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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什麽壞了

  托尼放鬆下來,笑道:“怎麽,睡不著嗎?”


  說著話,他往角落看了一眼,吉沢香音靠在牆上,頭發遮住了一半的臉,似乎在睡覺,又似乎在看著自己的方向。他凝視了一會兒,見吉沢香音始終一動未動,才放心的扭回頭。


  “你累嗎?要不我替你一會兒,你去休息一下。”張真在他跟前坐下說道。


  “我沒事,三天不睡都沒問題,反倒是你,剛受過傷,而且女孩子更要注意休息,不然臉上是會長皺紋的,再生個黑眼圈啥的,可就辜負了你這白白嫩嫩的皮膚。”托尼和張真在一起出生入死的次數不少,加上比其餘幾人的年齡要大的多,又是結了婚的人,所以兩人之間說話也更隨便些。


  “托尼,我問你一句話,可以嗎?”張真忽然道。


  “有什麽可不可以,你問就是。”托尼想起剛才張真的臉色,看來她心裏裝著什麽難以言說的事。


  “你說,人活著到底為了什麽?”張真單手托著下巴,另隻手抱著膝蓋。


  “哈,怎麽突然這麽深沉,該不是喜歡上哪個小子了吧?”托尼半開玩笑道。


  想想張真好像年紀不小了,她和托尼一起進的清月組,算起來八九年了,但從沒有見張真談過戀愛,或者和團裏哪個小夥交往密切。


  聽到托尼的玩笑,張真撇了下嘴沒說話,那意思很明顯,連申辯一聲都懶得。


  托尼想了想,刻意用低沉的聲音道:“如果是象你這個年紀的時候,你問我,我可能會說,人為了快樂而活,其實不光是我,很多人歸根結底,都是為了追求快樂,不同的欲望帶來的滿足感就是一種快樂。”


  “那現在呢?”張真以為托尼接下來會說些更崇高更理想化的東西。


  “現在嘛,為了物質和女人,嗬嗬,是不是變成了惡俗大叔?”托尼自嘲的笑道。


  張真沒說話,既不承認也沒有否認。


  “其實,我隻是想的更簡單純粹了,為了快樂而活這句話,容易讓人在痛苦時糾結不清,迷失在選擇的迷霧中,畢竟我們每個人都想要快樂,但快樂卻不能時刻伴隨,甚至我們更多麵臨的是痛苦和煩惱。”托尼靜靜道:“物質是我們活著的基礎,而女人,哦,對你來說就是男人,則是我們活下去的動力。”


  這一刻托尼仿佛又看到唐清月坐在樹梢上的蕭瑟身影。


  “那你為什麽還要參加騎士團,這樣不是會經常麵臨生命危險嗎?萬一死了,那些你想要的不就都沒了?”張真眼神裏滿是疑惑。


  “這就涉及一個很深奧的命題,關於未來。”托尼換了個姿勢:“首先,如果每個人都隻為了滿足個人需要,我們的社會就像一百年前那樣,最終的結果就是崩潰,還好最終這個社會不缺有識之士,我們雖然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但沒有完全滅亡。我們想要活得好,活得長久,就必須要對我們的未來有所付出,這種付出也可稱為保護。”

  張真點點頭,大概明白了托尼的意思。


  “其次就是我們自己,這個社會有很多分工,每個分工都需要有人去做,我們選擇適合自己的,或者自己喜歡的,這……”托尼正在努力組織語言,感覺脖子一麻還帶點痛,頭一歪栽倒在地。


  張真扭頭看他一眼,絲毫沒有驚訝。


  這時她身後響起吉沢香音的聲音:“廢話真泥馬多,聽的我頭都大了。”


  吉沢香音說完感覺還不解氣,照托尼的屁股踢了一腳。


  “小姐說的是。”張真站起身,麵無表情的低下頭。


  “老黑,給我滾出來。”吉沢香音對著外麵夜色冷聲道。


  黑暗中走出西裝革履的黑則明,頭上戴著一副奇形怪狀的頭盔,上麵有無數的枝形分叉。


  “嘻嘻,還是小姐厲害,不過小姐怎麽知道我就在附近。”


