種大宗門沒有什麼追蹤的秘法的。
那樣的話,即便自己逃到天涯海角,也終究難逃一死的。
突然,他感到胸口一陣劇烈疼痛,似乎有什麼東西流淌了下來。
刀疤臉低下頭來,映入眼帘的卻是,一把劍鋒!
「你….這是….幹什麼。」看著流血不止的胸口,刀疤臉吃力地轉過頭來,直直地盯著把劍鋒刺進他身體的白凈書生。
「沒什麼,就是想要送楚兄一程而已,這一路,還請走好。」白凈書生滿臉猙獰,把劍往回一收,運起元氣一腳踢出。
轟地一聲。
卻是這刀疤臉頓時被踢出了幾丈之遠,直直地撞在了樹榦之上。
噗…..
刀疤臉一口鮮血噴出,掙扎了兩下之後,便一命嗚呼了。
只是他的眼睛,卻是睜開著的,以一種極為怪異之感,直直地盯著白衣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