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吉沢香音
一聲悶響之後,在蛇頭下方兩尺的地方炸開一個大洞,李正跟托尼又要了一顆破牆彈,從炸開的地方丟進去,就這樣輕鬆的炸掉了蛇頭。
把剩下的殘體拖進湖裏,眾人魚貫離開現場。唐清月在樹上多停留了一會兒,直到確認沒有任何異常才撤離。
離秋延山不遠的一處山崗上,一個不大的飛船緩緩降落,艙門打開,一身西裝的老黑從裏邊跨出。
他望著遠處月光下的山腳,臉上眉飛色舞。
秋神湖邊的一場惡鬥,他通過飛船的監控看了個大概,因為擔心驚動基地,他隻能在20裏的上空悄悄觀看,小姐的身上有屏蔽雷達探測的隱形衣,所以他直接用的鏡頭成像。
現在他至少能確認一點,小姐的計劃失敗了,她失手被擒。
是救人還是報告主人,老黑稍一琢磨便得到答案。
及時報告,黑尾大人並不會認為他忠心耿耿,甚至可能遭到訓斥,營救小姐,既能示好,還能證明自己的能力,何樂不為。
萬一跟小姐一樣失手?怎麽可能,他可是有黑尾大人給的殺手鐧的。
老黑站在高崗上得意的大笑:“咦嘻嘻,黑則明,現在就是你展現男人雄風的時候了,嘻嘻嘻,好久沒有享受威風凜凜的感覺啦。”
回到山洞,眾人休息了一會兒,唐清月和李正分別到洞口附近隱藏的飛船裏換了衣服。
看著倒在地上一直昏迷的銀衣女人,唐清月對錢昂說道:“你不是想扒她的衣服嗎,現在去吧。”
錢昂沒想到幸福來得如此突然,以為組長跟自己開玩笑呢,不過研究了下唐清月臉上的表情,又不像是玩笑,美色當前,管它真的假的,大不了再做一千個俯臥撐唄,先下手再說。
“組長,這可是你說的,我隻是服從命令啊。”雖然橫了一條心,嘴上還是沒忘記推卸責任。
沒想到錢昂手還沒伸到女人身上,她就“啊”的大叫,把錢昂嚇了一跳。
李正在一旁偷笑,他就知道組長不會有那麽好心,看來是猜到這個看上去沒多大的女孩早就醒了,故意拿錢昂嚇唬她呢。
“你們還騎士團呢,跟流氓有什麽區別,快把我鬆開。”女人瞪了下錢昂,白嫩的小臉上寫滿了憤怒。
“你當自己是誰?說鬆開就給你鬆開。”錢昂這時也明白了唐清月的意思,繼續一副色眯眯的樣子。
“我是西聯顧問委員會名譽主席吉沢一生的女兒,你們敢把我怎麽樣?就算是你們團長來了,也不能把我怎麽樣。”女人驕傲的說道。
“你說是誰就是誰,我還說我是聖葉教皇呢,切!”錢昂不屑的一笑:“你要真是那什麽的女兒,跑西聯基地做什麽,就為了抓我們幾個邀功?”