  “別跟我打岔,為什麽這麽晚才來救我。”吉沢香音感覺這次糗出得太大了,有點下不來台,所以有些惱羞成怒。


  本來她支使老黑先回去交差,托大的以為靠著自己的身手和大黑就能擺平一切,等被俘之後才後悔不迭,不過她也不全是魯莽,她手裏還有一張牌,就是中毒的張真。


  表麵上張真的傷口已經愈合,實際上這種毒素根本不可能被普通藥物殺死,這是吉沢一生秘密研製的一種神經毒素,在進入血液後會迅速通過神經係統進入大腦,很多神經毒素都可以讓人產生幻覺,而吉沢一生合成的這種神經毒素不但會產生幻覺,還可以影響甚至左右人的思維和意識。


  吉沢香音的頭盔可以發射影響腦電波的磁場,把她的思維和意識灌輸給中毒的人,可惜她的頭盔先被摘下,之後連衣服都被張真脫掉,想控製張真都沒有機會,她還可以通過眼神和大腦的不斷提示來影響張真的意誌和思維,每個人都有腦電波活動形成的磁場,但通常極為微弱,不足以影響他人,所以這個過程將是漫長而曲折的。


  後來張真在捆綁吉沢香音時悄悄做了手腳,作為東和特種兵的聖杯騎士團成員,即使再不濟起碼的忠誠度還是有的,更不可能在自己被捕後還臨陣倒戈。聯想到她之前被小黑咬過,最有可能的就是她已經被毒素控製,能做到這件事的既然不是吉沢香音自己,就隻能是應該尚未離去的老黑了。


  但從她被俘到現在過了好幾個時辰,中間被審問奚落,連衣服都被人家脫了,這個死人遲遲不現身,吉沢香音長這麽大還沒受過這種罪呢。

  “對不起,小姐,請先別生氣,你今天跟他們交了手,對他們一定有了全麵的了解,東和的聖杯騎士可不是泛泛之輩,每個拿出去都是萬裏挑一的戰士,不比咱們西聯的神鋒突擊隊差多少,小姐以一敵五,還險險被俘,老黑怎麽比得了小姐,所以隻能等待時機,這也是為了小姐成功脫困啊。”黑則明表現的謙恭謹慎,又忠心耿耿,實際上是巧言善辯。


  一番話既拔高了吉沢香音的厲害,雖然沒贏有點丟麵兒,但畢竟是以一敵五,同時又指明對方個個不是善茬,輸的不冤,還給自己的拖延找到了光明正大的理由。


  黑則明的確有些私心,他想讓這個小姐吃點苦受點罪,以後的日子還長,不長點記性將來受累的還是自己,但又不敢明著給她難堪,這位姑奶奶從小到大連大人的教訓都不聽,何況他這個侍從,所以隻能耍點小聰明,倒也不是真的不忠。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小心思,不就是看他們不會怎麽樣我,才故意拖延時間。”吉沢香音才不會相信黑則明的花言巧語,她的空手道可是這家夥手把手教的,何況他還有張真這張王牌。


  “小姐冤枉啊,我還不是怕他們拿小姐威脅我,到時候救你不成我再搭進去,咱可是連給大人通風報信的人都沒了。再說這個女人的毒不知道是中的不深,還是她意誌力太強,我直到晚上才完全控製。”黑則明說話時,張真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仿佛站在那就能睡著一般。


  “你沒告訴大人吧?”吉沢香音緊張的問道,這個家夥要敢趁機在父親麵前邀功,她保證今晚不打死他。


  黑則明是想在吉沢香音被抓時就告訴吉沢一生,但想到這位大人反複無常的脾氣,他心裏還真沒底,尤其想到這事要是告訴了吉沢一生,以這位小姐的暴脾氣,恐怕生吞自己的心都有,隻能放棄。


  “小姐,你當我是老花那種愛打小報告的人嗎?我對你可從來都是忠心耿耿,連一句謊都沒撒過。”黑則明把頭盔摘下來,讓吉沢香音看到自己義正辭嚴的臉。


  吉沢香音見老黑取下頭盔,看了張真一眼,問道:“確定她已經被完全控製?”


  “不確定,嘿嘿,暫時應該不會反抗,她的意誌力太強,恐怕還需要些時間。其實小姐太操之過急,如果再晚幾天,不用自己親自動手,就可以把他們全部生擒。”黑則明忍不住還是小小教訓了吉沢香音一下。


  “這還用你說?我看他們等了很久,再等下去,萬一突然完成任務離開怎麽辦?”吉沢香音瞪了黑則明一眼,剛要發作。。


  “壞了!”黑則明突然說道。


  “什麽壞了?”吉沢香音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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