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公孫先生
方龍感受到了尤盤波動的情緒,連忙出聲:「如今在關鍵時期,你且不要東想西想,否則效果會大打折扣的。」
尤盤聽罷,連忙靜下心來,仔細引導著身體的元氣,往周身散去。
不過尤盤的資質以及領悟能力確實比方龍弱了不少的樣子,這易經伐髓也是過了很久,才停了下來,而他排除的黑汗,只略為淡了那麼一點,看上去體內的雜質還有不少的樣子。
饒是如此,尤盤心中已經驚喜萬分了。那傳說中的藥物,此生竟然會使用在自己的身上,看來自己此生說不準能成為七星武徒以上的高手,從此威震家鄉的。
方龍看他吸收完靈液,便說道:「如今你的資質已經有了顯著的提升了,作為我的人,那麼我便不會吝嗇獎賞的,以後你只需要保持一顆忠誠之心即可。」
尤盤聽罷,連忙又跪了下來:「選擇跟隨主人,是小的此生最為明智的決定,小的對天發誓,從此以後對主人絕無二心的。」尤盤此時,連稱謂都改成了主人。
方龍自然十分滿意。他前世閱人無數,進過對如今尤盤的眼神表情以及話語判斷,他對自己的忠誠度,現在幾乎都已經滿了,正如前世自己對華夏的忠誠度一般。
「你起來吧,在府內還是稱呼我為少爺的好,畢竟這侯府的主人,只有那麼一位的。不過你既然已經認我我主,以後便還會有更大的好處於你。」雖然尤盤已經對自己忠誠無比了,可方龍明白,這種情感還是需要維繫的,無論如何,他既然跟隨了自己,以後的好處便不會少的。
更大的好處?尤盤實在想不到,世間還有比他今日得到的好處更大的好處。不過既然是少爺說的,那邊肯定有吧。
「如今你突破在即,此地也不宜久留,我還需要恢復一二,你回去便閉關衝擊四星武徒吧。」方龍吩咐到。
他已經感受到了尤盤突破的跡象。這是自然,既然境界已經被壓迫了許久,這一旦洗髓成功,若是沒一點進展的話,那就奇怪了。
不過尤盤卻是沒有快速吸收元氣的辦法。以方龍所知,這普通人在武徒境的突破,快則十數日,慢則個把月都是正常的。如今尤盤已經被略為洗髓了,那麼以他如今的資質,想必在十日之內便會突破了吧。
尤盤聽罷,便立刻躬身退出房門,的確,他知道自己即將突破。如今自己實力低微,只有獲得更高的境界,才能幫少爺一些忙的。
眼見尤盤退出房門,方龍便關門打坐起來。
如今還需養精蓄銳,明日去藏經閣挑選功法,可是馬虎不得,一定要睜大眼睛,仔細選擇才是。畢竟這種機會可是很難得的。
隨著他的眼睛閉上,玉佩中的元氣也是緩緩進入了方龍的身體,不斷地提高他的實力。
第二日。
經過一夜的休息,方龍此時感覺精力充沛萬分,而且自己的境界,離九星武徒的頂峰,也是又進了一些。
如果能再多給他一些時間的話,即便順勢突破十星武徒,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
他連忙站起了身,因為他清楚地感覺到,數個實力深不可測之人,正在向他接近。
此時敲門的聲音響起:「十三公子,按照規定,我現在前來帶領你去藏經閣。」說話的正是趙統領,而他的身邊,站著數個護衛隊隊長穿著的人。
方龍便笑了笑:「勞煩趙統領親自來一趟了。」
「這是我職責所在,畢竟府中也不是誰都能帶你進入藏經閣的。」趙統領肅然說道。
方龍便點了點頭,跟隨趙統領而去。
一連穿過了幾道走廊,到了侯府的最深處,眼前卻是出現了一個大殿。
若非是趙統領親自帶領,方龍怕是連這大殿的外牆也都接近不了的。
饒是如此,趙統領出示了侯爺的手諭之後,眾人也對方龍進行了好一番盤查的。他們是軍人,可是不管來人是否是少爺,除非是侯爺親自下令,否則這便是例行之事。
方龍自然也是配合得很。
這樣又是一臉接受了好幾次盤查之後,兩人終於進入了大殿。
進入大殿之後,眼前一片開朗,豁然是一條大道。大道的兩旁擺滿了書架,密密麻麻的書籍放在上頭,而它的盡頭掛著一副蒼勁有力的字畫,上書「藏經閣」三字。字畫的下面是一張桌子,一童顏鶴髮的老者,正站立於桌前,以毛筆書寫著什麼。
「公孫先生,此人便是此次大比的魁首,今日前來挑選功法的。」看到眼前的老者,趙統領卻是很恭敬,行了一禮之後才說道。
那老者並沒有抬起頭的意思,而是自顧自地在那裡書寫著,過了片刻,他才緩緩說道:「這大比的質量,可是一年不如一年了。上一屆好歹來的是個武士四星的小子,這一屆怎麼連武徒境的都能當魁首了?」
「先生有所不知,此人雖只是武徒九星,卻是一連擊敗兩名武士三星的武者,才奪得魁首的。」趙統領躬身而力,並沒有改變抱拳的姿態。
那老者略為驚訝地抬起了頭,看了看方龍,便又低下頭去,自顧自地書寫了:「老夫可不管他是什麼境界,你只管把方澤那小子的手信拿來。若是無誤,他留下,你便出去把。」
聽上去,老者對鎮東侯也毫不在意的樣子,就不知道他是什麼修為了。
而趙統領聽到老者對鎮東侯不敬的話語,全然一副自當如此的表情,並從袖子中拿出了鎮東侯手諭,雙手上前,放於老者的案前。
哪老者只是略微得瞟了一眼:「此手信無誤,那麼你便出去吧。」
趙統領連忙退了出去,走到方龍身邊還提醒了一句:「切勿觸怒公孫先生,否則即便是侯爺,也是救不了你!」說完以後,竟是一刻都不敢停留,連忙關上了殿門。
方龍對這公孫先生倒是有幾分好奇了。在他的記憶裡面,完全沒有半分此人的印象的,而此人看上去地位十分高的樣子,無人提及,倒是奇怪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