“我做什麽跟你有什麽關係,我是光明正大來玩的,你管的著嗎。再說,你們本來就是我們西聯的對頭,藏在我們基地附近,我抓你們問問怎麽了?”說著女人還撅起了嘴。
看來真是個沒長大的丫頭,這說話和舉止倒是跟長相完全一致。李正心想。
“你可別挑撥東和和西聯的關係,雖然政見不同,我們可是太陽係和平相處的兩個組織,你們的基地難道就不讓人路過嗎,我們看這風景優美,呆幾天釣釣魚不可以嗎?這裏又沒寫禁止垂釣。”錢昂就喜歡跟女人鬥嘴,越鬥越有精神。
“鬼才信你的胡話。”說著女孩還真對錢昂做了個鬼臉。
“說了半天,怎麽證明你是吉沢一生的女兒?”唐清月懶得聽倆人鬥嘴,插口道。
其他人或許不清楚吉沢一生是誰,但作為騎士團的核心成員,唐清月自然聽過他的大名,此人在西聯的名氣雖然不大,但在高層的影響力卻是舉足輕重。
據說他與西聯議會大議長布魯克林相交莫逆,西聯現任的執委會常務秘書長小林蟲二是他曾經的學生。
他除了有眾多政治盟友,還是一個在細胞學上極有建樹的科學家,和康清波並稱為變異之父。隻不過隨著康清波在地外生物及細胞融合方麵的研究不斷突破,人們漸漸遺忘了同樣是天才的吉沢一生。
“需要什麽證明,我本來就是。”女孩的把胳膊舉起道:“還不快給我鬆開。”
“你叫什麽名字?”女孩的神態已經讓唐清月信了三分,她不動聲色的問道。
“告訴你也無妨,我叫吉沢香音,你們如果做過調查,應該知道我的名字。”吉沢香音說完,抬了抬胳膊:“快給我鬆開。”
錢昂看了看唐清月,發現組長沒有任何表示,扭頭道:“既然這麽有名,還不是誰想冒充就冒充,你要拿出證據。”
“怎麽拿,難道讓我去把西聯的身份認證係統偷過來掃描自己嗎?你們要再不給我鬆開,我可喊人了。”吉沢香音嘟著嘴,威脅道。
唐清月突然抬手對著吉沢香音的脖子就是一記手刀,吉沢香音剛想張嘴喊叫就被唐清月斬暈了過去。
作為東和組織的一員,別說吉沢香音隻是顧問委員會名譽主席的女兒,就算是名譽主席本人,她下手也不會含糊。
“組長不審問了?”錢昂有點意猶未盡,和漂亮小丫頭說話是多麽有趣的事情,何況吉沢香音不但長的討人喜歡,還這麽會賣萌。
“有什麽好問的,一個鬼靈精,你以為她會給你說實話?”唐清月冷冷道。
“那接下來怎麽辦?”錢昂突然想起李正,這貨回來以後怎麽變老實了,扭頭一看,李正坐在地上,正專心致誌的研究機械舌頭。
“不管她說的是真是假,她的身份肯定不簡單,那種機械蛇和這身衣服不是誰想有就能有的。暫時把她押在這裏,如果出了事情,我們拿她做人質,可以保證我們的安全。”唐清月又吩咐張真:“找身你的衣服給她換上,再仔細搜下身,別讓她藏著什麽秘密聯絡的工具。”
張真要徹底檢查,三個男人便跟著唐清月走出山洞。
此時外麵繁星滿天,一彎明月高懸在純淨透徹的幽藍色天幕。
唐清月卻沒有欣賞夜空的心情,月亮上有太多太多刻骨銘心的記憶,有她和那個叫汲暗的絡腮胡男人最快樂的時光,也是令她最想忘記的時光。
“組長,我今晚想在飛船裏休息。”李正提著蛇頭走過來請示。
“你想去研究這個?”唐清月問道。
李正點點頭:“今晚托尼值班,反正沒我什麽事。”
剛才簡單看了之後,李正發現蛇頭構造精密,製造的相當堅固,需要找些輔助工具拆開,而這些必須用飛船裏的工具才能做到。
“你要注意隱蔽,外部不要有燈光。”唐清月提醒道。
李正打了個“OK”的手勢,提著蛇頭向飛船走去,唐清月看著他的背影,突然跟了過去。
飛船藏在離洞口三百尺的地方,這裏正好有塊靠近斜坡的大石,他們把靠斜坡的這麵挖了一個大洞,飛船就藏在這裏,斜坡上的灌木叢擋住了視線,若不走到石頭後麵很難發現。
這是一個三排座的中小型飛船,李正剛要打開飛船,看到唐清月從後邊跟來,停下手問道:“組長有事?”
唐清月開門見山道:“你後邊的尾巴是怎麽回事?”
李正猜到唐清月早晚會問,他已經想好了一套說辭:“這是我執行這次任務前剛研製的武器,不過還不成熟,所以想等完全做好了再告訴組長,沒想到今天還派上了用場。”。
“給我看看。”唐清月也是這麽猜測的,李正沒事喜歡搞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比如去年做的機器手,外觀和設計都很逼真,其實根本沒什麽用,甚至純粹是惡作劇,就為了在舞廳裏嚇唬女孩子。
李正用機器手在舞廳裏到處摸人家女孩子的腿,結果有個特別膽小的女孩被他當場嚇死,害的女孩提前使用了免費複活劵,在東和,每個人的免費複活隻有一次,用過之後複活一次需要支付一千萬西元。此事鬧到了警察廳,若不是看他是騎士團成員,早流放到土星了。